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第一專業之後,李尹誠沒有選擇第二三專業,隨手勾了個服從分配;第二誌願學校選了個錢塘的學校,第三誌願選了金陵的學校;二類本科在這四個城市裏隨便選了幾個學校就搞定了。

父母回來的時候,李尹誠把考試的情況和誌願填報情況告訴了他們,他們沒反對,隻是要求李尹誠在一類本科哪裏填上服從院校分配,萬一這些學校都沒錄上的話,家裏有個比較遠的親戚在春城某大學當副校長,看到時候能不能想點辦法。

去學校交完誌願之後,李尹誠就徹底閑了下來,於是就打算那天去省城把獎兌了;找了個僻靜點的公共電話亭,聯係上省體彩中心,約定了五天後去兌獎,並強烈要求不接受采訪,不接受媒體曝光,體彩中心一一答應。

在這幾天,李尹誠本打算和家裏說說開店的事兒,但是父母堅持必須得等他拿到錄取通知書再說;於是就隻好拜托三哥先去找找店麵,順便打聽下手續辦理的情況。

在家呆的過於無聊,李尹誠給家裏說要去省城找個同學玩幾天,父母沒有反對,給他塞了張銀行卡,說裏麵有一萬塊,讓他順便把電腦、手機什麽的買了,上大學的時候用。

臨走前一天,在qq上遇到任萱,李尹誠對她說後天要去省城,問她有沒有時間給自己當導遊,任萱給了他自己的手機號。

第二天中午,李尹誠乘火車到了省城;下火車後第一件事兒就是直奔市中心的百貨大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之所以要給任萱說自己明天才到就是為了給自己留一天時間收拾自己。

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172的身高,尚未褪去青澀的臉龐,身上穿的時候父母給買的在他們眼中看起來挺時尚但是對於省城來說早已落伍的衣服;靠這樣的打扮去泡妹子,第一印象與自己在網上表現出來的氣質不符啊。

現在自己才18歲,任萱21歲;最好是用服裝、發型等稍微提升一點自己的年齡,這樣一來見了才不會顯得尷尬;但是又不能過於成熟,衣服和發行的風格應該是青春而不青澀,時尚中略帶沉穩。

確定了風格之後,李尹誠進入百貨大樓開始尋找目標,這時候的百貨商店,主要針對的消費客群還是以三十歲以上的青年和中年為主,八零後目前對於服裝的偏愛還停留在耐克、阿迪等運動品牌為主;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想要的款式。

買完衣服出來,去隔壁的手機店選了一部諾基亞的7650,早已習慣十來年後各種功能強大的智能機,李尹誠研究了半天才搞清楚這款號稱目前最先進的手機的使用方法;辦卡,然後在通訊錄裏記錄上任萱的號碼。

提著購物袋在附近找了家理發店,稍微修剪了下自己的發型;按照李尹誠的要求,發型師給他做了個看起來稍微成熟點的發型。

找了家交通比較方便的三星級酒店開房住下,洗了個澡,換上新買的衣服,看著鏡子中乍看上去二十左右的形象,李尹誠表示滿意。

躺著休息了會,拿出手機別扭的編輯著給任萱的短信,“久聞省城勝景無雙,有秦王虎賁,明皇**,不勝心向往之;明日辰時,吾當自南而來,以期與君把臂同遊三日,君素雅達,當不致令吾徒勞而返也。”

發出後片刻,叮的一聲,提示有新的消息收到。

“哈哈,不是應該今夜子正踏月而來麽?”

“哦?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半夜去找你麽?”

“去,又調皮了;明天在哪見啊?你想去哪裏玩啊。”

“我到了之後先找個地方把行李放下吧,然後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商量行程,記得要帶我去吃好吃的啊。”

“行啊,姐姐帶你去吃正宗的省城菜。”

終南師大的宿舍裏,任萱放下手機,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第二天中午,李尹誠收拾好自己,打了個車直奔昨天說好的飯店。到了樓下,掏出手機給任萱打了個電話。

“我到了,你在哪兒呢?”

“你到門口了沒有。抬頭往上看,我在三樓第二個窗戶哪裏,看到了嗎?”

李尹誠抬頭向上看去,任萱正在三樓把頭探出窗戶向他揮手;李尹誠招了招手表示看到了。進門上樓,這是一家仿古裝修的飯店,實木桌椅,紅漆立柱以及門口兩邊身著霓裳羽衣的侍女,呈現出一種盛唐的雍容華貴。

走到任萱的對麵坐下,

“怎麽才上來,在下麵幹嘛呢這麽久。”

“剛在樓下找竹竿呢,找了半天沒找到。”

“竹竿?你找這個幹什麽?……去死,說我是潘金蓮。”

“不是不是,姐姐您比潘金蓮漂亮多了,而且溫柔善良,怎麽會是那種壞女人;到是我剛抬頭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那種驚豔的感覺比西門大官人當初可強烈的多了。”

李尹誠一邊解釋,一邊拿過茶壺給任萱的茶杯中續滿;

“就愛好胡說八道,你想吃什麽?”

“姐姐您看著辦,點幾個有特色的就好。”

選了幾個這家店的招牌菜之後,倆人開始商量這幾天的路線,今天下午先去博物館,晚上去看話劇,明天去東邊看秦王墓和明皇行宮,第三天去西邊扶風寺。

吃過飯之後,兩人出門搭公交去博物館,正值午間高峰,車上人很多,李尹誠護著任萱擠到角落,然後張開雙臂撐著兩邊的扶手,替她扛著人群的擁擠。現在這個姿勢很**,從背後看好像是李尹誠張開雙臂要抱住任萱似得;倆人之間的距離很近,任萱呼吸的熱氣時不時的掃過李尹誠的臉頰,弄得他的臉一陣陣的發癢,雙手都站著沒辦法撓癢癢,隻好拚命咧嘴活動臉上的肌肉止癢。

看他咧嘴,任萱好奇的問,

“你怎麽了啊,一直咧嘴。”

李尹誠低頭看著她說,

“哎,在遺憾你領口的扣子怎麽扣得這麽緊,也不嫌熱啊?”

“啊~~~~~~~~~~~”公交車上傳來一聲慘叫。

博物館到了,李尹誠單腳蹦著跳下車,

“姐姐你也太狠了吧,我都走不動了,你得背我進去。”

“要不要我再踩你右腳一下,然後用輪椅推你進去。”

“那還是算了。”

排隊,領票,今天博物館正在舉辦盛唐珍寶展,盛唐的漆器、瓷器、金銀器安靜的躺在玻璃罩子中,曆經千年依然光彩奪目,偶爾的鏽跡和裂紋更增添了一份厚重。任萱輕聲細語的給李尹誠解說每一件珍寶的特點及背後蘊藏的曆史故事。李尹誠也時不時的發表下自己的觀點,比如波斯文化、希臘文化等對大唐工藝品風格的影響等等;引得任萱對他刮目相看。

一直逛到閉館,倆人才意猶未盡的離開,路邊隨便找了家小店填飽肚子就上車前往劇場,今天上演的劇目是帝都人民劇院的經典劇目《李白》,濮大神奠定自身演藝地位的大作;把詩仙的灑脫狂放和身不由己演繹的淋漓盡致。

出來之後,倆人的心情沉浸在劇情當中,

“你最喜歡李白那首詩?”任萱問,

“當然是《梁園吟》啊。”

“我浮黃河去京闕那首?為什麽?”

“因為李白靠這首詩泡上了宰相家的孫女,過上了被**的幸福生活;實乃我輩楷模啊!”李尹誠的回到迅速把任萱拉回到俗世中。

倆人在街上晃悠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李尹誠住的酒店下麵。

“要不要上去坐坐?”李尹誠問。

合同寄出去了,感謝“酒鬼0700”、“愛看小說的豬頭”、“見無悔”的打賞,於是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