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帝皇降臨

穆清怡背著李牧塵,艱難的走在上路之上,足足花了半晌時間才是來到山腳下。

沒想到,剛走到山腳碰見了問聲前來調查的李元芳,他率領著官兵從廬州城一直踏尋至此處。

“大人,前方有人!”有官兵前來回報。

得到消息,李元芳當即率人前往,在山腳出,果真遇到兩個人,一男一女,女子狼狽難堪,男子通體是血。

李元芳知道,他們是受傷男女,可能與爆炸的事宜有關,他立即衝上前去。

穆清怡看到有人幫忙,支撐她意誌最後一絲毅力終是崩潰,道:“救,救命啊!”

“快,快幫忙!!”

李元芳不識得女子是何人?但她背後的男人他可是不陌生。

他定眼一瞧,道:“是牧王殿下,快來人呐!”

李元芳立下著急了,李牧塵生命情況緊急,瞧他這番模樣,大有命不久矣地趨勢。

牧王受傷,若是死在徽州,唐王震怒,必然會遷怒於人,到時候,廬州大小官員無一幸免,殺頭抄滿門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李牧塵被人抬走,李元芳上前一步,將穆清怡攙扶起來,她氣竭快要昏厥,在她昏厥之前問:“姑娘,到底發生了事情?”

穆清怡已是無力再多解釋什麽,遙指山上,虛弱道:“山上……有……東瀛人……”

“東瀛人?!”李元芳先是一驚,而後自言自語,心說,東瀛人怎會出現在定遠縣?

東瀛覬覦大唐也不是一兩天的時間,他們這群倭人絕對沒安好心。

“將這位姑娘送回去靜養,其他人跟我上山。”李元芳身為指揮,自然有權調動他們。

一群官兵直奔陵山去。

……

穆清怡被人送回去修養。

客棧中,狄仁傑正在房門在焦急等待中,當他得知李牧塵傷重,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如今兩個時辰過去,屋子裏聽不到任何動靜。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郎中從屋內出來,緩緩地閉上門,動靜算不得很大。

狄仁傑忙連忙拉著郎中的胳膊。問道:“郎中,王爺他的情況怎麽樣了?”

隻見郎中的神色不容樂觀,他歎息搖頭:“難說啊!”

狄仁傑問:“難說算什麽?到底是能救呢,還是不能救?”

郎中又說道:“王爺的情況著實特殊,明明受了如此重傷,換做他人早就命喪黃泉,可是呢?”

“可是什麽?”

“可是王爺的脈搏與常人足矣。”

“既然與常人沒有不同,那就說明是好事啊,怎麽又會難說呢?”

“狄大人莫要著急,且聽我慢慢說。”郎中看見狄仁傑捉急的樣子,勸他不要著急,穩心下來。

狄仁傑也自知確有著心急,故而做出“請”的姿勢。

“依照常理來看,虛弱病態之人,他們的脈搏呈現若隱若現的狀態,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虛’,可是王爺他的脈象截然不同,著實令人費解。”

“從脈象來看,王爺是正常人,很健康,不應該沉迷不醒才是,可他受此重傷,無論是脈象還是蘇醒狀態,這就是有悖常理的一件事。”

難怪郎中會發出如此詫異的說話,從脈象上看,李牧塵應是蘇醒狀態;從受傷狀態上看,他脈象應是極其虛弱才是。

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最後集中在李牧塵一個人身上。

這種現象等同於磁鐵的正負兩極同時融合一處,天下最為詭異的事情。

“小的行醫二十多年,像是王爺這種情況是從未見過。”郎中說道。

“受傷又沒有受傷?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狄仁傑說道,他也是心中泛著困惑,茫然不解。

“這應該便是傳說中的‘假死’狀態,死亦非死。”郎中道。

假死?!

狄仁傑嘴裏麵嘀咕說話,假死狀態他確有耳聞,是指人活著,如同死人一般,可以呼吸,有著脈搏和心跳,然而,就是無法蘇醒。

現代醫學稱之為“植物人”。

“假死之人。到底能夠恢複嗎?”狄仁傑問道。

這個問題,郎中也不是很清楚,假死之人,視情況而定,有的人可能蘇醒,有的人可能沉睡永久,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說不準,這就要看王爺自己了。”

狄仁傑不是胡鬧之人,郎中都無計可施,他們這群門外漢,即便想破腦袋也是難以想出好辦法,隻是祈求李牧塵能夠蘇醒。

剩下的隻靠他自己的努力。

……

當李牧塵睜開眼睛,他又一次進去混沌的朦朧空間當中。

曾經似曾相識的畫麵,如同影像一般,不停地播放著過去的畫麵,對此李牧塵已是見怪不怪。

他不停地走啊走,不知在混沌空間中走了多久,走了多長的路,李牧塵已是記不得了。

而他知道,在最後的時刻,空間中會浮現出一首詩。

這一次,也不例外。

上一次混沌空間的“旅行”,空間指明他未來的道路方向,隻是這一次,不知又會是什麽?他的心中倒還是有一種小小的期待呢。

君看唐帝長安城,

憶昔先皇巡朔方。

神娥徒降親王府,

何必登臨更惆悵。

果然,空間中浮現出一首七言絕句,李牧塵先是默念一遍,揣測詩中含義。

四句七言絕詩,更是意有側指,長安城、先皇、親王府?

詩中寓言,昭示著不久的將來,或許是李世民駕崩之後發生的事情。

若是李牧塵能夠再細心的話,或許可以發現這一首藏字詩。

在每一句詩的第四個,連讀起來便是:

“帝皇降臨!”

如此四個大字,赫然寫在眼前,不知道李牧塵發現了沒有。

先皇駕崩,新皇降臨,而新皇極有可能在長安城的某位親王中誕生。

而細數長安的親王,隻有吳王李恪、牧王李牧塵兩人,以及下落不明的晉王李治。

從他們三個人之中誕生下一位國之儲君。

預言未來的詩句消失之後,李牧塵知道,接下來便是混沌空間崩塌的時刻。

經曆過多次之後,李牧塵早已是熟悉各種套路,當他醒來,正值黑夜,應是亥子交接時刻,也是新舊兩天的交換時刻。

睜開雙眼後,李牧塵隻覺渾身沉重酸痛,身體遭受重創,想要挪動一絲,卻發現四肢根本不聽使喚。

“痛痛痛!”

想要側身過去,一陣猛烈的劇痛傳遍全身,痛到令人發指難當。

身體又沉又重,連側身這種簡單的動作都是不得完成,皮開肉破的表麵,需要承受的痛苦無法用言語表達訴說。

當李牧塵聽到打更的聲音,意味著亥時已過,子時來到。

子時一過,李牧塵便是突然覺得身體麻酥酥的,好似一種細微的電流流淌身體,那種感覺很舒服,有些瘙癢,卻是無妨,比之劇痛不知好上多少倍。

咯吱咯吱!

李牧塵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發生肉眼可見變化,聽到“咯吱”地聲音,那是皮開肉綻得肌膚正在發生愈合,在傷口結痂的聲音。

傷口慢慢愈合,不聽使喚的肢體正逐步恢複力量,而且劇烈的疼痛感明顯減少許多。

約摸兩個時辰夠,李牧塵那副近乎爛掉的皮囊恢複原始如初模樣。

李牧塵緩慢的從**坐起來,結痂的傷口處如同碎片一般,掉落地麵。

……

天亮後,郎中如期來到李牧塵的房間為他診病,當他推開房門,看到已是完好無損的李牧塵後,郎中失聲大叫。

“啊!!”

年過半百的老人,由丹田之中發出的聲響,整個客棧都能夠聽得到。

很快,狄仁傑問聲趕了過來,衝進房間後,看到李牧塵毫發無損的蘇醒現在房間之中喝茶。

狄仁傑也著實驚了一跳,道:“牧塵兄,你……”

想到他之前的模樣,宛若死人,卻如今,好似沒事人一般,坐在凳子上儒雅的品茶。

放下手中杯子,李牧塵微微一笑,淡然道:“今早的茶還不錯,仁傑兄,要不要一起嚐一嚐?”

看著他,就好像看到珍奇動物,忍不住上前摸了摸他的臉,道:是真的,還有溫度呢。”

於是,狄仁傑趕緊差遣郎中為他號脈,檢查身體是否真的康複。

花了一刻鍾,郎中檢查完畢後,確定李牧塵已經完全沒有大礙。

一切皆是正常,隻是,李牧塵的表麵傷痕也隨之消失不見,是否著實詭異的很?

內傷可以快速愈合,旁人無法用眼睛看到,可是外傷?目光所及,眼睛裏看到的一切,皆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李牧塵的皮膚光滑如初,略有一絲病態,卻是無妨。

“牧塵兄,你知道嗎?你昏迷了足足有五天五夜,這期間,一直由穆姑娘照顧你。”

“是嗎?”李牧塵很淡然的回了一句,沒想到自己在混沌空間中呆了五天時間。

“你這態度,是否太過冷淡?人家穆姑娘可是細微周全,無微不至,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狄仁傑不知道,李牧塵救活她的命,論說感謝,應是她說才是。

這些事情,倒是其次,李牧塵眼前倒真有一件事情與他商榷。

“陵山古墓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