第271章 秘密任務
李牧塵的話，更似是地痞流氓的威脅之言，看著他那張邪魅俊俏的麵容，心中升起一份難以訴說的恐懼。
“得罪了本王，還想要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胡八一，你是否覺著本王太過仁慈，殺人這種小事，我可是最在行的。”李牧塵耳畔，小聲地說。
胡八一無法開口說話，隻能用他那雙憤懣的眼睛怒視著他。
“盡情地享受你活著的最後時光，因為明天你已經是死人啦。”
外人雖聽不到他們二人的交談，但他們知道，應該不是善言。
李牧塵走到人群之中，或許是嫖客們懼怕他的威嚴，不由自主地讓出一條道路來，他站在麗春院的大堂之中，說道：“本王接到舉報，麗春院乃是一處人口販賣窩點，現將其封鎖徹查，涉事老鴇已當場處決，老板張發因抗令不遵，故打斷他全身肋骨以儆效尤，從現在起，所有無關人等立即離開，若有滋事阻攔者，殺無赦！！”
氣沉丹田，而後經由內力發出的聲音，具有強烈的威懾力，聽到李牧塵的話，那些所謂的嫖客們，哪敢停留，衣服還未及穿戴整齊，便是邋裏邋遢的逃竄。
不敢少有遲疑，生怕步入老板和老鴇的後塵，若真是如此，為了逛窯子而搭進去後半生實在太不劃算。
於是，整個麗春院發生了如此一幕。
抱頭逃竄的人，如同大難臨頭的難民們，既是人聲躁動，一群褪去偽善外表的原始人，同時湧出門外，無論男女老幼，此等陣仗實在少見。
李牧塵掐算著時間，這群貪生怕死的嫖客們，總共花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看著偌大的麗春院，已是人去樓空，隻留下那群無人憐憫的紅塵女子。
當李牧塵的目光，從她們身上掃過，那群女子嚇的紛紛跪在地上，齊聲喊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她們不停地呼喊著，求饒著，生於貧苦家庭的她們，被逼無奈，為活生計，墮落紅塵，來至煙柳之所，說來也是一群可憐人。
李牧塵背著手，看著這群可憐人，道：“你們看到了吧，那群貪生怕死的嫖客們，口口聲聲說愛你們一輩子的男人，當真正麵臨生死抉擇之時，他們會義無反顧的將你們拋棄，這便是現實，想必你們早已經猜到，卻從未真正體會過。”
正如他之所言，那些滿嘴花言巧語的嫖客，嘴上說著愛你一生一世，不惜花重金消費，可是呢，到頭來終是一場空。
“本王知你們皆為貧困農家出生的孩子，為謀生計而不得不從。”李牧塵說道，“今日，本王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拿著銀子散去，回到老家，就此安生的過日子，本王絕不會為難你們。”
“第二，跟著本王，本王要將你們培養成一批女特工。”
女特工？
當李牧塵提出這個概念，許多人表示茫然和未知，甚是林天他們仨人，亦是聽到迷糊，對於‘特工’二字，於當世而言，根本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
最後，所有人做出選擇之後，有著近乎大半的紅塵女子選擇回到老家，自從隱姓埋名，過著普通人的生活，而隻有少數女子選擇留下來。
看著她們，李牧塵費解，問道：“能告訴我，你們留下來的理由嗎？”
“我們……已經沒了家。”其中一位女子說道。
原來，留下的紅塵女子，她們早已是家破人亡，自己的父母遭當地惡霸欺淩而死，就算回到故鄉，依然是孤苦伶仃，與其如此，倒不如留下來，跟著王爺一起。
李牧塵點了點頭，心說，如此甚好，一生了無牽掛，恰是做特工的材料，盡管她們年紀已是超齡，但隻要經過後天努力，依然能夠為己所用。
隨著時間的拖久，各方敵人已經逐漸浮出水麵，吳王黨羽、神秘人等等，到此刻才是覺得，自己的力量實在薄弱，與之吳王和神秘組織，相差的距離還是太大。
唯有最大可能的加強自身力量，才有可能在數年後的皇位爭奪戰中勝出。
……
一夜之間，長安城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事，麗春院天降大火，熊熊火焰，衝天的火光，縱然是大半個長安城都能看到火焰的光芒。
第二件事，京兆府尹胡八一，猝死家中，傳聞他昨天夜裏，被潛入的殺手一刀割喉斃命，其手段何其殘忍。
而這兩件事，凡是親眼目睹昨夜發生的事情之人，他們全部緘口不言，大家心照不宣，已是猜到真正的凶手是誰？生怕禍水東引，招至災難於己身。
其中不乏有明白人，麗春院被燒，京兆府尹猝死，如此兩件巧合的事情，受到影響最大之人，當屬吳王府。
一大清早，吳王接到屬下的信函，得知兩件事情後，他將信函怒而摔在地上，當即破口大罵：“李牧塵！本王與你不死不休！！”
吳王又如何想不到“凶手”是誰？
一夜之間，吳王痛失兩大助手，京兆府尹生死倒是無妨，其管轄的區域吳王根本無需理會太多。
而他最為惋惜的莫過於麗春院，自從戶部被李牧塵接管之後，吳王的錢袋子斷了財路，於長安城中，吳王府最大的財路來源莫過於麗春院。
麗春院表麵從事招嫖行業，實則暗地裏進行人口販賣，以及權色交易等行當，其收入來源不菲，今此再被李牧塵連鍋端了，等同於斬斷吳王的臂膀。
沒有了收入來源，吳王再想要花錢打點各方勢力，便隻能望洋興歎，而無可奈何。
吳王身邊的謀士，問道：“殿下，如今麗春院被李牧塵連根拔起，咱們長安的窩藏點被毀，可如何是好啊？”
當然，吳王手下的販賣點可不止一處，隻不過麗春院是最大的一處，失去麗春院這個重要位置，強行切斷了各方的來源，必然導致財力虧損不少，想要短時間內將全國各處的聯絡點統一起來，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這筆賬，姑且記在李牧塵頭上，你們現在立刻著手人馬，前往各處聯絡點，穩住他們，一定不要出現任何紕漏。”
吳王當機立斷，眼下必須想要掌控形勢，至於對付李牧塵那都是後來話，先要將錢袋子的大窟窿堵上才是正道。
“記住，將販賣來的人口，盡可能低價賣給海岸那些野蠻子，長安近日不太平。”吳王說道。
長安，作為世界上最大的消費城都，而倒賣人口自然也是受益最好的，當初，吳王萌生出如此想法，便是看中了如此。
可如今的世道，已經變了天，吳王李恪再也不能如同之前那般肆無忌憚，多了李牧塵那個禍害，再想要全身而退，已是不太可能。
隨後，吳王將所有事宜吩咐下去，立刻派人著手前往各處穩定局勢。
待所有人離開後，吳王獨自一人，終於是爆發出來，他仰麵朝天，拔出掛在牆上的利劍，隨即一通亂砍，整個大堂被無數劍痕“充斥，算得他憤怒的宣泄。
“李牧塵！本王若不將你碎屍萬段，願自殺而死。”
……
有人憂愁，自然有人歡喜，李牧塵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在吳王的錢袋子上捅了一個大窟窿，恰是這個窟窿，足夠吳王喝上一壺的。
李牧塵被召至皇城，在禦書房，由唐王親自召見他。
“兒臣叩見父皇！”
此處並無外人，唐王擺了擺手，道：“起來吧，沒有外人在場，你我父子間，無需拘謹此等禮節。”
“朕已是聽說了，昨日你一把大火燒了麗春院，你小子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麽事情都敢做出來。”
如此大的動靜，昨日之事，又怎能瞞過唐王耳目，故而知道，亦是情理之中，算不得意外。
“兒臣知錯，私自使用父皇賜給兒臣的帝王令，請父皇責罰！”
“朕若想責罰於你，又豈會將你召你入宮？”唐王說道，“麗春院乃是吳王管轄範圍之內，朕曾多次勸誡於他，不要再幹那種勾當，他非得不聽，昨日被你一把火燒毀，也算合了朕的心意。”
李牧塵眼前一亮，沒想到自己非但不被責罰，反而受到褒獎，這是出乎意料的事情。
“朕今日召你前來，還有一事要與你吩咐。”唐王道。
“請父皇明示，兒臣定當不辱使命。”
“朕於兩個月前接到秘奏，海滬之地，有朝廷官員私通倭國，企圖竊取大唐重要情報，今此前往徽州調查私吞賑災銀餉一案，而徽州距離海滬之地不過數百裏，待解決徽州案件後，立即前往海滬地域，暗中調查此事。”
“一經查出，無需稟告於朕，當場斬殺，決不留活口。”
能夠使得唐王下此狠手，可見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此次前去，朕不會讓你孤軍奮戰，朕已下令大理寺，由大理寺丞狄仁傑協助你辦理此案，並派遣不良人隨身保護你的安全，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啊！”
“兒臣定當全力以赴，絕不辜負父皇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