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囂張的一家子

其實在餘喬心中一直都有一個疑問,這些人以前行事一直遮遮掩掩的,一副生怕別人發現的樣子,怎麽現在卻變得如此囂張,毫無顧忌的樣子。難道他們就不怕被那些抓他們來的人發現嗎?那些人既然能將他們關押二十年,那其本身的勢力一定不容小視,難道他們能放任這些人跑了,也根本毫不在乎嗎,那這二十年豈不是白關了。其實從師父的行事,餘喬已經能猜到一二了,若是將一切可能的線索都綜合起來,那麽那個人已經是呼之欲出了。不過正如師父所說的,現在絕對不是將一切公開的時機。能瞞得一時是一時吧。而且她也應該趁這段時間給他們自己留一條後路了。

她身邊這些親人朋友卻絕不能有事,還有周家的這些家業,也不能便宜了那些小人。她要使一條金蟬脫殼之計,將周家的基業神不知鬼不覺的轉移出去,自古不是有句話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們若想要安全,這個後路那就隻能向國外去尋了。天朝之外的那些國家雖然遠遠沒有天朝的繁榮,不過安身立命也足夠了到時候憑借周家的財力好好謀劃一番,說不定還能控製某個小國家弄得土皇帝做做,倒也逍遙自在,省的在這京裏處處受人掣肘,過的提心吊膽的。隻不過這件事要秘密謀劃,這一次,餘喬卻連惠兒和顧碩都不想告訴。她隻能在那些跟隨她的死士中選擇出一批人,暗中另起爐灶,專門往來外國貿易。而且這件事必須在惠兒的孝期之內完成,從今往後周家要逐漸從明處轉向暗處。這一件件一樁樁都夠餘喬頭痛的了。這金蟬脫殼可不是那麽好脫的,沒有個一兩年,她休想做出成效。

餘喬向來就是想到什麽就做什麽,心中既然已經拿定了主意,也好不在遲疑,當下就找了幾個心腹之人,給了他們大筆財務,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盡量多的開通與他國的貿易往來,並且還要在對方國內紮下根基。這件事餘喬並沒有給他們訂下期限,隻是讓他們放開手腳盡管幹,並且他們行事期間除了她之外不用聽任何人的調令。從今往後他們的名字將從周家的奴籍上被劃去。也就是說他們都有了自由身。若是他們對餘喬有什麽二心的話,那餘喬的這筆投入就全部都打了水漂了。畢竟人家已經成了自由人,做什麽都與餘喬無關了,而且為了保險期間餘喬並沒有跟他們簽署任何形勢的書麵文書。不過這種情況餘喬已經都考慮到了,她也不可能將自己的未來都寄托在通一夥人身上,她這次是廣撒網,她派出去的人絕對不是少數,但凡隻要有一個能符合她的條件,那她這一處手筆就動的就不冤枉。

這件事暫時還看不到什麽成效,隻能耐心的等下去,不過家中的這些親戚們卻不能在放任他們鬧下去了。還好如今整個周家上下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知底人,那些外麵的眼線都已經被拔除了,餘喬倒也不在意他們在家中鬧騰,不過這件事是萬萬不能傳到外麵去的。心中有了那個猜測之後,餘喬已經將周家的未來行事準則定位在了“低調”二字上。那些然怕是不還不知道他們已經再次變成了籠中鳥了吧,她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對於他們的囂張氣焰也毫不理會,隻是有一點,這些人不能出府門半步。不過在周府內部他們是可以自由出入的,餘喬相信她可是比那些關了他們二十年的人仁慈多了。隻不過這一點至今還沒有一個人發現罷了,他們早就被周家這偌大的地方給迷花了眼,現在還沒有興過要上街的念頭。不過現在正值年節期間,街上的店鋪大多都關門歇業,他們也生不起上街的念頭。

這一日,餘喬在自己院中舞完了劍,正覺得神清氣爽,本打算過一會出門去看看李雪還要她家裏的寶寶。不想她的院門外就響起了一陣嘈雜的叫罵聲。

“不要臉的死丫頭,你給我滾出來。”“你一個外人憑什麽管我們的事。”“滾出來。”……等等類似的話此起彼伏在餘喬耳邊響起。

餘喬眉頭微微一皺,這些人到底鬧上門來了。真是晦氣。“來人,去講他們擋回去,就說我不在。”餘喬厭惡的對站在不遠處候著的兩個家丁說道。

“是,小姐。”這兩人恭敬的一拱手,然後直接朝門外去了。

“這一家子還真是少有的自我感覺良好啊。”餘喬暗自撇了撇嘴。先不說親人之間有多少情誼,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客人了吧,真當這裏是自己家不成。

那兩個家丁去了許久都不見回轉,門外的叫嚷聲卻愈演愈烈。直吵的餘喬不得安寧,就是想安心坐下來看會書都靜不下來。

餘喬惱怒的一拍桌子。“這還有完沒完了。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餘喬口中喝了一聲,起身就往屋外走去。

等到了院門口,隔著門縫,就看到外麵一大片花花綠綠的色彩,差點沒晃花了人的眼。說實在的她還真不知道家裏的庫房裏會有顏色這麽鮮亮的料子。看這一身打扮,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暴發戶似得。餘喬的嘴角忍不住抽出兩下,強忍著笑深吸了口氣,將情緒平複下去,這才伸手推開了院門。“這是吵什麽呢,也不嫌鬧得慌。”

“她出來了。”“這丫頭果然在。”“就知道你們在騙人。”……一看到餘喬露麵,外麵就暴起了一片喧嘩。

“你們是要找我嗎?”餘喬理了理衣角。

“你憑什麽不讓我們出門。”其中一人跳出來叫道。“你不過是個外人,有什麽膽子管到我們頭上來。”

餘喬吹了吹自己臉頰旁的碎發。“這裏是我家,要說是外人,你們才是外人吧。”

“這裏是周家,什麽時候成了你的。”那跟周升長的極為相似的三叔走上前來說道。

“這周家本來就是我的,怎麽你有意見?”餘喬淡然一笑。

“胡說,這裏姓周,又不姓餘。”三叔嗬斥道。

“這裏到底姓什麽還真不是你說的算。我如今是看著爹娘的份上才稱呼你一聲三叔,不過你可別真的以為自己就可以在這裏家裏做主了。說起來你們才是在這裏白吃白喝的蛀蟲。”

餘喬這樣毫不在意的樣子,徹底將這些人給激怒了。“你,你這是忤逆。”當然在這個非常看重長幼有序的世界裏,餘喬這麽說確實會落人話柄,不過正像他們所說,她姓餘又不姓周,這些人又不是她餘喬的親戚,她即便真對他們不敬了又能如何。

“你們這還真是說錯了,我姓餘又不姓周,我又不是你們的晚輩,我那麽敬重你們幹什麽?”餘喬這話說的擲地有聲。把那個三叔給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好好,我還真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女子。就你這樣的還想入我周家的門。我們這就去稟報族長,讓他做主取消你和辰熙的親事。”三叔也梗著脖子說道。

“你請便,你們周家的兒媳我還真不稀罕。”餘喬做了個手勢。他們去找誰都成,走了正好讓她清淨清淨。

“你在說什麽?”人群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大喝。

餘喬縮了縮脖子,直覺惠兒這一聲是衝她來的。她急忙清了清嗓子。“當然我說的是你們這些周家的人,可不包含我爹娘和大哥。說實在的,都是一個爹娘生的,怎麽差別就這麽大呢。”

“辰熙你來了,這件事你得管管。”那三叔也不上前,隻是僵直著臉說道。

“不知究竟出了何事?”惠兒遠遠的瞪了餘喬一眼。這才向這三叔躬身問道。

“哼,你問問這餘喬,她讓人守著所有的門口不讓我們外出這是為什麽?難道還要再關著我們不成。”

“有這等事?”惠兒將目光轉向餘喬。

餘喬心中嘀咕,囂張個什麽勁啊,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惠兒是三叔不成,不過她嘴上還是說道。“我這才是天大的冤枉呢,沒錯我是命人把守各門不讓幾位長輩出門,不過我這可是為了他們好啊,可不是要關著他們。實在是那些綁走諸位長輩的凶手還沒抓到,諸位外出實在是太過危險,我這也是不得以才為之的。”

“你根本就是看我們礙眼罷了。”那三叔冷冷的哼了一聲。“我就不信憑周家如今的勢力會鬥不過那些人。你就是故意跟我們過不去,對不對。”

“呦,您這是什麽話,什麽叫我們周家如今的勢力,我們有什麽勢力了。您恐怕還不知道,自從被爹娘去世之後,各地的商家對我們家諸多打壓,我們家還有什麽權勢?”

“你們真以為我們在外麵沒有聽過周家的名頭嗎?你們不是還往宮裏進貢茶山了嗎?跟皇家交好,難道還不算是有權勢。”這位周家三叔還真是把自己給當成正主了。說話還真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