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楊芊芊
李牧塵傻眼了，難怪那人昏過去前，死活不讓碰她，原來是一女扮男裝的假小子。
要不是脫掉她的衣服，露出白色吊帶衫，還真瞧不出來她是女人。
想到現在電視劇那些女扮男裝的女豬腳，簡直侮辱人的智商，誰說古人化妝技術比現在人差。
“公子，你要的草藥！”
“牧哥，你要得水、幹毛巾還有小瓶子。”
放在桌上，李牧塵說道：“胖子你出去，水兒留下幫忙。”
小胖子也見不得血腥畫麵，趕緊閉緊門退出去。
“水兒，我說著你來操作。”
“啊！可是我不會……”
“放心，有我在你身邊，不會有事的。”李牧塵安心地拍拍她的肩膀，給她加油鼓勁。。
“我會盡力的。”水兒不明白為什麽讓她來做，但還是答應了。
眼下性命攸關，李牧塵也顧得那麽多。
嘶。
用暴力手段將她衣服撕裂，衣服下那雪白冰潔的肌膚被鮮血染成紅色。
“原來她是……女的！！”
這下水兒終於明白原因，李牧塵的形象在她心中更加偉岸，公子沒有趁人之危。
“別愣著，快動手。”李牧塵沒有水兒那般細膩心思，他心中目的隻有一個，救人！
在她恍惚之際，李牧塵遞過那瓶從書房拿來的瓶子，他對水兒說道：“將藥撒在傷口處，記住，一定要小心，用完就沒有了。”
這是他向袁天罡要來的麻醉劑，是袁天罡改良麻沸散後提煉而出，很是珍貴。
麻醉劑純度不比醫院用的，但還是可以做到局部麻醉。
水兒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差錯，在李牧塵指導下，有條不紊的繼續。
李牧塵嚴格掐算著時間，隨後拿出醫藥箱，裏麵有一套簡易手術刀，也是袁天罡專門打造的。
先是將手術刀過火，放在蠟燭上灼燒數秒鍾，遞給水兒。
然後水兒按照李牧塵的指點，很慢很細心地切除掉那人身上的死肉。
這個看似簡單的事情，過程尤為漫長，李牧塵不時地替水兒擦汗，與那手術主刀醫生助理一樣。
過程中，李牧塵也沒閑著，他一邊忙著指導水兒操作；一邊還要將采來的草藥搗碎，鳳尾草和勝紅薊有止血功效，另外在這兩種草藥裏麵又加入了魚腥草，防止傷口發炎。
李牧塵能做的就這麽多，至於那人能否活下來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切除掉那人身上的死肉，又簡單做了個縫合小手術，避免傷口裂開。
做完手術，又為她上藥包紮，全部完成後，水兒忽然地眼前一黑，整個人累暈過去，李牧塵見狀，急忙上前，倒在他的懷中。
那人自從手術後，便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不叫她醒來，李牧塵也已盡力，每日派水兒為她換藥，觀察其狀態，確保她沒死。
直到第五天，那女的終於贏了。
她睜開迷離沉重的眼皮，身體整個沉甸甸，意識恢複後，那傷口劇烈得痛疼襲遍全身。
咯吱。
推門聲，水兒端著清水走進來，每天這個時候她都會為她換藥。
她醒來，水兒最先發現，照顧那麽天總算醒了。
水兒站在門口，呼喊李牧塵：“公子，她醒了！！”，水兒聲音急促卻很開心，比自己醒了還要高興。
李牧塵放下書，匆忙趕過來。
那女的太虛弱，說不了話，隻能看著他們，默默忍受著痛。
為她檢查過後，李牧塵對水兒說道：“每天讓廚房為她準備一碗小米粥。”
“她身子虛，應該多吃補品才對。”水兒不解地問道，一碗小米粥如何足夠支撐她的身體。
“話不錯，但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虛不受補。依她現在的情況，喂她吃補品隻會加重她的病情，待她身體好些再說。”
隻要是李牧塵的話，水兒就會毫不猶豫執行。
……
在水兒精心照料下，被李牧塵救下女子恢複的很好。
這天，李牧塵放學回家，那女的在短短二十多天已經可以下床了。
她被水兒攙扶到花園涼亭下，李牧塵剛好經過回廊，看見了她。
於是，便走過來，坐在她的對麵。
那女子見到李牧塵，說道：“謝恩公仗義援手，救小女子一命，這份恩情我銘記於心，在此謝過恩公。”
“客氣，隻是恰巧碰見而已，若是別人也會那麽做的。”
“恩公不必自謙，小女子行走江湖多年，像公子這般不問緣由幫助一位陌生人的人你是第一個。”
她的話不假，當時她滿是血痕，被人追殺，命不保夕，他們見麵又如此特別，破窗而入。
若是換做其他人，必然選擇息事寧人，不願摻和，更不要說是救人了。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楊芊芊！”
“我叫李牧塵，不要一句一個恩公，你若不介意，叫我牧哥或者牧大哥都行。”
“好的，恩……牧大哥。”
“餓了吧，我們去吃飯。”李牧塵說道。
楊芊芊還以為他要問一些什麽，結果他什麽都沒問。
“牧大哥。”楊芊芊喊住他。
李牧塵回頭，說道：“還有事嗎？”
“你沒有問題想問我嗎？”
李牧塵微笑反問：“你想讓我問什麽？”
楊芊芊搞不懂，她已經做好準備，救下一位被人追殺的陌生人被質詢的問題，然而，李牧塵沒有那麽做，不問她被追殺的緣由，也不問她為什麽出現在長安等等，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使她摸不著頭腦。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問你不會說，我問了你還是不會說，秘密之所以是秘密，不正是如此嗎。”
一個人真正的強大不是外在，是內心。空有一副俊俏的皮囊，沒有可使人折服的內心，即便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征服的隻是他的驅殼。
“水兒，休息一會兒！！”李牧塵喊道。
隻留給楊芊芊背影，癡癡地看著李牧塵消失在視野之中。
“師父，我遇到了一個有趣的男子。”楊芊芊低聲，自言自語。
“找到芊兒了嗎？”
“屬下無能，望宗主責罰。”
“派出宗門所有巡查人員，務必搶在靈蛇前麵找到芊兒！。”
那被稱為宗主的美婦人，雍容華貴，時光帶走了歲月，卻沒有帶走她的絕美麵容，年輕絕對能稱得上美人。
“去吧！”宗門臉上蒙著凝重陰沉之色。
“是！”
漆黑的山洞中，帶著鬼頭麵具的黑袍男子，由燈光盈盈火光照在他的麵具之上，格外恐怖。
他背對著下屬，閉著眼，有人們走過來，他問道：“事情進展的如何？”
“回稟首領，被她跑了。”
“此次行動由你們五人共同聯手，憑她的本事如何能跑出你們的手掌心？”
“過程中出現了一點兒小意外。”
又是意外，這句話是他第二次聽到，上一次刺殺平陽郡主便是如此。
“她被人所救，不過首領放心，楊芊芊被我等五人的毒刃所傷，身中劇毒，基本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她被什麽人救了？”
“好像是一個叫李牧塵的人。”
那首領沉思片刻，“李牧塵”三個字好像從哪裏聽過，印象不深，但絕對聽屬下人談起過。
“李牧塵，什麽來曆？”
“屬下也曾打聽過，那李牧塵在長安城可是個名人，臭名昭著，長安城第一廢物，唐王第十五皇子。”
十五皇子！！
首領忽然想起來了，那李牧塵不正是前段時間救下平陽郡主的人。
當時水蛇跟他說，李牧塵被他刺穿心髒而亡，根本沒有生的可能，如今，他為何又活過來，又一次破壞他的計劃。
李牧塵還活著隻有一個可能，要麽水蛇說謊，要麽李牧塵不是人。水蛇的個性他最是了解，從不說謊，但是後者，神鬼妖怪本就是虛幻縹緲不存在的。
這一次，他感到了困惑，以他縱橫江湖幾十載，心髒被刺穿除非大羅神仙降世。
“水蛇人在何處？”
黑袍首領急需要知道答案，他要水蛇將那日發生的情形不分巨細無遺的告訴他，本是死人的李牧塵如今又活蹦亂跳站出來。
之前不以為然，沒把李牧塵放在眼裏。
可是，兩次刺殺行動，李牧塵怎會如此恰好的出現，恰好的救下組織想殺的人，恰好他又活過來，時機掌握也是準確。
種種巧合加起來，那便是可疑。
身為首領，疑心病是他們通病，總是想當然以為。
“命令長安分舵的兄弟，密切關注那個叫李牧塵的人，此人透著詭異，切莫大意。”
“可是首領，如此一來，處於分舵監控下的其他皇子王府便會人員不夠。”
他們不解，首領何故為了一個廢物如此上心，浪費人員。
自從上一次刺殺行動失敗，長安城守衛兵力加強一倍，巡防營也加強了各處巡邏，導致其他地方組織成員無法混入城內，造成人員缺失。
“從各府抽調一人，密切關注李牧塵。他任何可疑動向，及時匯報。”
他從來都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一個。
“李牧塵？！”
“我倒要看看你是真傻還是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