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入前行軍營

足可取勝黑齒常之,已是能夠說明李牧塵的實力,若是還繼續待在新兵營隻會浪費時間。

有著此等人才,應是早日派遣軍營中才可發揮他的最大作用。

黑齒常之遭人派遣,不受重用,卻也是有著推薦人才的資格,他的一紙書信多少還是有些作用的。

經他引薦,李牧塵成功離開新兵營,進入前方作戰部隊。

“李牧!你有一炷香的告別時間。”前來軍營輸送人才的部隊隊長說道。

“是!!”李牧塵應了一聲。

臨走之前,李牧塵最舍不得的人當屬狗雜種,是自己將他從大山裏麵帶出來,結果糊裏糊塗的被抓來充當兵役。

更沒有想到,自己是一個離開新兵營的人。

“牧哥!”狗雜種年紀還小,是個孩子,他眼含著淚光,聲音帶有顫動地哽咽。

李牧塵拍著他的肩膀,鼓勵說道:“好男兒流血不流淚,懂了嗎?!”

狗雜種收起他的眼淚,用衣服擦幹淚痕,點頭道:“我懂了。”

“是我把你從山中帶了出來,如今我就要離開了,接下來的路怎麽走還需要靠你自己。”李牧塵說道,“依靠別人始終不是長久之計,唯有自身強大才是永存之道。”

狗雜種努力地點頭,李牧塵的囑咐,他可是記在心裏麵。

“我馬上就要走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更加努力的訓練,絕不能夠有任何的鬆懈,知道嗎?”李牧塵囑咐道。

“知道了。”

狗雜種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還有我希望從你離開訓練營進去前方戰線,到時候能夠看到一個脫胎換骨的你,能做到嗎?”李牧塵問。

“能!!”

就算用不著他說,狗雜種也一定會做到,昨天的那場比試他看在眼裏,便在那個時候,他已暗自下定決心,要成為李牧塵這樣的強者,即便是付出在多的努力也是在所不辭。

李牧塵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一份堅毅和不服輸的氣勁,道:“很好!你的決心我已是感受到了。”

“今後的路還很長,外人再多的幫助也僅是一種手段,自己的強大才是立足於天地之間的根本。你的命運從你走出大山的那一刻起,注定不會平凡,而你的爺爺正在山中等待著你風塵回來的好消息,不要讓他失望。”

“放心吧牧哥,我將來一定會成為蓋世大英雄,光耀門楣,揚名立萬,讓爺爺知道他的孫兒絕不會一個廢物!!”狗雜種拍著胸脯,自信地說道。

他們的對話在外人來看,更像是吹噓的牛皮話,甚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然而,他們一定不會想到這位年紀輕輕的少兒郎,將來可是震懾四方的大唐名將,令他的敵人聞風喪膽。

……

把該交代的話基本都已經說了,李牧塵也算是沒有任何牽掛,要說他現在最大的執念便是建立功勳,迅速崛起。

讓哪些曾經看不起自己,背叛自己的人看一看,被他們視為螻蟻的人,就算淪落至此,總有一天也是會東山再起。

李牧塵跟隨者隊伍離開了新兵營,他不知道,正有一個人目視著他們遠去的隊伍。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黑齒常之,他隱隱有著一種感覺,這位少年無需太久便可成為一代大將軍。

無論是實力還是計謀,李牧塵皆可算是上等之品。這種人乃是帥才的不二人選。

試問當今天下,敢自稱帥才的人能有幾人?

隋唐一代英雄之中,秦瓊、李靖、尉遲敬德可算是帥才,二代英雄之中“戰神”薛仁貴,蘇定方等人。

他不知道李牧塵能否成為他們的這樣的人,但此人的未來一定不會平凡,在李牧塵身上,黑齒常之感受到一絲帝王氣。

也正因如此,他篤定此人的來曆不簡單,就是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能有如此實力。

“他的本事,不知與昔日的長安牧王相比,他們二人誰更勝一籌呢?”黑齒常之自言自語地說道。

好在他的話沒有被李牧塵聽見,不然的話,李牧塵估計會笑出聲的。

就連李牧塵自己都想要知道的答案而無法得知。

從訓練營到前方兵營前線,所需要日程不過是一天時間。

李牧塵來到軍營,與他印象的略有些出入,不過是肅殺的氣倒是一模一樣。

所有人不苟言笑,在公眾場合,從沒有人敢大聲喧嘩。

平常不開戰的時間,他們從未有過一天的鬆懈,要全天保持警戒狀態,時刻防止敵人的偷襲。

身為新入軍營的新兵,是沒有資格覲見大將軍的,他們日理萬機,哪裏會在乎多一人少一個人。

李牧塵入軍營,瞧見中央大帳高掛著一麵軍旗,上麵寫著一個字——張。

此軍中大將名叫張富貴,乃是薛仁貴麾下一員猛將,打仗自不用多說,驍勇無比,令的敵人聞風喪膽。

攻城略地,行軍戰鬥,他絕對可算是一名好手,而他最大的缺點也正在於此。

此人好大喜功,除卻薛仁貴之外的所有人放在眼裏,就算是周青、薛先圖等火頭總兵,他也是瞧不上。

也正因如此,在軍隊中,他的人緣極差,怎奈行軍打仗的本事夠強,薛仁貴也是非常器重他。

當然了,此人的缺點多如牛毛,數不勝數,比如:貪財好色、吃喝嫖賭無一不通。

平時閑來無事,多在軍中搞一些搏鬥的活動,美名其曰是為了將士們保持戰鬥狀態不鬆懈,實為他暗中私自設下的賭局,與手下的幾個將軍買賣輸贏。

按理說來,諸如此類之人,渾身上下幾乎找不到任何優點的人,手下卻是聚集了大批勇敢的將士為他賣命。

起初,就連那些排擠他的人都搞不懂為什麽會這樣?

直到後來,身為他的主帥薛仁貴道出了實情。

原來,張富貴缺點很多,不勝枚舉,然則,他的唯一一個優點足可以掩蓋一切,尤其對於軍中男兒。

張富貴賞罰分明,從不徇私舞弊,對於立下赫赫戰功者,一律重賞;但若有錯,必定受罰。

跟隨他手下的將士,從不擔心有功不賞,不錯必罰的不公平現象。

正因如此,追隨他帳下之人都會殊死拚命。

外圍兵勇防禦戒備,內圍卻是傳來“嗷嗷”地叫聲。原來,張富貴又是開設了新“賭局”,此刻正有人於此搏鬥呐,由他等人下注賭輸贏。

張富貴板著臉,有著凝重,他在生氣?沒錯,他在生氣!

每次輸了賭局,他都會一副這樣的表情。張富貴喜怒於臉色之上,除了脾氣臭些,為人還算容易相處。

“他奶奶的,真太娘的晦氣,連輸三把,令人火大!!”

張富貴還喜歡罵人,常掛在嘴邊的多為汙糟的言語,與其說他是將軍,倒不如說他是地痞流氓。

他身旁的獨眼瞎子,嘿笑著說:“嘿嘿,將軍你又輸了,拿錢吧!!”

張富貴撇嘴罵道:“臭瞎子,瞎了一隻眼還能贏老子,那可惡的賊老天真不要臉。”

那被罵叫“瞎子”的人,不覺任何怒意,他興衝衝地從張富貴手上拿來贏的錢,別提有多開心了。

“奶奶的,再來!老子偏不信這個邪,今兒點子就算再背,也總該贏一會吧。”張富貴大大咧咧地說道。

身旁令有人大笑:“哈哈!將軍出門沒看黃曆,隻怕再賭下去,連**都要輸沒了。”

此人的話頓時引來眾人的大笑,反觀張富貴,任由手下人如何笑話自己,全不往心裏麵去,他咧嘴說道:“你們這群狗娘養的,老子輸個精光老子樂意,切!就算裸奔我也高興!!”

哈哈~!

隨即又是傳來躁動的笑聲。

“別!你還是別裸奔的好,萬一被手下看見了將軍的顏麵何存?”有人笑著說。

“狗屁顏麵,老子生來赤條條,死後也赤條條的,誰要是敢笑話老子,老子第一個跟他沒完。”

張富貴說話還是聲如雷響,隻怕其他人聽不見,對此,他們也是習慣了,不覺什麽。

由此一言,其他人就此作罷,開玩笑總不能真的裸奔於軍營之中,雖說都是大男人不在乎於此,可著實不雅觀。

此時,張富貴站在臨時搭箭的台階上,說道:“一個個的都廢什麽話,都趕緊下注,看老子不把你們輸個精光。”

“將軍,就算要下注,你也得找一個好的打手才是,如今你三戰皆敗,難不成還打算用那群不成器的小混蛋?”有人說道。

“是啊將軍,就你選人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以後還怎麽領導我們行軍打仗?”

這一次,張富貴沒有急著罵人,隻因為他們說的有道理。凡是有道理的話,他都會認真對待。

“他奶奶的,老子最近挑人的眼光的確差了,一連輸掉三場比賽,晦氣!!”

張富貴抓耳撓腮,一臉的茫然,正尋摸著去哪裏找人的時候,站在高處的他,無意中撇到了剛好從旁經過的李牧塵。

他本是前往營帳報道的,結果被攔路截胡。

“兔崽子,你過來!!”張富貴指著李牧塵,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