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武試
嘭！嘭！嘭！！
大武試當天，長安街頭禮炮齊鳴，為這個隆重日子增添新的喜慶，百姓張燈結彩，鑼鼓喧天，甚是歡騰，彷佛過年一樣歡樂。
大武試考場設在長安城最大的演武場內進行，演武場之大，足可容納數萬人。
演武場中設有數百個大小相同的方形擂台，由於不可能短短幾天的時間裏單個比賽上千組考生，故而分解人員，抽簽決定擂台場地，同時進行。
為了提高效率，篩選合格之人，在大武試之前要進行第一步：測試天賦和實力。
方法很簡單，隻需要將手放在感應石上麵，感應石會依據感應者的天賦和綜合實力發生亮光，亮光對應不同等級，最高級為十級，意味著亮光最強；最低為一級，光芒微弱，與常人無異。
門檻要求很簡單，合格線為四級，四級以下直接淘汰，連大武試入場資格都沒有。
李牧塵早上出門很早，他從後門溜出去，偽裝後的他恐怕連水兒都認不出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除了袁天罡）自己參加大武試的事情，水兒也不知道。
趁此機會與天下高手過過招，不失為一種機會。
來到演武場外，此刻已然人滿為患，現場喧囂鼎沸，各種聲音交織，嘈雜無比，令人覺得亂哄哄，好像有蒼蠅在耳旁‘嗡嗡’亂叫，煩人又可惡。
李牧塵來到人群當中，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或許說，偽裝後的他太過普通，沒有俊俏的麵容，沒有顯赫的背景，更沒有傲人的實力。
“哥們，這大武試什麽時候開始？？”
李牧塵問過從他身邊路過的人，那人回頭，先是打量他一番，隨後露出不屑地表情：“辰時一刻。”
“大武試流程都有什麽？”
“你煩不煩啊，哪來這麽多為什麽？”那人不耐煩的說，突然聽見有人喊黃俊琪等人來了，他根本不屑回答，調頭就去湊熱鬧，一展天才們的榮光。
李牧塵撇撇嘴，並不在意，逆著人流找到一塊空地，曬曬太陽，閉目靜思，好不愜意。
黃俊琪、陳葉等人登場，無疑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出生名門正派的他們，從小受萬人敬仰，與那無門無派的散人不同，居無定所，為修行爭取那微薄地資源打的你死我活。
一位是天泉山莊少莊主，一位是陳家堡少東家，見其麵，二位當真是白麵俊俏小生，優雅之中透著高貴，黃俊琪手拿一把青光劍威風凜凜，陳葉則折扇鋪展開來，盡顯紳士貴公子氣度。
此二人本就是江湖門派，又是威震一方的名門，相互認識算不得奇怪，正如楊芊芊和百裏天遙，二女相談甚歡，更像是閨蜜。
“天泉山莊、陳家堡、百花穀和雲嵐宗，恐今年又是奪魁無望啊！！”
“今年的陣容太強了，江湖四大門派齊聚長安城，讓我等之輩如何以堪？”
“哎！真不知道今年還能是誰站出來阻止他們？”
人群中傳來悲歎哀語，四位皆門派不可多得的天才，年少成名，卻隻能讓人遠遠望見他們之項背。
楊芊芊無意間看到老熟人，便說道：“瑤瑤，你們先走，又遇故人，上前打個招呼。”
水兒四下張望，有些局促不安，隻因她不曾見李牧塵身影，他說過要來為她加油的，眼下大武試快要開始了，仍不見他到場。
“嗨，好久不見！！”
楊芊芊走過去，笑著與水兒打招呼。
“啊，是芊芊姐，你也來啦。”水兒不走心的回道，她此刻心心念地隻有李牧塵。
楊芊芊見她心不在焉，也沒見李牧塵蹤影，故而問道：“為何不見牧大哥他人？你們沒有一起來嗎？”
水兒搖搖頭，說道：“早上起床便不見公子蹤影，可能有事耽擱了。”
其實，李牧塵一直注意著水兒，小丫頭實在讓人放心不下，李牧塵即是把她當做妹妹，就要擔負起保護她的責任。
水兒就像一朵純潔的白蓮，她什麽不懂，當那朵白蓮遭到危險，李牧塵出現了，闖入她的世界，從此李牧塵便是她的天、她的地，是她這輩子活下去最大的希望。水依舊是那池水，而白蓮正在悄悄地蛻變，蛻變成一抹韻色的紅蓮。
“小心！”
一道黑影從暗處射來，楊芊芊迅速出手，抓住那黑影，本以為是暗器，實則不然，是一張包裹石子的紙條。
打開後，紙條上寫道：“水兒，你一定要加油，不要害怕，不要緊張，我一直在注視著你。”落款是李牧塵。
“是公子的筆跡，我認得，公子來了。”知道李牧塵在暗中注視著她，水兒高興到跳起來，世上從沒有比李牧塵的話更能帶給她快樂。
將那張紙條，水兒小心地折疊起來，放在她縫製地小囊中，她要永遠珍存，因為那是李牧塵寫給她的。
“傻丫頭。”
水兒小傻瓜的行為，李牧塵全看來眼中，自言自語的說道：“你的笑容是我最大的幸福，隻要你開心。”
鐺鐺鐺~~
這時，遠處響起一陣敲鑼聲，李牧塵注意起來，他知道，大武試要開始啦！！
演武場厚重雄偉的大門緩緩打開，發出低沉般“咯吱”聲，陽光從演武場內照出，一瞬間，所有人聚集在大門口，密密麻麻，烏泱泱的。
“晉王殿下駕到！！”
晉王從場內走來，左右兩旁分別為羽林軍大統領李旋，兵部尚書李績。晉王為主考官，李旋和李績為副主考，從旁協助晉王。
眾考生見之，皆磕頭行禮，齊聲高呼：“參見晉王殿下！”
“平身。”
“謝殿下。”
“本屆大武試，由本王擔任主考官，想必規則大家已然爛熟於心，那本王便不再囉嗦。但有些事還得要強調再三。”
“第一，考試過程凡是不遵守秩序者，本王有權取消他的考試資格。”
“第二，過程中若發現考試作弊者，直接淘汰，且取消此人參加下一屆大武試資格。”
“第三，本著友誼第一，考試第二的原則，若有一方傷及他人性命者，永世不得再踏入這大武試會場，永遠不被朝廷錄入。”
晉王宣布三條禁令，是有史以來最嚴苛的規定，之前大武試，有些從中作弊，隻需買通考官，睜一眼閉一隻眼，就此作罷。
今年，主考官是晉王，再想走同樣的老路，已然是行不通。
不過，支持者占多數，畢竟隻有少數者才會投機取巧。
“大家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很好，本王宣布，大武試，開始！！”
鐺~
一聲震天鑼響，宣布著大武試正式拉開帷幕。
待晉王退到門樓之上，考官們依次登場，示意所有人排好隊，有秩序的進行。
大武試，第一步：感應石。
篩選合格者，淘汰弱者。
晉王他們三人，看著樓下數千名考生，晉王背著手，問道：“二位覺得本屆大武試有望奪魁者會是何人？？”
李旋搖頭表示不知，旋即又做‘請’地手勢，示意道：“李績大人神機妙算，更能窺透人心，你一定知道答案。”
李績胡須已是灰白，他雙指夾著胡須，由上而下輕捋，思慮片刻，回答道：“雲嵐宗那小丫頭不錯，百花穀也不錯，還有天泉山莊和陳家堡，都是奪魁熱門。”
李績人稱“軍師”，老油條便是了，說話總說一些大家都知道的，尤其與皇家子弟談話，更是小心翼翼，不敢多言。
“本王還聽說，本屆大武試有一位叫靈歡歡的人，據說她的實力也是不弱，與那四位不相上下。”
李旋眉頭一皺，道：“靈歡歡？好像從哪裏聽過。”
靈歡歡非常神秘，沒人見過她的真正麵目，好像她隻存在於流言之中，一切都是未知。
“大統領竟是聽過此人，實力必然不凡，快快說來，本王倒真想聽一聽呢。”晉王驚詫道，能被李旋記住的人，要麽有著強悍的實力，要麽有著過人之處。
李旋回道：“回晉王殿下，此事還要上溯到二十多年前，那時我不過是帳前一名微不足道的小病罷了。那一年，隋亡唐興，太祖皇帝東征，攻打洛陽之際，就有一位女刺客想要夜闖大營刺殺，結果被臣發現，與他交手數十回合難分勝負，後因驚動兵衛，此刻逃跑，我記得那刺客就是叫做靈歡歡。”
“哦？還有此事？為何不見你提起過？”
“陳年舊事，不值一提。”
李旋又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自稱靈歡歡之人應該是有人故意冒充，其本命絕非如此。”
晉王讚同他的話，二十年發生的事情，靈歡歡早已是半老徐娘，縱觀全場，不見任何一位年過四旬的中年婦女參加。
嘩！！
全場響起一片嘩然之聲，就在剛才，竟然誕生了一位超級天才。感應石測出的結果是：七級，堪稱頂級天才。
一級是普通人；二級、三級是天賦平平；四級，天賦中庸；五級，天賦極佳；六級，天賦異稟；七級，天賦超群，稱為頂級天才；八級，登峰造極，天才中的天才。
九級，目前為止，大唐帝國還未出現這樣的人。十級，神一般的存在。
嘩！
又是一位‘七級’頂級天才。
“黃俊琪和陳葉，無愧是宗門之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