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刺殺疑惑

天漸漸的明了,千羽嵐很久都沒有睡這麽熟,這麽舒服了,放佛所有煩心的事,全部都解決了一樣。

緩緩張開一雙尚還迷蒙的眼眸,睫毛眨動了半天,他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清醒之後,昨日的事,就一股腦的全部被想了起來,好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看了看自家二哥依舊在睡,千羽嵐無聲的歎息一聲,悄悄的起床,下床了。

他還沒忘記,昨夜家宴的時候,千羽輝和沈文清讓他今日去找千羽硯。

不管他心理麵願不願意去,不管千羽輝讓他跟著千羽硯學習的背後藏著怎樣的陰謀,他都必須去。

至少,在沈文清口中的離開來臨之前,必須乖乖的去。

至於昨晚千羽硯威脅他的那件事,其實答應他也無妨。

他可以暫時虛以為蛇,等到沈文清離開的時候,他就什麽也不在乎了,千羽硯就再也無法利用沈文清威脅他了。

他自己也一定是要和沈文清和千羽月離開的,在這個世界上,讓他在乎的人縱然不少,但是沈文清和千羽月在他心中的位置,卻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比擬,無法超越的。

穿好衣衫之後,千羽嵐趴伏在窗前,目光溫和的望著千羽月寧靜的睡顏,拋棄心中的雜事,為他掖了掖棉被,微微勾起薄紅的唇。

即使他的世界,隻剩下了沈文清和千羽月也沒關係,他願意在沈文清身邊陪他一輩子,做他一輩子的兒子,亦願意做千羽月一輩子的眼睛。

一家人,也許三個足矣,再多就是拖累,就會使得幹淨的感情變質。

稍後千羽嵐找了小葉子讓他幫忙伺候著千羽月,畢竟千羽月眼睛不方便,而華清宮對千羽月來說也不是很熟悉,他自己用過膳,來不及等千羽月就去了太子的東宮。

他知道這些年太子一直在幫千羽輝做事,卻不知道做的是哪些事,所以直接就去了東宮。

他去的時候,太子剛下朝,正在用膳,看到他,遣退了一幹宮人,挑了挑狹長的鳳眸:

“五弟來的可真早呢,坐,昨夜讓五弟考慮的事,五弟想的如何了???”

千羽嵐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精致的小臉繃的緊緊的,神情並無焦躁,也無熱絡,是對待千羽硯時的永恒的漠然。

“太子殿下昨晚還說給我三天考慮時間的,怎的今兒個就著急了呢,我今日來太子殿下這裏,隻是為了父皇的旨意。”

就算他要與他虛以為蛇,他也要在最後一天再告訴千羽硯,他答應他的要求。

千羽硯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幽深陰冷的鳳眸中閃過一絲詫異,然後麵上的表情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絲毫看不出昨晚的陰翳與失控,而是點了點頭:

“也好,來日方長,三天而已,太子哥哥我等得起。”

說完之後,他便起身:

“既然父皇已經說要我好好教導你了,我自然不敢怠慢,今日起,你就待在我身邊,看我是怎麽做事的。”

千羽嵐點了點:

“一切聽從太子殿下指示。”

他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也不甚想了解,千羽硯說什麽就什麽,他熬過這一天就好,他可不是真心來這裏學習怎麽治理國家的。

千羽硯這些年,在各個方麵都有幫助千羽輝,自己的客卿和在國子監發展的子弟兵們,更是深入到了六部之中,今日早上,千羽輝剛將一宗案子交到了他的手中。

因此稍後,他要去刑部所在的大理寺中,審犯人。

對此千羽硯非常的滿意,將千羽嵐帶在身邊,在審問犯人的時候,他還可以做戲給某人看,殺雞儆猴呢。

千羽硯身邊帶的人不多,僅是一個侍衛和千羽嵐。

據說以前都是帶一個太監和一個侍衛的,千羽嵐知道的時候有些鬱悶,感情他奉千羽輝的命令來跟千羽硯學習,是頂替了原來那個太監的職位麽???

帶這麽點人,倒不是千羽硯這個太子的命不夠金貴,實在是這個太子殿下,在幾年前拜了一個強橫的師傅之後,自身實力大增,根本無需太多侍衛。

況且,即使明裏沒有別的侍衛,在暗裏,還是有不少暗衛守衛的。

大理寺在皇城的南麵,距繁華的街道比較遠,四周數條狹小的巷子,寂靜的仿若遠離世俗的深山野林。

莫名的,千羽嵐的眉毛跳了跳。

他頓下了腳步,閉上眼睛,仿佛天地間隻剩下他一個人一般,慢慢的放開自己的精神力,像是觸角一般向四周延伸而去。

霎時,便碰到了幾股凜冽的殺氣。

千羽嵐驀然睜開雙眼,心頭一震,衣袖的手慢慢的收緊。

他剛離開鬼穀,與人無冤無仇,這些人,是衝著千羽硯來的吧。

可是。。。。

他要不要告訴千羽硯呢???

千羽嵐幾個快步,追上了千羽硯。

“太子殿下。。。。”

不錯,他們兩個,是有隔閡,但是,那是他們兩個的事,是自家的事,在千羽嵐眼中,一家人,再怎麽不對盤,也不會要對方的命。

可外人就不同了。

再怎麽說,千羽硯是他的大哥,雖然他從未承認過,但是,血脈上是如此沒錯。

千羽硯轉過頭看向千羽嵐:

“嗯???”

長眉微挑,千羽硯麵上帶著疑惑:

“什麽事???”

正說著,一道寒光從他的背後閃過。

千羽嵐瞪大雙眼,來不及多想,立即伸手拉著他的手,使力往旁邊拉去:

“小心!!!”

而千羽硯,也不愧是高人門下,反應極快,順著千羽嵐拉著他的手,將千羽嵐拉入懷中,縱身躍到幾米之外。

被他抱入懷中的千羽嵐身軀纖細柔韌,竟與他的懷抱意外的契合。

千羽硯的神色又變得恐怖起來,瞪著懷中的千羽嵐:

“你知道他們是誰???”

千羽嵐望著從四麵八方出現的八個黑衣蒙麵人,蹙緊眉心:

“我又不認識他們,我怎麽會知道他們是誰,你放我下來,大敵當前,先解決敵人才是最重要的。”

千羽硯冷哼一聲,顯然是不相信他:

“若是你不認識他們,又為何能知道他們的存在呢???千羽嵐,等我拿下這些人的時候,看你還怎麽抵賴!!!”

千羽嵐望著麵目猙獰的千羽硯不禁一陣無語,他從千羽硯懷中掙了出來,無聲的歎了口氣,看來他是多管閑事了。

他父侯果然說的沒錯,千羽硯的確是個多疑的人。

千羽嵐探察了一下這七個人的實力,都不是頂尖的強,但是身上的氣息卻很冷冽血腥。

千羽嵐猜,這些人,是真正的殺手吧。

衣袖抖了抖,下一瞬,他的手中就捏了幾張符紙。

定身符!

不多不少,正好八張。

希望千羽硯和他的侍衛能夠拖住他們,轉移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好把這些符紙全部派上用場。

來人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動手,雖然實力不強大,但是招招毒辣,招招直取要害。

千羽硯和自家的侍衛對此八個人,是遊刃有餘,千羽嵐抿了抿唇,這太子真不是草包,很厲害呢。

不過他與千羽硯碰上的話,誰勝誰負呢???

想著,千羽嵐搖了搖頭,這很難猜呢,他有底牌,千羽硯的師父亦是很神秘很強大,誰又知道千羽硯有多少底牌呢。

不拚命到最後一步,誰也不能肯定的說誰比誰強。

千羽嵐心中雖然想著自己和千羽硯的強弱,眼神卻清冷又犀利的望著混戰在一起的幾人。

看到有破綻,便飛身將自己手中的定身符用了出去。

由於實力差別太多,這場刺殺沒持續多久就結束了。

其中四人被定身符定在原地不能動彈,死了三人,傷了一人也差最後一口氣了。

結束之後,千羽硯疑惑的望著被定身符定著的四人,掏出手絹擦了擦手,對著身後的侍衛道:

“去,帶人將這些人全部押回大牢慢慢審問。”

“是。”

侍衛領了命便去帶人去了。

千羽硯踱步到千羽嵐麵前:

“為了保住你的父侯,你就想要我的命麽???”

千羽嵐蹙起眉,雖然不喜歡千羽硯,但是他絕對沒有想要他命的意思。

“我說了,這些人,與我無關。”

說完便撇過臉不理會千羽硯。

千羽硯湊近他,低下頭,在他耳邊冷冷道:

“祈禱我別從那些人口中問出什麽吧。。。”

他說話時呼出的氣息明明是溫熱的,但千羽嵐卻打了一個寒戰:

“隨你。”

他就不信,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事會能讓千羽硯把汙水潑到他身上!!!

【0。0俺有罪,今天有事,米二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