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故事呢,就要提到另一個民謠歌手,你知道鮑勃迪倫吧?”李尹誠握著任萱的左手,貼在臉上。

“how-many-roads-must-a-man-walk-down,before-they-call-him-a-man;how-many-seas-must-a-white-dove-sail,before-

she-sleeps-in-the-sand。”任萱放下書本,清了清嗓子低聲哼唱起來,“你說的是這個吧。”

任萱等了半天沒聽到李尹誠的回應,搖了搖他的腦袋,“怎麽不講了啊?”

“你唱歌挺好聽得,怎麽不繼續了,還想聽你唱呢。”李尹誠閉上眼睛做傾聽狀。

“別鬧,先把故事說完了。”

“話說這首歌呢是瓊貝茲寫的,這妹子呢出生於四十年代,等她長大剛好是貓王正紅的時候,全美國的男孩女孩們都在學貓王開始玩音樂;然後這妹子也開始學著玩吉他唱歌,最早在咖啡館唱歌,後來慢慢地混出了名堂,參加了一些音樂節,然後就認識了鮑勃迪倫。”

說到這裏李尹誠睜開眼睛,抿了抿嘴唇,任萱會意的拿過茶杯放到他的嘴邊,。

李尹誠側著頭喝了兩口開始繼續講,“倆人都是那種非常有天分的歌手,認識不久就對上眼,臥槽這哥們的歌寫的牛逼啊!這姐們吉他玩的不賴啊!都是差不多的年紀,對彼此的音樂也都比較欣賞,於是接觸的就多了,開始呢,在一起就是聊聊音樂,寫了新歌拿出來讓對方看看給個建議啥的,漸漸地越走越近,終於滾到了一張**,倆人這就勾搭上了;所以說男女經常在一塊學習探討很容易看對眼,就和楊過小龍女。”

“好好說話,別整那些亂七八糟的詞兒!”,任萱輕輕拍了李尹誠一巴掌。

“這段時間呢倆人愛情事業雙豐收,迪倫慢慢的被稱為民謠之王,很多人開始管瓊貝茲叫民謠之後;但是隨著倆人在音樂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他們在音樂理念上慢慢出現了分歧,音樂上的分歧也影響到了他們的感情,最終倆人鬧崩了,從此再也不聯係。”說到這裏,李尹誠歎了一口氣。

任萱停下了正在撫摸李尹誠臉頰的手,“哎,音樂上的分歧真的那麽重要麽?”

“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這果斷不能忍啊!”李尹誠提高了聲音,“這就好比是吃早餐,一個要吃甜豆腐腦,一個要吃鹹豆腐腦,沒打出腦漿就算好的了!”

任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剛才那點文青的憂傷一掃而光。

“別笑,接著聽我說;他們倆這一分就是十年,十年裏倆人有沒有懷念對方我也不知道,隻知道75年的時候,瓊貝茲寫了一首歌,就是這首《鑽石和鐵鏽》,其中鑽石代表他們當初堅定和耀眼的愛情,而鐵鏽象征著時間留下的印記。”李尹誠喝了口水接著說,“;其中有一句歌詞:十年前我送袖扣給你;到了1985年的時候,瓊貝茲在演唱會上唱的是二十年前我送袖扣給你;1995年則變成了三十年前我送袖口給你,估計三年後就會變成四十年前。”

“那麽他們分開的這麽多年有見過麵麽?”任萱好奇的問。

“有,看過一篇文章,說是有一次瓊貝茲在開演唱會的時候,迪倫突然頂著一頭亂發從後台跑了出來,抱著把吉他和貝茲合唱了你剛才唱的那首隨風而逝,唱完之後迪倫就走了;隻剩下貝茲一個人眼淚嘩嘩的接著唱她自己的歌。”到這還是好好的,接著李尹誠就開始不正經的調侃了,“我估摸著,這是迪倫分開後天天兒想著貝茲,想來想去想的心裏不平衡了,憑嘛就我想你啊,不行我得去折騰下你去。”

“哎我說你就不能正經點。”任萱輕輕地拍了下他的腦袋。“你說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想起彼此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心情?”

“我之前聽過十年版,二十年版和三十年版的,在十年版裏,貝茲的嗓音裏充滿了憂傷,仿佛在遺憾為什麽愛情經不住時間的侵蝕;等到了二十年版的時候,從歌聲裏傳來的是對過去美好的懷念;三十年的時候逐漸變得平和,仿佛在某個冬日的午後,閑坐在屋後的花園裏,品著咖啡翻看老照片看到迪倫的身影,微微一笑,哦,這個男人我當初愛過呀。”李尹誠盯著她的眼睛溫柔的說。

任萱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那等到三十年後,你想起我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呢?”

“三十年後啊,那時候我在大學裏教書,看著那些小兔崽子琢磨各種浪漫的手段追女孩子;我對此表示不屑一顧,老子當年玩的可比你們高多了!”李尹誠一臉的得意。

“哈哈哈哈哈”,任萱看著他那逗比樣笑彎了腰,李尹誠乘機勾住她的脖子吻上了她的雙唇,片刻之後李尹誠翻身起來把任萱壓倒在沙發上……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之後,李尹誠帶著任萱從城西的客運站出發,坐車到錦城西部的某個小縣城,從小縣城再倒車往鄉下行去;破舊的中巴車晃晃悠悠的在丘陵上慢慢前行,陽光透過道路兩邊茂密的樹林灑下一片斑駁。半個小時後倆人在一棟香樟樹下的洋房前下了車;順著田間的小道走到了一座古樸的小鎮上;整個白天李尹誠和任萱悠閑的在路邊的小茶館喝著本地的花茶,和老板以及其他茶客擺龍門陣,品嚐當地特色的羊肉湯、血旺肥腸和葷豆花;晚上和客棧的老板打麻將。

第三天,倆人搭車去了附近的雪山,順著石階漫步向上;穿過山間的黃葉,可以看見一道細細的瀑布從天而降,打濕了溪上的木橋,任萱濕滑的木橋怎麽也不敢過,最後還是閉著眼睛讓李尹誠背著過去。中午的時候倆人在途中木頭房子的接待點吃了午飯休息了一會兒又接著向上爬,隨著山勢的增高,石階兩邊漸漸出現皚皚的白雪;天快黑的時候,終於到了山頂,在接待點訂好房間吃完飯之後,倆人和老板圍坐在火塘邊聊天,任萱靠著李尹誠的肩膀上看他和老板喝著二鍋頭吹牛。到了晚上,任萱披著從老板那裏借來的軍大衣縮在李尹誠懷裏在山頂看星星。

第四天下午回到錦城,先去當年卓文君和司馬相如開酒鋪的街道上吃了本地很有名的牛肉火鍋;晚上去了江邊的酒吧街喝酒看演出。

第五天倆人睡了個懶覺,中午才起來,跑到上次李尹誠請汪副院長喝茶的地方感受蜀中獨特的茶文化,李尹誠拿著剛從汪副院長那裏聽來的典故在任萱麵前顯擺了半天。

第六天沒有出門,在家裏宅了一天,早晨在陽台上靠著躺椅喝茶看書;中午吃完飯過後縮在沙發上看前兩天淘回來的電影。

第七天李尹誠醒來的時候,任萱又不見了,找了半天在書架上發現了她留下的小紙條:書我都沒帶走,幫我看好了,下次我還要過來看。發了條短信確認任萱已經安全上車之後,李尹誠變得懶了起來,爬到**睡了個回籠覺。睡醒了打電話給保潔收拾完房間這才晃晃悠悠的回到了227宿舍。

回到宿舍,哥幾個早就齊了,看到李尹誠進來湧上來一頓折騰,美其名曰檢查檢查看這幾天有沒有被美女榨幹;最後李尹誠答應晚上請大家吃飯才算逃過魔爪。第二天還要上課酒沒喝多少,簡單的吃了個飯就回宿舍了。趙哲跟著班長去領了教材和課程表分發給大家,李尹誠看到課程表上明天的第一課的時候頓時跪了,“尼瑪,高數!”

感謝cover、帥醬、眼鏡ac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