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唔唔……”

曹鐵男的話剛一說完,那個金牙便開始額間冒汗,不停的叫喚起來。

“老曹,他好像有話要說哦!”

陸天林碰了碰曹鐵男,像是在談論明天是否會下雨這樣的問題一樣。

我擦!原來人家是真的認識!今天,不是自己給他們下了個套,而是活脫脫的跳進人家的套子裏麵去了!

金牙心裏唯一的一個疑問,徹底消散了。

曹鐵男點了點頭,一邊從金牙的嘴裏向外拉著棒球棒,一邊拍著金牙的腦袋,對他說道:“記住我剛剛對你說過的話,一次,隻要你有一次讓我不爽,我就會讓你很不爽!”

“啪!”

碩大的棒球棒被曹鐵男拉了出來,上麵混合了金牙的唾沫與鮮血。

“說吧,白老三倒底是什麽人?他的情婦又是誰?還有,你們嘴裏說的那位靠山,公安局的張局長,又是誰?”

陸天林一邊問,一邊盯著金牙的眼睛。

重活了一世的陸天林,從別人的眼神中看出他說話的真偽,這一點,還是很有自信的。

本以為金牙還要像電影電視裏演的那樣,猶豫半天,最後把頭一擰,說一句,“你們打死我吧!”之類的橫話,可是沒有想到,真實的世界,與那些如有雷同實屬巧合的玩意兒,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的。

沒有人不怕死,更沒有人不怕疼!

“二位大哥,我金牙有眼不識泰山!今天算是認栽了!你們不要問了,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隻求你們像放屁一樣的放了我,成不?”

“啪!”

金牙的話剛一說完,便又被一邊的曹鐵男不輕不重的扇了一巴掌,那一口血水情不自禁的吐了出來,讓陸天林都覺得曹鐵男這個家夥實在是太狠了。

“現在是我們問你,不是你問我們!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曹鐵男冰冷的聲音讓金牙沒來由的再次打了個冷顫。

“好好……白三爺大名叫什麽,我是真的不知道,但他是京南市的黑道扛把子,這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至於白三爺的情婦……可不就是你與那位小妞……啊不,是杜小姐得罪的紀敏紀小姐嘍……還有張副局長……是京南市公安局的一位分管刑偵的副局長,他……據說他與白三爺私交極好……”

金牙恨不得把自己從小穿開襠褲時做過的壞事都交待出來,隻要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曹鐵男不要再讓他從肉體上到精神上都瀕臨崩潰就好。

曹鐵男沒有說話,隻是將頭扭向陸天林這邊,看看他的意思。

金牙這才又明白過來一件事,原來,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不是真正的老大,真正的老大,卻是這個不顯山露水的青年學生!

陸天林陰沉著臉,微微點了點頭。

曹鐵男立刻會意,站起身來,在金牙的身上不輕不重的踢上了一腳,喝罵道:“以後眼睛放亮一點,還有,如果讓我知道了你在白三爺的麵前說了什麽,哼,不僅會把錄音錄像資料交到公安局,更會夜裏去拜訪你的,滾!”

一個“滾”字,在金牙聽來,簡直比最美的情話還要動聽。

“好好好,小的這就滾,小的這就滾!”

金牙說完,早就恨爹媽給少生了兩條腿了,一溜煙就跑的沒影沒蹤了。

“他麽的!”

陸天林恨恨的對著空氣罵了一句。

“怎麽,陸總,你認得剛剛那個雜碎說的幾個人?”

曹鐵男冷靜的看著陸天林道。

現在,曹鐵男對陸天林的敬佩之情,那是從心底自發的。

自己的堂弟曹源,那麽個心高氣傲的人物,都好幾次和自己說,這個陸天林日後必是飛於九天之上的人物,而且,他對屬下非常仁義,又極為大方,跟著他,沒有虧吃。

如果隻是曹源這麽說,曹鐵男倒也不會去過多的在意什麽,但是據他自己的了解,這個陸天林卻是一個真真正正的錚錚鐵骨,是條漢子。

在高中的時候就成了一眾排球隊大個子的扛把子,更是敢和持刀的歹徒鬥上一鬥。那天,在小巷子裏,他曹鐵男要置陸天林於死地的時候,陸天林也沒有皺皺眉的哭爹喊娘的求饒告退。

更讓曹鐵男信服的,是比如就像這一次的安排。

就算曹鐵男沒有出現,那個有著一條假腿的中年男子,恐怕也能幫著他陸天林渡過難關的吧?

這樣的人物……陸天林一個剛剛上了大學的新生,竟然有如此實力能請的動,這又不得不讓曹鐵男心中陸天林的位置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白三爺和張副局長,我不認識,但是白三爺的情婦,也就是那個叫紀敏的,卻是一個有著蛇蠍一般心腸的女人!”

陸天林恨恨的說道。

“隻不過是一點點口角,她竟然雇凶來買我的腿,還要對南青不利,哼,真以為我陸天林是軟柿子,想捏就捏的嗎?!”

陸天林的眼睛裏閃爍出一絲的寒意。

這股寒意,便是曹鐵男這樣見慣了鮮血與凶殘的人看來,都是那麽的森冷。

沒有錯,這一世,到目前為止,陸天林隻對兩個人生出這種寒意,一個是宋一平宋公子,這個家夥,陸天林必須要對付!還有一個,便是現在的紀敏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陸總,下麵我們該怎麽辦?要不要我再找道上的幾個兄弟,買些‘家夥’,去廢了那個白三爺和他的情婦?”

曹鐵男現在越來越死忠陸天林了,骨子裏,他不是那種有好處就做事的人。

他說的買些“家夥”,陸天林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家夥”是什麽意思,可陸天林不是混黑的,這種你死我活的事情,他不會去做,當然,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去做。

但真的要是紅了眼,反正自己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也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不用,用黑的方法,不是我的個性!鐵男,你去查一查這個白三爺和那個張副局長的底,特別是這個白三爺,如果是個混黑的,他必定要幹些什麽其他的事情,把他混黑的錢洗白了。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嗬嗬,我會讓他傾家**產!”

陸天林冷笑一聲,對曹鐵男說道。

動黑動粗,曹鐵男不用人教,可是輪到玩計謀,下套子,陸天林這個重活一世的家夥,肯定是完勝曹鐵男幾條街了。

“好的,陸總,那你小心點,之前你讓我去磨練一番,現在,我已經不用了。所以,你在京南,我也會一直在京南,你一個電話,我會在二十分鍾之內趕到你的身邊。”

曹鐵男衝陸天林抱了抱拳,便走向不遠處站在那裏的於養海麵前。

“如果我沒有看錯,前輩,你應該是‘血獅’特戰隊的前教官,於養海於教官吧?”

曹鐵男麵無表情的看了看於養海,隨口說道。

於養海輕輕的搖了搖頭,笑道:“嗬嗬,什麽‘血獅’啊,不過是一處再也回不去了的家而已……”

那神情之中,充滿了落寞與孤寂。

“啪!”

曹鐵男也不再去與於養海爭辯著什麽,突然之間,立定站好,向於養海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旋即,沒等於養海反應過來,便大步流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陸天林明白,這曹鐵男以前是特種部隊出來的,或許,他正是於養所教出來的得意門徒也說不定呢。

“老師,我送你回去吧。”

陸天林來到於養海的近前,非常恭敬的對他說道。

自從與於養海學習搏擊之術後,陸天林便一直以“老師”稱呼於養海,絲毫沒有像平常普通人那樣,看不起這個一條腿被炸沒有了的殘疾人。

而今天,於養海也向大家展示了,雖然是殘疾人,但是真正的殘而不廢的本領。

於養海衝陸天林擺了擺手,拄著拐,一瘸一拐的轉身緩緩離去,也許,是因為剛剛的曹鐵男那一道軍禮,讓這位從鐵血的軍旅之中退下來的教官,回憶了崢嶸的往事吧?

看著於養海慢慢消失的背影,陸天林掏出手機來,撥通了孫傑的電話。

“喂,是孫哥嗎?我小陸陸天林。有件事情,我想和你當麵聊聊,現在有空嗎?好的,嗯,半小時後,‘諾亞方舟’,好,到時候見。”

掛斷電話,陸天林開始在腦海裏慢慢的勾勒起一個大大的計劃來,這個計劃大到,能將白三爺、紀敏,還有那個所謂的張局長,全部的籠罩上去。

……

夜裏,零點過後。

正當京南市的某個咖啡廳內,陸天林正與孫傑在秘密商討著什麽的時候,常樂網的服務器,再一次的緊急告急。

這一回,曹源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臨時加開了幾組光纖服務器,可是依然沒有滿足那呈直線上升的瀏覽以及下載量。

零點,常樂網早就推出了“零點下載天後杜南青的五首金曲,立刻得一套全新的開心農場係列貨幣”的活動。

其實,不用推出這個活動,來下載杜南青這五首必火單曲的人,也會將常樂網這個唯一提供正版下載杜南青單曲的網站給擠爆掉,更何況還有係列貨幣送呢?

全體天林科技公司的員工,包括臨時來幫忙的路瑤瑤,全都熬夜工作著。

因為他們知道,這一晚,將是常樂網衝擊全華夏排名最前的娛樂性綜合網站的最最關鍵的一晚。

如果借了杜南青的東風,仍然不能把常樂網推向那至尊的巔峰的話,恐怕以後,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