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楨,你安靜一下,陳處河,真的不認識,也是,當年我們隻見過一麵,你或許不記得了,但是你應該知道你們兄弟的名字是怎麽來的,我叫陳彥銘,他是陳兆楨,我行金,他行木,你父親給你們起名字不是行水嗎?”陳彥銘撤去了臉上的偽裝。

陳處河聽了陳彥銘的話,走上前去,盯著陳彥銘看了很久,“原來是十六叔,小侄剛剛得罪了。”陳處河是記得陳彥銘的,對於父親想讓自己幾個兄弟加入那個不知名的大家族,他是有印象的,那時見到陳彥銘的時候,他表麵不在意,心裏還是記住了,父親和他說過,要是真的可以進入那個家族,讓他立刻拋下社團都可以,他一直對父親是社團老大耿耿於懷,如果能脫離社團那就再好不過,但是一直到死,都沒有實現這個願望,父親死前還一直囑咐自己幾個兄弟,一定要進那個家族,這樣就可以洗掉自己身上社團的印記。

對於這個父親,陳處河有很多不滿,因為從小父母離異,跟著祖父母生活,身份仍然是黑幫少爺,這個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一直沒給父親好臉色,但是直到死前,父親的一番話,讓他後悔莫及,他進入社團之後,嶄露頭角,就被陳家的人看上,一輩子在為陳家做事,孩子們出生之後,他意識到不能再讓自己的孩子和社團扯上關係了,這是一條不歸路,當時,陳兆楨的爺爺答應過他,隻要他好好為他辦事,那麽一定會讓他正式成為陳家的人,讓他的孩子脫離社團,所以他一直在為這個目標努力著,為他的兒子們努力著,直到死前,陳家的人來通知,他們已經上報兗州本家,什麽時候有消息還不知道,陳處河直到最後才知道自己的父親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

今天見到陳彥銘,陳處河心裏一陣酸楚,但是他清楚自己不能放過這個機會,陳彥銘的身份他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他肯定在陳家有很高的地位,不然自己的父親也不會對他恭恭敬敬的,現在那邊本家還沒有消息,他怕,他怕父親的一輩子的願望就此落空,也怕自己翻不了身。

“原來你還記得我。”陳彥銘笑道。

“小侄怎敢忘記。”陳處河很恭敬回道。

胡慶忠見此狀況,看來自己堂主說的沒錯,看來這個真的是可以主宰他們命運的人,連河少都要恭恭敬敬的叫十六叔,絕對不是一般人,“那您就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先退下了。”胡慶忠現在的口氣完全像個下人了。

“那你剛剛還說不認識!”陳兆楨心裏還有氣。

“我,我。”

“小楨,不要那麽小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禮才去世沒多久,他心裏好受嗎?你聞聞看,一身的酒味,一下子認不出來也正常。”

“好,陳處河,今天我就不和你計較。”陳兆楨叉著手坐在沙發上。

“陳處河,坐下吧,你這個樣子讓我很不適應,你父親去世,我們也很遺憾,但是你也得打起精神來不是?而且你現在是個藝人,新電視劇快要開拍了吧,不能總是這副樣子。”

“十六叔,我陳處河從來不求人,就連我父親,我也從來沒說過一個求字,但是今天,我想求你,請您一定要答應我好嗎?”陳處河沒有坐下,反而朝陳彥銘彎下了腰。

陳彥銘前世對陳處河的印象就不錯,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難處,“你說吧,我聽聽。”

“我父親,說好聽點,是社團老大,但是您應該清楚,他一輩子都在為陳家賣命,他為了什麽,剛開始或許是為了名利富貴,但是後來,他是為了我們兄弟,他一心想進入陳家,想讓我們兄弟擺脫社團,可是直到他死去,都沒有消息,我,在我父親的懇求下,他們保證我以後的演藝道路不會和社團扯上關係,所以我現在才能演戲,但是我的父親,就這麽去了,求您,能不能讓我的父親的墓碑上刻上陳氏族人的名號?”

陳彥銘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狀況,看向了陳兆楨。

“是有這麽回事,但是本家那邊是沒有回應,我們也沒辦法。”陳兆楨聳了聳肩,心裏也不是滋味。

“求您了。”陳處河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快起來,像什麽樣子?”陳彥銘趕緊把他扶起來,“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會讓老禮得到他應得的。”

“是真的嗎?真的可以嗎?”陳處河沒想到陳彥銘這麽快就答應了,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是真的,這件事既然我哥答應了,那就一定可以辦到。”陳兆楨也過來,拉起了陳處河,“你還不知道我哥是什麽身份吧,他可是我們陳家的繼承人,不是這裏的,而是本家的,嫡係子孫,我們老太爺唯一的曾孫子。”

“行了,大家都坐下吧,小楨,讓這兩個姑娘先出去吧。”

“不要,我終於想起你是誰了,你是陳彥銘是嗎?是那個韓國明星?”莫氏姐妹從陳彥銘撤下偽裝開始就認出來了。

“不是韓國明星,我隻是在韓國演過電視劇而已。”

“是是是,請給我們簽個名行嗎?我們真的很喜歡你演的電視劇,你怎麽來寶島?是有什麽事情嗎?是來拍電視劇嗎?”

陳彥銘龍飛鳳舞的給她們簽名,合影,之後便叫陳兆楨禮貌的送她們出去。

“哥,原來你的人氣那麽高啊,要是你不偽裝,恐怕一踏上這裏的土地就被人追著跑了吧。”

“哪有那麽誇張?”

陳處河很是驚疑不定,這個陳家的嫡係子孫也是個藝人?

“不用奇怪,我和你一樣,是個藝人,隻是你在這裏,我在韓國而已,這次過來是麵試一部電視劇,說來也湊巧,你好像就是那部戲的男二號。”

“是嗎?”陳處河一下子興奮起來,說道演戲,他立馬變得不一樣,而且剛剛已經得到陳彥銘的保證,他心裏放下了一塊巨石,更是輕鬆,“十六叔,你是說我們可能會在一起演戲?”

“是的,你啊,以後不用叫我十六叔了,叫我彥銘就可以了,你看,小楨和我差著兩輩都叫我哥,你比我大,以後

我就叫你哥好了。”

“十六叔,這?”

“沒關係啦,我哥都這麽說了,你也就不用這麽拘謹了,以後你也就是我哥了,這可是真心的,可不是我占什麽便宜。”

“好,哥,謝謝,真的謝謝你,我不知道說什麽好,我敬你!”陳處河倒上一杯酒,端了起來。

陳彥銘笑了一下,也到上酒。

“哥,你?”

“沒事。”陳彥銘舉起杯子,一口幹掉了,這杯是陳處河敬的,他自然不能拒絕。

“好吧,你說你是來拍戲的?是陳銘章的戲?”

“沒錯。”

“那部戲沒有定男主角,我以為到底會是誰來演,原來是十六,額,不對,是彥銘你來。”

“還不一定,我還要去見一下陳銘章。”

“銘章是六哥的幹兒子,男主角肯定會是你的。”六哥就是陳延沛,他在延字輩裏排行第六,陳處河按照規矩應該叫六哥,隻是現在陳延沛還不承認而已。

“就是,陳銘章已經知道了,所以男主角一直給哥留著,明天隻是去見一下,說一下戲就好了。”

“你這小子。”陳彥銘無奈的笑了一下。

“彥銘,以後我們就要在一起拍戲,今天,我們就好好喝一場!”陳處河本來就有些醉意,剛剛因為他父親的事,暫時清醒了會兒,現在酒意上湧。

“那我們就好好喝一回吧,以後也就不能再喝了。”陳彥銘把自己麵前的杯子滿上。

“哥,可以嗎?既然不能喝也就別勉強。”

“沒關係。”

說是說沒關係,可是馬上就嚐到了苦頭,不能表現出來的陳彥銘隻能裝醉了,至少不能讓人看見他發作了。

“那麽快就醉了?”陳兆楨嘟囔了一下,也倒了下來。

陳處河看了看兩個倒下的人,“酒量還不是一般的差。”便自斟自飲起來,“你們進來吧。”他知道胡慶忠這些人都守在門口,確認了陳彥銘的身份,他們自然不敢怠慢,而那個堂主的小舅子,已經五花大綁候著了,隻是裏麵喝的盡興,他們不敢打擾。

胡慶忠進了來,見陳彥銘和陳兆楨都已經倒下,“河少,現在?”

“你就送他們回酒店,小心點。”

“是。”就算陳處河不吩咐,他們也會小心翼翼的。

醒過來的陳彥銘正在去酒店的路上,他摸了摸還隱隱發疼的胸口,是真的要做一個短命鬼嗎?也不對,自己也活了很久了,前世二十年,再二十多年,現在也活了十幾年了,多多少少也有六十來年了,活的倒不像個老頭子,自己也該知足了,陳彥銘搖了搖頭,怎麽會這麽想,那麽消極的情緒,自己還要好好活著呢,於是起來打坐,每天都要練功,才能早一天大成,這是唯一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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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