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長生被抓

黑幕之下,皎潔的月光灑落大地,為褪去繁華的長安城增添幾分淒涼與瀟灑,霜白的月光如同鋪滿大地的白雪,冷風吹過,仿若進入寒冬。

李牧塵和李治,兩兄弟徹底的反目,如今更是大打出手,不惜短兵相接。

牧清怡注視著遠處的兩兄弟,不知此二人到底是誰勝出?盡管她已然有了結果,可還是有著一絲的期盼,希望是他勝利。

隻不過,上天沒有再次眷顧她,她的期盼變成了血腥的噩夢。

二人矗立於風中,隻見李牧塵口吐鮮血,轟然倒地,身上有著數不清的劍痕,躺下的瞬間,鮮血順著傷口流淌出來。

沒有人知道他遭受了多大的苦痛,能夠使李牧塵變成如此模樣的傷害,除非遭受死亡,而今雖不至死,卻也是輕不得。

至少李治不會手下留情,招招斃命,招招狠辣勁毒,故而才使得李牧塵喪失了行動能力。

哼!!

李治側過頭去,不屑地哼了聲。也不得不承認,李牧塵很強,從沒有人能夠逼迫他如此認真過,對付他,若是不拿出真本事的話,很難兩招致敵。

‘銀鞍照白馬’和‘颯遝如流星’,此兩招太玄劍法,本以迅疾取勝,於刀光劍影之間奪取敵人性命。

而今,兩兄弟竟是交手幾十個回合,也就意味著李牧塵連續抵擋了他幾十次的進攻而沒有敗下陣來。

若非他技高一籌,暗使手段,不然的話,戰鬥還要持續不知多久。

“從來沒有人能夠讓我使出全力來,十五弟,就算你死了也應該感到驕傲,至少敗於本王之手,而非那些宵小之輩。”李治自言自語地說道。

他沒有回頭看,而是背對著李牧塵說話,在他看來,失敗者不值得自己浪費多餘的目光,繼而將目光鎖定在牧清怡的身上。

“我早就說過,把孩子給我,本王或許高興了能夠饒你一命,可惜為時已晚,你必須死!!”李治說道。

牧清怡怒視著他,沒有說話,那雙充滿怒火的眸子中已經足以表達一切,她不怕死,也從不為畏懼生死。然而,她還不想死,至少在找到解決拯救長生的辦法之前她要活下去。

為了長生能夠長生,身為人母,哪怕是天涯海角也要找到。

“從你的眼神中,本王看到了憤怒與不滿。”李治喜歡揣測他人的心理,將他人最不願意暴露的想法公布於眾。

他自以為神,也隻有神才能夠看懂他的人內心,以此達到戲耍眾生的目的。

李治朝著她一步步走來,牧清怡想要反抗,可她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就連站立的氣力都沒有,昏倒懷中的長生也是她最大的牽掛。

她死死的保住長生,這是牧清怡唯一能夠做的。

李治的目的很明確,奪走長生,獲取他體內的力量,並殺死自己,以達到他想要殺人的欲望,僅此而已。

至於李牧塵的死活,生死皆看他自己的造化如何。殺死他是必然的,隻不過還不是時候。

李治心念一動,那升騰的真氣再一次凝聚其刀刃,就連李牧塵都不是他的對手,牧清怡最大的依仗已經轟然倒塌,長安城唯一能夠拯救長生的機會就此被無情的破沒。

“如此精致的臉蛋,隻可惜跟錯了人,你是李牧塵的妻子,就注定了被埋下死亡的苦果,待你死後,本王會命人為你立一座石碑來,畢竟你也算是本王踏足帝皇道路上不可缺少的墊腳石。”

李治提劍欲要一劍刺穿她的心髒,準備給她最後一擊。隻不過,就在提劍斬落之前,忽覺腳下被人死死地抓住。

李治下意識的低下頭來,見一隻血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腳踝,順著看過去,不知什麽時候,李牧塵從地麵拖行至此,在地麵拉出一道粗大的血痕來。

“把你的手拿開!!”李治怒道。

李牧塵死死地攥著,待他說完之後,力量更強上幾分,李治很是生氣,將死不死的李牧塵,那無名的怒火竄上頭頂。

他已經饒過了李牧塵一次,要是想活命,就苟且的趴在地上不要說話,僅此而已。

“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命都不要了嗎?值得嗎!!”

說著話,李治一腳將他踢開,那雙腥臭的雙手如何能夠玷汙自己高貴的肉體,將來的大唐帝王如何能夠被低賤的臣民弄髒呢?

從嘴裏麵滲出的血水,李牧塵忍著劇痛說:“像你這種不懂感情的冷血動物,又怎能理解?她是我的女人,身為男人就算死也要保護她的安全,不是誓言,而是責任!!”

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昂,與其說是回答,倒不如說是李牧塵的表白,就算是莫千雪和石蘭,也是不曾說過如此深情的情話。

“感情隻不過是帝皇道路上一顆不起眼的絆腳石,隻有無上的權利才是永恒,唯有將這大唐的江山牢牢地握住自己受傷,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李治說道。

在他看來,李牧塵的話,實在可笑至極,自己根本不需要感情,那些男女之間的情愛,不過是彼此之間聊以慰藉罷了。

什麽天地荒地、山盟海誓,一切都是狗屁,在李治看來,都隻是笑話。

“哈哈!!”,李治發出狂笑,他的笑聲源於內心,徹底的被李牧塵的天真打敗了,為了區區的女人,不惜付出生命,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恥笑的事情,至少對於李治來說,是絕對的笑話。

“有時候,連本王自己都覺得自己過於仁慈,你們兩個想要做苦命鴛鴦,那好,就成全你們兩個。”

李治眼神忽地一凜,兩手抻直,隔空將李牧塵和牧清怡兩人抓了起來,以真氣運之,無需用雙手也可操控自如。

手臂緩緩抬高,二人逐漸離開地麵,被某種力量束縛,根本動彈不得,任由李治的擺布。

李牧塵和牧清怡皆是有傷在身,哪裏受得了如此百般折磨,而今更是吊了起來,腳底懸空,需要承受的痛苦更不知強了多少倍。

可是,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喊出聲來,李治神色漠然,不懂得什麽叫做可憐,看著此二人的慘狀,眼神之中隻有冷漠與無情,道:“十五弟,想不到吧?如今你也會變成如此模樣?那些曾經被你踩在腳下的敵人,是否能夠稍微體會到他們的感受呢?”

見李牧塵不答,李治忽地用力,真氣侵入他的體內,猶如在傷口上撒鹽,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如果非得用一句話形容的話,那便是毒蛇啃食著血肉,猛虎撕扯著骨頭。

“啊!!”

李牧塵痛苦的呐喊著,聽著他來自心靈深處的嘶吼,在李治看來,更像是一曲激昂的樂曲,他靜靜地享受著對手的哭嚎。

誰又能夠想到李治的實力強悍至此?就連李牧塵使出全力,拿著龍泉劍,也不是他的對手,太可怕了。

三年的沉澱與積累,原以為足可以抗衡李治,到頭來,終究還是一場空。

強者依然是強者,敗者依舊是敗者。

看著這般痛苦,李治非常享受現在的時光,因為李牧塵落在了自己的手中,而且他的命運就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隻需要稍微用力,他的小命便可嗚呼哀哉!

待李牧塵的喊聲剛剛落下,李治彈射出一道真氣,真氣化作劍狀模樣,避開了他的要害,將他的肉體鑽出一個大窟窿。

逐漸消失的呐喊聲再一次響徹耳旁,聆聽著敵人的痛苦,比之殺了他更要痛苦百倍不止。

很痛,卻不至死。

就在李治準備朝牧清怡動手的時候,李牧塵吼道:“李治,你有什麽本事衝我來!!”

“都這種時候了,還打算保護你的女人嗎?”

“折磨她不會讓你感到有任何的快感,你的目標是我,看著我如死狗的模樣,應該比折磨一個女人來的更痛快吧。”李牧塵氣喘著說道,他的嘴巴裏麵全是血水,不時地從嘴角旁滲透出來。

李治想了想,覺著他說的話在理,也的確如此,相比較折磨一個女人,看著李牧塵痛快憔悴的模樣,反而更令自己開心和興奮。

“說的也是!!”

突然,從李治手掌發出數十道真氣,‘嘭嘭’,一連串的攻擊,將李牧塵的肉體打成了篩子,一時間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患難見真情,牧清怡的心就算是石頭做的,在此刻也會融化,看一個人是否付出真心,在這種生死為難的關頭,才能夠真正的看出來。

為了自己,李牧塵承受了所有的傷害,他寧願去死也不願意自己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哪怕是粉身碎骨。

在如此高強度的攻擊下,李牧塵沒有了動靜,眼神冰冷地看著牧清怡,說道:“看來,本王這位傻弟弟是真的喜歡你。”

“也罷,今兒也累了,你們的兒子我暫且收下了,要是有本事的話,大可將其奪回來。”

時間久了,李治覺得疲倦了,他隨後將此二人扔下,卷起長生昏迷中的長生便是離開了,消失在無盡的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