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酒色貪杯

顧小夕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魏笑語的睡臉,不禁為自己的粗神經感到驚訝。他居然在一個危險的環境中睡著了,不管外麵是居心叵測的段幽還是現在莫名其妙的厲害關係,他在魏笑語的懷裏居然還睡的那麽沉,一覺到天亮!

也許隻是少年人的身體需要休息……顧小夕對自己說,並且肯定那不是因為魏笑語的懷抱特別有安全感的關係。

顧小夕輕手輕腳地從魏笑語懷裏蹭出來,走到書桌旁邊,從桌麵上的便簽本裏撕下一張紙,從筆筒裏抽出一支筆。

他上輩子欠了段幽的,所以他想還給他。

他能幫段幽什麽呢,幫段幽把魏家兄弟給殺了,那不是自找死路嗎?他能做的隻能警告他。

警告他,警告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有多麽危險,就像在挑釁貓的老鼠。當然,這隻貓絕對不是那隻嬌生慣養的雪莉。

他還記得葉秋生的筆跡。在他重生以後,他學會顧小夕的筆跡,因為他不能讓別人從筆跡裏找到些什麽蛛絲馬跡,他已經很久沒有用自己的習慣寫字了。

他在上麵寫下了段幽,那種熟悉的習慣讓他有一瞬間的錯覺,仿佛自己又回到了葉秋生。

如果他還是葉秋生,也許會對現在的一切很滿意,畢竟魏笑語對情人從來不吝嗇,光想想藍色眼淚的收益就讓人興奮地睡不著覺。

但是他畢竟死過一次了,葉秋生是前輩子的事情了,在忘川水的一邊留下一抹淺淺的影子。他又活了一次,所以拒絕再像秋生一樣,向金錢妥協。

顧小夕忽然看到**的人動了一下,他立刻將紙攢在手裏,捏成團,順便向窗外扔去。

**的人完全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看到顧小夕拿著筆坐在書桌前:“你在寫什麽?”

顧小夕說:“呃……隨便寫寫。”

魏笑語伸了個懶腰,沒有說什麽,甚至沒有問下去,他起來去洗臉:“幾點了?”

“八點多一點。”顧小夕回答,“段家會提供早飯吧。”

“當然,為什麽這麽問。”

顧小夕支著下巴說:“如果他們不提供我們水和食物,也許不用他們動手我們就會渴死。”

“……你的想法太悲觀了,”魏笑語看了他一眼,“說明你很沒安全感。”

“也許是因為有你在。”顧小夕小聲說,後者沒理他,直接進了旁邊的浴室。

早餐是在非常安靜的氣氛下進行的。

段家的人並沒有和他們一起吃早餐,因為別館可以說是單獨的一棟房子,甚至配備了專門的廚房和廚師,以便段家接待客人。

雖然和魏笑謙一張桌子吃飯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顧小夕不能跟自己的胃過不去。

魏七還是沒有坐下來,他隻是站在魏笑語身後,幫忙倒杯奶茶什麽的。

事情越是看起來平靜,往往就越危險。段幽沒有撕破臉,也似乎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雖然魏家兄弟看起來有些過度放鬆和享受,但是顧小夕還是覺得有些擔心。

顧小夕吃完早飯以後,想了一下還是準備去找早上從窗戶裏扔下去的紙。

顧小夕繞到別館後麵,對著剛才的窗戶下麵是一片薔薇花叢。

段家這片宅邸也有些年頭了,雖然裏麵的布置和設備已經全部翻新,但是這些植物倒是還活的生機盎然。

據說原本他們所住的別館是這所宅邸的主宅,最近才建了另一座更大的房子,所以,這裏就成了專門招待客人的別館。

段家雖然有過幾次家道中落,不過這片府邸一直在段家的手裏。

別館的後麵是一片小林子,正確的來說,這邊原來應該是個小花園,但是樹木越長越多,枝繁葉茂。

樹木高大粗壯,顯示出它並不淺薄的曆史,據說這房子的曆史一直可以追溯到民國時期。

那片深沉的綠色即使在冬天也顯得那麽生機勃勃,一直蔓延到別館附近。

薔薇花藤早已經枯敗,牆麵上還有一些爬山虎的觸手痕跡殘枝敗葉攏在那裏,白色的紙團顯得格外的明顯。

顧小夕鬆了口氣,過去把紙拿起來,然後撕掉灑在那裏,用枯枝蓋起來,隻消一場小雨就能讓這些消失。

顧小夕鬆了口氣,也許按照現代人來說,他有些過於緊張或敏感了,但是那是從葉秋生身上留下來的習慣。就像人生活的環境,危機意識各有不同。

“你藏了什麽?”一個聲音在顧小夕的身後響起,他一下子轉過身,發現身後站的竟然是段殊。

段殊穿著藏青色的毛線開衫,裏麵是白底,咖啡色的條紋襯衫,看上去甚至有些學生氣。當然,他本來年紀就不大,應該還在讀大學。

他沒有穿外套,估計是忽然從房間裏跑出來的。顧小夕看了下周圍,果然在高大的樹枝上看到一些鏡片的反光,看起來別館周圍都有監控器。

顧小夕聳聳肩膀:“沒什麽,到處走走。”

段殊看著他,走過來:“真的嗎?”

顧小夕笑笑:“真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答案和自己想的不一樣,自然就會一遍遍地反複確認。

段殊似乎不相信,走到顧小夕麵前,顧小夕怕他看到那些白色的碎紙,站在他麵前沒有躲開。

段殊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有些不敢對視那雙黑色的眼睛。

他不知道為什麽有人的眼睛會這麽黑,不是混沌的沒有光采的那種,而是幽深沒有底的那種深沉,靜謐而隱蔽,仿佛埋葬著過去,又隱晦地映射著未來。

段殊知道父親有許多床伴,當然自己也有,對他們這個圈子的人來說,這並不是什麽需要注意的事情。當你擁有金錢和權力的時候,當所有的人都必須仰仗你的時候,你也許會覺得這個地球是圍著你轉的。當然,這有些唯心主義,但是你知道,自己的一句話會讓一些生命消失,一些生命無家可歸,或者富貴榮華什麽的。

想得到的東西,都在麵前……

他回憶起那個夜晚,他看到這個少年,這家夥跟他想象的一樣,隻是一個床伴。誰都不喜歡找一個危險的床伴,所以他也不會想到魏笑語的床伴會那麽熟練地拿槍抵著自己的心髒。

他記得那雙被**攀上的眼睛,濕潤的嘴唇和纖細的身體,以及空氣中彌漫出來的**的氣息。

“……我先走了,段少爺。”顧小夕看到段殊臉上的變化立刻說,然後側身想走開。

誰知道段殊把手舉起來,攔在顧小夕的麵前。

“段少爺還有事?”顧小夕皺皺眉頭。

“……我為上次的事情道歉。”段殊轉過頭看著他,語氣十分誠懇。

顧小夕抬手推開他的手臂:“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原諒你還需要一點時間。”

顧小夕剛想走,正在推開段殊的手忽然被他抓住手腕,下一秒鍾,這個青年就伸手抓住了他。

“過不了多久,你就是我的!”段殊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顧小夕露出一個冷笑:“看起來段家是真的想找魏家的麻煩。”他一把甩開殊況的手,“但是,別扯上我。”

段殊愣了愣,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表情,至少沒有人對他露出過。

輕蔑,那種表情讓那張清秀而精致的臉顯現出一種驕傲和妖豔的感覺,那種表情甚至能稱的上是厭惡。

他在厭惡什麽?是自己?還是剛才說話的方式?

段殊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這樣的麵對自己,或者說,他根本不希望這種表情出現在顧小夕的臉上。

他可以允許這個少年憤怒或者輕蔑,但是那雙眼睛卻從不曾注視自己,那種眼神總是飄移在自己之外。

他一把拉住顧小夕,按住他的肩膀,那雙黑色的眼睛因為他的動作而顯得有些詫異,但是依然波瀾不驚,甚至是漫不經心。

他試圖讓顧小夕看著自己,但是對方依然冷淡地就像看著他的身後,仿佛一點不著力,眼角依然是一種冷漠的形狀。

他想起那天晚上他的眼神,那麽誘人和動情,讓人情不自禁。

“你不能走。”段殊立刻說。

顧小夕微微有些驚訝,依然是熟悉的冷笑,他伸手把段殊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拉開:“為什麽?”

“你就是不能走!”段殊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那麽固執。在之前,他覺得自己和一般的年輕人沒有什麽區別,很多事情無所謂,或者“管他呢!”,但是這會兒似乎一切不對了。

顧小夕從驚訝的表情轉為笑容:“你剛才不是說過不了多久嗎?”

那種語氣就像是那天他對他說,是誰綁架誰的語氣,有些戲謔的口氣。

段殊還是緊緊抓著他:“不,是現在。”

作者有話要說:呃~抱歉~因為家裏的網一直上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J J改版的關係,到了朋友家才發上來了~(也許是因為鐵通的關係~?)遲到一個多小時……明天是年三十~瓦知道乃們不會殘忍讓我更文吧~星星眼~

嗯……什麽?要更~?嗚……

我盡量吧~如果明天四點還木有~那就不用等了^^

小年夜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