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還痛嗎?

陳逸飛發看了瘋般將張芊芊拖到他們的房間,將人狠狠地扔在了**。

張芊芊身子忍不住一顫,終於知道了後怕。那個男人的臉,很黑很黑,鍋底般黑。

陳逸飛欺身上前,死死的瞪著張芊芊,咬牙切齒,手爆青筋。他臉上的五指印,越發清晰,臉上也是火辣辣的。

張芊芊咽了咽口水,驚恐萬狀地小心翼翼地挪開身子。

陳逸飛雙手撐在她身旁,堵住她的去路:“終於,怕了嗎?”

張芊芊咬咬牙,眼睛閃爍,麵作無畏狀低喝道:“陳逸飛你放開我!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不作不死。說的就是張芊芊這種人。

識時務者為俊傑。張芊芊此時就沒這個意識。

她現在腦袋已經是一片漿糊,腦袋裏隻剩下了自己的那麽點小小的自尊,小小的驕傲。

張芊芊抬眸怒目而視,美輪美奐的容顏鐫刻進他的心裏。長長的發,小巧的五官,自從去了美國之後,他都好久沒見了。她凶巴巴倔強的樣子,還真像個母老虎。此時彼此雖是憤怒,還是控製不住看的癡迷。

他不舍得放開她。

“你答應過的,不會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不會腳踏兩隻船,你是我的!可是你現在做了什麽?跟野-男人同桌,送巧克力?叫那些野-男人給浩浩找學校?你是怎麽想的?”他越說越氣憤,一個忍不住,就在她的旁邊狠狠地砸了一拳,砸得床板唧唧作響,她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顫著顫著,心跌到了底穀。

張芊芊憤然、委屈,雙眼通紅:“你竟然一直派人跟蹤我,監視我是不是?”

陳逸飛眉頭深鎖,冷冽的眸光掃過眼前人,最終抑製不住地咆哮:“怎麽,被他們查到你出軌了惱羞成怒?我告訴你,你既然答應做我的女人,你就隻能是我的!我監視你?對,我就是叫他們監視你,不監視你我還不知道原來我已經被帶了綠帽子!!!”

他的眸子的焦急與憤怒顯而易見,他不願跟她的關係就此結束了。甚至,他丟下Dave一個人去麵對合作商,陪著那個合作商從下午陪到晚上。合作談好了,他卻已經拍拍屁股上飛機回中國了。

可是落入張芊芊的眼中就成了他對自己的不信任、不尊重,還有他們家庭社會地位的不對等造成的觀念上的巨大差異。聽著這些尖酸刻薄的責問,心下無限委屈,無限酸楚。如是這般,以後這樣的事情隻會更多,自己也隻會更加的卑微,卑微到塵埃中。

張芊芊眸光裏多了幾道疏離:“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信不信隨你。”

他冷哼幾聲,邪魅地勾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危險地看著那抹倔強的豔色,一臉邪氣,忍不住低下頭,懲罰地狠狠地吻上緋色的唇。他的吻,不複溫柔,霸氣,野蠻,衝撞。似是不夠,他還狠狠地咬了她的唇瓣,狠狠地**。

張芊芊吃痛地掙紮著,恐懼感、不被尊重的失落感還有心狠狠地抽痛感齊齊席卷而來,眼淚就這般劈裏啪啦地直往下掉。

良久,陳逸飛嚐到了鹹鹹的眼淚的味道,心中猛地一驚!

抬起頭,陳逸飛看著張芊芊那不要錢似的直往下掉的眼淚,手足無措。剛才的憤怒早已九霄雲外。

在他的印象中,張芊芊從未如此這般哭過,即使在她老家被人甩了巴掌,即使奔波數周看人冷眼找不到加工廠,她都咬牙堅挺。此時,她卻像個委屈的姑娘,哭的鼻子通紅,哭的眼淚直掉。

“不哭不哭,不哭了好麽?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說你的。”陳逸飛有些後悔地緊緊抱住嬌軀,低聲誘哄。

自己回過不就是想要好好談談的麽,怎麽他就這麽控製不住自己憤怒地咆哮了呢。

無論怎麽勸說,怎麽誘哄,張芊芊依舊低低地抽泣著,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陳逸飛緊緊地抱著懷中的人,兩人躺在**,一動不動,整個房間裏隻剩下了張芊芊的抽泣聲。

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陳逸飛又深深看了她一眼,很認真地對她道:“你是知道我對你的感情的,看到那些視頻,我差點就瘋掉了。”

吐了口氣,他緩緩道:“我是那天打電話給你,聽到你和別人一起感謝人家幫浩浩找學校的事情的時候才生氣的。我很生氣很生氣,芊芊,浩浩的事情之前我就說了呀,你一直都在拒絕,可是一轉眼,我剛出國你卻找了別人搞定了這件事情。你還說你有大學同桌,還是個男的。芊芊,我難受,你知道麽?然後我才打電話給蕭天海讓他幫詢問一下你的同桌的事情的。”

陳逸飛像是不想說,又不得不說,極力控製著語氣:“他去跟著你上了一節課,偷偷拍個視頻發給我。視頻裏,你送給他巧克力,和他一起拒絕對你表白的男生,你和他上課的時候默契地交流,課後還肩並肩地去圖書館。芊芊,看完了那個視頻,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很不好很不好......”

張芊芊低垂著頭,將腦袋埋在陳逸飛的懷裏,任由著他緊緊地摟著自己,聽著他的抱怨。

張芊芊咬了咬唇,覺得陳逸飛確實很好,很好。可是自己也沒有錯啊。為什麽就不問問自己再做決定,再來生氣呢?

陳逸飛還在如泣如訴,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頭,雙眼愣愣地看著眼前委屈的大男人:“以後我們有什麽事情,我們就先好好問問對方,好好商量好嗎?”

陳逸飛看著抬頭仰望自己的小臉蛋,俯首吞沒了她所有的話。這次沒有剛才那樣懲罰的深吻,隻是淺淺觸碰著,很快分開。猶如親吻一件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

他迎上她因哭泣而有些紅腫水亮的眸子,眸光投放在她嬌嫩的被自己咬破的唇瓣上,有些憐惜,有些懊惱。抬手,指了指她的嘴,他輕聲道:“還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