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武裝到牙齒

不知外麵的時間是幾點,透過窗簾可以看到外麵的天是亮的,量許冠陽再大的本事也沒法將兩個大活人從季老爺子眼皮底下轉移到地球另一麵,估計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有人來送吃的,很簡單的皮蛋瘦肉粥,用粗點的吸管就可以喝掉了。趁吃飯打暈門口的人逃跑計劃泡湯。

不過來送飯的小哥很好心地告訴季沫外麵已經是中午了。

今天初二,明天初三,初四之前必須聯係季末!季沫蹙眉想著一係列的逃脫辦法,又一個一個排除。

門口有守門的人,估計院子裏也有保鏢看著,想要逃走,兩人還被五花大綁著呢。

林驚宇試了試咬斷季沫的繩子,最後他苦巴巴地說:“事實證明,能咬斷繩子的人都是屬狗的。”

季沫:“要去有刀就好了……”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林驚宇哇哇叫:“你忘了嗎?我過生日時你送給我的小刀!”

季沫苦笑:“那又怎樣,你又沒隨身帶著,就算你帶著也早就被沒收了。”

“誰說的!”林驚宇遲疑地說:“我一直都掛在脖子上來著……”說完整張臉都紅了,慌忙地解釋:“我隻是覺得它好看!才不是因為那把刀是你送的所以……”

你真相了,孩子!

顧不得聽林驚宇解釋,季沫忙抓住這跟救命稻草:“那你取下來……”

林驚宇沮喪地說:“我們都被綁著,怎麽取?”

這是一個重大的問題,季沫唯一能動的地方在脖子以上,林驚宇又不可能用腳丫子去取脖子上的刀,如此,隻有一個辦法了……

季沫咬牙做出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我用牙。你坐那兒別動。”

林驚宇乖乖坐直,一動不動。

磨嘰了一下,季沫視死如歸地咬向林驚宇的外套拉鏈,舌頭靈巧地解下一個又一個襯衫扣子。

季沫蓬軟的頭發掃在林驚宇的脖子上,還飄來一股若有若無洗發水的青檸香味。心猿意馬是必須的,他坐在**渾身都僵硬著,臉上表情十分豐富。

襯衫一點一點被季沫的舌尖染濕,林驚宇翻了翻白眼,要不是為了自救,才不要犧牲這麽大!萬一被這麽蹭著流鼻血了怎麽辦!那丟臉就丟大發了!

終於把扣子都解開了,季沫伸出幹燥的舌頭,在粉唇上舔了一圈,對林驚宇說:“你的刀呢?”

不行了嗷!距離這麽近,季沫還這麽**我這個熱血少年!林驚宇隻覺得有股不受控製的熱流奔騰而出……而且是從兩隻黑洞裏冒出來的。

“流鼻血了?是不是上火了?”眼看著林驚宇奔流不息的鼻血順著下巴就要往下滴,季沫連忙用肩膀湊過去:“快點擦擦,然後把頭仰起來!”

耽擱了一分鍾,確定不會再繼續流下來紅色**後,林驚宇滿臉通紅結結巴巴:“最近天氣是非常幹燥啊!”

明顯的借口讓林驚宇都不能信服,但是季沫信了:“回家以後多喝水。好了,現在你告訴我,你的刀掛在哪裏了?”

“就在脖子上,一條又長又細的鏈子掛著呢。”

聞言,季沫毫不猶豫地去尋找林驚宇口中的“鏈子”。

找到了!

季沫張口咬下去,拽出長長一根銀色長鏈,眉眼間露出喜悅。

可是鏈子是整整一根,沒有接口的地方,季沫又犯難了。

仿佛看出季沫所想,林驚宇幹咳一聲,不好意思地說:“這鏈子很難取下來……”

季沫叼出那把帶著林驚宇溫度還有刀鞘的古刀,皺眉朝他含糊不清地說:“你咬著一端,我咬著另一端把刀鞘弄下來。”

不等林驚宇點頭,季沫就湊了上去,林驚宇差點沒被季沫的動作嚇得栽到**。臉上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期期艾艾:“這、這、這!”

“快沒時間了,到晚上他們肯定會來送飯!”

見到季沫怒目而視自己,不帶怒氣,反倒帶著嗔怪般的可愛,林驚宇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同意了。

季沫深呼吸,把刀送過去。

短暫的隻有一秒的柔軟接觸。

林驚宇想到那天晚上的季沫也是傻傻的可愛的樣子,嘴唇上q軟香甜的味道,被吃豆腐了都不知道。

還有許無禁說過的話……他,喜歡季沫?是男他而不是女她啊!兩個男的……在一起嗎?

場景切換,如果是自己和季沫還能接受一點。等等!

似乎哪裏不對勁……

自己和季沫?林驚宇心裏發慌,胸中喧囂的感覺無處發泄,迷茫而又不知所措……

“想什麽呢?快幫我割繩子。”

全身被綁,季沫側頭對著林驚宇,考慮到剛才他在自己左肩上留下一大灘味道不怎麽好聞的鼻血,扭動著背對他。

回神——臥槽啊!近在咫尺的刀一不留神可是能把人的嘴給割破的啊!

顫巍巍地叼著刀柄去割季沫背後的繩子,林驚宇覺得自己可以直接往頭上扔個小光環去天堂找上帝談論人生了!

不帶這樣玩兒的!

怕傷到林驚宇,季沫的不耐隻能暫且忍下,還出口雲淡風輕地安慰:“不著急,慢慢來,割到你的嘴毀容是你的事。”

尼瑪這是為了誰啊!林驚宇欲哭無淚。

好不容易把綁的具有愛死愛慕風格的繩子割下一個缺口,季沫肩膀靈活地動了動,把多餘的繩子解下來扔到一邊,再把腿上的繩子解開。

跺跺麻木的腳,季沫眉頭緊鎖,動作迅速熟練地解下林驚宇手上的繩子,快的就像是排練過無數遍。

把刀鞘遞給林驚宇:“把它插上,小心傷到自己。把刀取下來防身。”

轉身寂靜無聲把門從裏麵反鎖著,靠在窗邊輕輕撩起窗簾一角,神色肅穆地打量外麵。

季沫:“這裏是二樓,似乎是別墅,院子裏包括大門有五個人在把守。”

林驚宇活動著手腕,蠢蠢欲動:“要不要撕床單偷偷下去?”

“還沒等你跳下去就被發現了。”季沫扶著下巴考慮了一會:“撕床單,做一個障眼法。”

林驚宇聽話地拿刀把床單給撕開,結成一條看起來不怎麽靠譜的繩子。

“你看到這個壁櫃了嗎?上麵那一排小櫃子中間隻有一層木板,我去拿刀卸下來,你先找個地方把繩子綁上,等會我們一起躲在這裏麵。”

順著季沫的手,林驚宇看到了一個隻能裝下一床被子的小櫃子,懷疑地問:“能塞下人嗎?”

“能,隻要打通三個就可以了,你等我一下。”

季沫踩著屋裏的一個桌子打開小櫃子,裏麵空****的什麽都沒有,還落滿了灰塵,櫃子小的非常讓人懷疑它能不能裝下兩個大活人,裏麵的木板雖然不是活動的,簡單的鑲嵌加上釘子的一釘,季沫毫不費力就把它們撬開,三張木板扔在一邊,忙招呼林驚宇爬上去。

林驚宇艱難地爬上去,在裏麵正好躺平,看季沫把桌子挪走,連忙起身:“哎呦!”

頭撞到櫃頂上了。

“你把櫃子挪開,你怎麽上來?!”

季沫把窗戶推開,繩子全都扔下去,轉身手腳並用伶俐的爬了上去,戲謔地看林驚宇:“別忘了我的身手很好,要不是怎麽隻有我一個人被綁成那個樣子?”

林驚宇側身緊貼著季沫,兩人關上櫃門,屏息等著許家的人來發現人質已經“逃脫”。

有人看到窗邊掛著的繩子,開門時卻怎麽也打不開,立刻意識到出問題了!

在家的許無禁找出備用鑰匙把門一開,空****的,出來兩堆亂七八糟的繩子以外再也找不出活人的氣息了。

一堆人的腳步聲隔著櫃門傳到兩人的耳朵裏,林驚宇緊張的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的聲音。

一通亂翻,確定人真的不在屋裏,許無禁帶著若幹保鏢又去掃**整個別墅……聽他們的隻言片語,季沫知道了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

許家老宅。

三環以內。

隻不過方向和季家有所偏離罷了,不難逃回去。許冠陽變態的連錢包都搜走了,好在季沫沒有隨身攜帶銀行卡的習慣,補卡什麽完全和他搭不上邊。

苦的是林驚宇,他親愛的老媽把錢全都打在了一張卡上讓自己的寶貝兒子拿著花,看來林驚宇暫時要身無分文了。

又等了兩個小時,季沫輕巧地跳下壁櫃,透過大開的窗簾看到外麵黑漆漆的,除了大門方向有兩個值班的保鏢以外,許家裏老宅寂靜的可以直接拿來拍鬼片。

“繩子還在,我們就從這裏下去,門口那兩個人交給我來解決,你隻要好好跟在我後麵就可以了。”

季沫自己先下去,確定安全以後招呼林驚宇下來。

倆人鬼鬼祟祟猥猥瑣瑣地摸到門口,季沫一個手刀劈翻一個人,拿起大門遙控器打開大門就跑了出去。

這裏不屬於市區,連公交車都很少見,外麵的風很冷,剛才在櫃子裏捂出的一身汗隨冷風消散。

“等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們就打車回去。”季沫回頭看到被自己拉著亂跑一通有些受不了的林驚宇,小手一鬆,放下他。

“先慢慢走一會,許家如果有人肯定會發現門衛的不對勁的。所以我們在街上非常危險。”

林驚宇大口喘氣,看到季沫仍是一臉平靜,好像剛才隻有自己累死累活的亂跑了一通,人家坐著車悠閑跟了上來似的。

體質害人啊!為什麽季沫會這麽厲害?!林驚宇脆弱的小心肝受傷了……

慢慢的走了還不到一分鍾,季沫猛然回頭看向林驚宇背後,神色一變:“他們追上來了!快跑!”

林驚宇愁眉苦臉的邁著沉重的步子跟上季沫,下定決心等開學也要晚飯前在操場上溜達幾圈。

氣喘籲籲地跑著,林驚宇回頭望到後麵跟了兩個黑衣保鏢大叔,嘴上沒說什麽?隻是腳下的步子邁的大了點。

季沫拉著林驚宇不斷尋找有利地形,這附近全都是樹,好像是一個大公園的一角,此刻夜黑風高,躲躲閃閃倒也把後麵跟著的人甩開了一大截。

“哎呦喂呀!”

手中的人兒猛的往下一墜,季沫慌忙回頭,林驚宇跌坐在地上,捂著右腳低聲咒罵。

“沫沫!我的腳扭住了,你快跑!別管我!”

季沫遲疑地鬆開拉著林驚宇的手,往後退了幾步。

黑衣人越追越近!

艾瑪,倫家好羞澀,果然一寫到小受小攻的基情就卡文,這個壞毛病必須得改……【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