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鬼將

司空潭一臉挫敗的吐著血,看到一旁同樣吐著血的宇文複,簡直想要吐他一臉血。

之前宇文複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還說什麽都在自己的算計之內。

你算計個錘子!

現在我們兩個在這裏躺著並排吐血,也是在你的算計之內的?

其實之前宇文複算計的還真是挺詳細的,甚至都精確到了每刻鍾他們應該幹什麽。

按照之前的計劃,他們兩個這邊出手拖住楚休,與其激戰,然後陳九龍、許將那邊去引來那尊強大的妖鬼,雙管齊下。

等到這邊他們將楚休拖的疲乏了,鬼將也到了,然後許將用秘法在楚休身上打上烙印,讓楚休跟鬼將拚命去。

結果現在倒好,陳九龍和許將那邊還沒有消息呢,他們這邊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失誤。

他們低估了楚休,卻高估看自己。

還拖延楚休,就以現在雙方的戰力差距,他們能多挺幾招就不錯了。

楚休一邊緩緩走來,一邊淡淡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其實我這個人是不怎麽喜歡殺人的。

雖然你們今天是主動來找我麻煩的,不過我發一次慈悲,把令牌和魂晶都交出來吧,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司空潭低聲對著宇文複傳音道:“宇文兄,暫時先算了吧,這楚休鋒芒太盛,不好惹,我們暫且回去,另想其他計劃。”

“算不了!

陳九龍和許將已經引著鬼將前來,我們隻要拖住楚休,那邊還有機會!”

司空潭一臉的無奈道:“可是我們拿什麽拖啊。”

“拿命來拖!”

隨著宇文複的話音落下,他周身一股氣血升騰而起,融入了他的劍中。

劍鋒染血,劍氣縱橫。

這一刹那,宇文複的整個身形都好似融入了那長劍當中。

無天,無地,無我,有劍!

整個天地之間都已經看不到宇文複的身影,有的,隻是拿一柄好似要撕裂天地而來的血劍!

楚休皺了皺眉頭,直覺告訴他,有些不對。

他跟宇文複之間是有仇怨沒錯,但這宇文複是吃錯藥了嗎?自己明明不想殺人,難得慈悲一次,給他留了生路,但他卻不跑,還非要拚命,這是什麽套路?

自己跟他也沒什麽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的事情,不就是敗在自己手中一次嘛,他就這麽看不開?這廝的心眼兒也未免太小了一些吧?

眼看著那血劍撕裂長空向著自己斬來,楚休的眼中也是露出了一抹殺機來,一抹深沉的殺機。

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想要動殺手的,他隻劫財,不害命。

但既然宇文複自己想要找死,那便成全他!

周身神域張開,數百丈之內,一切的力量都在他的掌控當中。

陰陽錯亂,五行顛倒,一切的力量都被楚休所掌控,不斷的絞殺著那向著自己斬來的血劍,露出了其中宇文複的模樣來。

飄渺斬落下,極致的鋒銳跟那一劍對撞,瞬間強大的鋒芒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風暴,衝霄而起。

宇文複以鮮血為引,將自身力量融入長劍當中,以身化劍,已經算是劍修一脈相當極端的手段了。

但就算是如此,這種力量也依舊對楚休造不成什麽威脅。

“司空潭!你還不出手嗎?用出你的神機大陣來!”

宇文複的聲音在司空潭的耳邊響起,他也是一臉的無奈,隻得跟著出手。

他好不容易才跟宇文複成為好友,混入了他們這些古尊傳人的圈子當中,今日又跟著宇文複一起圍攻楚休,這仇怨就算是結下了。

此時不出手,他除了兩邊得罪,自己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

隨著宇文複的話音落下,司空潭的周身亮起了一個閃耀的光點。

仔細看,這些光點竟然是一個個不大的陣盤還有一些兵器之類的東西。

但此時這些東西卻都被一個個罡氣鎖鏈所牽動,形成了一個奇妙的陣勢,而那罡氣鎖鏈的源頭,便是司空潭自己。

司空潭草莽出身,所以早年間他為了積累財力底蘊,除了武道之外,他還擅長陣道,擅長煉器等等東西。

雖然跟專業的煉器大師或者是陣道大師比不了,但那些人在武道之上卻未必會有他強。

本來會這麽多東西是雜而不精的,但司空潭也算是天縱奇才了,他竟然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融為了一體,結合自己的武道創造出了神機大陣來,做為他的殺手鐧。

密密麻麻的陣盤還有一些兵器之類的東西一個個的浮現,天知道司空潭這些年來究竟積攢了多少的底蘊。

但這些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卻是被他用秘法給連接在了一起,力量竟然開始互通著,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大陣,向著楚休籠罩而下!

與此同時,宇文複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狠色,周身氣血再度爆發,血劍臨空,那一抹鋒芒在下一刻,便已經來到了楚休的身前!

楚休眯了眯眼睛,周身的魔氣洶湧爆發著,猶如黑洞一般,瘋狂的吸納著周圍的一切力量。

他的身形開始暴漲,法天象地施展而出,這一瞬間的楚休,猶如魔神再世一般,無比的恐怖。

左手一巴掌扇出,強大的力量直接粉碎了血芒血劍,宇文複手中的神兵長劍上出現了一絲裂痕,最終擴大,轟然碎裂,他整個人也是被這一擊給徹地抽飛,身軀都好似快碎裂了一般,成了一個血人。

同時楚休右拳砸落,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傳來,什麽陣盤兵器,在楚休這一拳之下全部爆裂。

雖然司空潭及時收手,切斷了跟那些東西的聯係,但他卻還是被拳風給掃飛,猶如滾地葫蘆一般,倒飛了出去,猛然間一口鮮血噴出。

他這不是被傷到了,而是心疼的。

這些陣盤,那些兵器,可不是罡氣,消耗到了還能恢複,那些可都是他這些年來所積累下來的家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