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我能摸摸你的刀嗎?

滄瀾劍宗和沈白都賭上了自己最後一絲氣運來一搏,氣氛悲壯濃烈。

跟滄瀾劍宗相比,作為同樣是精英弟子被楚休所殺的邪極宗氣氛倒是輕鬆的很。

北原邪極宗作為七宗八派之一,但因為昔日昆侖魔教的關係,所以極其的低調。

而且邪極宗雖然不是在極北飄雪城那種最幽深的北地,但距離極北飄雪城也算是近的,有著這麽一個鄰居在,邪極宗這些年可以說是更加的低調了。

此時邪極宗的一間偏殿當中,一名赤/**上身,相貌俊美到邪異的年輕武者正盤坐在地修煉著,他胸前銘刻著一條奇異的血色蛟龍紋身,隨著他的真氣運行,那血色蛟龍的身軀竟然在隨著他的吐納韻律鼓脹著,顯得十分邪異。

而他手邊也還有一柄血紅色的長槍,整個槍身都被雕刻成了一個龍身模樣,龍尾乃是槍尖,龍頭則是槍柄,看上去略顯猙獰。

這時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袍當中的武者推門進來,那男子立刻睜開了眼睛,最為奇異的是他的雙目在這一瞬間瞳孔竟然是豎立的,而且還是詭異的血紅色,宛若某種蛇類一般,不過在一瞬間就恢複了正常。

“敲門是一個好習慣,如果你學不會,我會用我的‘血蛟’好好教教你的。”

那名黑袍武者尷尬一笑道:“葉天邪,你可別不識好人心,我是來給你送情報的,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看到眼前的葉天邪眼中又變得赤紅,瞳孔也是開始豎立,那名武者連忙道:好好好,我不賣關子了,好消息是神兵大會上,無相魔宗那幫家夥又跳出來搞事情,想要去奪藏劍山莊的魔劍長相思,結果最後卻是鬧了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葉天邪淡淡道:“這對於宗門來說算是好消息,對於我來說,算是什麽好消息?”

同為魔道宗門,但邪極宗作為昔日昆侖魔教的背叛者,而無相魔宗則是作為昔日昆侖魔教的死忠,雙方自然算是死敵。

那黑袍人笑道:“宗門花這麽大的代價培養你,宗門的好消息不就是你的好消息?別計較那麽多了。

不過壞消息也有,那就是你挑選出來擋槍的那個‘獵心人魔’童開泰死了,死在了關中刑堂這一代的年輕俊傑楚休手中。”

葉天邪聞言麵色並沒有什麽變化,他隻是淡淡道:“這麽快就死了?還當真是不中用啊,我還以為他起碼能撐一段時間呢。

不過這家夥腦子有些不好使,我邪極宗若是不救他,他恐怕早就被龍虎山天師府的那幫牛鼻子給殺了。”

當童開泰出現在神兵大會時,江湖上大部分的人都認為邪極宗怕是真的沒落了,沉寂了這麽多年,自身也沒培養出什麽出色的人才來,竟然還要從外麵招攬童開泰這麽一個名聲不好,還是散修武者的家夥來撐門麵。

但實際上呢?邪極宗這些年來卻是一直都在隱忍著,對於邪極宗來說,外界的名聲他們都已經不在意了,唯有自身的發展才是關鍵。

這些年來魔道式微,他們邪極宗臨近大光明寺和極北飄雪城,都在北燕之地,還是要低調一些為好。

像是那無相魔宗,這些年來一直都死心眼一般的效忠那早就已經不存在的昆侖魔教,結果如何?還不是讓人攆的猶如喪家之犬一般,人人喊打?

童開泰隻是他們邪極宗扔出來當煙霧彈的,讓外界以為他們邪極宗很弱,但卻又放不下麵子,所以才會找來這麽個撐門麵。

那黑袍人搖頭道:“不是我說,你就當真對龍虎榜不感興趣?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你若是出山,完全可以跟‘劍首’方七少和‘小天師’張承禎那幫人爭鋒。”

葉天邪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他隻是淡淡道:“我早晚都會出山跟他們爭鋒的,不過卻不是現在,而是以後。

龍虎榜的排名隻不過是風滿樓弄出來糊弄那些白癡的而已,還真有人把這一個排名當回事?

能夠活著從龍虎榜上晉升的人才有資格在未來與我鋒,要不然就像童開泰那白癡一樣,就算躥升到了龍虎榜前十又如何?該死也是一樣死。

不過他畢竟是我邪極宗扔出來當門麵的,也是我親自挑選的,他死了,我邪極宗卻也不能連一點表示都沒有。

去告訴宗主,找個機會給關中刑堂或者是楚休找點麻煩,刷一下我邪極宗的存在感便可以了。”

正常來說,一名弟子若是敢去命令宗主怎麽做,那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一般。

但放在邪極宗內這種事情卻是正常的很,葉天邪的身份特殊,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所以那黑袍人隻是點了點頭,便立刻退了出去。

……

此時關中刑堂內,無論是滄瀾劍宗還是邪極宗所發生的事情楚休都不知道,他在跟楚源升喝了一夜的酒之後,第二天便前來跟關思羽匯報一下神兵大會的事情。

總堂的會客廳內,楚休在此等候,關思羽還要等下處理完公務才會來。

這倒不是關思羽故意晾著楚休,而是他的習慣,隻要沒出天大的亂子,他的規律是不會改變的。

就在這時,大廳內一陣香風飄來,梅輕憐款步姍姍的走來,將一杯茶放到楚休的身前,輕聲道:“老爺還有一會便來,楚大人還請暫且等一等。”

楚休連忙站起來拱拱手道:“勞煩夫人了。”

對於這女人楚休從來就沒有小看過,她可是關思羽的妻子,雖然明麵上在關中刑堂並沒有任何權力,但隻要她在關思羽耳邊吹吹枕頭風,那可是會影響很多的事情的。

看看魏九端等幾個掌刑官的態度便知道了,他們對梅輕憐可都是謹慎的很。

這時梅輕憐忽然向著楚休靠近了一步,清冷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了一絲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