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莫名其妙的重生

“還有個太陽~比那個更美~啊我的太陽~那就是你~”

女高音突兀的在耳邊響起,震的季末起床氣爆發,怒氣衝天的按下手機上的鬧鍾,接著睡。

“叮咚——”

“叮咚——”

見沒有人開門,林驚宇惡劣的拍門:“臥槽!季沫你別給老子耍少爺脾氣!趕緊起來上學!”

一大早被老媽催著喊這個突然轉學來一高的季沫,林驚宇脾氣能好到哪兒去,況且他又不是什麽善茬,早就看這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不順眼了,可是連老爹都耳提麵命的讓自己和季沫打好關係。

“季沫!臥槽!快遲到了!”林驚宇看看手上的表,時針已經指想七與八的中間,今天可是開學第一天,顧不得季沫昨天惡狠狠的警告自己不準進屋,迅速從鞋架下拿出鑰匙把門打開。

季沫不住主臥,林驚宇繞了一圈才在次臥裏找到睡的正香的季沫,拉著睡眼朦朧的季沫給他刷牙洗臉,一直到樓下季沫還是朦朦朧朧的沒睜眼。

怎麽有種保姆的感覺?林驚宇默默吐槽,把睡歪的季沫扶了扶,發誓以後再也不這麽好心對待季沫了。

林驚宇快要拜倒在他的睡功之下了,折騰這麽久季沫居然還不醒,而且……睡的還挺香?!

在他臉前晃晃手指,也不管季沫看沒看見,林驚宇試探的問:“你是誰?”

季末迷糊之中感覺有人折騰自己,但是連著三天不休不眠的工作,精神早已經超出負荷了,於是任由自己婆媽的兄弟折騰去了。現在竟然有人問自己是誰?

季末眯眼掃了林驚宇一眼,腦中條件反射的回答:“季末……”

有氣無力的樣子真讓林驚宇以為他快要掛了。又扶正歪在一邊的季沫,心中感慨這小白臉咋長的恁妖孽。還好沒有神經,萬一季沫出了什麽幺蛾子第一個揍自己的肯定是老媽!

公交車“叭叭”一路叫著來了,把人扶上車,林驚宇總算鬆了一口氣,泄憤似的掐了季沫的小臉,手感真tnnd好!滑嫩嫩的簡直不像是男生的臉!

睡夢中的季末皺了一下眉頭,哪個膽大包天的敢掐自己的臉?!

林驚宇再一定神看這個小白臉,就剛好對上了他怒氣騰騰的眼。

嘿呦,這小子的眼還挺大的,娘們唧唧的樣子到底是什麽來頭能讓老媽老爹威脅自己照顧他?

對上這個少年,季末眨眨眼睛,再掃了一眼周圍。

滿車的學生還有上班族。

“這是在哪兒?”季末皺眉,連著趕了三天的策劃,怎麽突然從公寓樓跑到公交車上來了?方湛呢?

就知道會這樣問,林驚宇從鼻子裏哼哼出來一句:“在車上。”

揉揉眉心,季末猛然發現自己常年打字磨出繭子的手腕光滑如新,再一扯衣服,白色襯衫皺巴巴的貼在身上,估計是睡覺時壓的。兩條細細的腿穿著灰黑色水磨牛仔褲,完全的學生打扮讓飄**社會十五年的季末慌了神。

“我是誰!”

林驚宇和滿車人用神經病的目光看著這個小帥哥。

季末難得的臉紅,幹咳一聲:“沒事,沒事。”

林驚宇不敢摸這個小魔王的頭,隻能試探的問:“你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神經病突發了?”

季末定下心來,暗自打量周圍的環境。

滿車的學生穿的花花綠綠的,提著雙肩背包不停抱怨學校怎麽開學這麽早,又要見到滅絕師太了雲雲……

車上的大人提著公文包男人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苟,嚴肅的好像馬上就要上戰場似的,女人的頭發燙了燙,惡俗的波浪卷還稍微染黃,口紅抹的像剛喝了血的白骨精。學生的頭發很簡單,男生大多數是平頭刺兒頭,偶爾有幾個稍微長一點的染的紅紅藍藍像是金剛鸚鵡,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學生。

旁邊坐著的這個少年還好,長的有點小帥,近距離仔細看他的皮膚還稍微泛著點小麥色,濃眉大眼,碎發不過眉耳。雖然一臉不耐煩但還是沒有吭氣。

車上的女生就簡簡單單的齊劉海馬尾辮,還有剪學生頭的。

季末打量了一路子,還發現這個公交車是屬於哪種已經淘汰了的老式舊公交,連椅子都還是泛白的紅色塑料椅。

這個小少爺今兒個這是怎麽了?昨天不還拽的跟二五八萬的大爺樣,今天就美少女變身成兔子了?

一路沉默,季末在沒弄清情況下緊跟在林驚宇的後麵,一直到班裏。

“大哥——小的想死你了!”林驚宇一進門就被一個人撲了滿懷,嫌棄的把人推開,林驚宇如魚得水般在一群死黨麵前噴開了。

季末手足無措的挑了一個靠後的空位坐下,把雙肩背包塞進抽屜裏發呆。

這是什麽地方?我又是誰?現在什麽年代?為什麽自己會變成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策劃究竟挽回公司的信譽沒有?方湛呢?那個泄露公司策劃書的內賊抓住了嗎?

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壓的季末喘不過氣來。

“新來的那小子是什麽身份?聽說你家老頭讓你跟在他後麵當保姆?”和林驚宇最要好的趙天樂嘴賤的打擊林驚宇:“看來市長的兒子也有吃癟的時候,哈哈哈哈!”

林驚宇踹了這個損友一腳,笑罵:“誰給他當保姆!老子第一眼看見他就不順眼了!”

為什麽這個小子比自己長的還帥?家裏貌似比自己家還有錢?可是老爹不可能受賄讓一個小屁孩公然插班到一高,還插班到這個隻看成績的一班?

他到底是什麽來頭林驚宇也不知道,之知道這小白臉就像是空降似的來到了b市,然後老媽老爹就像是看見菩薩一樣拎著自己帶季沫出去玩。

“瘋子來了!”門口突然有人大喊,班裏人一聽見老班來了,剛才還團在一起交換暑假去哪兒玩了的學生立刻作鳥獸散,各回各位,傾刻間班裏靜的連根頭發絲掉地上都能聽見響兒。

被稱作“瘋子”的老班今年三十四歲,剛來一高任教六年就成了一班班主任,對付鬧騰的學生娃有著獨家有段,不管男生女生都治的服服貼貼也讓他們恨不得的牙根癢癢。

季末從書包裏摸出了兩個嶄新的筆記本,從那上麵潦草的字體上總算知道了這個身體主人的原名——季沫。

僅有三點水之差。

“好了,玩了一個暑假你們也休息夠了,今年是你們高中時期的最後一年,明年你們就要磨刀霍霍上戰場了,話不多說,好好學習,免得我整治你們時你們又發牢騷抱怨。”馮智不是古板的人,幽默詼諧的一通話唬了這群孩子們,接著又給每人發了一本校規校紀,粗略講了講就單獨把季沫喊去辦公室。

“你是插班來的,不要有什麽壓力,好好學相信你可以緊跟他們的腳步,或者你可以遙遙把他們甩到後麵……有什麽困難可以講給我聽我這個大叔可以變身知心哥哥……你家裏是做什麽的?”馮智這個人挺討厭仗著家裏有權有勢就期弱淩小的官二代富二代。不過這個季沫看起來挺文靜的,不像是哪種仗勢欺人的人,可是能讓市長動用關係把他插班到自己這兒,馮智還是很好奇這個季沫是什麽來頭的。

季沫:“……”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一睜眼就坐到了公交車上,現在連家在哪兒都不知道呢!

馮智:“……”

“好吧!你有權不告訴我。”馮智突然覺得這個孩子是塊硬骨頭,即使用電鑽也鑽不開的骨頭。

“我看你坐在後門,要不要換個位置?嗯……例如靠前一點的位置?”

季沫皺眉,開口道:“不用了。”

這個孩子性格挺冷的。馮智無語,讓他回班裏去了。

再次回到位置上,季沫發現林驚宇那個拽拽的少年搬到自己旁邊坐了。沒有怎麽理會他,季沫拿起筆開始認真梳理著自己的記憶。

如果真的是重生,那麽現在是什麽時間?原來的自己還活著嗎?

季沫寫寫畫畫,把前世僅僅記得的那幾件大事給列成一張表。

“今年是什麽年?”

林驚宇正猥瑣的和前麵女生聊天,冷不丁的被季沫的聲音嚇到,拍拍快跳出胸腔的心髒:“2005,酉雞。”

季沫點頭,繼續寫著什麽。

這個小白臉還真是惜字如金,記得他昨天還頤氣指使,指揮著自己幹這幹那,惹的林驚宇還跟他大吵一架,不過今天醒來氣就消了,因為早上季沫萌呆萌呆毫無防備信賴自己的樣子把他一肚子火給澆滅了。

好奇的湊過去看看季沫寫什麽?林驚宇驚歎:“嘿!你的字也真夠差的!”

季沫手中的筆一劃,在筆記本上留下長長一條黑印。

瞪了一眼這個嘲笑自己字體的少年,季沫從05年開始的大事記換成了優美流暢的英式花體,全部都用英語記的。

林驚宇目瞪口呆的看著季沫從“雞爪子撓了撓”般的中文換成“小天鵝在旋轉”的英文,伸出手指責季沫:“你、你這個不愛國的孩子!”

英文竟然比中文寫的還好!

季沫白了他一眼,快速把事情記好就合上筆記本,再也不理會林驚宇了。

上輩子的四六級能把人給磨神經,自己不但過了四六級,重生之前連八級也過了,不但是英語,日語也稍微懂一點,但算不上精通。

精英男+單身貴族+帥哥一個的季末上一世混沌了這麽久,活到三十二歲身邊卻隻有方湛一人陪伴,連超過三個月的女朋友都沒有過,更別提男的了。

怎麽就重生了呢?難道是上天讓我回來好好追尋一下自己的感情問題?

不知道這輩子會不會找到一個在家做好飯等自己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