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第二名

溫婉對於淳王今天的話,很惱怒。原因很簡單,她就算想去管,她能幹什麽。現在去管,白白去當了那對母子的炮灰。鄭王舅舅不一樣,他跟他們母子鬥了這麽多年,早就經驗豐富了,肯定不會有事了。再說,他明明知道自己是放風時間,就是去管,她怎麽管。管不了,還容易管出事出來。

趙王對於蘇相的不識時務很惱怒。心裏琢磨開來,如今蘇護投奔了老八,到底會對他造成什麽重大不利的影響。

莊先生道是在一旁道“王爺別太憂心,雖然這次他是拒絕了王爺你。但是,以蘇護的精明,應該不會偏頗。之前如何行事,之後也一樣行事。他不敢明麵上偏著鄭王爺。畢竟皇上還在上麵看著呢!”

趙王也知道,如今既然那老東西已經打算投奔老八,那就是再生氣也於事無補了。

莊先生看著趙王沒有再出言,接著問道“王爺,不知道娘娘,可有話傳過來?”

趙王點了頭道“母妃讓我不要急噪。說這事隻是小事一樁。我想,這會當務之急,應該是要得到宗室的認定才好。”

莊先生急切勸道“王爺,不可,萬萬不可。王爺如今不是要得到宗室的認可,而是要得到皇上的認可。如果皇上認可了王爺,宗室那邊自然也一樣擁護王爺。否則,王爺此舉,定然會惹的皇上的忌憚。王爺,你可要記住,臥榻豈容他人酣睡。就算王爺是皇上的親身兒子也一樣。王爺,可千萬要穩住啊!”

趙王麵上很是不好看“我就不知道了,父皇到底是在想什麽?這些年,本王哪裏做得不好了。一直都說本王性格霸道,唯我獨尊,就連母妃也說我性子太急噪,但這些年我自問已經做到了最好。父皇到底是在猶豫什麽?”

莊先生沉吟了一會才道“也許皇上不是在猶豫,也不是在觀望,而是故意要壓著王爺。故意要用鄭王在京城,跟王爺對抗?”

趙王站了起來問道“父王莫非疑我?”

莊先生搖頭道“也不全是。一來,可能是皇上故意要用鄭王來磨練王爺你。二來,應該是皇上的權衡之術。如果王爺你一人在京城,一人獨大。到時候朝臣全都靠攏於你,自古都是帝王多疑心,要是王爺的權利過大,威脅了皇權,到時候對王爺來說就非常危險了。皇上這麽做,也是為了治衡。怕王爺到時候權利過大,彈壓不住王爺了。”

趙王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久久沒有再說話了。確實,他急噪了。該得冷靜處理。真要惹的父皇帝忌憚了,那位置就是奢望了。

溫婉回到院子裏,冰瑤迎了上來。溫婉看也不看她,進了屋子裏。用力關了門。脫了外套,甩了鞋子,鑽被窩裏去了。蒙著腦袋,半天也睡不著。又爬起來,換了騎裝。

溫婉想找個地方發泄一下。這個地方,自然是馬場了,跑到練馬場,騎上馬。在馬上奔跑。弄得全身都是汗,一身臭味,累得實在是不想動了,回去洗澡完,爬**,一下就睡著了。

燕祁軒從外麵會完友回來,進了溫婉的院子,聽到說睡著了。看看天,這天都沒暗下去了,怎麽就睡著了。

等半夜醒來,溫婉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想那麽多做什麽,管他們什麽破玩意。車到山前必有路。她這會著惱頂什麽用。什麽事,半年後再說。隻是在這半年時間,一定得好好多多做準備就是了。

第二天,溫婉恢複如初,又跟沒事人一般。

淳王問著下人溫婉如今的心情如何。聽到說很好,就是去馬場跑了好幾拳,回了屋子吃完飯就睡下了。其他就沒什麽了。

淳王聽了讓人下去,書房裏沒人時,自言自語“溫婉,你果然是另有打算。什麽都知道,對外卻是一直都裝成什麽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麽?怎麽你們這一老一少兩狐狸的想法,這麽難猜測。”可也因為溫婉的態度之怪異,讓他對鄭王的勝算,更多了一分期望。因為很簡單,溫婉越難猜測,證明能力越高,到時候對鄭王的幫助,越大。

要溫婉知道,如今很多人竟然把籌碼放在她身上,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她處心積慮想要逃離那個爭鬥。可是,所有的人卻把焦點全都放在她身上。要是她知道,鐵定要暈倒。怎麽都把她當成成功的方向標了。太不可思議。

而淳王,卻是讓人給他送來了手劄。裏麵全都是大齊王朝跟曆朝曆代,皇子爭位的慘烈過程。溫婉一看就甩了。這些,早被老師教導過了,這會看這些有什麽用。看這些,還不如好好看看史記。

這天,溫婉跟著燕祁軒去學院拿成績單。成績一出來,轟動了整個學堂。溫婉的成績排名全校第二。溫婉拿到成績單,暗暗搖頭那些不學無術的家夥,自己才認真學了五個月,之前考試也沒認真對待,完全就是抱著打醬油的心態去考的。居然能拿第二,可見這學堂裏真正認真學的人沒兩個。她也不想想,她的老師是誰。她這是才學五個月嗎?學了五年多,加上成年人的思維,比別人都靠前n年了。

“弗溪,你真給我長臉,弗溪,你太厲害了。”燕祁軒知道溫婉拿了第二,比他自己拿了第二都高興呢!連羅守勳也是誇讚不已。

淳王知道溫婉期末考試拿了個第二,還不相信。雖然說學堂裏一部分的人是去混飯吃的,但是大部分的人還是認真學習的。消息確認愣了好半天,之後就隻得苦笑了。還真是,還真是文武雙全。怎麽就是個女子,怎麽就不是自己兒子呢!淳王這的恨不得溫婉如外麵傳言那樣,是自己的私生子,那該多好啊!那他還操個什麽心啊!平向熙那個蠢瓜蛋,真是蠢到家了。腦子肯定是被驢踢了。這麽聰明的女兒不要,卻歡天喜地去寵著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女。

如果是以前,他還能將溫婉過繼來。現在,這個念頭想都不要想了。咳,淳王真的是鬱悶了。淳王一下想到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莫非聰明也是能遺傳,那,給兒子找的媳婦,一定得是兒媳婦她娘聰慧,自己也聰慧的。到時候他的孫子才會聰明。恩,以後找兒媳婦的第一條件一定得聰明。這樣才能給他生一個聰明能幹的孫子。

考試完了以後,學堂就要放假了。眾人自然是又歡喜又樂嗬。

皇帝知道溫婉得了第二,嗬嗬笑道“這個丫頭,估計是藏拙了。要是認真一下,肯定能考一個第一回來。恩,不錯。沒想到這出去半年,倒真是讓朕看到了不同的一麵。”

溫公公看著皇帝心情不錯,也在旁邊搭腔道“皇上,郡主乃是老奴這麽多年看到的,最為聰慧的孩子。考第一,一定不會有問題。”

皇帝聽了溫公公的話,再想到溫婉跟鄭王寫的那一行字,眼睛閃了閃。這個丫頭,到底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東西。看來,等回來,該要放在身邊,這樣才能知道這個丫頭,到底藏了多少的事。

“皇上,思月郡主在外麵求見皇上。”皇帝嫌思月太鬧騰了。之前溫婉在,他覺得溫婉太安靜了。思月的活潑正好填充了養和殿的寂靜。覺得一靜一鬧正好合適。這會溫婉出去外麵瘋去了,身邊就剩一個思月了,他卻嫌總是鬧得慌。也就下令,沒他的允許,不許思月隨意進入養和殿。也就間接斷了思月隨意進養和殿的特權。

溫公公看著皇帝的樣子,立即會意,走了出去。皇帝看著空****的養和殿,自言自語道“這丫頭不在,總覺得少了點什麽。老了老了,還是靜些的好,省心。”

溫公公看著麵色不虞的思月,滿是皺紋的臉上堆滿了笑容“郡主,皇上正在批閱奏折,不能去打擾。不是老奴不傳話,是皇上這會正在批閱奏折,真不能打擾。”

思月麵色不善地走了。溫公公恭著身送走了思月。心裏卻是極為厭惡這位刁蠻任性的思月郡主。仗著賢妃是後宮裏最有權勢的妃子,在皇宮裏總是招惹是非。打罵下麵的宮女太監乃是常事,自以為做的隱秘,可是該知道的誰不知道。還真是個沒腦子的,以為皇上真是疼著她。也不看看,皇上要疼也是疼著溫婉郡主。自從溫婉郡主出了宮,皇上都不大願意見她。

想到溫婉郡主,溫公公心裏一暖。這思月郡主還真是不能跟溫婉郡主相比。溫婉郡主那才是真正的得皇上的喜愛,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人溫婉郡主卻偏偏連跟針線頭都沒向皇上要過。反而一直都關心著皇上的身體,對皇上的一片孺慕之情連他都看了都感動。這麽孝順可人疼的孩子,天下能有幾個。更不要說,從來沒有為難過他們這些下人。人也非常的乖巧懂事,得所有人喜歡。所以說,這人跟人,這不比不知道,一比,孰高孰低,一眼就看出來了。

思月心裏很惱火,但也知道,那溫公公暫時還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不知覺地走到之前她落水的池子邊上。看著池子裏的水,想到現在還在莊子上養病的溫婉。要知道這麽沒用,當時她就真不該想著把她拉到河裏去,讓她生一場大病,就不能跟她爭寵。倒是沒想到這麽不中用,她還什麽都沒做,就生病跑莊子上養病去了。害得她還養了一個月的病。思月看著那水,想著希望這個人,永遠都不要回來。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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