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大殺四方
李牧塵神色異常難看，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紊亂，身體不由地抖動起來。
李牧塵一直低聲地沉吟，身體難受。
“相公，你怎麽了？”
莫千雪察覺到他痛苦的異樣，心開始慌起來，她是人生第一次這般害怕，茫然不知所措。
關心則亂，莫千雪是一個有主見獨立的女生，能使她變得如此慌亂，天下隻有兩個人，一個是莫敢當，她的父親；另一個則是李牧塵，她的愛人。
這時，石蘭見他之狀，當即抓住莫千雪手臂，騰空一躍，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莫千雪大怒：“你放開我，讓我過去。”她眼眶中已是濕潤起來，那是她真情的流露。
石蘭要理智許多，她抻手拉住莫千雪，道：“沒用的。”
“你什麽意思？”
“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應是中了‘攝魂散’之毒。”
“攝魂散？”莫千雪疑惑道，她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世間還有這般毒藥，“那是什麽？”
“攝魂散，乃是蜀中唐門所製，此藥可暫時性讓人喪失神智，變成一具沒有思想的殺戮機器。”
“什麽？！！”
莫千雪大驚，如此可怕的毒藥，可是李牧塵為何突然中毒？
李牧塵前段時間還活蹦亂跳，與常人無異，問道：“他什麽時候中的毒？如何中的毒？”
“剛才，應該是那位撞到李牧塵的丫鬟，壇中酒濺到表麵，藥物通過皮膚侵入他的體內，故而藥效發揮時間較慢。”
莫千雪突然警惕起來，她冷冰冰的看著石蘭，道：“你知曉這般透徹，如何讓我相信你不是下毒之人？”
石蘭笑了，她的笑容如此美麗動人，她說道：“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他，很快就要暴走，奉勸你一句，在他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前趕緊離開。”
“我是不會離開他……”
“聽……她的……話，趕緊走啊！！”李牧塵低沉，此刻他說話已開始模糊起來。
“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
石蘭拉住聽她，任她如何用力，也不放手。
“臭……丫頭……快滾……我快要控製不住我自己了。”李牧塵罵道，他的意識正被藥物一步步殘食，已是到底崩潰邊緣。
“他說的沒錯，趁此離開，免傷性命。”石蘭道，她與莫千雪雖不對付，也不討厭。
“他不走，我也不走。”
“快……滾！！”
“我不……”
莫千雪突然被石蘭從後打昏，並吩咐手下人送回王府，接下來可能發生什麽時候她無法預料，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今晚將會血流成河，花燈被染成紅色，從此“花燈會”不再是花燈會，而是“血燈會”。
啊！李牧塵低聲地沉吟，他痛苦的模樣黑夜中極不容易被人察覺，除非身邊的人。
現場歡騰熱烈，現場竟是沒人注意此處，他們沉浸在花燈會的熱烈氣氛當中。
正在此時。
“啊！！”
李牧塵一聲撕裂般的呐喊，撕碎節日的歡鬧。
與之此刻，所有人同時將目光聚集於此，他們茫然地凝望著他，良辰美景，奈何有人打擾，不少人臉上寫著‘不爽’二字。
“李牧塵，你放肆！！”
說話之人，正是東平王之子李顯，他對李牧塵的仇恨也非一日之恨，借此時機好好羞辱他一番，也算討回來些利息。
“好大的膽子，這裏是花燈會，不是你的牧王府，休要猖狂。”
然而，當李顯認為很是裝逼的說完之後，李牧塵猛地抬起頭來。
一雙血紅色眸子，如同黑夜的餓狼，閃爍著可怕地猩色。
李顯背後一陣惡寒，不待他再說話，嗖！！李牧塵以肉眼難測的速度，衝了出去，抓住李顯的脖頸，死死地掐住，瞬間將李顯扔到河水中。
咕咚！
伴隨著落河之聲，現場驚起一片嘩然！。
“李牧塵，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東平王之子，來人呢，將他給本宮拿下！”
蕭美人不知死活的站出來。
“殺了她！”
突然，李牧塵耳邊想起陌生的聲音，那聲音渾厚有力，卻非善類，隱隱一股恐怖。
石蘭一怔，說道：“千裏傳音之術！”，此處可以相隔百米，不動聲色地傳達他的命令，著實恐怖。
而聲音隻有施術者和被施術者，以及懂得千裏傳音之術的人才可聽到。
“他果然了！”石蘭聽到那黑衣人地聲音，絕美的麵容之上暈上一層淒寒。
李牧塵聽從那人的指令，猩紅的雙眼，低沉地嘶吼。
他半弓著腰，像是一隻猛獸準備撲向他的獵物。
被那張可怕的眼睛盯著，蕭美人猛地一驚，李牧塵可怕殺人，壓迫著她氣喘不順，好似窒息一般。
僅僅是眨眼的時間，李牧塵一個箭步衝了出去，那雙猶如鋒利爪牙的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頸。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當李牧塵抓住她時，那聲音越來越強烈，不停地回**在他的耳邊。
他的聲音就好像蒼蠅，李牧塵聽著煩躁極了。
“大膽李牧塵，快些放下蕭美人，否則陛下不會饒恕你的。”
“放下蕭美人！”
“放了蕭美人！”
“快放了她！”
“放了她！”
“放了她！”
……
他們的聲音，“嗡嗡”地響不停，所有聲音交織在一起，李牧塵發出狼嚎地聲音。
“大膽……李牧塵，快……快放了……本宮，不然本宮與你這雜碎沒完！！”
李牧塵雙目圓怔，一股凜然殺意陡現。
“死！！”
李牧塵突然出手，蕭美人的眼睛還沒有合攏上，表情驟地僵住。
下一幕，他洞穿了蕭美人的心髒，那顆尚有餘溫沾滿紅色鮮血心眼，被李牧塵用力捏碎，“滋”出的血飛濺到旁人臉上。
蕭美人死了，她死不瞑目，身體之上的血窟窿，很快染紅了她的衣服
“啊！！”
一切發生的太快太急促，所有事都是始料未及，來不及思考，來不及說話，李牧塵殺了當今寵妃。
現場登時亂成一團糟，殺人的消息不脛而走，傳播速度堪比現代的網絡媒體。
蕭美人被殺的消息由專門人傳至皇城中內，唐王聽聞消息，當即大怒。
“李牧塵辜負朕的期望，李旋何在？！！”唐王怒拍桌案。
不一會兒，李旋身穿黑色鎧甲，威凜而來。
“傳朕口諭，由李旋親自帶隊，速速將牧王抓拿歸案！！”
李旋以為有重要大事發生，卻不曾是抓拿李牧塵，不知所謂何故，以李旋對於李牧塵的了解，他絕對不是沒有分寸之人，如何惹到唐王龍顏大怒。
後來，他從唐王貼身老奴錢德發口中得知，李牧塵於灞橋廣場之上“獸性大發”，殺了蕭美人後，又大殺四方。
眼下已有數十人命喪他的手下，其中不乏許些王侯將相子孫。
……
“殺人了！救命啊！！”
原本吟詩作對，賞月猜燈謎的廣場，僅僅在半個時辰內，鮮血淋漓的一幕幕，一場無情的廝殺，正在上演。
李牧塵實力爆發，現場無人是他的對手，被覬覦厚望的羽林軍分隊，竟是在他手上走不過二十個回合。
“那李牧塵竟有如此身手！！”
大家在驚恐之餘，對他的強悍實力更加在意，如此好的身手，若是參加大武試，必然是狀元，隻是從未見他施展過。
”盡情廝殺吧，殺啊，殺啊，殺……”
突然，一把長長的彎月長劍落在那黑影人的肩膀上。
石蘭出現在他的背後，冷笑說道：“總算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