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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銳聽喬公同意了,不禁精神一振。

組織代表團這一項是最困難的,他第一個拿出來,並不指望著喬公能利落的答應,能得到部委的協助,他就很滿意了。

畢竟,這樣一個規模的代表團,開銷無論如何都是少不了的,還都是外匯開支,瑞典的物價是出了名的貴,後世的小資們都不見得玩得起,更不用說86年的國內了。而比經濟因素更重要的,還有其背負的政治使命,日本人當年可以許諾未來投入雙倍的科研開支,中國卻是做不到這一點的,是否能有其他的合作協議,更不是楊銳所能參與的。

然而,喬公就這樣一個要求都沒有的同意了,這種爽利,出乎楊銳的意料,竟是讓他卡了一下殼。

“不要急,慢慢想,能答應的條件,我還是願意答應的。”喬公說的如此之坦然,更是令楊銳暗暗醞釀的氣勢為之一散。

回想自己為此做出的準備工作,搜來的許多資料,楊銳表示很是無奈。

蔡教授最是熟悉楊銳,莫名的一笑。

楊銳被他笑的有些無奈,挪挪屁股,道:“代表團裏,我想占個名額,最好能有個頭銜,方便我和瑞典方麵接觸。”

“這個你和外交部的人商量,做副團長都可以,總之,以你的需求為先。”喬公說話的同時,旁邊的辦公秘書就在速記,今天的談話內容雖然不會公開,但都會記錄在案的,就如起居錄一樣,隨時可備查詢。

確定了此事之後,喬公又看著楊銳,笑道:“小楊同誌也不要有負擔,今年這個時機,其實是非常好的,前幾年,84年吧,咱們中國代表團,到瑞典做國事訪問的時候,瑞典的領導人就說,歡迎中國派遣各行各業的人才,與瑞典深入交流,後來我們就派了人去嘛。兩國間的交往,就是這樣,要你來我往,我們本來就是有相關的計劃,隻是我們以前更重視政治和經濟上的交流,輕視了學術上的交流,現在補充一塊過來,也非常好的。”

瑞典作為中立國,是西方國家中,與中國關係較好的一批。瑞典本身就是第一個與中國建立外交關係的西方國家,81年的時候,瑞典國王和首相訪華,也是西方國家中較早的。

而且,整個80年代,中國和瑞典之間的高層互訪很密切,合作也頗為深入,一些從美國甚至蘇聯都買不到的高精尖儀器,中國都能從瑞典弄到。

在醫藥領域,瑞典的投資也是先於其他國家的,與日本相當,屬於比較謹慎但令人歡迎的穩定投資商。

喬公說的時機好,也是因為最近兩年的來往很密切,光是部長級的代表團,互相都派了好幾個了,再加派一個,或者加塞楊銳一個,確實是很方便。

楊銳知道更多的還是民間的新聞,對於政界尤其是高層的新聞知道的不甚了了。

反正,他知道80年代的大部分時間,中國和西方都是蜜月期就行了。

至於具體而微的地方,楊銳也就關心不到了。

但是,對於喬公、蔡教授和朱院士等人來說,這個時機卻是異常重要的。

喬公緊接著親切詢問了楊銳實驗室和項目的情況,看他說的順暢了,笑問道:“看起來你想的很清楚了嘛,還有什麽要求,就繼續提出來好了,大膽一點,不要替我省著。”

他說的如此大方,以至於做筆記的秘書都偷偷抬頭,看了看現場。

朱院士也趁機道:“楊銳,喬公都這麽說了,你就放心提吧。”

他太知道喬公,或者說上層對諾獎的態度了。

當年國內獲悉楊振寧和李政道獲得諾獎之後,許下的條件比今天不知優渥到了哪裏,若是能夠得到一個原生的諾貝爾獎獲得者,中國的大方,或許會讓某些西方國家相形見絀。

這種大方是貫穿始終的,50年代的中國追逐楊振寧和李政道,70年代推動人工合成牛胰島素,到2001年的時候,埃克斯篷在中國,還被問到,中國怎樣做才能讓自己的科學家而不是國外的華人獲得諾貝爾獎——這已經屬於病急亂投醫的範疇了,埃克斯蓬的回答更加狗血和不負責任,他的建議是去中學,發現聰明的小孩,培養他們,給他們支持,在恰當的時間裏,為他們的研究創造恰當的研究條件,並且允許他們自由思考。

埃克斯蓬顯然不知道,中國還有中科大少年班這種強悍組織的存在。不過,換一個角度說,中科大少年班正是因為楊振寧的建議而成立的,在這一點上,兩個人的觀點倒是出奇的一致。唯一的問題在於,中國人根本等不及一名諾貝爾獎獲得者成長起來。

70年代末建立的中科大少年班,成員多是十幾歲,他們的研究高峰要到30歲乃至於35歲以後才出現,獲獎或他類高峰還要晚上個十幾二十年的,換言之,2020年前後的中國人,才能在朋友圈裏刷到成批量的少年班雞湯,雖然也是同樣一批人,就在幾天前,還在批評中國的教育製度。

總而言之,國內政府尤其是高層,對諾獎的渴望是無與倫比的。

隻不過,這東西以前從未落到過中國人頭上罷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楊銳其實是不太適應這樣的對話,略作思量,又道:“我還想希望能將自己介紹給瑞典科學界,用比較隱蔽的方式。”

他露出靦腆的笑容,道:“是我國外聽來的,用我的理解,想得諾獎的話,候選人要像是魏晉名士一樣的,將自己介紹出來。”

他這麽一說,喬公立即就理解了,道:“我明白了,你想要國內怎麽配合?”

“最好是能由政府出麵,再邀請瑞典的一些科學家訪問中國,如果是國與國之間的交流的話,我想他們是不會有所懷疑的。”楊銳說著停頓了一下,再道:“其實不以科研交流為目的比較好,也許可以采取醫學交流的方式。”

“請瑞典的醫學家,到中國來,幫助中國提高醫療研究和臨床醫學的水平。”蔡教授立即給予了補充。

喬公點頭給予認可,道:“可以。”

具體到怎麽做,自然是要楊銳他們下去溝通與推進的。

兩項涉及到國家層麵的大問題確定了,楊銳就鬆了一口氣,又說了幾個小地方,同樣得到認可。

這下子,再傻的人也知道,喬公是全注押在楊銳身上了。

離開喬辦的時候,楊銳亦是頗為激動。

國家級別的諾獎推進,即使在全球範圍內線,也是一等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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