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父子相見
長安！
不知是什麽原因促使著她去往長安，但直覺告訴她，長安城或許是拯救長生最後的機會。
天下之大，論及城池為最者，非長安莫屬。
長生自幼生長在山上，小長生可以說是宗門最小的弟子，也是所有人的掌上寶貝。
先不說小長生長的可愛，大眼睛水汪汪的像個燈籠。說話奶聲奶氣，稚氣未脫，受到無數宗門弟子的喜歡，尤其是女弟子。
而小長生遍覽群書，那聰明勁想不令人喜歡都難。
因“天生絕脈”，牧清怡不願長生習武，多以文化熏陶之，也如此，小長生在小小年紀，便是彬彬有禮，待人和善，從不刷小孩子脾氣。
長生不明白娘親為什麽會偷偷掉眼淚？為了不惹娘親生氣，他總會表現的像個大人一樣，很是懂事乖巧。
牧清怡告別永別，又一次下山，隻不過這次下山不同，她帶著兒子一起。
長生不願娘親吃累，便主動要求下地走路，別看他隻有三歲，跑跳什麽的，精通的很。
未曾曆經凡俗的世間，小長生哪裏見識街道上如此之熱鬧，看著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象，整個人興奮不已。
牧清怡害怕兒子走丟，將其抱在懷中，長生那張稚嫩的臉蛋上寫著“開心”兩個字。
街上叫賣的小曲，路攤上各種好玩好吃的東西，無一不是長生感興趣的對象。
直到出了宗門他才知道，原來生活不止有讀書和寫字，原來還有這麽多好玩好看的事情。
如果說，此地被稱之為“熱鬧”，那麽，長安的繁榮繁華已經達至巔峰，沒有任何詞匯可以形容他的盛世繁華。
從雲嵐宗下山，曆經了一個多月了時間，期間長生也見識過無數城池，可當他來到長安城下，站在偉岸的城門下，才真正領會到“盛世長安”四個字的真正含義。
之前，他們經過的熱鬧城市，與長安相比，根本無足輕重。
“哇～！！”
小長生忍不住驚訝，想不到傳說中的長安城竟是這般繁華，真正的國際大都市，其名果不虛傳。
牧清怡連也沒有用真正的來到長安，僅僅是聽從他人口中所述，當親眼看見了，才知道語言和文字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沒有最繁榮，隻有更繁榮。
“這就是姨娘為之魂牽夢繞的地方嗎？”牧清怡自言自語地說。“還有他的故鄉嗎？”
很顯然，小長生眼睛裏麵閃爍著金光，癡迷於眼中景象，對於娘親說的話全然不知。
母子倆舟車勞頓，而且長生身體虛弱，不宜長時間逗留。
於是，牧清怡趕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如此算是安頓下來。
牧清怡此番的主要目的便是尋找“鳳凰草”，以重塑經脈從而延長長生的性命。
白天她在各個店鋪尋找，不知跑了多少個，她已經記不得了。
而長生則被留在客棧的房間裏，牧清怡多次囑咐他，除了自己，其他人敲門不準開門。
正是調皮的時候，長生也不例外，因為娘親的話，他不敢違背，每天隻得趴在窗戶上，從三樓窗台探出自己可愛的小腦袋來，偷偷地看著外麵的熱鬧。
對於一個三歲的小孩，將其反鎖於房間裏麵，聽著外麵的熱鬧嘈雜聲，看著過往的遊客，長生不心動那絕對是假的。
好幾次差點跑出去，可想起娘親的話，來到門口又悻悻作罷。
“不行，要是娘親回來看見我，會生氣的。”長生自言自語地說道。
如此懂事的孩子，小長生聰明聽話，強行忍住玩的衝動，也由此可見，他與其他小孩們的不同。
而長生每次看著娘親從外麵托著疲憊的身體回來，他都會提前打好水，為娘親洗腳，如此年紀便是如此孝順，使得牧清怡心中湧上一股暖流，認為之前所有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
就這樣，長生來到了長安城已有半個月的時間，每天他都會趴在三樓的窗台上看著路邊來往的行人，這也是他的消遣方式。
直到有一天，牧清怡像往常一樣，奔波於各大藥店和地下黑市。
長生百無聊賴的看著樓下人，忽地他眼前一亮，不知為什麽，他的心跳動的好厲害。
小家夥看到一個人，那人從路邊經過，長生心中有著隱約說不出的話感覺。
正是這種莫名的感覺，催促著他將房門打開，小家夥一路狂奔跑到了街上。
長生為什麽會這樣？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想要跑。
他鎖定那個人，邁著小小步伐，追著那人，因為人太小，長生足足追了兩條街才追上，他拽了拽那人的衣角。
那人回過頭來，沒有看到人，隻聽長生說道：“這裏。”
適才低下頭，看見一位不過幾歲的孩童大眼睛汪汪的看著自己。
李牧塵初次看見他，有著一瞬間的坑神，看著長生，有著一種看到自己小時候的模樣，而且有著莫名的親切感覺。
“小家夥？是你找嗎？”
長生點了點可愛的小腦袋，隨後開口說的第一話便是：“爹爹！！”
咯噔！！
李牧塵猛的一愣哪裏冒出來的小孩突然叫自己爹，驚訝之餘，他笑著說：“小家夥，你為什麽叫我爹爹？”
長生用那雙好看的眸子看著李牧塵，搖頭說道：“不知道，看見你，我就像叫你爹爹。”
小孩子的話最為天真爛漫，長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喊對方爹爹，出於本能的反應，不需要任何理由。
李牧塵蹲下來，捏了捏他水嘟嘟的小臉蛋，瞧他的打扮，不似得窮人的家的孩子，也不知是誰人家的孩子，令人討喜的很。
“小家夥，你的父母呢？”李牧塵問道。
長生回道：“我沒有父親，隻有娘親，娘親外出尋藥去了。”
沒有父親？在古代未婚先孕，是被世人所不容的事情，能夠冒著被人謾罵的罪名生下孩子，想必他的母親一定是最大的女人。
“那你住在什麽地方？”李牧塵笑著問，看著小家夥他打從心眼裏喜歡。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喜歡，說不出的喜歡。
小長生遙指著不遠處的客棧，說道：“我就住在那裏。”
李牧塵笑著說：“走，帶你回去。”
長生不走，站在原地不走，李牧塵甚為不解，道：“不想回客棧？”
長生搖著頭說道：“我累的時候娘親都會抱著我的，因為娘親知道我不會喜歡走路。”
小家夥沒有直接道出他心中的小心思，李牧塵又如何聽不出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人小鬼大，想要李牧塵抱著他卻不明說，以旁敲側擊的方式來表達心意。
“得得得，小家夥，算我敗給你了。”
李牧塵表示哭笑不得，他張開雙臂，小長生興衝衝的跑入他的懷中，一把摟著他的脖頸，別提有多開心了。
將長生送回客棧後，李牧塵就離開了，不知道哪家的孩子如此討人喜歡，二人簡單的揮手告別，算是相熟了。
小長生一直稱呼李牧塵為“爹爹”，對於這個稱呼，李牧塵享受其中，不覺任何反感，誰又能想得到他們二人真的是父子呢？
……
晚上，牧清怡回來，小長生很是開心的索要的娘親懷中，牧清怡問道：“長生，為什麽這麽開心？可是看見了好玩的事情？！”
長生嘻嘻地笑著說：“娘親，你猜我今天看見誰了？“
“誰啊？”牧清怡不解地問，小家夥整日待在房間，還能看見誰，除了路人他猜不出其他的。
長生故裝沉思地道：“我看見了爹爹了。”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