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9章

“首長,首長,就是蔣厚龍同誌的問題呀,他明明是冤枉的,是馮思哲的一個圈套,而我黨的一些領導同誌不明原因,被欺騙了,成為了他的幫凶呀。”候震南一副義憤田膺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是受了多在的冤屈呢。

本來譚龍君是不急不緩的,那是因為他早就想好要怎麽和候震南說了,可是現在一聽到這些,他還是有些大驚失色,連忙的說道,“震南同誌,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有些話可不能亂說的。”

譚龍君這一喝,候震南就是一愣。“首長,您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你剛才說蔣厚龍是被冤枉的,那你知道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反應他的問題,甚至有多少是鐵證如山呢?”

“你剛才還說,馮思哲同誌蒙蔽了一些領導同誌做幫凶,在對付蔣厚龍,那請問你的證據又在哪裏?”

“震南同誌呀,虧你還是我黨的高級幹部之一,難道連禍從口出這四個字到現在都還不理解嗎?”

“震南同誌,今天這裏就我們兩人,你的那些話我就當沒有聽過,你也不要隨意的講給別人聽了,不然出了什麽事情,我也保不了你的。”譚龍君是一句一個問題的說著候震南,甚至到後來就變成了批評。

候震南來找譚龍君是訴苦的,可是現在確成了被批評的對象,這個戲法是怎麽變得,讓他有些發懵。可畢竟是一省的書記,還是廣粵那樣的大省,他的反應還是很快的。

“首長,您在說什麽呀,這些話我隻會對您說,對別人自然不能隨便講的。再說了,您剛才說要保我?嗬嗬,說實話,我可不認為還有誰能動得了我,我又沒有違紀。”候震南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倒還是很有自信的。

作為候家第二代的領頭人,的確隻要候老還在世一天,是沒有人可能去碰觸他的,畢竟候老還在,其威自然就不小,這可不是哪一個人,或是幾個幹部想對付他就能成行的,那不光是需要充足的證據,還需要強大的實力才可以。

君未聽古人言,刑不上大夫的說法嗎?而候震南的身份就相當於古時的大夫之職了。

“我沒有說你有什麽問題,我隻是提醒你而已,還有蔣厚龍的事情我不是沒有想幫忙,可是我打聽過之後,才知道,原來此幹部真是有很大問題的,並且這件事情也受到了唐書記和王書記兩人共同的關注,事情怕是不能更改了,你還是放棄那些不現實的想法吧。”在譚龍君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也是充滿了無奈的,實在是因為以他現在的位置和能力,也無法在一件事情上說得上話,這會讓他有一種深深的挫敗之感。

本來候震南來找譚龍君是抱有著一現希望的,他甚至想聽譚龍君和自己講一些條件,比如說這件事情不太好辦,需要從長計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證明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如此的話,為了不讓有些人打擊候家的事情得逞,他倒是可以退一步,把一些候家的利益轉讓給譚龍君的。

別看譚龍君現在也是七大佬之一,可實際上實力確也並不是十分的強大,他本來就是依附於候係而發展起來的,能給自己發展實力的機會實在是不多,而現在他終於修成了正果,邁入了人生的巔峰,當然想要擁有最高權力的這種感覺了。

想站在權力的頂峰,那需要做的就是手下有可用之人,不然的話,你光在那裏發號施令可不行,你的話下麵的人不認真去執行,那樣的結果就是你的話並不管用,是有職無權的表現。而現在候家憑著這麽多年的發展,在各個係統之中的人還是很多的,雖然被打擊毀掉了一部分,可餘下的力量任何人也不敢去小視的。

就是憑著這個基礎,候震南才來找的譚龍君,他相信自己手中有別人需要的東西和資源。但萬萬沒有想到,人家是什麽條件也不提,直說這件事情辦不了,如果連口都不給,那他在說什麽也都沒有戲了。

在心中為蔣厚龍默默的祈禱了一番之後,候震南就離開了,他也清楚,這件事情連譚龍君都幫不上忙,找別人怕也是無濟於事了。再者說,為了一個省的副書記,真的把候家所有的資料都押上,似乎也是不值得的。

候震南就這樣放棄了幫蔣厚龍說話的機會,雖然說這是不得已之下的辦法,但確也證明了候家的確不像別人想像一般的強大,真的可以左右高層的形勢。

候震南退縮了,那是因為他看不到什麽希望,相比而言候衛東確沒有就此罷手。

他如願的成為了南西省書記之後,終於感受到了那種大權在握,一朝令,百人執行的感覺。這也使得他的自信心無限的膨脹了起來。

這一次膠遼省的事情,他第一時間就進行了關注,並用自己的方法得到了不少的信息,在知道這一次是王澤榮幫助了馮思哲,或是說馮大少又一次利用了紀委部門光明正大的展開行動之後,他整個人就深思了起來。

不得不說,候衛東本人還是非常聰明的,如果沒有馮思哲的出現,也許他現在還真是天子驕子,被無數人看好。

就像這一次膠遼省的事情給了候衛東以啟發。

候衛東看到馮思哲如此的懂得借勢,在心中佩服對方的同時自己也在默默的學習著,根據這件事情他得出了三個結論和決定。

一,馮思哲之所以可以這麽快在膠遼省取得主動權,主要之一就是他選擇了打黑這條線。打黑除惡,即可以贏得民心,給自己加分,同時又可以借機剪掉一些和自己不對路的人,這可是大好的妙招呀。

借膠遼的經驗,候衛東也突然間在西南省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打黑行動。

二,之所以現在有人敢於拿候係的蔣厚明說事,無疑就是因為自己的爺爺臥床了,身體不太好了。那可想而知一家之主對於一個家族的存在有著怎麽樣大的意義了。

三,既然馮思哲可以借勢,那為什麽他不能去借勢呢?不就是紀委嗎?隻需要花上二毛錢寫一封檢舉信便可以讓無數的人為之頭疼,這可是好辦法呀,而且他心中已經有了目標,是借鑒第二條中的一個目標。

……

膠遼省繼王春等人被雙規之後的第四天,蔣厚龍終於被宣布雙規了,如此膠遼省的形勢出現了根本的轉變。剛來這裏僅是半年多的馮思哲迅速的占據了主動位置,而原本盤踞在這裏的蔣係人則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高層的形勢一發生變化,馬上下麵的幹部也就動了心思,尤其這一次是王澤榮同誌親到膠遼辦案,給人以一種印象,那就是在馮思哲身上,王書記是會全力支持的,有這麽強勢的一個大佬支持,下麵的幹部若還不抓住機去投奔的話,那不成了傻子嗎?

一時間,前來向馮思哲匯報工作的幹部就排起了長長的隊伍,跟著沾光的省長夏想同誌那裏也排有了長隊,整個膠遼省也正在發生著權力交接更替的關鍵一幕。

就在馮思哲與夏想等人正在整合膠遼的幹部體係時,突然間二姨趙禮書的一個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之上,隻是說外公身體突然有恙。

就是這一句話,馮思哲馬上就訂了機票,把家裏的事情向著夏想手中一交,他就急速的趕回到了京都。

回到了四合院,看到的是外公趙老正躺於床頭之上,一臉的氣色十分的不好,外婆和一些負責保健的同誌於一旁照顧著。

看著馮思哲回來了,趙禮書便輕輕打了一個手勢把他叫到了一旁去,“小哲,這麽快呀。”

“二姨,外公到底是怎麽了?醫生是怎麽說的?”馮思哲這一會哪有工夫去說什麽客氣話呢,當即就是急匆匆的問著。

“哎,醫生說倒也沒有什麽大礙,就是心情不好所致的氣脈淤積罷了。”趙禮書歎了一口氣,似有些無奈的說著。

“什麽?外公身體不好,這是怎麽回事?”雖然說上一世,外公早在去年的這個時候整個人就因為中風住進了醫院,且身體極度的惡化之中,但那是因為上一世趙家人都不爭氣,在關鍵的時候站錯了隊伍,所以外公才這樣的,可是這一生因為他的重生完全改變了,趙家的大勢現在也有了,那怎麽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

第2506章 了解原因

難道說命中注定外公的陽壽就是這些年嗎?馮思哲搖了搖頭,在心底之中他可是很害怕失去外公這個對他一生都有極為重要影響力的老人。

“這個……這個沒有什麽了,你這一次回來呢,就好好的陪外公說說話,讓他老人家開心開心,然後等沒有什麽大事你就回膠遼去好好工作吧。”趙禮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終還是話頭一轉輕言輕語的道。

“二姨,我既然都回來了,有什麽事情你還不能和我說呢?難道你還認為我小,有些事情我沒有一個正確的判斷嗎?”馮思哲很是生氣的說著,他感受到了二姨話中有話,想著這個時候了自己竟然連真像都不能知道,當然會十分的生氣了。

當了幾年的省長又是幾年的書記,那身上的威嚴已然很重了,他這一生氣,就連趙禮書都感覺到了一股子威壓的存在,當即她就愣了一下,然後道,“小哲,不和你說,也是為了你好呀。”

“好了,二姨,你就不要和我繞彎子了,你也知道,我是趙家的人,如果這個家裏出了什麽事情,你認為我真的可以置身事外嗎?對不對?如今你需要做的就是把事情告訴我,讓我們大家一起來想辦法才是呀。”馮思哲苦苦訴說著,若是說他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要一發動人去查,那很快就會有結果,隻是他實有些等不及了。

馮思哲的這些話終於還是說動了趙禮書,或也可以說,她給馮思哲打電話,本來就是想讓他回來解決問題的。現在應該提醒的她也說了,是應該把事情講清楚了。

“好了,小哲,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好在瞞著你了,是這樣的,李助理突然被軍隊紀委的人給帶走了,而且還是進了咱趙家大院抓的人。”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突然間趙禮書的口出就冒出了這麽一件驚天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