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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蠅,有什麽奇怪的?”劉助教也叫了一聲,頗有些心虛。

華銳的實驗室同樣用的是小白鼠,這是劉助教轉述給理查德的消息。

胥岸青不明就裏,跟著道:“我們繼續研究的話,選小白鼠還是果蠅?”

這下子,大家的目光又集中到了理查德臉上。

理查德臉色陰晴不定,過了一會兒,說道:“接下來,我們也用果蠅做。”

有的人鬆了口氣,有的人暗暗歎氣。

歎氣是因為用果蠅做下麵的實驗,其實意味著理查德實驗室前麵的工作基本白費了。當然,鍛煉了隊伍這種經驗還是可以保留下來的。但除此以外,過去幾個月的辛苦,並不會積累下來多少東西,理查德剛剛說過的豪言壯語,不過是鼓舞人心的假話罷了。

果蠅和小白鼠連種屬都不一樣,互相之間不能都不能談戀愛的動物,又能有多少共同性。

鬆了口氣的,是不夠自信,又害怕方向錯誤的人。克隆鉀離子通道的突變基因,從而確定鉀離子的功能,這是全新的研究方式,也是前人沒有做過,或者沒有做成功過的。理查德實驗室用小白鼠做了這麽長一段時間沒做出結果來,華銳實驗室的條件並不是特別好,卻做了出來,且進度明顯快於理查德實驗室,這不禁讓人想,會不會是果蠅的特別好做,或者小白鼠的特別難做?

麵對客觀事實,現在也沒有去質疑楊銳等人為什麽做的如此快了。【△網WwW.】

給成功者找理由,那是曆史學家的專利。

胥岸青低下頭,心裏突然有種壓抑的痛苦。痛苦來源於自己的辛勤工作沒有回報,痛苦來源於自己的努力不能改變現實,痛苦來源於虛無縹緲的未來。

“我們在果蠅上沒有積累,開始會做的很慢,如果可以的話,最好立即開始工作。”康納斯用英語提出一條建議,立刻被理查德采納了。

胥岸青看完論文,又聽了一遍理查德的演講鼓勁,默默的回去工作了。

理查德實驗室裏的氣氛,也變的無比緊張。

現實並不像是理查德所言,他們與華銳實驗室在同一條起跑線上。現實的情況是,楊銳他們對果蠅相關的基因已經有了相當的認識,而理查德實驗室的研究員們,卻要放下熟悉的小鼠基因,轉而了解果蠅基因。

如果用看文獻來形容的話,這就相當於要多讀幾百篇的論文。

雖然不至於人人都是這樣的工作量,可即使縮減十倍,每人略讀近百篇論文,精度二十篇論文,那也得用掉好幾天的時間。

而且,不像是平時的了解性閱讀,相關研究的研究員們必須在做實驗以前,完成閱讀,用掉的時間是結結實實的。

最重要的是,楊銳所在的華銳實驗室已經得到了突變的細胞,而理查德實驗室,還得再用時間將實驗重現,以得到突變細胞,這裏所需的時間,和楊銳前期花費的時間,幾乎沒有差別。

可以說,理查德實驗至少落後了一個月以上。

可惜,理查德別無選擇。

他與北大合作的實驗室就是為此目的而建立的,前期付出且不談,現在抽身走人,理查德的名聲也就丟光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理查德還舍不得放棄,他還有機會。

楊銳僅僅得到了階段性的成果,後麵的步驟隻會更難更耗費時間。

理查德自覺落後一個月的進度,依舊可能追回來。

小會結束,實驗室諸人像是工蜂似的轉悠了起來。

同一時間,華銳實驗室內,一片的歡聲笑語。

捷利康送來了大蛋糕,華銳公司的香港經理李章政買來了成箱的啤酒和白酒,還叫了東來順的外賣。

院子的空地裏,一溜三個銅鍋子擺開,周圍放上肉片、蘑菇、白菜等物,吃的眾人渾身冒汗,大呼過癮。

到了下午時分,捷利康在中國區的首席技術官特拉普也從天津過來了,陪著楊銳喝了兩口酒,遺憾的道:“我當初建議捷利康在華銳實驗室入股,沒有獲得通過,現在,他們大概在後悔了。”

“研究到目前的程度,還不能申請專利。”楊銳沒有被特拉普的話衝昏頭腦。

特拉普搖頭,道:“現在不能,馬上就可以了,而且會是一個極受歡迎的專利。”

“希望如此。”

“如果我們當初入股,再購買專利,就方便多了。”特拉普再次提起。

楊銳笑笑沒接茬。

楊銳在華銳公司擁有100%的股份,而華銳實驗室又是100%的屬於華銳公司的,所以,華銳實驗室的成果,完完全全的屬於楊銳。

相比楊銳能夠從大腦中找到的知識,現在的華銳實驗室是被嚴重低估的,所以,即使特拉普說服捷利康高層入股,他也是不會同意的。

不過,這些事情是不用特拉普知道的,楊銳於是隻是陪著特拉普喝酒。

慶祝活動從午餐持續到了晚餐時間,研究員們陸陸續續的離開,黃茂卻是出人意料的返回了實驗室,他現在正是無比興奮的時間,根本不想回去休息。

楊銳卻是回去放心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才過來做指導——由於實驗能力比不上汪穎,也比不上美國訓練回來的黃茂,楊銳在實驗室裏工作性質越來越像是老板了。

很多高級研究者,尤其是教授、研究員一流的人物,他們雖然呆在實驗室裏,卻往往是監工般的存在,並不一定會親自進行實驗。

一方麵,準確快捷的完成實驗,並非每個人都能做到,另一方麵,實驗室老板往往需要解決的是方向和方法的問題,而非具體的實驗。

以前的時候,楊銳做的都是小型科研,與其說明自己的需求,不如自己動手,但在鉀通道一類的中大型科研項目中,科研實踐已經變的很難,實地操作不再是決定性的因素了,楊銳也就自然而然的從純一線的研究員,變成了準一線的實驗員

這樣做的好處很明顯,楊銳要親自去做的實驗數量變少了,而他有時間關注的小組變多了。

當然,協調的工作會多一些,但對現在的楊銳來說,卻是頗為簡單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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