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繾綣的溫柔和似海的**,冷長熙霸道地將秦玉暖箍在床頭,要知道為了見這小刺蝟一麵,他的青花驄跑得當真像風一樣地塊,才能在他處理完京中的事務後在秦玉暖歇下前及時地趕回來,而且還得在天亮以前再趕回去,就憑這一點,他也有資格好好地品嚐品嚐如今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小刺蝟。

“唔……。”秦玉暖的唇此刻一定已經紅腫了起來,身上是冷長熙厚重紮實的肌肉,壓得她忍不住地嬌喘了一聲,這一聲,卻是出乎意料地撩人心弦,引得秦玉暖自己都是渾身一顫,更別提正壓在自己身上盡情肆虐著她的唇瓣的冷長熙了。

就因為這一聲喘息,原本還在瘋狂地攫取那眼甜蜜的泉眼的冷長熙突然停下了動作,他用手臂支起身子,自上而下的,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的臉型的輪廓像是被精雕細琢出來的一樣,就連下巴上微微彎曲的弧度都是如此完美,配合著小麥色的膚色,浸潤在溫柔的月光裏,僅僅是對視,都讓人心跳加快。

秦玉暖注意到,冷長熙沒有戴麵具,此刻他是如此大膽放心地將自己的麵容展現在她的眼前,他是如此信任她,就像她一如既往地相信他一樣。

似乎帶著些隱忍,沒人知道就在秦玉暖微微喘出氣的那一瞬間冷長熙多麽想徹底地占有了她,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了,好好地疼愛一番,最好還能隨身攜帶,以免除了這相思之苦。

**過後,秦玉暖的臉上還泛著潮紅,她沒有料想到自己方才給了冷長熙多大的**,她隻是以為冷長熙又因為哪些小事吃味了,他在這方麵的性子是十分小氣的,可是偏偏她很喜歡。

“你怎麽來了?”秦玉暖的話語裏似乎還帶著些未消散的曖昧,她的手也輕輕推搡著冷長熙的胸膛,他壓著她著實有些痛了。

冷長熙卻是欺身而上,湊得愈發近了,反問道:“怎麽?你不希望我來?”天知道他的青驄馬跑得有多費力。

秦玉暖低垂下眼睫,睫毛微微撲閃,讓冷長熙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覺得這小刺蝟害羞的樣子煞是好看。

“當然不是。”這是秦玉暖的真心話。

“那我就放心了。”冷長熙笑道,繼而翻身一躺,十分自然地躺在了秦玉暖的床榻上,將手交叉枕在腦袋後麵,看似隨意地道:“我想你,所以就來了。”

冷長熙偏頭,卻看到秦玉暖抿嘴一笑,那嘴角似乎掛滿了未說出口的韻味和話語,讓人充滿了好奇。

“怎麽了?”

秦玉暖扭過頭,直視著冷長熙深邃的眼眸,忽而也跟著冷長熙躺下,將頭朝著冷長熙的懷裏蹭了蹭,未成親卻如此親密在大齊權貴圈裏簡直是倒行逆施,可是冷長熙並非普通人,不必守那些規矩,而秦玉暖曆經兩世,她隻懂得珍惜當下,珍惜眼前的人,她喜歡他,他恰好也愛著她,這便夠了。

“我也剛好在想著你,然後你便來了。”秦玉暖的聲音很是輕柔,可是落在冷長熙的心上卻是如此清晰,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摟過秦玉暖單薄的肩膀,隔著薄薄的紗衣還可以觸摸到秦玉暖清涼的肌膚,這樣炎熱的夏季,秦玉暖的身上卻總是清涼涼的,讓人忍不住靠近。

“怎麽這麽涼?”冷長熙又伸手摸了摸秦玉暖的臉蛋,還是有溫度的,尤其是在方才的一番熱吻之後,“受了風寒了?”

秦玉暖搖搖頭,表情不自覺地流露出一股饜足,躺在冷長熙的臂彎裏讓她很滿足。

“那怎麽這麽涼?”冷長熙又摸了摸秦玉暖的手臂。

“天生的,”秦玉暖開口道,“小時候娘親也找郎中來看過,以為是寒氣鬱結什麽的,其實隻是夏季會比常人體溫低一些罷了。”

冷長熙聽了便是一笑,繼而將頭直接拱進了秦玉暖涼涼的脖頸處,他一路趕來,渾身還在出汗,此時清涼清涼的小刺蝟正是最好的降溫小軟枕。

“也不大好,”秦玉暖任由著冷長熙孩子般地躲在自己懷裏,“冬天似乎就總比旁人怕冷,手腳都是冰涼冰涼的。”

冷長熙探出頭來,火熱的唇貼上秦玉暖尚還溫潤緋紅的臉頰,聲音喑啞且帶著那獨特的聲線和魅力:“這不有我在嗎?我會把你捂得熱乎乎的。”

秦玉暖不由得笑出聲來,卻突然聽到外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輕微得像是輕風拂過柳梢的聲響,可秦玉暖知道,這絕沒那麽簡單。

感官本就比其他人敏感的冷長熙頓時直起身子,卻發現秦玉暖的神色淡定得猶如一彎秋水,頃刻就明白了,壓低聲音道:“是你布的局?”

待看到秦玉暖笑著點了點頭,冷長熙也才是舒展地一笑,可很快,眉頭卻又是凝了起來,如今相國寺裏頭隻有三個有來頭的人,秦玉暖、淑華郡主再就是靜嬪。

一想到那個瘋狂的女人,冷長熙的臉色就不禁冷了冷:“是她對你動手腳了?”

秦玉暖搖搖頭:“還不確定,我隻知道,宮裏頭有人要取我的性命。”

冷長熙有些愧疚:“是我的疏忽。”

“不是你的責任,”秦玉暖伸出手安撫著冷長熙,“是暗箭難防,如今盯著我們的眼睛太多了,你能替我擋得了一時也不能護得了我一世,你放心,我能自己處理。”

“我的女人,自然是要交給我來護,”冷長熙說得很是堅定,“冷武是男子,平時保護你還是太不方便了,我已經讓冷武修書讓他妹妹冷霜過來,冷霜師出名門,功夫不在冷武之下,可以以婢女的身份貼身保護你。”

“會不會有些大材小用了?”想到冷武的身手,秦玉暖總覺得冷武屈身在冷長熙身邊做一個影衛簡直都是浪費了人才,如今又多出了一個身手和冷武不相上下的師出名門的女俠,還給自己當婢女。

“能保護我喜歡的人,不該是榮幸嗎?”冷長熙很認真地道。

才說完,外頭的動靜似乎更明顯了一些。

“魚兒上鉤了。”秦玉暖突然微微一笑。

隻是和秦玉暖對視了一眼,冷長熙突然重新戴上麵具,伸手將秦玉暖一把攬到懷裏,看著秦玉暖微露驚愕的樣子,笑道:“引魚兒上鉤還不夠,要看足了戲才過癮。”

幾乎就是一瞬間,秦玉暖就被冷長熙摟緊了腰身從屋子裏竄到了房梁上,月光下,流光颯踏,夏風吹拂著秦玉暖有些散亂的碎發,別有一番風味。

“我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冷長熙一邊抱著秦玉暖靈巧無聲地從一個房梁躍上另一個房梁,忽而聲音一頓,帶著笑意道,“就是竇向槐。”

上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是從秦玉昭的嘴裏,秦玉暖記得秦玉昭說過,靜嬪娘娘原先和竇向槐是有過一段感情往事的,卻是沒想到,竇向槐此次進京,第一站居然是相國寺,若是秦玉暖沒有猜錯,應該是朝著靜嬪娘娘來了,至於緣由,老情人見麵是留戀還是怨毒,誰都不知道。

不一會兒,冷長熙就準確地落在了一處燈火微暗的廂房上,若是秦玉暖沒記錯,這正是靜嬪娘娘的廂房,屋子裏頭的人似乎還沒睡,隱隱的還可以聽到談話的聲音,不像是靜嬪娘娘和身邊那些宮女太監談話的樣子,倒像是兩個人在爭吵,冷長熙準確地選擇了一塊較為輕薄的瓦片,兩指伸長,巧一用力,就將那瓦片穩穩地不偏不倚地端了起來,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這下,裏頭的說話的聲音甚至走動的人影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秦玉暖一邊被冷長熙護著,一邊側頭留意著裏頭的動靜。

和靜嬪娘娘爭吵的,是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正是冷長熙所看到的竇向槐。

“你怎麽來了?相國寺是什麽地方,竇少爺,你如今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哼,我膽子大?我膽子再大也大不過你陸靜華,你的容貌早就在幾個月前毀了吧,你這張人皮麵具能維持多久?三年?五年?你就想憑著這張麵皮一直討那皇帝老兒的歡心?”

“啪”的一聲,是一聲再響亮不過的巴掌聲。

“歡心?是啊,我陸靜華就是下賤,一輩子都在想著討男人的歡心,九年前是討你的歡心,你讓我入宮,替你傳送情報,好,我做到了,可然後呢,你娶了沈家的女兒,就將我丟著不管,現在我得寵了,你還來找我做什麽?”

“離開他!回到我身邊。”竇向槐說得斬釘截鐵。

“離開誰?皇上嗎?我為什麽要為了你離開他,我討好他還能收獲金銀珠寶和無數羨慕的目光,可你呢?你們竇家現在都快不行了,我不會告訴你,這其中也有我的一份力,我就是要看著你曾經無比驕傲的一切全都毀於一旦,我開心,我樂意。”

“不!我是說,離開冷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