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晉王的陰謀

牧王府!

長生躺在**,近日來,小家夥身體虛弱的緊,每天都需熬製專門的藥物,派了郎中,甚是宮中的太醫都查不出個所以然。

從天牢中回來,李牧塵命下人們都離開,隻留下他與牧清怡兩個人。

“還不打算說實情嗎?”李牧塵質問道。

牧清怡故裝不知道,想要將長生的事情瞞過去,不願提及太多,她不想要讓李牧塵覺得自己是由於長生的身體原因而投奔他的。

她是個好強的女人,不喜他人背後嚼舌頭根子,這些年來,她忍受了太多別人的冷眼和諷刺。

看她不說話,李牧塵眼神中閃過莫名的光芒,說道:“清怡,你老實告訴我,長生到底發生了什麽?”

起初,李牧塵不覺在意,小孩子生病不過是平常事,可若是隔三差五的生病,本身就說明問題,而且尋常藥物根本無法起作用,需要專門的藥方才可以壓製病情。

“沒什麽,他好得很。”牧清怡硬生生地從嘴裏麵擠出幾個字來。

李牧塵盯著她的眼睛看,說謊之人,總會不經意地躲閃他的眼神,她盡可能的保持著心平的心,奈何她無法淡定,被這個男人注視著。

李牧塵嘴角揚起一抹弧度,說道:“說謊不是你的強項,盡管你想要掩飾,但越發如此,反而出賣了你說謊的事實。”

“長生他也是我的孩子,身為他的父親,我有權利知道一切,包括他的遭遇,而你是他的母親,隱瞞他的隱情,不覺太過自私嗎?”李牧塵說道。

他的話說的不錯,身為人父,有權利知曉孩子的一切,牧清怡隱瞞他的過去遭遇,對於李牧塵而言不公平。

牧清怡無話可說,她沉默了良久,才緩緩地開口說:“你……發現了什麽?!”

“不是發現,而是有人告訴了我,再說了,長生近來的狀況,想不令人懷疑都難。這三年來,我知道你們母子倆忍受了太多的流言蜚語,我會用一生來彌補你們母子倆,隻懇求你不要將我拒於千裏之外。”李牧塵苦口婆心地說道。

在古代,未婚生子,絕對可算是令人所不恥的事情。正是在這種情況下,牧清怡選擇生下了小長生,經曆了三年,於她而言,宛若三十年。

那無形的言語,好似一把鋒利的刀子插在她的身上,那種無聲的悲痛,最是折磨人的心扉。

牧清怡蠕動著唇齒,多次欲言又止,最後才是道出了實情:“長生……他……乃為絕脈之體。”

“絕脈之體,何解?”李牧塵說道。

“天生絕脈!!”

而後,牧清怡將其中的緣由及實情詳述說來,包括天生絕脈的威力及副作用。待李牧塵聽完後,不禁發出感慨:“難怪長生體內蘊藏著如此可怕的力量,看來是先天自來。”

那晚上,長生爆發的力量,足以讓諸多武林高手為之震駭,想不到他擁有著如此力量的背後,是麵臨著蒼天的懲罰。

隻不過,就連牧清怡也不知道,長生體內擁有著‘天生絕脈’和‘天生神脈’的兩種力量,可以說是亙古未有的。

就連百年前,雲嵐宗開山祖師石破天也是不具有的可怕力量。實在無法想象,當長生長大之後,會是何等恐怖的人,沒有人可以預料到。

自己的兒子有著如此實力,身為父親的李牧塵自是歡喜的不得了。可是長生的體質,注定他活不過二十歲。

這種本不應該存在於天地之間的逆天之人,唯有以剝奪他生命的權利才可維持天地平衡。

“等一下!!”李牧塵忽然說道。

“怎麽了?”

“天生絕脈?鳳凰草?!”

或許是時間太久了,就連李牧塵都忘記了,三年前,於西涼的星月樓一場拍賣會上,好像有人拍賣了‘鳳凰草’,據說此物可重塑經脈,對於常人毫無作用,則對天生絕脈的人卻有著奇效。

於是,李牧塵將三年前西涼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來之後,牧清怡激動地握著他的手中,眼神暗含著淚光,說道:“真……真的嗎?”

“當初離開西涼的時候,並沒有將鳳凰草帶走,此刻,應該還在星月樓的密室中鎖著。”李牧塵說道。

天無絕人之路,牧清怡耗費了太多的精力,就在她以為快要放棄的時候,李牧塵的話,再一次燃起了她的希望。

如今的西涼國,已經傾國覆滅,如今的西涼歸入大唐版圖,改成‘西涼縣’。

得知了鳳凰草的消息,牧清怡一刻都不想要耽誤,恨不能夠立刻飛奔過去,隻不過,西涼距離長安足有千裏之遙,絕非一日可抵達。

李牧塵正想要準備一下,於明日出發西涼縣,此時,皇城中來人,以錢德發為首的眾太監們來到王府。

見錢德發前來,李牧塵連忙躬身行禮,說道:“不知錢公公來此,有失遠迎!!還望公公海涵。”

如今的李牧塵,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廢物王爺,他可是李世民將要欽點的太子人選,見他麵,亦不敢怠慢,連忙回禮道:“王爺說的哪裏,是奴才突來至此,饒了王爺的清修,道歉之人應是老奴才對。”

……

兩個簡單的寒暄之後,瞧錢德發滿臉笑意,李牧塵問道:“不知道公公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啊?可否是父皇令有指示?”

“指示談不上,倒是有一件喜事要與王爺您說。”

錢德發說完,李牧塵不甚其解,臉上帶有幾分疑慮,道:“不知喜從何來?”

此時,錢德發忽然正經起來,說道:“傳唐王聖旨,請牧王接旨!!”

聖旨令下,李牧塵攜牧清怡跪地迎接,連忙叩首以表達禮節,說道:“大唐皇帝令,朕問牧王喜得妻兒,吾心甚慰,今子以過三,卻發妻無名無分。朕乃看重親情之人,今特賜婚於爾等,為牧清怡還名分也,亦算感恩清怡為李氏皇族續傳香火之恩情,欽此!!”

錢德發宣布完聖旨後,不見李牧塵和牧清怡露出欣喜若狂的樣子,此二人有些驚愕和木訥,一時間竟是忘記了該說些什麽?

“牧王殿下,請接旨吧!!”

李牧塵有些懵圈,思想神遊天外,有些懵逼。

“牧王殿下,請接旨吧!!”

李牧塵依舊沒有接旨應答。

“牧王殿下,請接旨吧!!”

直到第三遍後,李牧塵才是回神過來,似有些慌忙不知所措,口舌都說不清楚,道:“謝……謝父皇!!”

接過聖旨,而後站了起來,錢德發又說道:“殿下,臨行前,陛下讓我在囑咐兩句,此次大婚意義非常,由陛下親自操辦,您可不要再鬧出其他的動靜來。”

這些年來,唐王身邊的皇子,沒一個人讓自己省心的,尤其是李牧塵,他的變化太多,甚是有時候,李世民都會產生他不是自己兒子的錯覺。

牧王大婚,可不是小事,到時候舉國歡慶,四邦來賀,如此更是馬虎不得,不然的話,被外國使臣們看了笑話,大唐的顏麵何在?

“兒臣記住了。”李牧塵回道。

等到了錢德發離開之後,李牧塵和牧清怡絲毫看不到任何欣喜。並不是李牧塵不開心,而是眼下之急,非是婚禮,而是前往西涼,取回鳳凰草。

可聖命難違,如今聖旨已下,李牧塵不敢違背,如若悖逆帝王之意,那便是欺君罔上,罪過可是不輕。

“怎麽辦?”牧清怡問道。

兩者完美的衝突,前者是聖旨不可違,後者是長生活命的唯一可能。攤上這種事情,不怪兩人不開心。

“聖旨已下,並且加蓋了三省印章,想要父皇修改已是不可能的事情。可鳳凰草是拯救長生的唯一機會,斷不可耽誤。”李牧塵滿是愁苦地說道。

為什麽下詔賜婚的聖旨偏偏這個時候到?早不來,晚不來,在這個節骨眼上來了聖旨。李牧塵想要罵人,卻知唐王一片好心,隻好悻悻作罷。

李牧塵和牧清怡莫名的看著對方,露出一模一樣的表情,似是感受到了對方的無奈,李牧塵說道:“看來,隻能派人代替咱們去了。”

別人始終是不放心,畢竟這可是拯救長生最後的機會,將其交給外人,總覺得心裏麵沒有底,奈何聖旨賜婚,隻得如此。

“鳳凰草是救長生的最後機會,將其交給外人來辦,我心中沒有太多把握。”牧清怡道出了她心中所想。

“眼下也隻能如此,時間久了,我擔心有變,害怕被人捷足先登。”李牧塵說道。

“什麽意思?”

“晉王!!”李牧塵說道,“這段時間,他在牢獄中的表現太過讓人起疑,要說他沒有後手,我是萬不會相信的。”

“而且長生的消息就是他透露給我的,我懷疑,他也在派人尋找鳳凰草。”

牧清怡有些害怕,長生是她的摯愛,傾盡一生都必須保護的人,她不希望長生出任何事情。

“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晉王也在尋常,若是被他先得到,一定會以此威脅,他可是不甘於失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