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賣
雖然臨近春節，古街還是和平常的一樣熱鬧。人來人往，不少的人來淘寶。
古街的一個角落裏，一個白白淨淨的五歲的小女孩穿著一身嫩黃的棉襖，黑色的毛褲，懷裏抱著一隻疑似白貓的動物蹲在那裏。她那柔柔嫩嫩的臉蛋被寒冷的冬風吹得通紅，讓人看起來像一個紅富士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她那大大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從她麵前經過的行人，修長濃密的翹卷睫毛長長的，像一個芭比娃娃。隻是……她麵前鋪著一張手帕，上麵放在一個精致的小碗，讓人心生憐惜，那個小女孩，不會是……
沒錯，這個小女孩就是季薔薇，今天從鄧爺爺學習結束後，她就打算拿著昨天從空間挑出來的古碗拿到古街上來賣。隻是為什麽她蹲在這裏那麽久了，這麽沒有上門買的人啊！每次路過的行人都會露著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讓季薔薇好生納悶。
“虎兒，我們是不是選錯地方了，這麽沒有人上來問問啊？”季薔薇低頭不解看著虎兒。
就在這時候，一個小男孩跑過來，手裏拿著一塊一毛錢的硬幣，放到季薔薇麵前的碗裏，“姐姐，給！”
季薔薇愣住了，看著碗裏出現的那一枚閃閃的硬幣，臉上猛然冒出一條條黑線，她終於知道為什麽那些行人看著自己會露出奇怪的臉色的，那是同情的表情。天啊！季薔薇有些崩潰了，她這個樣子像是那種人嗎？
季薔薇氣衝衝拿起碗裏的硬幣，追上小男孩，把它放在小男孩的手裏。“謝謝弟弟，姐姐不需要！”弄得小男孩愣愣地站在大街上，奇怪看著季薔薇。
還給小男孩硬幣之後，季薔薇轉身跑到附近的一家商店，對著商店裏賣著古董的中年人說道：“叔叔，可以借支筆和紙嗎？”
賣古董的中年人看了看季薔薇，原來是一個小女孩，笑著將一支筆和紙遞給了季薔薇。
季薔薇回到剛才那個地方，將寫好的紙鋪在上麵，上麵寫著：“賣古陶瓷碗”五個大字！這下吸引了不少人過來。
“小娃，你這碗怎麽賣？”一位穿著藍色棉襖的老大爺拿起，看了看，問道。
“老爺爺，您開個價，合意的話就賣給你！”季薔薇笑得提議說道。
老大爺看了看季薔薇一眼，“五十怎樣？”
季薔薇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當老大爺以為季薔薇同意買賣的時候，季薔薇說道：“老爺爺，不好意思哦，你給的價錢實在太便宜了，跟這個碗的價值可不符哦！”
老大爺臉色一變，季薔薇看著，哼，當她年紀小好騙啊！
身邊的人看著，一個和老大爺年紀相仿的人笑了起來，“老柳，你別看著小娃年紀小就騙她啊，你老不羞喲！小娃，這個碗賣給我五千怎樣？”
這時，周圍的人哄地叫起來，沒想到這個碗價值那麽高，不少懂貨的人紛紛拿起來看了看，評估它的價值。
季薔薇猶豫了，說實在話，五千在這個時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可是季薔薇知道後世的時候有些古代的碗在拍賣會上可賣得不少價錢，記得一隻清乾隆禦製琺琅彩杏林春燕圖盌碗，在香港佳士得拍賣會上，以1.53億元的價格，創造了中國琺琅彩瓷器拍賣世界紀錄呢。而這個碗的價值一定不低，季薔薇肯定道，可是她卻不知道具體在這個時代應該是什麽價格。
季薔薇想了想，說道：“這位爺爺，我知道您也是識貨的，但是我想這個碗應該不值這些吧？”
那個老伯一聽，愣了一下。這時，旁邊不少人看了，相互議論著，開始抬高價錢。
在人群外，有一個小男孩，大約八九歲，身旁跟著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小男孩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的羽絨服，下身穿著牛仔褲，腳上穿著運動鞋。身邊的中年人穿著一身西服。在這個時代這樣的打扮是很少的，一看這兩個人就知道家世不簡單。
這時，小男孩開口說道：“藍叔，去看看那裏怎麽回事？”
中年人恭敬地回答，轉身朝人群中走去。過了一會兒，他出來了，來到小男孩身邊，簡潔地說道：“少爺，那裏有一個小女孩在賣個古碗，那群人現在在搶著買。”
“哦，”小男孩挑挑眉，“那有意思，我們去看看！“小男孩吩咐道。
小男孩跟著中年人擠到人群中，中年人拿起古碗替給小男孩看。
季薔薇看到，嚇了一跳，忙說道：“你小心點，別摔了！”
小男孩抬起頭，看著季薔薇，眼神很銳利，不像這個年齡的孩子，嚇了季薔薇一跳。
“十萬，我買下它！”
人群中爆發出呼聲，什麽！眼前的這個小男孩開價十萬！天啊！真是什麽世界啊！
季薔薇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小哥哥，你別開玩笑了。”
小男孩看了季薔薇一眼，轉頭看著他帶來的中年人示意道：“藍叔！”
中年人聽到，看著季薔薇說：“小姑娘，你放心，我們開價十萬買下這個碗。”
季薔薇愣愣地回了一聲：“哦！”
“那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談談嗎？”中年人微笑地看著季薔薇。
“啊？”季薔薇這下才反映過來。
季薔薇和他們來到古街一家茶樓上，選要了一個房間談事情。
小男孩一直拿著古碗看著，季薔薇看了小男孩好久這才相信做主的人真的是小男孩。
“小妹妹，你能告訴我這個碗是哪裏來的嗎？”小男孩注意季薔薇的目光一直看著他，他沒有理會，等到季薔薇有些反應了才這才抬起頭來。
季薔薇一見小男孩抬起頭，被發現一直盯著他看有些不好意思，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這……”季薔薇想了想，“這是我無意中撿到的。”
“哦？”小男孩挑起眉毛，有些不敢相信。
“嗯！”季薔薇重重地點頭。
小男孩也不說話，看著季薔薇懷裏抱著的虎兒，笑道：“你抱著的應該不是貓吧，可以讓我看看嗎？”
季薔薇心裏有些驚訝，這個小男孩好不簡單啊！她抱緊了虎兒，笑了“我們還是談談這個碗吧？”
小男孩了然地笑笑，也不勉強，“好！那十萬塊我是給你現金還是銀行轉賬？”
“啊？”季薔薇傻了，回過神“讓我想想！”
季薔薇現在心裏想著如果給現金，她可以放在空間，但是那麽多錢以後拿出來可不方便，給錢給季爸爸還不知道怎麽解釋呢？而且她也沒銀行賬戶啊！還是老老實實地交給季爸爸才好。
季薔薇考慮好久，小男孩他們也不打擾，一直等著。
“那個，我沒銀行賬戶，我家人才有，我要回去叫他們才行。”季薔薇開口道。
小男孩點點頭：“那行，我們和你一起去！”
“啊？”季薔薇又愣住了，
“我想你現在出去好像有些不太方便哦。”小男孩看著季薔薇，眼裏含有笑意。
季薔薇這才反應過來，如果她一個人回去真的不安全呢，剛才的十萬塊在這條街上鬧得不少動靜呢。
季薔薇點點頭帶著小男孩和中年人來到她家，看著有些淩亂的家，季薔薇有些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家有些簡陋。”
小男孩不介意地笑了，“沒事。”
“那你們坐坐，我去找我爸爸！”季薔薇快速的吩咐了一下，跑了出去。
季薔薇到文物所找到季爸爸，把事情說了一遍，隻是告訴季爸爸她在去鄧爺爺醫館的路上無意中撿到一個古碗，就在古街上賣了十萬。
季爸爸有些吃驚，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急急忙忙地請了個假，和季薔薇回到家裏。
季爸爸回到家裏，和小男孩、中年人確定後，商量好決定通過銀行轉賬的方式付款。從銀行回到家中，季爸爸有些迷迷糊糊，不敢相信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季爸爸拉過季薔薇，細細地問起她的具體事情。而季薔薇不敢告訴爸爸古碗真實的來處，隻是把她拿那碗到古街上的經曆事情具體說了一遍。季爸爸聽後既驚又怕。如果女兒在路上發現什麽事那可了不得。於是季爸爸板著臉嚴禁季薔薇千萬別把這件事說出去，同時為了安全，季薔薇被季爸爸禁足了，直到春節不允許出去。季薔薇皺著小臉，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離開C城馬路的一輛小橋車上，一個小男孩指尖停停地劃過冰冷而又光滑的碗麵。仔細一看，竟然是賣下古碗的小男孩。
“查得這麽樣了？”冰冷的聲音在車裏響起。
“少爺，查到女孩的父親是文物所保衛科的科長，母親下落不明。女孩現在在家裏和一個退休的文物所所長在學古箏，同時也和古街上的一個中醫店的老中醫學習中藥。”
“哦？沒有什麽特別的了？”
“沒！”
“繼續叫五號觀察！”
“是！”
季薔薇現在自己不知道，因為一個古碗引發了別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