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我,楚休,膨脹

關思羽周身的氣息已經凝聚到了堪稱恐怖的地步,仿佛他這氣息一旦釋放,整個刑堂總部都會被毀掉。

安流年瞪著關思羽,一邊艱難的抵抗著關思羽的氣息,一邊咬牙切齒道:“神通九變,吞天!

這一式的根腳還是源自昔日我殺的那噬天老魔,從他手中奪來那吞天魔典的殘篇而來的,現在你卻用他來對付我!”

關思羽麵色不變道:“吞天魔典的殘卷還在武庫之內,現在有的隻是屬於我的神通九變!

安流年,這些年來你做什麽我都可以容忍你,因為你是我關中刑堂的老人,是昔日跟著楚狂歌大人浴血奮戰的同袍,是為了我關中刑堂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功臣!

但有件事情你不要忘了,現在,我才是關中刑堂的堂主!

這句話我已經說了一遍,現在是第二遍,而今天我不想再說第三遍了!”

說完之後,關思羽這才收回了自身的氣勢,讓在場的眾人頓時都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關思羽淡淡道:“夫人,有什麽話你盡管說吧,現在沒有人會打斷你了。”

梅輕憐站起身道:“那奴家可就說了,鑰匙隻有三枚,不考慮地位等等東西,隻說功勞,楚大人也是有資格去的。

方首領,恕我直言,最近這幾年來,方首領可曾帶著緝刑司立下過什麽大功?答案是全都沒有。

小事情全部由三首領司銘來做,大事情要麽是安流年大人出手,要麽是老爺出手,這其中最閑的,可就是方殺方大人你了。

再反觀楚休,從他加入關中刑堂以來,就屢為關中刑堂立下大功,賺來了名聲和利益,不說從前,隻說現在,方大人你的功勞,怕是還沒有楚休高吧?”

方殺想要反駁,不過這種都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東西誰都能看到,他這段時間所立下的功勞的確是不如楚休的。

但問題是方殺已經緝刑司的二首領了,是武道宗師級別的人物,自身已經坐到了頂尖的位置上。

往上是實力資曆比他都要強的安流年,往下是關思羽的心腹司銘,所以若是出現了問題,太難和太簡單的都有人做,他當然不會上趕著往前衝了。

梅輕憐繼續道:“而且先不說功勞的問題,這進入小凡天的三把鑰匙都是有來曆的。

其中一把是關中刑堂曆代傳下來的,但還有兩把卻是上代堂主楚狂歌大人找到的。

所以若是嚴格來說,這兩把鑰匙該怎麽分配,是不是應該去問一下楚狂歌大人的獨子楚源升?”

此言一出,方殺的麵色便是一黑,這樣一來的話,把鑰匙直接給楚休就得了,還用得著商量嗎?

誰都知道,當初楚休之所以能夠進入關中刑堂,就是因為楚源升。

所以鑰匙若是交給楚源升分配,肯定有楚休的一柄。

而且最惡心的是方殺還不能去反駁,因為楚源升在關中刑堂內的地位十分特殊。

他雖然沒有任何的實權,但就憑他是楚狂歌唯一子嗣這一條,方殺看到楚源升也要客氣對待,就連安流年都不會給他臉色看的。

看到梅輕憐把方殺弄的無話可說,關思羽沉聲道:“事情就這麽定了,這次前往小凡天,便由我、安流年跟楚休前往。

方殺你也別覺得委屈,你不是擔心等下次小凡天開啟時你不在壯年嘛,武庫中有一滴萬載空青留下的汁液,你去服下,可以增強你十年到二十年之間的壽元。

你早年修煉天絕地滅忘我殺拳時被反噬過一次,導致內腑有了暗傷,這一滴萬載空青的汁液,也是能夠讓你將暗傷治愈的。”

聽到關思羽這麽說,方殺的眼中仍舊是露出了一抹不甘之色來。

武庫中那滴萬載空青的汁液他的確是想要,不過隻要方殺再積累一段時間功勳便可以將其換來了。

但小凡天裏麵卻是氣運機緣無數,他若是能夠得到比萬載空青汁液更珍貴的東西呢?

方殺直接站起來冷聲道:“堂主,我還是不服!

這麽多年來我為了關中刑堂立下了無數功勞,若是其他的事情,我可以讓給他一個小輩,但進入小凡天的資格,我卻是不能讓!

我一位武道宗師若是都沒有資格進入其中,他楚休一個小輩憑什麽?還是說我方殺為關中刑堂拚搏一輩子,都敵不過他一個小輩這段時間的功勞?”

關思羽皺了皺眉頭,他似乎也沒想到方殺竟然執著到了這般地步,在他顯露出了態度之後,對方竟然還是非要去不可。

就在關思羽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楚休忽然開口道:“方首領,你一口一個武道宗師,意思是隻要是武道宗師便有資格進入其中了?

那好,今天咱們不提身份地位,不提影響力和功勞,隻說實力,你我一戰,若是我勝了,這個機會便是我的,你可敢應戰?”

在場的蕭熠等人麵色頓時一驚,這楚休竟然還敢去挑戰武道宗師?

雖然他們知道楚休曾經斬殺過一位武道宗師,不過那人隻是散修出身,實力有限,跟身為緝刑司二首領的方殺根本就是沒法比的。

梅輕憐也是用略顯詫異的目光看著楚休,這家夥什麽時候這般膨脹了?

其實楚休是不用開口的,既然梅輕憐已經勸說動了關思羽把方殺換成楚休,那最後的結果無論如何,這把鑰匙都是楚休的,現在楚休自己主動開口,萬一輸了,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楚休眯著眼睛看著方殺,梅輕憐說的沒錯,他是真的膨脹了,也是想要發泄一下被聚義莊追殺怒氣。

跟聶仁龍拚了一個兩敗俱傷之後楚休也發現了,所謂的武道宗師也並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當楚休距離武道宗師這個境界很遠時,因為實力的原因,他自然而然的就會生出一種敬畏感來。

這並不是慫,而是本能,對力量的本能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