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飼養法則

這天,蕭夏請了四節課的假,隻為留在家裏陪沈檀夕。於是一家兩口再加兩隻貓就保持著大白成‘灘’狀趴在茶幾上,二虎被蕭夏抱著,蕭夏被沈檀夕摟著的和諧姿勢。

“你老看表做什麽?”忽然沈檀夕抱怨地捏了捏他手背,“不過還是個學生,怎麽現在還成大忙人了?我這每天還得眼巴巴地等著你抽時間來陪我了!”但雖是抱怨,語氣卻也沒什麽真生氣的意思。

蕭夏一邊給二虎撓下巴,一邊簡單地解釋了下:“我不是趕時間,隻不過今天必須敲定最終的ui設計,我想著他做完了我盡快看一眼,有什麽問題還能早點兒改。”

“‘他’?誰啊?”

“子木的朋友,專業就是學設計的。”蕭夏回答的十分坦誠,但天知道他此刻是多麽的緊張,上一世因為很多事與沈檀夕要麽忘記溝通、要麽來不及溝通,到最後都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後果,如今長了記性,無論大小事隻要有可能造成誤會的他就都會提前給沈檀夕打好預防針,免得再出什麽岔子。

“看起來,你最近好像交到了很多新朋友?”

“畢竟團隊合作需要人幫忙的地方很多,朋友的朋友,自然慢慢就認識了。”

但實際上就算蕭夏把這些事情都清清楚楚地與沈檀夕說了,沈檀夕也絲毫不會覺得舒心,畢竟蕭夏對他來說一直都是貼著‘私有專屬’的標簽,可突然有一天這個‘私有專屬’竟然有了自己的小圈子,別說是他這種占有欲強到爆棚的家夥,任一般人都會覺得心裏不舒坦。所以對於沈檀夕來說,他的本能反應還是盡快切斷這條關係網。

隻是想歸想,實際辦起來卻遠不如從前那般簡單。

如果蕭夏還像從前那樣並不跟他報備一些人際關係,那興許他還能以‘被冷落了’、‘吃醋了’的心理來施行‘霸權’。但偏偏這次他知道清清楚楚,而且有了上一次參賽失敗的先例,,溫鈺的搗亂讓蕭夏辛苦了一個多月的努力付之東流,,如果這一次再阻撓參賽就顯得太過狠心,而如果是介入承辦方,一路綠燈反倒更鼓舞了這支參賽隊伍,如果大開紅燈則又怕打擊了蕭夏的信心,總之如今看來怎麽弄都很麻煩。

“再怎麽說也隻是個比賽而已,努力歸努力,了別累壞了身體。”於是沈檀夕隻能說些這樣地風涼話,仿佛主動權全都被蕭夏拿去了似的。

蕭夏難掩開心地笑了笑,然後伸出手像給貓撓下巴似的撓了撓沈檀夕的脖子,同時一副哄人的語氣:“乖,放心吧。”此時大白回過頭來,見大家都在享受‘撓癢’的待遇,於是它也不甘心地跑到蕭夏腿上求關注、求撫摸。

然後輕重即刻顯現,蕭夏一手摸大白的頭,一手撓二虎的下巴,沈檀夕則在一旁哀怨地看著他們幸福、快樂,然後就沒然後……

……

十一月初的時候,溫陽慈善有一場酒會,目的是為相關的慈善項目募捐,作為該慈善基金的最大股東,蕭夏是必須出席的。而關於這方麵,沈檀夕從不把他藏著掖著,隻不過之前很少辦這種酒會,一方麵在實力雄厚的前提下‘溫陽’向來都很低調,不作秀也沒必要作秀,另一方麵是蕭夏還太‘小’,根本無法周旋這些應酬。

但現在沈檀夕有了另一重考慮,而且蕭夏的成長又十分迅速,此時出來多見見人也沒什麽不好的,而且他也知道,越是藏著掖著,就越惹人關注。

酒會當天,布置的十分隆重,但卻一如既往地拒絕媒體參與。

但就盡管這般沒有任何宣揚的意味,到場的也都是些名流豪門,起捐金額五十萬以下的企業或個人根本無權進入,而且就算進來了也會被分三六九等,,

男士的區別在於胸口處西服上的方巾,而女士們則是手腕上的配花。

“沈總,蕭少爺。”

在公眾場合,有些稱呼是必須的,所以蕭夏也就沒再糾正。

“ethan,自從你權限降級以後,我們好像真是很久沒見了,”沈檀夕保持著一個標準的公式化笑容,但語調中卻帶著半諷刺半譏笑的意味,“聽說你要帶男伴兒來,我還以為你今天會手戴腕花呢。”

但徐風卻並不介意地笑了笑,回道:“好歹我也拿到了一塊銀絲繡冠的方巾,‘溫陽’不會這麽看不起我的那點兒善款吧?”

“繡冠?”隻有檔級捐款中的第一位才有這樣特殊的標識,沈檀夕不屑地挑起眉頭,反諷道,“善款能一直捐到了小數點後兩位,你也算是‘溫陽’裏的第一人了。”

“我可是直接劃賬了現金,總比那些給支票的好吧?”

關於這點,沈檀夕倒是沒什麽異議,一場不讓媒體參與報道的慈善酒會,也隻有支票這種看似美麗的東西才能證明他們曾經‘善良’過了。

“對了,怎麽隻有你一個人?”蕭夏忽然問道。

“他還有兒事沒弄完,晚點兒到。”

蕭夏點點頭,提醒道:“可別太晚了,有些人不會在這待多久的。”

“明白,謝謝。”徐風心領神會地微微一笑。

可是看著這倆人總是莫名其妙地熟絡,沈檀夕就覺得各種心不舒坦,而且還隱隱地有種危機感因繞在心頭:“雖然換了職位,但別忘了年底還有業績要求,正好今天也有不少小客戶,你也該補補缺漏了。”

徐風一聽他這話就明白什麽意思,於是也就不辯駁了,畢恭畢敬地應承了一句,便主動目送二人離開,但臨了他還是仔細打量了一眼蕭夏,確實是又變化了不少。

距離酒會正式開始還有十五分鍾,左等右等才終於等來了季木霖。

“你幹什麽?”但他剛要將支票遞到前台,就被徐風一把攔住了,“,,鬆手。”

徐風悻悻地鬆開了季木霖的袖子,然後默默地將自己胸前口袋中的方巾抽了出來,接著原封不動放進了他的口袋裏:“把支票收起來,就當你欠我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