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罷黜為奴,流放邊疆

唐王下詔書令,茲李牧塵被罷黜為民,發配西北邊疆,永世為奴,永不被朝廷重用。

此詔令一出,引起不小的轟動,百姓們心中不滿,一位深受百姓愛戴的好王爺,被貶黜發配流放。

這個結果不甚圓滿,但至少李牧塵的性命得以保存。本是必死之人,能活命長久下去,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當牢獄之中的李牧塵,得知自己被貶黜流放,他不驚不喜,不悲不傷,臨危不驚,天塌不亂,麵對此等事情,他早已習以為常。

死亡於他而言,本就算的平常家事,在奈何橋前不知走過了多少遍?閻王爺催命的次數,比那打更人還要勤快。

倒是那晉王府熱鬧的緊,比平常更多了幾分喧鬧之言。

“殿下,沒想到都這樣了,還沒能要了李牧塵的命,這小子的命可是又夠硬的。”,晉王門下謀士說道。

二人邊走邊說,李治踏過府上石門,來至一處寬敞地,此處有花有草,有水有魚,倒也別致的很,不似秋日盛景,卻有春綠之色。

隻聽晉王說道:“本王那十五弟打小命硬且賤,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可是比蟲子更加難死。”

經他的口說出來,不覺任何惱怒之意,結果雖有些偏差,出人意料,卻是好在可控,尚未完全脫離他們的掌心。

“想當初,本王派出蝮蛇於灞橋之上刺殺平陽郡主,以此挑起事端,借由造勢,趁機擾亂長安的局勢,怎料那小子橫空插了一腳,替平陽擋了一刀,被刺穿心髒都沒死,可是不簡單呐。”

即便是現在,晉王李治仍是不明白原因,為何李牧塵能死而複生?據外界傳言,郎中診斷,說是牧王的心髒長偏了,這種話騙騙那些愚民尚可,他是萬不會信的。

正是從那以後,李治才慢慢注意到李牧塵,也著實沒有想到,那小子裝瘋賣傻二十多年,從“廢物”被人唾棄的王爺,到如今深受唐王寵愛的親王,成長速度太過可怕。此人若再留用幾年,鬼知道他能將帝國折騰成什麽樣子?

晉王李治苦心驚喜十幾載,隻為得到至尊寶座,任何想要試圖阻攔的他的人,如今都已經化作春泥的養料。

“如今被貶,尚在控製範圍之內,不足為懼,如今沒法殺了他,一旦離開長安,他的命可是不由自己,自然攥在我們身中。”李治冷笑著說道。

“是啊!組織中人,帝國各處皆有分舵,想要殺死他,最是簡單不過。”,那晉王的謀士說道。

晉王微微點頭,應了他的話,說道:“所以啊,最近這段時間,暫且按兵不動,先且留他一條性命。如果這段時間被殺,怕是討不得好處。”

謀士點頭,說道:“明白!”

李牧塵已然被貶,發配邊疆為奴,如果這段時間,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必然會引起他人的驚疑。

使得塵埃落定的案件,再由好事之人挑起,重返舊賬,原本坐實李牧塵殺人凶手的事實被人推翻,可就得不償失啦。

不僅如此,一旦李牧塵被殺,唐王也必定會重點關注,疑心病重的李世民,定是認為凶手殺人滅口,心中不由的思忖李牧塵是否為他人的替罪羊?而整起事件最大的受益者,晉王!無疑成為最大的嫌疑對象。

晉王還沒有傻乎乎的做出這種傻事來,如今的長安城,可是不太平,自己可不想再通往九五至尊寶座的道路上受阻。

“殿下,於朝堂上那位與你據理力爭的官員,此人倒是個麻煩,要不要派人除掉他。”謀士說道,他雖是謀士,真正的手段還需要請示李治。

“林動?!”李治自言自語念叨著他的名字,朝堂上,他公然不顧自己的威脅,竟然敢為李牧塵求情,也正因他的求情,才保下了李牧塵的一條性命。

“此人倒也是個麻煩啊!!”

“要除掉嗎?”謀士問道。

李治思忖了片刻,而後說道:“不可!”

“為何?林動公然挑釁殿下您,應是不可饒恕之死罪,又豈能留有這種人活在世上呢?”,謀士說道。

“此人倒也是條錚錚鐵骨的漢子,殺了也是怪可惜的,若是能為己所用,也未嚐不是一件壞事。”晉王說道。

“可聽聞此人油鹽不進,是個很難與人親近的主兒,想要為咱們用,怕是有些困難嘞。”

“即便如此,此人也不能殺,至少近段時間不可殺掉。”

理由很簡單,與李牧塵一樣,殺掉林動,無疑於引火燒身。晉王和林動公然對峙駁論,殺了他,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什麽?

“屬下明白了!”

他們現在需要的就是按兵不動,作壁上觀,任由事情自由發展下去,不去故意推動,也無需擋攔添阻。

正當這個時候,府中奴才恭敬地走來,站在晉王身後,恭敬地說道:“殿下,李旋大統領求見。”

聽聞後,李治自笑道:“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幾天。”

隨後又對謀士說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本王自會傳召。”

“屬下告退!”

謀士辭別告退,從後院的一側偏門離開,這時,李治對那傳話的奴才說:“將他帶到本王的書房。”

“是!”

奴才邁開步子,快速的跑動著,不敢耽誤李治的事情,他們可是深知晉王的可怕所在,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活著,稍有任何不滿,可都是要人頭落地的。

很快,李旋在下人的牽引下,來到書房外,他上前敲門,聽到房內應答聲後,才敢推門進去。

晉王早已等候多時,見李旋前來,笑臉相迎,說道:“大統領駕臨,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李旋隨手作揖,未行繁雜禮節,看他的臉色,心情似有些糟糕,很是不悅。

“瞧大統領氣色,臉上泛有一絲陰寒,可是哪裏受了窩囊氣?不妨說來與本王傾述傾述?”晉王玩味地說道。

李旋今日煩心之事有二,其一者,乃是李牧塵是也。李牧塵沒有死,是他意外的事情,本想他會就此被殺,最終被流放邊疆。

這也算不得多大的糟心事,李旋與李牧塵本就是好友,他沒有死也算安了心。而他最大心事正是第二件。且聽他說來!

“殿下也別跟我兜繞彎子,末將是武夫粗魯人,不擅你們文化人的咬文嚼字,你最好不要忘了之前答應我的事情。”

“不知大統領說的是那件?”,晉王故裝糊塗地說。

李旋暴怒性起,怒道:“李治!!你莫要說話不作數,若非你挾持家中七十歲老母,我斷然是不會誣陷牧王的。”

原來,那天李旋沒有臨陣倒戈,隻是他的家中老母被晉王挾持,以性命相要挾,而李旋又是出了名的孝子,為了救老母親的性命,無奈之舉,隻能說了謊。

“哈哈~!都說大統領是孝子,今此看來,果然不假,……”

李旋打斷他的話,說道:“你用不著惺惺作態,今日前來,目的隻有一個,勸你放了我的母親,否則……”

“否則怎樣?!”

“將你誣陷牧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陛下。”李旋說道。

“你敢威脅我?”晉王冷言道,他不喜被人威脅,任何人也不行,“你不怕我就此殺了你?要你們母子二人天各一方,白發人送黑發人?”

李旋也是不懼他,道:“那你可以試一試?今日,到底是死還是我亡?!!”

羽林軍大統領的名號,不是浪得虛名,沒有個金剛鑽,攔不了瓷器活。他們二人要是打起來,可是一場難得的好戲。

“哈哈!!”

忽地聽李治傳來一陣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