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女婿首見丈母娘

雲嵐宗地處密林深處,山高入雲,蔥鬱地森林將宗門隱藏於山野之中,宛如世外桃源之地。

宗門弟子生活規律有序,日出習武,日落而息,常年如此。

長安城,一位英姿颯爽的俊俏男子騎著快馬,在數人的保護下,從東門出城,直奔雲嵐宗。

這位年輕的大唐太子,聽從臣子建議,以微服私訪的形式。

從大排場龍的禦輦換成了如今的十幾人的小分隊,前後兩者之間的差距,許多人有些接受不了。

然而,李牧塵卻不以為然,他的一生經曆了太多,從貧窮到富貴,從被人瞧不起到如今的萬人之上,正因見識太多,對於外界的虛名榮耀看淡了。

與此同時,微服私訪也有著相當大的危險性,畢竟天子的安危關乎江山社稷,為了保護李牧塵的安全,其追隨之人皆為皇城一等一的高手。

而且還有不良人暗中保護,可保全萬策。

不僅如此,李牧塵的行動對外也是絕對保密,外界根本毫不知情。

離開的這段時間,朝中大小事務交由褚遂良暫行處理,林動等人從旁輔之。

為了避免褚遂良一家獨大,所行之令必須令有三省六部共同協商方才定奪頒布。

同李牧塵隨行之人,如何能夠少得了牧清怡。此次前往雲嵐宗,也算是回娘家。

自李牧塵登基以來,為了彌補牧清怡,更為她這些年來的無私奉獻,故而冊封牧清怡為後宮之主,帝國新晉國母。

自頒布詔書後,算是昭告天下,正式給了她一個名分。

從長安城出發,沿官道而行,所經城池,守城官兵見大內腰牌,無不迅速放行,不敢遲疑。

騎快馬,速奔雲嵐宗,一行人的速度很快。沿途不乏有著好事之徒或山中盜匪想要趁此勞些牙祭。

還不等李牧塵出手,隨行護衛亮出刀來,他們知道,這群人他們惹不起,各自退去返回山寨,就此任由他們穿行過去。

行半月之久,一行人來到雲嵐宗山腳之下。

李牧塵提韁駐馬,站在巍峨的高山之腳,他抬目望之,山脈連綿不絕,不知其幾千裏也,如此峻險的高山,屬太行一脈。

連綿千裏之餘的太行山,猶如華夏大地上一道橫亙貫穿的雷電,直插沃土的胸膛,這座高山立於天地足有億萬年之久,見證了人類的曆史和起源。

這座高山西至西涼,東達河南,真可謂是大自然的一道天然屏障。

雲嵐宗,就隱居於高聳入雲的山脈之中。

當初,石破天將雲嵐宗選址於此,可以說是上佳寶地,終年無寒暑,雨熱同季,四季分明,潤萬物,多生靈,對於門派修煉一途最是適合不過。

若無熟人引路,來此山中,很容易迷失方向,最終喪命於這座巍峨的高山裏麵。

牧清怡先行一步,走在前麵,李牧塵緊隨其中,其他人負責警惕四周,保護皇上和皇後的安全。

約莫徒步走山路有一個半時辰,越過山中峽穀的一條大河,赫然映入眼簾的一座被雲海沒入其中的宗門大派。

於遠處觀望,好一座靈幻縹緲的廟宇,猶如那西天王母的瑤池之境,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難怪雲嵐宗被稱之為“天下第一大門派”,瞧其規模,比之陳家堡、百花穀、天泉山莊等門派要強上不少。

身隨步至,來到雲嵐宗的宗門前,在一處聳立的巨石上麵寫著三個大字:雲嵐宗。

宗門緊閉,來到自己家中,牧清怡不會如同其他客人一般敲門,她走上前,徑直將大門推開,突然冒出兩位看門的門童來,道:“何人擅闖雲嵐宗……?”

隻是,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完,仔細瞧之,是宗主的千金回來了,無不恭敬地喊一聲:“大小姐,您回來了?!”

牧清怡應了一聲,說道:“娘親何在?”

“宗主於內室閉關已有半年之久,說來也巧,今兒恰宗主的出關之日。”那人說道。

牧清怡哦了一聲,看上去雲淡風氣,不以為然,脾氣依舊是那般的冷淡和無常,對此宗門的人早已經習慣了。又見大小姐身後有客人,也多加阻攔,由他們進去。

從宗門一路走來,路見的人都恭敬地喊一聲,牧清怡擺手應答,高冷依舊,他們早已經習以為常,不覺奇怪。

牧輕舞自半年前閉關,苦心鑽研《太玄經》,隱約覺得自己有著突破的跡象,不敢遲疑,連遁入修煉狀態。

一眨眼,已經過去半年,當李牧塵一行人趕來,也恰是她出關之日。

轟!!

此時,天空橫衝一道劍氣,如長虹貫日,氣勢可怕。

眾人皆舉目望著那道劍氣,心中不禁發出一聲驚歎:“好強的劍氣!!”

若問劍氣源於何人?放眼宗門之中,能夠有此本領的人當屬雲嵐宗宗主牧輕舞是也。

牧輕舞,之所以名曰“輕舞”二字,便因她輕功了得,踏波而行,猶如輕舞翩翩,好不美態自然,令人心馳神往。

實力再強一個等級,牧輕舞踏著淩空飛出了內室,順著那道劍氣衝向天空,雙手兩指並驅,手中無劍,揮灑使出,那劍招源源不斷,劍氣似那一道道劍芒,飛射四周。

正值突破興奮之際,牧輕舞正要找人切磋一番,飛至空中,她低頭俯視,見一行陌生來此,她不禁心中大喜,道:“來的正好!!”

禦空飛行,牧輕舞飛身而去,瞧到最前麵竟然是牧清怡,可她已收手不及,劍招已經使出,如同潑出去的水。

李牧塵忽地鎖定天上,那我迅疾襲來的女子,他往前邁出一步,站在牧清怡的前麵,當即大喝一聲,左手凝聚氣勁,猛地打出。

咚!!

李牧塵的氣勁,與牧輕舞的劍招撞擊在了一起,二者僵持片刻,各自退後兩步,算是平手。

牧清怡見之,大為生氣,怒道:“娘親,他們是客人,你怎能對客人出手?”

牧輕舞擺了擺手,說道:“哈哈~,一時沒有忍住。”,說著話,她不忘多了李牧塵兩眼,心中發出一聲驚歎,小小年紀,內力如此深厚,真是不得了。

“清怡,你這死丫頭,離開宗門後,一聲不吭也就罷了,連個書信都不會,如今又悄無聲息的回來了,你把這裏當成什麽地方了?”

“家!!”牧清怡很冷淡地說了一個字。

僅用了一個字,便讓牧輕舞無法言對。說的是啊,回到家中,何須拘謹?去走皆是隨意,不就是家的真正意義嗎?

“回來也就回來了,幹嘛還要帶著外人?不知宗門規矩,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帶外人登門入室?”牧輕舞說道。

“他是……”

“小婿參加嶽母大人!!”不等牧清怡道出他們的身份,李牧塵先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

不說則以,說完之後,牧輕舞心中便是生氣一股怒火,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薄情郎,害的我家清怡吃了那麽苦,先吃我一招。”

李牧塵沒想到自己的諂媚討好,換來的不是嶽母的容顏大悅,而是惡語相擊,不等自己多想。

牧輕舞已是出手。

李牧塵大為震驚,當下躲避開來,畢露其鋒芒,晚輩與長輩交手,總歸是不妥,何況還是嶽母大人,首次見麵便大打出手,實在尷尬。

腳下生風,步伐迅疾,使出‘洛神步’來,若往若還之間,瀟灑飄逸,避開對方劍招根本毫不費力。

數招過後,牧輕舞擊打未中,不免有些惱怒:“小子,隻躲避不還手,算什麽男子漢!!”

“非也,不是小婿不還手,隻恐傷了嶽母大人,故而才避而不擊。”

“好小子,竟然敢小瞧了我,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