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嗬嗬,包書記,這我哪敢瞎說呀。”關係到具體事件,馮思哲的確不能信口雌黃,在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上他必須要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不然一個不小心,那給包書記的好印象和這些天來的努力都將會複之東流的。

“唉,我叫你說你就說,來,丁秘書,你也不用記的,就是隨便的聊天嗎?說錯了也無所謂。”包書記似乎是看出了馮思哲的顧慮,這便笑著讓丁全禮把筆記本收起來,然後很真誠的雙目看著馮思哲。

馮思哲看包書記擺出了這個架式,他也知道今天自己不說一點是什麽不行了,況且自己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展現才華,同時為國家證券業的發展提供一些少走彎路的點子,現在包書記讓自己說,也是正合他意。

“那好,那我就試著說說吧,就像您剛才說的那些,如果我說錯了,您可不能怪我。”馮思哲有些訕笑著看向包書記。

“嗯,我知道,你就放心地說吧。”看著馮思哲把預防針打的這樣嚴,包書記是越來越好奇馮思哲接下來會說些什麽內容了。

清理了一下嗓子,馮思哲終於開了口。“包書記,經濟建設需要大量資金,在對外開放吸引外資同時,開啟國內資本市場也刻不容緩,證券交易所成立也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沒錯,對證券,對股票一詞,就很多從文革思維中走出來的人而言,設立股份製公司、發行公司股票、成立股票交易所,簡直是天方夜譚,這根本就是走資本主義社會的路子,為此第一個問題就出現了,那就是觀念。事物在發展,社會要前進,老觀念就必須要改變。”

乍一聽馮思哲先扔出了觀念一詞,包書記很是點了點頭,“不錯,說的好,繼續。”作為改革先鋒的包京國他也很清楚,共和國雖然成立時間不長,可經曆的事情不少,以至於很多人現在的思想就是求穩,求穩就是謹慎,可謹慎過度有時候自然就會阻礙社會的發展,這觀念不改變很多事情自然就走不下去,這一點他是深知深明的。

“好。”馮思哲也點了一下頭,同時腦中開始構思語言構架,“我想現在中央對於是要不要和如何引進外資銀行和要不要和如何建立證券交易所一定有一些爭議,但我想說,證券交易所一定要建。答案非常簡單,國家發展現在一切為經濟發展為中心,為經濟發展鋪路,那證券交易所就將是必然存在的產物。而我相信隻要我們能統一思想協調工作,建立法規製度,比如說嚴格的公司法,證券法並與立法機構、監管機構、學術單位一起推動與監督,問題並不會很大……”

馮思哲憑借著後世對90年證券交易所的一些弊端給予了實質性的建議。當然與其說建議還不如說是與包書記兩人在共同探討。這一點馮思哲也很服氣,包書記本人就像一個天生的經濟學家,每當馮思哲提出一個好點子,包書記馬上就會抓住關鍵,馬上能上就找出解決問題的相應辦法,可以說與包書記的一番長談之後,就是馮思哲本人也受益匪淺,畢竟後世他對申城交易所並不是很關注,有一些深度的問題他也看不到,而現在聽了包書記一席話後,他自我感謝長了很多的見識。

包書記在與馮思哲一番長談後,也是深有感觸,其中很多馮思哲提出的新觀點新思路都馬上得到他的認可,以使他的腦海之中是流光一閃,相繼許多以前沒有想明白的問題都瞬間的有了最好的答案。

“哈哈哈,馮思哲,不簡單呀,劍橋大學的雙碩士經濟研究生就是有思想,有思想呀。”與馮思哲一番長聊之後,包書記有些感慨地說著。

“包書記謬讚了,這些不過都是我在國外看到的,後來聽我母親說起的。哦,我母親是劍橋大學經濟係的副教授,現在也開了一間小公司,正所謂實踐出真理,在她經商的過程之中很是感歎了一些國外交易所存在的問題,比如說國外交易所存在很多暗箱操作的問題,透明度不夠,使得許多想投資想在這裏擴展業務的公司都不得不持觀念態度。”馮思哲說笑間就把一切功勞推給了自己的母親,同時也是接間的說明母親在國外有自己的公司,這樣一來,馮思哲將來花錢大手大腳一些也算是錢出有路,不會再讓什麽人非議了。其實這一點縱然他不說包京國也是清楚的,對於京都各世家的情況,即將作為國家領導人之一的包京國怎麽又不會不清楚呢。

可以說,憑著馮思哲重生二十多年的經曆,現在賺錢對他來說己然是一件非常之簡單的事情,比如就說眼下,先不說海灣戰爭一旦爆發,石油期貨那裏可以為人創造多少財富,單說股票這裏,馮思哲就記憶中就非常的清楚告訴他1992年5月21日,是申城股市放開股價漲幅限製,三天時間,股價一飛衝天,指數由1990年12月19日的基期指數100點,狂飆至1429點,一年半時間上證指數暴漲1329%。真空電子每股漲至2500多元,延中實業等五隻新股幾乎都上漲3000%。這對馮思哲來說就是一個絕對的賺大錢的好機會。

同時馮思哲更為清楚,這樣的機會時間也隻有五天,五天之後即5月26日後股票開始暴跌,時間長達5個月。這是第一**漲暴跌,到1992年8月,股價已跌去近半。當然五天時間就馮思哲來講積累自己的原始資金是足夠了,而現在他還沒有想向股市發展的意思,他在等著母親那邊發海灣戰爭的戰爭財呢。

第0015章 賀老再遞橄欖枝

對未來充滿希望的馮思哲乘車回到了趙家四合院。因為包書記這個中央政治局委員親自的找他談了話,一時間與壓迫趙中將父子的聲音沒有那麽重了,甚至趙中將的老上級之一原中央軍委委員國防大學名譽校長,政協副主席賀傳炯老將軍竟然打電話叫趙中將去了他家,他要把自己的長孫女賀莎莎再一次介紹給馮思哲。

賀傳烔老將軍在國共兩軍三大戰役時正是趙中將的上級,那時趙中將剛剛由德正恩首長身邊離開,以一名警衛員的身份在賀傳烔營長手上當了一名班長,後來隨著戰役越來越激烈,一時間幹部奇缺,趙中將也就跟著水漲船高一步步升了上去。等最後,賀傳烔由營長成了師長,趙中將也由班長成了團長。但因為趙中將文化水平極低,後來共和國成立,他反倒升的不是那麽快,相反有著儒將之稱,曾經還上過師專的賀老將軍確有了用武之地,職位一個勁地猛漲,終於在文革之後成為了國防大學的名譽校長,後來歲數大了,又成為了政協副主席,可以說在軍,地兩方麵任過職的賀老將軍那是門生滿天下呀。

如今賀老將軍看中了趙中將的外孫兒,並再一次的提了出來,這也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情。當即趙中將在小心問了馮思哲之後見他沒有反對便去賀老將軍家當場表態基本同意了這個事情。

趙中將之所以沒有馬上同意,而是基本同意,那是因為他知道馮思哲的脾氣,作為留洋回來的人思想與趙中將不一樣,也許這看起來很是光耀門庭的聯姻方式確在外孫那根本就通不過,雖然說趙中將也很想攀上這門親戚,但不知道馮思哲的真實思想之前他還是沒有完全的答應下來。盡管這一陣子馮思哲像是變了一個般很聽自己的話,事事為趙家著想,甚至就是以前對這門親事根本就是搖頭的他也在這一回輕輕點了點頭。可這也不代表馮思哲就一定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晚上,在四合院吃飯的時候,趙中將突然就把賀老孫女賀莎莎的事情向馮思哲再次提了出來。

在飯桌之上隻有趙中將,何家玉,馮麗珠和馮思哲四人。突然聽到趙中將又給給馮思哲介紹了一個女朋友說事,小姨趙麗珠便一個勁地忍不住笑,想著怎麽樣去開開馮思哲的玩笑。

馮思哲確是一本正經的,好像這件事情和自己就沒有關係一般,該怎麽吃飯還是怎麽吃飯。看到外孫的表現,趙中將很是高興的點了點頭,做大事者就要這樣,不管遇室天塌下來的事情該的鎮定還是要有的,這一點馮思哲就很討他的喜歡,可他哪知道馮思哲現在心中想的是什麽呢?

對賀莎莎這個名字,馮思哲初一聽有些耳熟,但接著馮思哲腦海之中就有了具體的印象,軍委委員政協副主席賀老的孫女賀莎莎,那不就是在1992年喝藥自殺的那個美麗女孩嗎?

在前世的記憶裏,這也算是一件大事情了。當時聽說是賀老把孫女賀莎莎許給了自己的那個中青班同學文如傑,本來作為政治局委員的孫女賀莎莎的地位不低,這也很讓文家滿意,但未曾想,就在1992年賀老突然的被查出了肺部有惡性腫瘤,已經晚期了,當時的醫療技術根本就在這上麵使不了什麽力,沒有多久,賀老就去世了,接著那文如傑就突然的宣布與賀莎莎斷絕一切關係,而當時已經跟了文如傑,甚至已有身懷有孕的賀莎莎根本就不知所措,在那個年代未婚先孕可是很大的一件事情,一時想不開的賀莎莎吃了一整瓶安眠藥,自殺了。

這當時在政壇上當然是很轟動的一件事情了,當時因為這件事情文如傑的確的沒少被人指責,最終文家也不得不迫於壓力讓文如傑棄官從商,畢竟賀老弟子滿天下,對於賀老剛走,賀家人就被欺負的事情自然老幹部會站出來說話。但畢竟賀莎莎這個年輕的生命已經逝去了,在怎麽樣處罰文如傑也無濟於事。後來馮思哲隱約記的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賀莎莎的父親不依不饒還要找文家評理,後來被他二爺,也就是賀老的弟弟賀傳燁訓斥,接著賀家內部關係就緊張,然後賀家也就慢慢敗落了。當時聽到這消息馮思哲還隱隱有些後悔,因為最早他剛從英國回來時,那賀莎莎是介紹給自己的,隻是當時根本沒有那個心情,結果就讓這麽好的一個女孩提早離開人世了,這這,馮思哲是自責過一陣的。

知道了這些情況的馮思哲知道爺爺想和賀家聯姻一方麵是因為這事是賀老提出來的,麵子上抹不開,二來也是想借此給馮思哲加一些政治籌碼罷了。但若外公知道賀家在幾年後就風光就不如眼前了,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這方麵的心思。不過想想外公並不是那樣沒有義氣的人,真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斷然的不會讓自己與賀家脫離關係。但不管怎麽樣,趙中將想借此給馮思哲撈一些政治資本顯然是行不通了。

想了一想賀莎莎的悲慘遭遇,突然間她的容貌就在馮思哲的麵前活生生顯露出來。

記的上世時,馮思哲聽說了這個事情很是有些不公,後來還聽人說賀莎莎這個女孩其實是很漂亮的,這樣他就托關係找人弄來了一張賀莎莎的生活相片,結果一看果真是一個大美女。但不知道為什麽都是上世的事情了,按理說能想到有賀莎莎這個人就不錯了,怎麽可能還會記的相處上她的容貌呢,但事情就是這樣反常,賀莎莎的那張相片就是不斷出現在他的麵前。

第0016章 熱心的小姨

“哲兒,哲兒,你外公問你話呢?你是怎麽樣的呀?”看著老伴連續問了幾次馮思哲意見,但孫兒就是不說話,何家玉便提高嗓音問了一句。

“啊?外公,外婆,這個事情容我想一下好吧?”馮思哲的思想被外婆突然的打亂後,考慮了一下沒有馬上答複。

“嗯,終身大事是要好好地考慮一下。”出奇的是聽到了馮思哲的答案,趙中將並沒有催促,反而是向著於天說了這句話。

看著父親又向著馮思哲說話,趙麗珠禁不住鼻子中哼一聲,當時給自己介紹對象的時候父親那個急呀,雙方父母一說定,馬上就見麵,訂親,接著沒過幾天就結婚了,哪有什麽給自己考慮的時間了,可怎麽換上了馮哲確不一樣了?

不過趙麗珠心中盡管有一些不服氣,但她終究還是很喜歡自己這個外甥的,話說自己因為運氣不好男人早亡,在這裏沒有幾個人不說自己命運悲慘,但偏偏就剛剛回國的馮思哲確說了一句,生老病死天命難違,小姨不要有什麽負擔。

話說當時因為剛結婚趙麗珠的男人就死了,當時沒少有人說閑話,什麽她是克夫命呀等等。但就因為馮思哲這句話,趙麗珠可是回屋趴在被子上哭了半天呢。而現在馮思哲長大了,終於也要麵對婚姻了,那自己這個過來人一定要給外甥好好的參謀一下,也是對他那句話的報答吧。

吃完了飯馮思哲就回到了自己的屋中,他要好好想一下自己和賀莎莎的問題。前世自己並不看好這段感情,為此在賀老去世之後,賀莎莎竟然因為沒有人陪她,在出了事情之後心理極度的緊張與害怕自殺了,而今世在明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之前自己還要那麽做嗎?

兩世為人,馮思哲對於感情之事看的並不是太重,現在他想得更多是怎麽樣利用自己的優勢為趙家爭光,為國民造福,相對而言自己的幸福倒還是次要的了。況且作為在英國生活了多年的人,在感情生活方麵他早就開放的很,他不敢保證以自己的心態會一生隻對一個女人好,如果自己娶了賀莎莎也未見得會給她幸福。但要是自己不去憐憫她,對,就是憐憫她,那她今生的人生路可能與前世一樣還是會在憂鬱之中死去。這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呀,自己應該怎麽做。自己上一生時就一直未婚,這起初也是出於叛逆心理,誰讓外公天天催著他總讓他結婚兒子,他就來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和女人的感情問題是不少,但就是不結婚,這看似是當時對外公一定要留他在祖國的一種懲罰。

重生之後的馮思哲第一次有了苦惱,為自己的重生而苦惱。如果自己不知道賀莎莎今後的命運那現在就會放鬆很多了,大不了去了賀家見了這個賀莎莎自己就對外公說沒有感覺好了,那樣自己就可以從這個世件之中解救出來了。但這樣做賀莎莎怎麽辦?

沉思之中馮思哲昏昏欲睡,想著一切還是等見了賀莎莎這個女孩之後在做決定吧。畢竟他並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如果說她本來就是一個病怏怏的女子,或是說極度高傲且自大的女孩那也就沒有什麽值得自己去救的了,這種人的死活與自己關係也不大了。他並不是救世主,對許多事情他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再說了犧牲自己的婚姻那就等於犧牲自己的幸福去拯救一個並不優秀的女孩,那根本就沒有必要。

星期天,一早小姨就給馮思哲送來了一套嶄新的阿瑪尼黑色西裝。這可算是當今高級的西服了,甚至在當時的共和國都還沒有專賣店,這還是馮思哲的母親從英國給寄來的。馮思哲從小就有一個毛病,那就是不知道收拾東西,當然也包括衣物,這也許是大多數男人的通病。為此馮思哲的衣物都是交由他小姨來保管,知道今天要去相親,這小姨一早就把衣服熨平給送了過來。

“來,換來給小姨看看,我看看的我外甥帥不帥。”馮麗珠笑嘻嘻的拿著衣服進了馮思哲的房門。

“唉呀小姨,人家還沒有起床,你怎麽就進屋裏來了。”隻穿了一件大褲衩的馮思哲驚叫了一聲在打開了門的插銷之後又重新的跑回到了被窩,用被子把身子捂了一個嚴實。

“嗬嗬嗬。”看著馮思哲這幅害羞的樣子,趙麗珠哈哈地笑著,“小哲,你小姨我什麽沒有見過,再說了你很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還給你洗過澡的,你難道都忘記了嗎?快,把這套衣服給我穿上,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