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學古箏
第二天早上，季爸爸早早地起床，煮好早餐，來到房間。
季薔薇將被子卷成一團，小家夥還睡得真香，白嫩的臉頰被暖暖的被窩熏得染上淡淡紅暈，密長的眼睫安靜地伏著。
“小懶豬，起床嘍，再不起，一會兒上課就遲到了”季爸爸捏了下她肉嘟嘟的粉臉頰，威脅她道。
“不要吵我，再睡一下下嘛。”季薔薇嘟嚷道。
季爸爸聽著，二話不說，將季薔薇從被窩裏抱起來。
“嗚，爸爸壞，好冷啊！”季薔薇一接觸到外麵的冷空氣，哆嗦了一下，馬上清醒過來。
“你這個小家夥，怎麽那麽愛睡懶覺呢，黃爺爺早就起來鍛煉了，快起來，一會去叫黃爺爺過來吃早餐。”
季薔薇在季爸爸的嘮嘮叨叨中穿好了衣服，漱口洗臉，接著跑到大院子裏，叫正在打太極拳的黃爺爺叫過來吃早餐。
吃完早餐，季爸爸去上班了，黃爺爺帶著季薔薇來到了他的家。
黃爺爺的臥室是裏麵那間，外麵那間作為書房，房間裏彌漫著書香的味道。
季薔薇站在書房裏，打量著這間書房.昨晚和季爸爸來黃爺爺家的時候都沒仔細看，現在認真打量，心裏不免有些驚歎。
書房裏最引人注意的是靠牆的書架，大大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季薔薇走過去看了看，有些書已經很久了，書已經有些偏黃，發出陣陣的書香味，可是書還是很整潔，並沒有因為年代的久遠而有所缺爛。
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濃重的畫筆勾勒出C城著名的懷山風景，為這件書房添了幾分古典韻味。
一個很寬的紅木書桌擺在靠窗的位置上，采光極好。書桌上擺放著應該是所謂的“文房四寶”。桌麵頂上有一方硯台，筆架上懸著各式大小不一的湖筆，桌麵上還擺著寫好的一副大字。
靠近另一邊的擺放著兩張紅木大椅子，兩隻大椅子中間放著一個同色茶幾。
黃爺爺看著季薔薇正看著書房入迷，笑著道“薇薇，你在看什麽呢？”
“黃爺爺，您這裏的書真多啊！黃爺爺牆上的山水花畫是您畫的嗎？”
“是啊，好久之前畫的了。”
季薔薇轉了轉眼珠子，笑的甜甜地說“那黃爺爺可不可以教我啊？”
黃爺爺聽了，笑眯眯說“小丫頭，胃口不少啊，還沒得古箏呢，就想學另一個了。”
“嘻嘻，黃爺爺，好不好啊！”季薔薇揚著大大的笑臉，怎麽看都怎麽可愛。
“那要看看你學古箏學得什麽程度了，學得好我就教你。”
“那好，黃爺爺以可答應了，可不要成胖子哦”
“胖子？”
“食言而肥嘛！“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
季爺爺從一個大木箱裏翻出一個古箏，帶著季薔薇來到昨天彈琴的院子，開始教起來。
“古箏是我國獨特的、重要的民族樂器之一。它的音色優美，音域寬廣、演奏技巧豐富，具有相當的表現力，古箏是一件伴隨我國悠久文化古老民族樂器……”
黃爺爺撫摸著古箏，慢慢著講起古箏的曆史。季薔薇聽著聽著好像是催命曲，直打瞌睡。
黃爺爺看著季薔薇一點一點地低著頭，哭笑不得，伸手在季薔薇的腦門上就來了一下子：“都不好好認真聽，還想睡覺啊！”
季薔薇嚇得跳起來“黃爺爺，好痛啊！”，季薔薇撅著嘴巴，可憐兮兮地說。
“誰叫你不認真聽！”
“可是黃爺爺講得好像催命曲哦，讓人想睡覺。”
“在說什麽呢？你學一樣東西，你不知道它的曆史怎麽行？”
“可是……黃爺爺您講得太長了吧，都一個小時了。”季薔薇委屈地說。
“哼！”黃爺爺瞪大著眼睛，重重哼了一聲。又重重喘著粗氣，看起來是氣的不輕。
季薔薇看到，轉轉眼珠子，諂媚地說：“不過黃爺爺真了不起，這麽了解古箏的曆史，您看多少古箏藝術家如此了解呢，所以說啊，您不僅是偉大的藝術家還是偉大的曆史家，我對您的佩服就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一句話拍馬屁的話讓黃爺爺哭笑不得，伸手在季薔薇的腦門上又來了一下子：“什麽黃河之之水滔滔不絕啊，老爺子也被你這麽糊弄，坐下來，認真聽！。”
“哦。”季薔薇老老實實坐下，哎，拍馬怕到馬腿上了，隻好繼續聽黃爺爺的“嘮叨”。
終於在黃爺爺講完古箏的結構後結束了今天早上的課程，不過季薔薇的腦袋都暈了，許多小人在腦袋上敲敲打打的。
“好了，下午再繼續。”
“啊?”下午還要聽黃爺爺繼續摧殘啊。
不過幸運的是下午的課程終於不是聽黃爺爺講古箏的曆史了，開始學彈古箏。
剛開始學先學習指法和最基本的辯音。不少人彈古箏可以都用護甲來保護手指，不讓自己的手指受傷，可是黃爺爺叫季薔薇實實在在地用手指彈，說這樣可以與古箏零距離接觸，真正與古箏共鳴。而季薔薇隻有五歲，手指又那麽稚嫩，每次彈起來受到琴弦的衝勁，手指很痛。
黃爺爺平時和人相處的時候是看起來是和藹的，但是在教學的時候很是嚴厲。每次季薔薇彈錯琴都被罰多彈那麽幾次。次數多了，季薔薇彈是時候不覺得，停下來的時候總覺得手指頭是那麽麻痛。黃爺爺看在眼裏，心裏即心痛又覺得安慰，看著這個小女孩的努力，痛卻不會叫出聲來，每次都咬著牙關彈下去，不僅想到了當年妻子教女兒彈古箏的情景，心裏不免有些悲痛。
季薔薇感到黃爺爺的濃濃的悲傷，停下琴聲，說；“黃爺爺，您怎麽了，是不是我又彈錯了？”
黃爺爺聽到，擦幹留下的老淚，說；“不是，薇薇彈得很好。”
“那黃爺爺怎麽哭了？”季薔薇不解的說道。
“不光薇薇的事。”
“黃爺爺告訴我好嗎？”季薔薇輕輕地說。
“哎”黃爺爺歎了口氣，“看到你那麽認真地學，我好像看到了你的季奶奶，那時候，你季奶奶也是這樣教懷兒的”
“懷兒？是季姑姑嗎？”
“嗯！”
“季奶奶古箏也彈得很好嗎？”
“嗯，你季奶奶的古箏造詣在我之上，當年很多人慕名來請她教，哎，可是......”
“黃爺爺，您別傷心了，我一定好好學，以後彈琴給您聽。”
黃爺爺欣慰地看著眼前的小丫頭，突然覺得熟了這麽個小丫頭是多麽的正確。
“好，以後黃爺爺彈不了琴了，就讓你彈給我聽。”
從那之後，黃爺爺對季薔薇的教導就更加認真，恨不得將他一身的本事交給她。季爸爸每次女兒疲憊的身子，多次忍不住想要季薔薇不要學了，可是看著薔薇每次認真地學，又不好意思打斷女兒的興趣。每次拉季薔薇的小手，發現手指上厚厚的繭都歎了歎氣。季薔薇無奈地像知心姐姐那樣安慰季爸爸，讓黃爺爺看到這一幕苦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