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二十九 幕後真凶(上)

臘月的天,很冷。好在老天給麵子,雨下得少,而且還沒下雪。若是下雪就不好趕路了。溫婉更加擔憂了。

外麵冷,屋子裏燒了火龍,暖和和的。加上溫婉的嗜好,屋子裏擺放了數盆鮮花,外麵寒風凜冽,屋子裏卻春意安然。

米相出去以後,溫婉才轉身,麵色凝重地問了秋寒:“這個消息是從哪裏傳來的?”

溫婉真的不能相信翎元會說這樣的話。若是尋常的孩子,溫婉可能還會認為是被人教唆了。但是翎元是什麽,是精心教養過的嫡長孫。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翎昸難道不知道。怎麽可能大咧咧地叫出這樣的話來呢!就算被人挑唆了,就這麽容易挑唆到了。這麽大了,話說口之前就不過過腦子。

秋寒也不知道哪個沒腦子的人散播的謠言,竟然說郡主給太子妃下毒,然後要將翎昸拉攏了,以後讓翎昸當傀儡郡主自己掌權。皇上還沒死呢,還好好的呢,就說什麽傀儡。這就差直接說郡主想要垂簾聽政,謀朝篡位。明晃晃的眼藥啊,這人真是留不得了,必須除了。否則會給郡主留下莫大的麻煩:“是翎昸殿下送回來的消息。說是翎元殿下說的。郡主,我們要抓住這個人。否則讓皇上誤會……”

溫婉輕笑:“皇帝舅舅哪裏就這麽容易誤會。不過具體情況還是應該知道的。讓夏影過來一下。”溫婉其實猜測到說這話的大概是皇後了。除了皇後,溫婉不知道還能是誰。

咳,溫婉鬱悶了,夏影好用,但是隱患也很大啊,糾結。

夏影得到消息,麵色卻非常平靜。平靜得讓溫婉奇怪了:“怎麽了?這樣的神色?”

夏影搖頭:“我覺得這件事十有***是皇後對翎元說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翎元會對翎昸說。難道是想要挑撥郡主與翎昸的關係?”太子妃是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翎昸將來還要靠郡主,太子妃現在是巴不得郡主當翎昸為親身兒子,好為翎昸籌謀,能扶持翎昸上位以後她當太後娘娘。怎麽會在關鍵時刻犯蠢。

夏影之所以不生氣,是覺得這次機會難得。本來就想借了這次的事栽贓到皇後頭上。這會,更是師出有名了。讓皇後跟太子妃狗咬狗,咬得一嘴的毛。

溫婉聽了麵露失望:“翎元若真如此,那也太糟糕了。”精心教導出來的孩子,竟然如此不堪。讓溫婉很擔心。擔心這樣的性子,以後被有心人利用,對翎昸不利。

夏影忙道:“郡主,這件事李義在查。過兩天應該有消息了。”現在說什麽都是猜測。最重要的還是要有證據。有證據才是最重要的。

溫婉點頭。說再多,也是必要要有確切的證據才成。

夏影見著溫婉麵色緊皺,顯然是為剛才的事煩惱了。夏影笑著將將剛剛得來的消息告訴溫婉:“郡主,再有幾日,明睿跟明瑾就到家了。”這個消息是一定能讓郡主高興的。暫時忘卻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對,夏影就是覺得這些事無關緊要的事。那些後患,到時候去掉就是了。為這些是擔心,完全沒必要。

溫婉聽到這個消息,臉上卻沒笑容,反而說道:“也不知道兩孩子在外麵吃了這麽多的苦。特別是明瑾,也不知道是好事歹。”

溫婉很擔心那次的事在明瑾心裏落下了陰影。這麽大的刺激,就怕孩子落下陰影。回來後,得要細心照看著。若是真有這個苗頭,得趁機引導了。若不然害了兒子一輩子了。

夏影笑著點頭:“若是行程沒耽誤,再有三四日兩個公子就該到京城了。”夏影說到這裏,想著夏瑤。郡主這段時間是沒事都不見她,完全是冷處理。等夏瑤回來,她想讓夏瑤幫著求求情。至於有用沒用,到時候再說。不過以郡主對夏瑤的信任,應該是有點用處的吧!

溫婉不知道夏影所想,麵色不悅:“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有事就說,別跟我賣什麽關子。”溫婉現在對著夏影就沒個好臉色。對於夏影,她就是不容易保持平靜的心情。

夏影忙收斂情緒:“郡主,我們當時得到消息,透露出兩個孩子的消息不是冬青的幾個下屬。而是秦老五。”

溫婉聽了大驚,若是冬青沒將秦老五的底細查清楚,也不可能嫁給他。溫婉直覺是去海口出事了:“秦老五為什麽會將孩子的藏身之處說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冬青現在怎麽樣了?”溫婉覺得不符合情理呀,秦老五她也見過,應該不是隱藏那麽深的一個人啊!這要真是秦老五,冬青可怎麽辦?這麽大的打擊,肯定是很難挺過去的。

夏影趕緊說道:“郡主別擔心,冬青好好的。現在一心撲到了公務上了。”這件事說起來,夏影開始得到消息也很奇怪。按照說秦老五背叛了冬青,冬青親自處死了秦老五,怎麽著都得元氣大傷。大病一場,要知道,冬青對秦老五的看重大家都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的。可是冬青殺死了秦老五以後,隻是消沉了幾日就恢複了正常,一心撲到公務上。讓夏影很奇怪。今天得到的消息證實了,他的懷疑是對的。

溫婉讓夏影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她。溫婉聽完很無語。這是一個相當狗血外加無聊的故事。

這亂七八糟的,溫婉都不稀罕聽。為了義兄為了被人算計的小老婆跟便宜兒子,出賣自己的妻子。咳,所以說忍心最難測了。咳,從冬青的這件事的遭遇可以看出一點,在這裏,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是硬傷(別說在這裏,就是在現代的家庭,不能生孩子的女人,都是硬傷。家裏的人觀念稍微傳統一點,都接受不了)。

在這裏妻子不能生而不會納妾的,鳳毛麟角。像葉詢這樣的,也是難得的。咳,溫婉歎氣道:“這隻是私事,怎麽又跟逆賊扯上關係了。還出賣了明睿跟明瑾?”按照說隻是私事了。冬青發現最多久和離。但是為什麽有說出賣了明睿跟明瑾。溫婉相信冬青不會將這麽機密的事情告訴秦老五的。

夏影對此也隻有歎氣了。若是隻是這件事,若是冬青能夠容忍的話,到時候殺母留子就是了。可偏偏卻跟逆賊沾染上關係了:“郡主,秦老五的個義兄被海口的繁華迷了眼。冬青也沒幫扶他們多少,他們對冬青不滿意。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就跟逆賊搭上關係了。做事比較隱晦,瞞住了冬青。”至於怎麽個設計過程,怎麽從秦老五這裏得消息,夏影也具體說。溫婉也沒問。不需要問,知道結果就成了。

溫婉抬頭問道:“那怎麽處置的?”

夏影望了溫婉一眼:“勾結逆賊,誅九族。冬青不僅處決了秦老五的義兄以及妻兒家小,還將秦老五也殺了。”

溫婉嚇得麵色都發白了,當下大怒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冬青怎麽會親自下令殺了秦老五?”這還是不是人啊,怎麽會做這樣的事。

溫婉當日就看出來了,冬青很愛很愛秦老五的。若不然,也不可能拋棄姑娘家的矜持,千裏去救人。冬青就是倒追嫁過去的典範。別說其他姑娘,就是有著現代思維的溫婉都沒這麽有膽色。跟冬青比,溫婉這個在現代生活過的人,都自愧不如。也正因為這份灑脫,讓溫婉很喜歡。

不對,一日夫妻百日恩,冬青不可能下得了狠手殺秦老五的。若是沒有人命令冬青,冬青不會做這樣的事。那冬青為什麽要下令殺了秦老五?她沒下過這樣的命令。誰下的命令?

斬盡殺絕?斬盡殺絕這種做法好像是暗衛獨有的。想到這裏,溫婉猛盯著夏影:“冬青為什麽會聽暗衛的命令?”按理來說,冬青是她的人,完全不可以理會暗衛的命令。除非……

夏影沉默了一分鍾。再抬頭的時候苦笑道:“郡主,冬青也是暗衛之中的人。是當初皇上送去給郡主的。隻是郡主一直以為冬青是淳王府裏的奴仆。還要了身契。”

溫婉無語了,冬青竟然是皇帝的人。好吧,溫婉雖然意外但是也沒過多的想法。是皇帝的人就皇帝的人,反正身邊都是皇帝舅舅跟皇帝外公給的人。夏瑤也是皇帝外公給的,對自己很忠心。至於冬青,這些年對自己也是忠心耿耿,為自己盡心盡力地辦差。而且,冬青與夏影是完全不一樣的。想當年溫婉讓他瞞著消息,冬青就沒告訴皇帝舅舅。所以,冬青是皇帝的人,在溫婉這裏是沒障礙的。

當然,溫婉已經有了主意。等將來給孩子的人,必須得是自己培養的人。可不能再左一個皇帝給的右一個皇帝給的。她對這些人嚴重不放心。因為她還有足夠大的價值,加上那件事,皇帝不會動她。但是孩子就說不準了,皇帝連自己的兒子孫子都不放在心上。指望皇帝真心對她兒子好,她還沒這麽天真。自己的孩子還是自己疼。恩,孩子身邊的人,最好還是讓白世年挑。白世年身邊肯定也有死忠的。用那些人比用這些人靠譜。

溫婉收回發散性的思維:“你們還有沒有心呢?讓冬青親手殺死秦老五,你這還讓冬青怎麽過下去?讓她一輩子活在這個陰影之中嗎?”溫婉以前也放過狠話說白世年若是膽敢背叛他如何如何,但是溫婉想過最大的懲罰也不過是跟白世年和離以後。讓白世年以後見不到兒子,等兒子大了也認他。溫婉是從沒想過如是白世年背叛他,就要殺他的。

夏影見著溫婉完全背離了自己的主線,不問冬青為什麽是暗衛的人。反倒追著誰下的命令。

夏影忍不住說道:“郡主,我是說冬青是皇上的人。”夏影其實很想說,郡主你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

溫婉冷冰冰地說道:“你不也是皇帝舅舅給的,冬青是暗衛的人有什麽關係?再說了,論傳遞出去的消息,再沒人傳遞得比你多吧?至少,冬青對我比你忠心。”夏影那就是喂不熟的。

夏影的麵色一下灰敗了。最近溫婉動不懂就刺夏影兩句,讓夏影都不知道怎麽回話了。

溫婉見著夏影難看的神色:“你做了什麽,我比誰都清楚。我連你都能容納,冬青還能容納不了。至於說擔憂什麽的,你們安插再多的人在我身邊又如何。我又沒想過要做什麽不好的事。皇帝舅舅總部至於還要卸磨殺驢吧!”溫婉壓根就不擔心皇帝卸磨殺驢。這裏的人很迷信,她用自己的命給皇帝續了命。皇帝肯定也擔心若是她死了,自己也活不長了。隻要不做什麽大逆不道的時,皇帝在,她就能安穩。這也是她為什麽敢鬧騰的真正原因。

夏影最後隻道:“郡主,是我多心了。以後再不會說這樣的時了。”

溫婉若是計較這個早死了,還能活的這麽好好的溫婉對於皇帝的人並沒有芥蒂。這些人在她身邊,她隻要他們盡心為他辦事,又從不做逾越的時。而且這麽多年,溫婉也希望身邊的人都得到幸福。而不是個個都如夏影一樣,準備孤獨終老的。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感激她的這份用心。溫婉很早就知道,對於禦下的手段她是學過了。但是他對身邊親近的人下不來狠手。以前是,現在也是。若不然,就該下很瘦殺了夏影夏嫻他們了。

好吧,偏離話題了。看著暴怒的溫婉,夏影趕緊說道:“郡主,暗衛的人查到了,秦老五沒有死。冬青濫用私權,將秦老五掉包了。秦老五還活著。”

溫婉這才鬆口氣。秦老五若是死了,溫婉怕冬青承受不住這個打擊,以後人就要頹廢了。不過聽到夏影的口氣,溫婉硬邦邦地說道:“就算放走了秦老五又如何?你告訴李義,冬青是我的人,若是他們敢對冬青下毒手,我要他們全部給冬青償命。”溫婉不認為冬青放走秦老五有什麽不對。若是真殺了,溫婉才會寒心。對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都下得了殺手,那得多狠心了。

夏影忙說道:“郡主,那兩個替身的事就是秦老五透露出去的。明睿跟明瑾回來的時候,也是秦老五泄露的消息。秦老五該死。”

溫婉瞪了夏影一眼:“我現在說的是冬青,你扯秦老五做什麽?你告訴李義,別動冬青一根汗毛。我對他們早就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了。別人怕他們,我可不怕。別讓我跟他們撕破臉。”李義一個,天龍一個。溫婉對他們已經忍耐到頂了。

對於冬青,溫婉是真不會介意。出賣消息的是秦老五,又不是冬青。她怎麽會遷怒冬青呢!

夏影噤若寒蟬。郡主對天龍的懲罰,看著手段很是溫和,但是知道真相的人,誰不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郡主已經是李義他們眼裏第一個不能惹的人。

雖然夏影認為溫婉太過徇私,但也不得不承認,有了郡主這番話,冬青是決計沒事了。天龍大人都逃不脫郡主的手掌,要保一個冬青,不是什麽難事。

溫婉還是很擔心冬青:“我寫封信給冬青。還是回京城的好,在那裏,連個說說心裏話的人都沒有。回到京城,至少還有幾個可以說心裏話的人了。”溫婉是真的擔心冬青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若是換成溫婉自己,估計得好長時間才能緩過勁來。

夏影其實很想說,冬青現在過得很好。冬青現在除了忙碌一些,沒其他後遺症的。但是夏影最後還是沒說,說了估計郡主也不會相信:“郡主,海口那邊暫時還離不開冬青。東正微現在過去,沒半年是上不了手的。”夏影的意思,冬青要想回到京城,至少也得半年以後。

溫婉看了一眼夏影,沒說話了:“去辦你的事吧!”溫婉等夏影出去以後,立即召來東正微。

東正微已經在收拾包袱了。溫婉讓他第二天就去海口:“你盡快上手。”溫婉囑咐了兩句將信交給東正微,給冬青的信。

夏影找到李義,轉述了溫婉的話:“李大人,冬青跟了郡主十七年了。一直在為郡主辦事,說起來冬青早就是郡主的人。所以這件事最好還是讓郡主處置。”若是讓李義處置,冬青死路一條。

李義就是因為知道冬青是溫婉的人,而且是溫婉非常看重的人。所以才將這個消息告訴夏影。否則李義早下了格殺令。李義想了下後說道:“既然這樣,將冬青從暗衛之中除名!”

一般從暗衛之中除名,代表著這個人死了。不過誰讓冬青特殊呢。沒辦法,人家運氣好,找到的靠山硬!李義現在也不敢得罪溫婉了。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還是不要去惹溫婉郡主。若不然,讓溫婉郡主想到什麽點子整他,死不怕,就怕生不如死啊。

李義被溫婉用的那個罌粟的法子給嚇著了。李義審問過許多的犯人,從來沒見過這麽恐怖的手法。看著是享受,但是到最後,卻是比用酷刑還折磨。而郡主卻是敢用這樣的法子對付天龍。

夏影見著李義這麽幹脆,心裏轉了轉。她其實也想脫離暗衛。沒有了這層束縛,她也能輕鬆點。不過轉而眼中的亮光黯淡。她不同與冬青,冬青可以脫離,她很難的。

溫婉得到李義答應的消息,還算滿意。見著夏影心事重重的模樣:“怎麽了?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

夏影咬咬牙,說了自己的打算。

溫婉驚訝不已:“你說你也想脫離暗衛?為什麽?”按照溫婉的看法,夏影對暗衛,對皇帝那是忠誠無比,至死不渝。

既然開了口,就不要再後退了:“我想再無任何的束縛,以後可以安心呆在郡主身邊伺候郡主了。”

溫婉有些驚訝:“你確定你不是心血**?”

夏影肯定點頭:“郡主,我清楚我在做什麽?隻求郡主能成全了我。郡主,我知道我以前做了許多讓你不滿意的事。但是……郡主,我已經將郡主府當成我的家。這輩子我都不想離開郡主,更舍不得離開郡主府的。”恩,這句話有點賴皮的味道。

溫婉望著夏影,麵色很冷硬。之前夏影犯下這麽多的錯,若不是因為她將夏影當成家人看待,夏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溫婉最後也沒放下狠話:“這事以後再說。”

夏影有些黯然,好在沒直接拒絕,還有轉圜的餘地。

太子妃中毒的事情,幾日後終於有了眉目了。下毒的人是皇後:“郡主,我們已經找到確鑿的證據,下毒的是皇後。”

溫婉聽了忍不住譏笑道:“你到哪裏編了這麽一個漏洞百出的謊言出來啊?”皇後就是再討厭太子妃,也不可能因為這個理由下毒害死太子妃的。而且太子妃有不是傻瓜,怎麽這麽容易中招。太子妃的智商,高了皇後可不是一星半點。

夏影說自己得到的情報就是這樣的。

溫婉忍不住想抹了下額頭。這樣的消息誰會相信。至少溫婉是第一個不相信的。

按照夏影的說法,越是漏洞百出讓人難以置信的傳聞,反而越讓人相信。夏影也沒跟溫婉嗆,她不散播,不代表這個消息不會散播出去:“郡主,翎元自從那次的事情以後,整個人就有些怪怪的。我得到消息說翎元晚上經常做噩夢。行為舉止與往常截然不一樣,動不動就發脾氣。怕是那次的事情給他落下了後遺症。”

溫婉對於這個說法倒是接受了。經曆了這樣的事,若是心裏承受能力差的肯定會性情大變。可惜這裏沒心理醫生這麽一個職業,不能進行心裏輔導。

好吧,由翎元,溫婉又想起了明瑾。明瑾可千萬別也落下這麽一個大的陰影。不過溫婉想想也放下了,若是明瑾真落下這個陰影,那她可就要好好費心思了。

溫婉對著夏影道:“你去安排一下,我下午去看望太子妃。”太子妃都病了這麽長時間,她也該去看看了。若是不去,太不道義了。

夏影現在老實得很,就算有什麽意見也不敢嘀咕,更不要說反對了:“我立即去安排。”

這幾天,夏影乖順的很。這讓溫婉既覺得好笑又覺得鬱悶。以前對她好呢,那是反對嘀咕的話一堆。現在冷著她呢,反對將事情辦得妥妥當當,廢話一句都沒有。早知道這樣,還不若一直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