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二十六 任意妄為的溫婉

兩百二十六:任意妄為的溫婉

外麵下著小雨,冬日下雨,哪怕是小雨也是冷颼颼的。溫婉也不出門,就在屋子裏安靜地看書。看累了,懶散地躺在**。眯著眼睛,可能再養身,也可能再睡覺。

溫婉呆在後院優哉遊哉的。這樣過了幾日,住在郡主府的米相大人察覺到不對勁了。對外說是重病處理不了政務,但是府邸除了兩個常駐郡主府的太醫,沒有其他太醫進出。就是這兩個太醫神色也如常,沒半點異樣。若是郡主真的病得要死了,他們哪裏這麽悠閑的。

米相都不知道出什麽事了。惹得郡主連朝政都不管了。可是這回米相連叫苦都沒人聽到。因為溫婉壓根就不見他。米相大人憂愁得頭發都要掉光光了。已經堆積了三天的政務了,要是郡主在這樣下去,朝廷肯定要亂成一鍋粥了。

溫婉罷工的第三日傍晚,這日天氣還好。溫婉吃完晚膳在院子裏走動消食,突然,院子裏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次溫婉是沒有再如上次一般,嚇著了。望著院子裏多出來的那個人,溫婉輕笑道:“若是我現在正在沐浴,你是不是也不管不顧地進來?”溫婉這是在譏諷天龍。

天龍理虧:“是屬下唐突了。”以他的職業,也不能大搖大擺地從郡主府的正門進來。讓人通稟再來見溫婉。

溫婉冷嘲一下:“唐突?你是神機營的天龍大人,我哪裏敢說你唐突。”想溫婉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算計。不愧是皇帝舅舅的得力幹將,膽子真是比天還大。

天龍頭皮發麻,這些年處置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從沒碰到過這樣的事情。咳,一著不慎,隻能任憑郡主處置了:“郡主,屬下不該欺瞞郡主,屬下任憑郡主處置。”

溫婉笑得很是甜美:“真的任憑我處置?”

天龍見著溫婉笑得好似春日裏和煦的陽光,當下心頭發顫。這次真是在劫難逃了。對於溫婉郡主懲罰人的手段,他從不小看:“是。任憑郡主處置,要殺要剮,天龍絕無二話。”

溫婉樂嗬嗬地說道:“我可不敢殺你,你是皇帝舅舅的得力幹將。要是我殺了你,豈不是斷了皇帝舅舅的臂膀。所以我不殺你,更不會活剮了你。”對於天龍的處置,溫婉這幾日夜一直在琢磨。殺了他,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這件事就殺了天龍,皇帝舅舅是不會答應的。當然,溫婉也不會下殺手。但是處罰,怎麽處罰?打四十大棍,對於這樣的人,別說打四十大棍,就是在他身上劃四十刀,估計也不會多皺眉的。所以溫婉想到一個比較惡毒的法子。

好吧,天龍這下確定溫婉是決計要狠狠懲罰他,讓他生不如死了。恩,隻希望別用那種法子就成。

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溫婉笑嘻嘻地說道:“我想,你該知道我上次給李義建議過,如何讓那個掌管逆賊情報的人開口了。這樣,你也去嚐嚐他的日子,那可是如神仙一般的日子。吃上三個月,能扛過去,是你的本事,不能扛過去,也不能怪我。”對於這樣處置的法子,就是皇帝也說不過來的。

罌粟的威力,天龍是知之甚詳。對方的那個情報頭子,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意誌力不會比他差多少的。可是人家就是被郡主這溫柔的法子,折騰的什麽話都說出來了。讓他們將最後的隱患除了。

現在郡主要他食用罌粟,其實比殺他更凶殘。誰要再說郡主心慈手軟,他鐵定將這些人殺個精光。但是這次的錯已經做下了,不管什麽樣的結果,他都受著。別說食用罌粟,就是現在殺他也沒花可說:“隻要郡主能出氣,別說三個月,就是三五年,屬下也絕無二話。”

溫婉冷笑:“希望你不要學李義一樣,陽奉陰違。”別現在答應他,然後轉身哄了他。

天龍忙說道:“郡主,屬下既然答應就決計不反悔。若是不相信,郡主可以派夏瑤監督屬下。”

溫婉哼了一聲,不吭聲了。這種事情是做不了假的。到時候毒癮發作,難道還能裝不成。

天龍現在是不敢再跟溫婉隨意說話了。如今在天龍的心裏,溫婉郡主比皇帝都恐怖。往日裏是很好說話,一旦下狠手,這手段不是誰都能守得住的。天龍當下想著夏瑤的話,硬著頭皮從懷裏掏出厚厚的信件:“郡主,這是夏瑤跟兩個公子的親筆信。”

溫婉冷冷地掃了天龍一眼。到底還是接過信。溫婉最先拆開的是明瑾的信。溫婉見著明瑾的信,寫的字幹勁有力,就知道病是真好了,沒大問題了。

明瑾在信裏說著他想娘了,做夢都想。就希望早日見到娘。然後還要吃溫婉做的西式糕點。回來就要吃,要溫婉準備食材。明瑾寫得比較歡快,但是溫婉看著看著眼淚都上來了。兩個孩子離開身邊這麽長時間,終於等來了信。

溫婉看到明瑾無事,明睿跟夏瑤的信件也不當著天龍的麵看了:“等明睿跟明瑾平安到京,你再開始食用。看在你盡全力保全了我兩個孩子的份上,我也可以從輕處罰。你隻要食用那人劑量的一半,三個月減為兩個月。若是這樣你還抗不過去,那也證明你的無能。”不管如何,隻要孩子平安到京城。天龍雖然算計了她,但怎麽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毒癮有重有輕,她都減掉了一半的劑量,減輕這麽大的負擔應該能扛過去。若是抗不過去,也證明這樣的人該舍棄了。

天龍現在知道為什麽夏瑤說要耽誤工夫讓兩個孩子寫信了。若是沒有這兩份信,這個懲罰也不可能減輕了。能減輕一半的劑量,減少一個月的時間。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否則天龍還真沒信心能抗得過去。那人天龍雖然沒見過的,但是下場聽過,慘不忍睹。郡主不是不狠,隻是一般不對人狠。若是一旦狠起來,誰都比不上。

解決了這件事,天龍小心地問著溫婉是否該重新理政了。溫婉不屑道:“本宮的事,何須你擔心。下去吧!”神機營是了不起,但是她又沒觸犯律法,更沒做下任何對朝廷對百姓不利的事。她以前態度好事對這個組織的尊敬,沒想到這種尊敬最後竟然被人利用上了。

天龍也不敢多說話了,立即閃人。

溫婉等天龍不見了,冷哼一聲。進了屋子裏。先是攤開明睿的信件,明睿在信裏說著這一路上的見聞。說的很詳細。然後說了這一路上的事情,說了他們所處的位置,大概還要多長時間來。最後說了讓溫婉保證身體,他們很快就回來。

明睿與明瑾,絲毫都沒提這暗殺的事情。兩人都是刻意避免了這個過程。明瑾是不想回想起,明睿是不想讓溫婉擔心。

夏瑤卻沒這方麵的避諱。她將這次暗殺的事情都說得清楚,除了明睿強製讓明瑾麵對那種慘況以外,該說的都說了。夏瑤知道溫婉的性子,說得越清楚,溫婉才越放心。含糊其辭反而會讓溫婉放心不下。

夏瑤在信的最後,說她知道了夏影他們三人隱瞞這件事了。夏瑤雖然當時不知道溫婉怎麽處置,但是踩著了雷,肯定是不會在如以前一樣,輕拿輕放。

夏瑤的建議,處罰是肯定要的。但是希望溫婉別將夏香跟夏嫻現在就放出去。夏瑤這倒不是為夏影跟夏香開脫。夏瑤也將自己的顧慮說清楚了。溫婉現在身邊得用的人很少,這三人都是最為得用的人。

夏影不管如何,在暗衛之中的身份很高,又掌管情報這麽多年,不是秋芸所能比擬得了的。另外夏嫻專管廚房,對溫婉的飲食洗好是再清楚不過,廚房這一塊再沒有比交給夏嫻更讓人放心。雖然說有個徒弟,但是這麽匆忙肯定是有會有紕漏的。等夏嫻教會了徒弟,到時候將夏嫻嫁出去,也了了。最後是夏香,夏瑤是知道溫婉很喜歡花,屋子裏一年四季都擺放著鮮花。說這樣看著舒服。夏瑤覺得若是溫婉真不耐煩了夏香,可以將夏香放到花房去。夏香做下這等犯忌諱的事,貶斥到花房掌管花草樹木,一來不浪費了夏香的本事,二來以後送到屋子裏的花也不擔心有什麽事。

夏瑤在最後說著,罷朝的事情也沒做錯。隻是要好好收場。若不然就落下後患。對溫婉,對白世年,對兩個孩子都不好。

在最後,夏瑤說了他問了天龍,這件事是天龍擅作主張,皇上不知情的。夏瑤也沒多說,這件事告訴溫婉就是了,說得多了,反而會惹得溫婉煩了。溫婉是否相信,該由她自己判斷。

溫婉看著夏瑤絮絮叨叨了半天,笑著說道:“沒想到夏瑤也變得這麽婆婆媽媽了。”溫婉嘴說這麽說,但是心底卻也一陣暖流。夏瑤是真的為她著想的。

這幾日下來,溫婉已經明顯感覺到不大適應了。首先,溫婉有事問秋芸,秋芸雖然不至於一問三不知,但是答得勉勉強強,不得人意。三餐飯菜,這幾日就沒一餐吃得合心意。至於花倒無所謂,大不了不看就是。但是夏瑤的顧慮也是對的,當年就差點中招。還是要有個妥當的人才成。現在打發了他們出去,確實讓她很不方便。

溫婉想了下,還是搖頭。

溫婉心裏疑惑著,夏瑤既然條條框框都想到了。為什麽還會讓明瑾受到驚嚇。這中間肯定還有她不知道的事。等夏瑤回來要問清楚。這件事看似小,可能會落下大的禍患。

天龍來過後,溫婉也一樣沒有恢複朝政。不過也緩和了態度,那就是讓米相將加急的奏折送過來。加急奏折相對隻占所有奏折裏的五分之一。幾天累計下來,也不少的。

溫婉也不自己看,讓翎昸念給她聽。聽完以後,說了自己處理的意見,讓翎昸寫在上麵。

翎昸張大著嘴巴:“姑姑,讓我寫?”讓他批閱奏折,這是不是太胡鬧了?翎昸本來是不願意,但是在溫婉凜冽的眼神之中,屈服了。將溫婉的意思寫在奏折上。然後取了玉璽蓋上,再從溫婉手裏接過溫婉的私章蓋上。

一個上午,也隻處理了三十分奏折。效果不是一般的差,而是差到家了。

天龍得到消息,卻是知道郡主是在等皇上的回信了。這次真是踩著雷了。不過郡主的懲罰手段雖然毒辣了一些,但是皇上知道也不好再懲罰他了。不過就看這次是否抗得過去,還是個未知數。

天龍身邊跟隨的人,見著天龍真要吃摻雜了罌粟的食物,有些不忍心:“大人,真的要吃嗎?”對於罌粟的威力,神機營的跟暗衛的人,沒有人不知道的。郡主這招實在是太狠了。比直接殺人還狠呢!

天龍搖頭:“這次觸犯了郡主的逆鱗,郡主給出了懲罰,若是不接受這個懲罰,你想郡主會如何?”天龍肯定,郡主不會再懲罰他了。但是郡主可以有讓他擔心害怕的法子,那就是撂挑子。

天龍這些年見過貪財好權,見過各色各樣的人,但是還這麽沒見過郡主這樣不怕天不怕地,敢胡作非為的人。貪財要權的不可怕,最怕的就是郡主這種什麽都不要的。到時候郡主撂挑子,沒了郡主的幫扶,朝廷不可能在如現在這樣。如今打完仗,國庫空虛,需要郡主的定力扶持。皇上也想百姓富足,國家強盛,若是郡主與皇上鬧翻了,這些都將成為一場空。

天龍這次是壓根就沒敢起用白世年跟兩個孩子去脅迫溫婉的念頭。若是真這樣,那結果就不是郡主撂挑子這麽簡單,很可能是玉碎瓦裂了。天龍苦笑,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碰上這樣的硬茬呢!

米相看著批閱的奏折,恩,字完全不一樣了。字很端正,卻很生澀,沒有溫婉的筆風,一看就是稚齡寫下的。好在批閱的內容沒出漏。米相心裏嘀咕著,郡主為什麽讓翎昸小殿下代筆了。其實可以找個專業的人去代筆的。皇帝老了,也經常這麽幹得。

米相想到溫婉如今三十歲不到,找個專業的代筆,最少得六七十歲,否則還不得有嫌隙。當下也就將這個念頭落下了。雖然溫婉現在批閱奏折的速度能急死人,但卻比前幾日好了。

在溫婉處於半罷工狀態的第六日傍晚,溫婉終於等到了皇帝的親筆信了。皇帝很清楚她的底線在哪裏。天龍這次踩了她的底線,必須給她一個說法。若是皇帝不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她就徹底罷工。別說朝政,就是生意她也撂挑子不幹了。

皇帝的回信,並沒有過多解釋這件事。隻說他派遣天龍回來,是協助溫婉解決逆賊的事情。對於天龍擅自決定的事,他也很氣憤。如何處置天龍,由溫婉自行決定。

皇帝對於溫婉這次罷朝的事情也沒指責,隻是讓她再辛苦一些日子。他很快就到京城。到時候也就不會這麽累了。最後指出,讓溫婉挑選接替人,等有了接替人,她也就不用在這麽忙。可以提早退休,過著賞花逗鳥的日子了。

皇帝這也是了解溫婉,幹脆避開這件事,直接說將來。皇帝了解溫婉性子懶散一直不想勞累,隻想在家陪著丈夫兒子的。這次也算是打了半個保票了。

溫婉撇嘴,但是看完信,不否認,溫婉是真正鬆了一口氣。皇帝輕描淡繪地,顯然是真與這件事沒關係。若是皇帝多做解釋,越解釋越證明心虛。顯然這件事皇帝是真不知情。還算好了,看著皇帝疼明瑾也不是假的,能得這樣的結果也是好的。

接替人呀,溫婉微微歎氣,這個接替人真不好找啊!能找到讓他滿意,有這個天賦的人,真的不是一般的難。

罷工六天,第七天溫婉終於恢複了早朝。溫婉經過這六天的放鬆,整個人氣色自然是極好了。下麵的大臣見著氣色越發紅潤,精神抖索的溫婉心裏都起一肚子的問號。可惜誰也沒膽子去碰這個雷區。

溫婉在休息了六天以後,再回來處理政務。看著書房裏堆滿的奏折,據說已經積累了上千份的奏折。溫婉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純粹就是要虐待她呀!

六天的休息,就換來了溫婉得披星戴月批閱奏折的慘痛後果。這日溫婉累的整隻手都抬不起來了。若是往常,夏香肯定能給她按摩,讓她能鬆緩一下疼痛。可惜現在身邊的幾個,都不成。咳,看來真的要聽從夏瑤的建議了。

皇帝快要回來了,禮部尚書過來是跟溫婉商量接駕的事情。溫婉的意思,到時候等時辰到了,帶著朝臣過去接皇帝就是了。但是朝臣卻要舉行盛大的迎接儀式,歡迎凱旋歸來的皇帝以及有功之臣。

溫婉心裏吐槽,國庫銀錢在兩場戰爭以及旱災洪災的折騰下,已經空了。皇帝費心費力積攢了十多年的國庫現在空空如也。這個時候應該精打細算,而不是浪費了。

溫婉很鬱悶。今天派來跟溫婉說皇宮這裏那裏的宮殿需要修繕,明天說行宮要修繕,後日這個那個,一點都不知道現在該過節儉的日子。這些通通都被溫婉否決了。理由也是現成的,沒錢。現在又要迎駕,這又是一筆巨大的花銷。

溫婉緩步進入了正廳。正廳裏已經來了十多位重臣。都是商量著這次接駕的事情。

禮部尚書強烈要求要大辦,必須辦得極為的盛大,讓世人永遠記得。溫婉與他們形成了相對的意見,溫婉認為完全就是浪費。其他的朝臣,有的支持禮部尚書,有的支持溫婉。但是大半的人卻是抱著保守的態度,也就是保持沉默。

溫婉自從理事以後,戶部尚書就給溫婉哭了好幾次窮了。溫婉卻是壓榨著他,要用錢就讓他想辦法。讓戶部尚書早一點成為了伍子胥。皇帝在,皇帝還會自己想了法子,然後開源節流。現在郡主完全不按照常理來出牌,明明手頭上有大筆的銀子,卻是一分都不出。一直就是拚命地在壓榨著他。戶部尚書覺得在郡主手下做事真苦逼。

溫婉自從接手政務,確實沒往外掏過一分私房錢。不是溫婉小氣吝嗇,而是這錢不能給。若是給了,就有天大的麻煩跟著她了。她能給皇帝賺大筆大筆的銀子,但是她賺的銀子都是進的皇帝的私庫,而不是國庫。皇帝的私庫與國庫,這是兩種截然不一樣的概念的。而皇帝能從私庫裏拿出銀子出來用,與她拿出銀子出來用也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說得不好聽一點,那就是越權。如今朝廷又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隻是暫時有些艱難。她才不做越權的事。外麵的人都認為皇帝的私庫很豐厚。其實沒人比溫婉更清楚看,每天雖然賺的多,但是皇帝花用得更多。以前就沒多少剩餘的。這次還是去年的紅利。前麵幾次又撥出去不少。如今也剩得不多。

這一通討論,又是一個多時辰。溫婉覺得腰酸背痛。好吧,溫婉現在懷念起夏瑤來了。要是夏瑤在,肯定可以給她按摩按摩。

回到臥房裏,溫婉鬱悶道:“這一打仗將家底都打光了。”先皇沒攢下銀子,留給皇帝舅舅的那就是一個空殼子。這十多年皇帝勵精圖治,才讓國庫有結餘。也因為她,皇帝的私庫一直滿當當的。好了,現在國庫沒錢了,私庫裏也剩下三瓜兩棗的。卻將她累得半死。

溫婉心裏琢磨著,也不知道擴充海軍的這個事情什麽時候能落實到位。按照眼下國庫的情況,沒個三五年皇帝舅舅恐怕難以答應。可是瞧著如今沿海一帶的戰事,這件事又迫在眉睫。

秋芸見著溫婉又陷入了思索之中。對著一側端來水果的秋五搖了下頭,讓秋五沒打斷溫婉的思路。

溫婉想到最後,也不再想了。反正皇帝舅舅馬上就回來了,這些煩心的事,還是讓皇帝舅舅自己去琢磨吧!這一年已經累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