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 各種鬥

馬車咕嚕嚕地轉。外麵一陣喧嘩。何氏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身邊的宮女也是恭恭敬敬地坐在一側。

馬車裏,安靜得出奇。

何氏這一路已經想明白,這主意應該是太子妃出的。看來,太子妃是想要借溫婉郡主的手,給她一個暗虧吃了。看來這絕對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說心裏話,何氏認定了溫婉郡主是一個心思極為深沉的人。常常在不知不覺之中,就讓人失去了先機。當年她以為入宮的事情百分百沒問題。結果差點讓她成為了棄子。

外麵的車夫說到了郡主府。跟隨何氏來的女官下了馬車。等人下了馬車,何氏的心腹丫鬟這才開口說道:“王妃,郡主據說極為難纏。你說郡主會不會刁難王妃。”

何氏搖頭:“不是說去的人郡主都不會見嗎?郡主應該不會見我的。”皇後跟溫婉兩人之間的恩怨,何氏也是知道的清楚。之前太監來宣懿旨就不見,她一個小小的側妃估計溫婉郡主也不稀罕見了。

可惜何氏沒想到的是,溫婉竟然會見他。當然,何氏的想法是對的,溫婉聽到說皇後派人送了一些藥材補品給她,還派了人問候她。溫婉很厭煩,本不打算見問候的人。可是夏影說問候的人是何氏(若不是何氏,夏影也不會傳話),溫婉聽到時何氏過來,一下就改變了主意。準備見何氏。

溫婉以前覺得何氏很厲害,但是現在卻不得不承認,聰明人在周圍人都是聰明人的情況下會越來越聰明;但是若是處在周圍人全部都是不堪雕的朽木的環境之下。就會讓這個聰明人覺得自己舉世無雙,自信心膨脹,從而變得愚笨了。何氏費盡心力將皇後弄回來,無非是想找一個能壓製得住自己的人。可是也不想想。皇後身份是夠,可惜她有這個智商嗎?皇後的權勢現在主要是依靠太子跟六皇子。她連太子跟六皇子都不怕,還會怕一個隻會張牙舞爪的皇後。接皇後回來。不會給她造成麻煩,卻是會給太子跟太子妃,甚至六皇子跟何氏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煩。畢竟有一個拖後腿的豬友,是很悲催的事。

何氏聽到溫婉要見她,很是意外。心下又犯了嘀咕。但是她也知道,在楓王府她是橫著走,在後宮得了皇後的喜歡眾人也都會給她麵子。但是在郡主府。她就啥也不是了。

何氏進了溫婉的臥房,跟隨何氏一起來的女官也進去。何氏跟女官進去見著溫婉。臥房裏沒有刺鼻的重要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屋子裏擺放了兩盆百合。

何氏對於這個場景心裏有些怪異了。這是病人的房間嗎?這也是何氏入了誤區。溫婉與這裏的人想法是不一樣,這裏的人一生病就將門窗關得緊緊的,生怕被風吹了加重病情。溫婉卻是生病也得通風。保持屋子裏的清爽。

兩人見到溫婉,朝著溫婉行了禮,不管如何。溫婉的地位是僅在皇後之下。連皇貴妃都的退讓一步呢!何氏在起身的時候偷偷地看了溫婉一眼。見著這時候的溫婉氣色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蒼白,當然也不可能紅紅潤潤的,就是一般,恩,與正常人一般。

女官行了以後禮,恭敬地說著:“郡主,皇後娘娘聽到郡主生病了。特別的擔心。特意派來我等來看望郡主。”女官的態度很恭敬。

溫婉聽了好笑道:“擔心?你當本宮是三歲孩子。皇後派你們來,不是探望,是讓你們來看本宮是不是病的要死了?若是你們告訴皇後說本宮病得要死了,相信皇後會很高興的。”既然撕破臉了,還留什麽體麵。溫婉才沒那個美國時間去陪著皇後演這種無聊的把戲。

何氏心裏一個咯噔,女官則是當下麵色發白。兩個人都沒想到。溫婉郡主竟然根本沒將皇後放在眼裏。否則也不會口出狂言。女官是被嚇住了,也是不想溫婉將怒火發泄到自己身上。所以幹脆不吭聲。

何氏見著女官不吭聲,她這會也不可能朝著女官發火。溫婉還譏諷地看著自己。何氏強笑道:“郡主誤會了,母後是真的擔心郡主……”

溫婉滿臉譏諷地看著何氏:“誤會?你以為我是腦子生鏽楓郡王,你說什麽就信你什麽。以致楓郡王連自己的發妻嫡子都不要了,滿心滿情地就你一個,然後鬧死惱火地要將扶正你。”說道這裏頓了一下後道:“何氏,我以前之在書上看到說有一種女人,據說是媚骨天成,男人沾了就再離開不得。楓郡王也是上輩子積了厚重的福氣,才能得了你這個千嬌百媚,顛倒眾生的美人啊!這也幸好當初你沒後宮,否則後宮還不知道如何的烏煙瘴氣呢!”

何氏當下麵色發白,握緊了拳頭才沒讓她失去控製。等抬頭,眼裏滿是委屈:“郡主,我知道郡主與王妃是閨中姐妹。但是我真的沒有……”何氏就差說方雨桐說的這些惡毒的話來誣陷她了。

女官震驚地看著何氏,再看著溫婉,然後想也不想立即跪下來。這時候,她就要當那無名的小草,不要讓郡主記上了。

溫婉也懶得看這個女官:“你先回去,本宮還有話跟何側妃說。”女官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後的人。她都這麽詆毀皇後,這個女人竟然半個字都沒吭。想來也不是皇後的人,恩,該是太子妃的人了。

女官趕緊爬起來出去,好像後麵有鬼在追似地,急匆匆出了屋子。這些話她就當自己沒聽到過。

何氏望著溫婉,眼底有著驚慌,:“臣妾不知道郡主在說什麽?臣妾隻是奉了皇後的令來給郡主送補品。”

溫婉看著何氏慌亂無措的模樣,笑著扶了扶背上的靠枕。這驚慌是真的還是裝的,溫婉心裏很清楚:“裝什麽無辜。你是什麽人。要做什麽,本宮不敢說清清楚楚,但卻也猜到七七八八。要不要本宮跟你說說。”溫婉笑得那模樣,讓何氏心底發慌得厲害。這次發慌是真的。因為溫婉的眼神好像能將她看透。知道了她的所有秘密一般。

何氏想到溫婉可能知道她的秘密,眼中殺氣一閃而過。夏影對殺氣很敏感,冷森森地看著何氏。嘴角勾勒出一抹不知死活的申請。

何氏抬頭,再望向溫婉的時候,麵色已經恢複了平靜:“郡主,我不知道郡主在說什麽?我是奉了皇後的懿旨來看望郡主的。”

溫婉也不再多說:“不知道還是知道,你自己清楚。夏影,送客。”說個模棱兩可就成了,再多的就不要說了。

溫婉這模棱兩可的態度。可以讓人認為是在詐話。也可以讓人認為是真的知道。這樣最讓人難受了。

夏影送了何氏出去再返回,對著溫婉很不滿意地說道:“郡主,你做什麽要對何氏所這些話。”夏影對溫婉說的這些話不讚同。認為太過冒險,太古激進。

溫婉卻是靠在床頭:“不這樣怎麽能逼得他們出手。難道要一直這樣下去,什麽都不做。就等著他們慢慢來折騰我?”這些人不動手。溫婉也隻能幹看著。等得溫婉都有些不耐煩了。

夏影知道這個法子很有效果:“郡主,這樣做固然是能起作用。但是郡主你會很危險。”

溫婉輕笑:“我哪一天不是活在危險之中的。這些人早恨不能除我後後快。你不用擔心,何氏隻是一顆小小的棋子。我隻是想讓讓他驚擾一下背後的人。【悠*悠】再多的作用也沒有了。”溫婉想到這裏,轉頭問道:“夏影,皇帝舅舅駕崩的消息什麽時候傳來。”做戲做全套,皇帝舅舅既然已經傳來了重昏未醒,那肯定要傳來噩耗了。否則這些人肯定還得在觀望。不過溫婉對於這個人如此謹慎有了疑惑。

夏影想了下後說道:“應該就在這幾日。”

溫婉將剛才起的疑惑說了:“如此謹慎的人年齡肯定不小。可是為什麽之前都沒起什麽波瀾,這兩年才鬧的事呢?這很奇怪啊?”本以為是趙王留下的人下的手。但是這人幾記出手都很老練。趙王的兒子不可能有這麽大年齡,至於說身邊的幕僚。溫婉所知道的也沒如此老練厲害的人。

夏影也一下被問倒了,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溫婉很納悶了:“夏瑤雖然沒跟我說過多關於神機營的事,但是就隻言片語我也知道,神機營辦事效率一向極高。怎麽這麽長時間都沒查出什麽來。怎麽回事?”很怪異的感覺。

夏影搖頭:“我也不清楚。”其實不是不清楚,而是太清楚不敢跟溫婉說。這次的事,壓根就沒神機營的人參與進來的。跟郡主這麽說。無非是讓郡主放心。

兩人正說著,突然聽到東宮來人,說太子妃想兒子了,要接了翎昸回去。夏影的臉色當下就變了。

溫婉卻是笑著當著來人的麵,讓丫鬟去將翎昸叫過來,跟翎昸說了這件事。翎昸對著東宮來人說道:“姑姑身體還沒痊愈,我暫時離不開。你跟母妃說,等姑姑身體好了,我立即回東宮。”

溫婉看了翎昸一眼,笑達眼底:“姑姑這裏很危險,你該回東宮才是。”郡主府現在危機四伏。五皇子跟六皇子跟他早就是冤家。太子拉攏不成,誰知道會不會狗急跳牆。翎昸在這裏也擋不了事。若是回去,也好。

當然,這些都是麵上的情況。真正的情況是,郡主府比東宮可要安全多了。除非是誰想要造反,否則還沒誰敢不經過她的同意就能進入到她的府邸裏的。

翎昸搖頭:“姑姑,明睿跟明瑾都不在你身邊,你現在又生病了。若是我也走了,就留下姑姑一個人了。姑姑,等你病好了,我再回東宮。”這是翎昸發自內心的話。

來人聽完這話,地下了頭,讓人看不到她臉上的申請。

溫婉讓翎昸做到床沿邊上,抓著翎昸的手笑著說道:“真是傻孩子,在姑姑這裏會很危險的。跟著來人回去吧!”有的時候。人的抉擇隻在一瞬間。而這一瞬間,就是運數。

翎昸想也不想道:“姑姑,等你身體好了我就回去。”轉身對著來人說道:“我的話你聽清楚了沒有。”

來人應了靈動的的話轉身回了東宮。夏影望向翎昸,難得的是眼中有著讚許之色。

溫婉直接將翎昸輕輕地擁在懷裏:“傻孩子。”隻在危難之機。才能見證人心。溫婉自己教導出來的孩子,心智如何他心裏有數。但是品性如何,這隻能在遇事的時候才能見著。為什麽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就算認識很多年的朋友,若是一直一帆風順也看不清真麵目。這會翎昸的表現,讓溫婉很滿意。

女官回去以後,將溫婉說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了皇後。皇後想著那句媚骨天成,還將自己的嫡媳婦害死,媳婦害死也沒多大的時,但是連嫡孫都給弄死就罪無可恕了。更有皇後聽到如今兒子隻寵著何氏一人。何氏在王府一人獨大,作威作福,這些以前可沒人跟她說過。當下皇後聽了看何氏就不順眼了。皇後自己是正室,最恨那些妖嬈的妾氏。之前以為何氏是個好的,沒想到竟然想要借用自己的手想當正室(這是女官隱晦的提示)。真真的可恨之極。

之前是將炮火放在太子妃跟溫婉身上。太子妃做事滴水不漏。在她麵前做足了孝順媳婦的派頭。溫婉呢,壓根就不鳥她。正一肚子氣呢,現在碰上一個自認為孝順,其實是表裏不一的女人,能不氣惱。

何氏一回到宮裏,就被皇後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然後關到小佛堂去抄寫佛經。連楓郡王來求情都沒準,反而將楓郡王罵得夠嗆。

何氏一關,祈楓很多事都不方便了。

相比而言。太子妃可就舒暢許多了。可是太子妃沒舒心兩分鍾,就聽到說翎昸親口言明要伺疾,暫不回東宮。

如羽聽到伺疾兩個字,麵色變了又變,她跟太子都好好的,伺的哪一門疾。這個兒子。真的被溫婉徹底籠絡過去了。如羽握緊了拳頭,幾乎是咬著牙說道:“本宮要去探病。”

溫婉聽到來人以宣告式的模樣告訴她,太子妃要來探病。溫婉輕輕一笑,讓人先出去,喚來翎昸,見這個件事告訴了翎昸:“你母妃說要來探望姑姑。翎昸,你說姑姑該不該見你母妃?”

翎昸有些錯愕,這件事不該他來拿主意:“姑姑……”

溫婉輕輕一笑:“翎昸,這就是現實。拋卻你的身份,你認為姑姑該不該見你母妃?”之前海如羽下帖子給她才能到府,現在這樣的氣勢。溫婉相信翎昸懂得她說的話。

翎昸過了好一會才道:“姑姑……”沒說見是不見,但是卻仰頭看向溫婉。意思是,既然是現實那不見也得見。

溫婉輕輕一笑:“翎昸,這隻是開始。從今日開始到你皇爺爺回來,這段時日都會很難熬。翎昸,你得記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在得誌的時候萬萬不能失了方寸。不過你也放心,隻要姑姑在一日,就能保你一日平安。”這句話是溫婉法子內心的話。隻要她活著,就要保這孩子一日平安。哪怕將來不是翎昸上位,她也要保他一命。

翎昸低低地應著。

海如羽一個時辰以後就到了郡主府。這次海如羽到郡主府,並沒有預期的由著大管家帶著郡主府裏的人迎接。仍然隻有夏語帶著鏈各個丫鬟來接她,如往日裏是一樣的。

環境,能決定一個人的態度。海如羽其實也如太子一樣,被壓製了這麽多年,本質早就變了。隻不過海如羽比太子更能隱藏自己。可是現在環境變了,心態也就變了。

海如羽是比太子沉得住氣,一直提醒著太子,也告誡自己在太子沒有登基之前還是需要保持足夠謹慎。但是這種謹慎隻是對其他人,不包括溫婉。當初雨桐瞧不上海如羽,認為海如羽堂堂一個太子妃還要去巴結討好溫婉,實在不堪。這件事在海如羽這裏也很憋屈。她堂堂的太子妃,也是身份閨中,若不是形勢所逼。怎麽會去巴結討好另外一個人(溫婉暴汗:沒感覺到你的討好跟巴結,一直就感覺到你在不停滴算計著我)。

夏語引了海如羽進了臥房,海如羽隨身的兩個人隻讓一個人跟隨進去。其他人都攔在了外麵。

海如羽進入臥房,跨入臥房。還見著臥房旁邊放著一盆花,花兒開得正燦爛。海如羽搖著頭,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病。溫婉的屋子裏很難聞到藥味。

翎昸坐在床邊,聽見腳步聲轉過頭見著是海如羽,立即站起來恭敬地說道:“母妃。”

海如羽恩了一聲,望向溫婉,見著溫婉麵色有些寡白。這才麵色擔憂說道:“溫婉,這是怎麽了?”其實海如羽猜測著十有**那是裝病的。但是這模樣,裝得實在是逼真。

夏香忙將大紅迎枕取過來。扶著溫婉靠在迎枕之上。然後垂手站立在床帳邊上。

夏香的這一番動作,讓海如羽有些驚訝。往日裏溫婉身邊不是夏瑤就是夏影。夏瑤是去了海口,如今那也該是夏影在身邊伺候。麵前的這個丫鬟她也熟悉,是溫婉的貼身打丫鬟,但卻出現的極少。

溫婉取了帕子掩了口。咳嗽了兩聲。神色疲憊地說道:“坐吧。”溫婉剛才在見到海如羽望向翎昸,那淡淡的疏離,不說翎昸會難受,溫婉看了都不爽。更不要說海如羽看向她還帶有審度的意味。海如羽的這幾個動作,讓溫婉心頭涼涼的。

海如羽讓下麵的人將自己帶的東西捧上來,全部都是上等得藥材。其中有一顆據說是千年人參。

溫婉笑著讓收了。

海如羽看著一邊的夏香,笑著說道:“溫婉,你身邊這丫鬟也太少了,該多添置幾個才是。”其他人不說。就單單太子妃,身邊貼身女官四個,貼身婆子四個。二等的以及其他丫鬟婆子若幹。

溫婉用人卻很奇怪,就四個大丫鬟,貼身的除了夏瑤就是夏影,夏香都很少出來。倒不是說當時尋不上放心的丫鬟。隻是溫婉不習慣一個人在身邊轉來轉去的。

溫婉淡淡一笑:“這些都是我用熟的人,用著順。”太子妃這句話不可能是想塞人,但是卻有試探的意味在裏麵。

如羽一笑:“翎昸,過來。”

翎昸從邊上走過來,走到海如羽身邊。海如羽看著翎昸的臉龐,翎昸滿心的不自在。但是麵上卻沒顯露出來。溫婉教導翎昸必須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對他說著沉穩的心性是一個上位者必備的,翎昸還沒做到這一步,但是勉強能收斂自己的情緒。

海如羽滿意笑著說道:“翎昸長大了,知道照顧姑姑了。母妃很欣慰。”麵上欣慰,但是內心如何隻有海如羽自己知道。剛才她碰著翎昸,翎昸的身體一下僵硬得很,雖然很快又放鬆了,但是又怎麽能逃得過她的感知。

海如羽這時候開始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麽要處心積慮地將翎昸送給溫婉。這麽多年,她在溫婉下了這麽多功夫,可是卻沒得到一分的回報。如今卻要將自己親生的兒子搭上去了。兒子現在隻認溫婉為母,根本不在意她這個親生母親。

海如羽話沒說幾句,就聽見外麵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太子妃,太妃殿下派人來尋太子妃,說有要事商量。”

溫婉還以為這會會談一兩個時辰,都做好了準備。沒想到前後不到一刻鍾就走了。

翎昸送了太子妃到了大門口。太子妃看著翎昸,眼底很複雜。最後隻說道:“等你姑姑病好以後,就回家吧!”

翎昸恭敬地點頭:“是,母妃。”

翎昸規規矩矩的應答,讓海如羽如鯁在喉,最後卻是轉頭上了馬車。放下車簾,馬車開始行馳的時候,麵色陰沉地問道:“怎麽回事?”殿下好好的又派了人出來做什麽。

身邊的丫鬟小聲地說道:“太子聽見你到郡主府,就讓人來尋太子妃。”身邊的人也不知道太子為什麽聽到太子妃到了郡主府就臉色那麽難看的。

海如羽聽了麵色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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