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真正的天才
無數劍影形成劍陣，李牧塵倍感壓力，無形中壓迫他氣喘不順，這黃俊琪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劍落九辰！！黃俊琪動真格的了。”李旋說道，他與山泉山莊莊主是舊識，對山莊劍法也頗為了解，深知此招之威力。“但……還差些火候。”
若是莊主親臨，僅此一招，李牧塵必敗無疑。黃俊琪雖知其法，卻也不能十分發揮，到底能施展幾成？還需觀戰可見之。
外人見之，不解黃俊琪之意，從旁說道：“對付區區螻蟻，何需全力以赴？十招作罷，此勝無疑。”
“十招太多，五招即可，也或許三招未可知？”
……
黃俊琪全然不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中，牛小絕對他們說的那般不堪，能夠挺進最後，必是有些他的過人之處，豈是外人三言兩語可能揣測的？
“牛兄，小心了。”
黃俊琪善意的提醒，鬧出人命可是會被淘汰的。
用不著他提醒，李牧塵也知道，嗅到危險的氣味，那滿天劍影，鋒芒凜冽。
每一道劍影中都蘊含著天泉奧義，威力不凡，稍有不甚，便是萬劫不複。
李牧塵雙掌化作拳頭，緊握用力，體內氣息湧動，遊走在身體各處，力量大幅度提升，五官能感知周圍靜謐之聲，空氣的流動，心髒的跳動，李牧塵聽的看的一清二楚。
黃俊琪揮舞著青光劍，那劍影井然有序的飛翔，在他的操控下，如那絲雨連綿，擂台之上，劍影多而密，無數劍影交織一起，宛若劍塚。
瞬時，黃俊琪持劍直刺出，同一時間，那劍影山呼海嘯般襲來。
李牧塵見之，麵露凝重，他動了，李牧塵腳踏淩風，步伐迅疾，他衝進劍影大陣中，淩步飄搖，躲閃不停。
同時，李牧塵拳頭被罡風包裹，拳頭轟擊在劍影之上，化作零星碎片。
然則劍影之多，好似無窮無盡，任由李牧塵瘋狂般地擊打，劍氣仍不見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李牧塵火力全開，一炷香後，李牧塵的力道不減反增，外人看到，還以為他是不知疲憊的怪物呢。
“體力實在可怕。”
黃俊琪由衷的佩服，換做一般人，恐怕撐不過半柱香便會敗下陣來，那牛小竟是一炷香後不知疲累，仍有使不完的力氣。
黃俊琪也不會放棄，他驟然發力，青光劍影暴增，劍氣更盛，威力更強，頓時發生“嗡”鳴地聲音。
李牧塵是頭蠻牛，任憑劍氣如何強悍，他不改本色，冷靜異常，心亂了，人就亂了；人亂了，則比賽注定以失敗告終。
“想擾亂我心，做夢！”
李牧塵故意劃破手指，鮮紅色的血從指頭裏流淌出來。
黃俊琪察覺到異樣，眉頭微微一皺，直覺告訴他絕不簡單，不知對方又會使出怎樣的招數？
以血為引，以血為器，以血破敵。李牧塵的血可說是萬能，切恢複能力極強，上次他遭到刺殺，心髒被貫穿卻能活下來，便是與他那血有著密切關聯，當然算不得主要。
其實，李牧塵得知自己的血具有萬能神奇之效完全是無意間知道。
可救命亦可殺人，兩者之用全是取決於李牧塵意念，換句話說，李牧塵心中用殺意，那便可殺人；李牧塵心中尚存善念，血便可救人。
此刻，他心中所想，不必多言，惡意多於善意。
此血，散發著殺意波動。
一滴滴血爆裂開來，形成紅色血霧，血霧彌漫在擂台上，遮蔽了黃俊琪的視線。
黃俊琪捂著口鼻，他嗅到了殺意，同時血霧的濃烈的血腥氣令人冷汗直冒。
嘶嘶！
當血霧觸及之地皆被其吞噬，包括劍影以及……人！！
李旋麵色一凝，當即露出可怕的神色，他能感受到血霧中充滿著邪氣，陰寒刺骨，十分壓抑，令人喘息不得。
然而，李旋觀之，卻未在李牧塵身上察覺到任何妖邪氣息，相反，他的身上透著普通人所不具有浩然正氣。
兩麵人，一半是妖魔，一半是天神。黑白分兩段，那個叫“牛小”的家夥不簡單啊，以後要多留心那個家夥，不簡單啊。
“啊！”
擂台出傳來黃俊琪慘烈地聲音，那是撕心裂肺的痛叫，發自內心的巨疼。
眾人為之側目，血霧吞噬一切，那透著邪氣的血霧吞噬掉劍影後，繼續擴張，直至觸及黃俊琪身體。
血霧消散，人影顯露出來，黃俊琪的模樣逐漸清晰，直到完全展示出來。
那一幕，所有人目瞪口呆，昔日風度翩翩的美少年變成衣衫襤褸地落魄公子。
頭發披散著，觸及血霧的藍色流紋袍被灼傷成大小的斑駁破洞，冒著白煙，散發出衣服被燒焦的味道。
他的皮膚也被灼燒的黑一處白一處，樣子甚是狼狽不堪。
劍插在地麵，黃俊琪以劍做拐，支撐身體站立不倒，方才若不是他快去凝練劍氣形成護盾，恐怕畫麵還要慘烈，絕非現在那般含情脈脈。
“不會吧，堂堂天泉山莊少莊主竟被鄉下來的野小子逼迫至此，那人到底什麽來頭？”
“不知道！”
“從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牛小，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即便有人說過也不會被人記住。然而，就是這麽一位不起眼的鄉下野小子能有如此本事，難道他是天才不成？
可是天才又如何連感應石都無法點亮，邏輯不同，現實不符。
“從小到大，能激發我取勝欲望的人不多，牛兄，你算一個。”
黃俊琪並沒有心生怒意，別看他如今失去翩然風度，他的內心是狂熱和興奮的，英雄惜英雄，黃俊琪愈發想知道牛小還有何本領，他一概領教。
“看來我很榮幸之至，天泉山莊少莊主妙讚可是少見。”李牧塵說道。
“牛兄，今天你我二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場，無論結果如何，也算沒有遺憾。”
李牧塵喜歡與這種切磋，拿的起，放的下，不已結果為目的，享受此間的過程，從中尋找快樂。
李牧塵回道：“好！！如你所願。”
“但我們可要提前說了，不需記仇，打完以後還是朋友。”
李牧塵以朋友相稱，則說明他認可了黃俊琪。
黃俊琪大笑道：“哈哈，朋友，來戰吧！！”
黃俊琪平舉他手中之劍，劍直李牧塵，劍斷鋒芒畢露，閃著青光寒芒，好不威風。
“牛兄，請拿出你的兵器。”黃俊琪說道。
佛怒火蓮是殺人武器，自然不多使用，除非之外，李牧塵最擅長的還是他的拳頭。
李牧塵曲臂而立，手掌握起拳頭，說道：“拳頭就是我最好的武器，隻要心中有武器，世間萬物皆為武器。”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無劍勝有劍。”黃俊琪說道，這本就是劍術奧義極深的境界，能做到的人不多，看似簡單，實踐太難。
他融會貫通，將劍法奧義運用到其他領域，真是個不簡單的家夥，黃俊琪心中一喜，這人他交定了。
“既然如此，請出招吧。”黃俊琪說道。
李牧塵不故作矯情，他即開口也無需客套推讓。
聚氣成刃！！
劍氣成型，李牧塵手臂被一層劍氣裹著，劍氣有形無質，轉眼間，李牧塵的手臂整隻手臂變成武器，由心境所凝練，刀槍不入。
見之，黃俊琪手握劍柄，手腕轉動，速度由慢及快，劍刃在他的手中盡情釋放華麗的招數，劍刃殘留的虛影，空氣中隨著劍刃的移動而移動。
“那是……”李旋激動地站起來。
天泉劍法，飛燕還巢。
飛燕還巢，是集合威力與技巧為一體的招數，劍法施展開來對劍客的手腕及身體協調性要求很高。
劍體借助手腕之力加速轉動，而後在掌心做圓旋轉，旋轉之際突然曲臂前伸，劍刃高速旋轉飛出，
劍刃旋轉飛旋，朝李牧塵而來。
李牧塵見狀，迅速後仰平躺，待劍刃飛過再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
黃俊琪見之，不禁是露出一抹笑意。
天泉劍法之飛燕還巢，方才隻是飛燕，缺少最重要的一步，還巢！
有來有往，收放自如，此招妙處便是劍刃借由風力和手腕巧妙力度按照原本路徑返回，力度不減。
多數人會被他的假象迷惑，以為躲過飛燕，奈何還巢。沒有絲毫防備，便已結束戰鬥。
“你輸……！
眼見還巢之劍飛回來李牧塵毫無察覺，可是，跌破眼睛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青光劍徑直李牧塵的身體，李牧塵毫發無損，劍刃穿透過去，好像什麽也沒有刺到，像空氣，沒有實體的虛影。
“迷蹤十三式！！”
黃俊琪驚駭，那招式不會錯的。陳家堡家門絕學，從不外傳，難道他是陳家堡的人。
“你是陳家堡中人，你是陳葉兄弟？”
“素昧平生。”
“不可能，你方才用的招數正是陳家堡絕學，迷蹤十三式！”
他與陳葉是好友，他的招數再清楚不過，絕對不會看錯的。
李牧塵莞爾一笑：“任何招數我需看一遍便能學會，包括你的——飛燕還巢！！”
說罷，李牧塵已是施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