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感冒

“世子爺,公子,有幾艘船跟著來了,怎麽辦啊?”船夫叫著。溫婉笑著讓他們跟著就是,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回來以後,剛到院子裏,冰瑤給溫婉端來一大碗薑湯,喝了薑湯,以為會沒事了。可是當天,溫婉還是華麗麗地感冒了。

打噴嚏,鼻涕直流,惡心地要死。溫婉以前也有過小感冒,但是沒這麽嚴重。溫婉覺得吧,她自己就是找虐的。大雨天出去泛舟,找感冒。看著一大碗的重要,溫婉苦著臉,死也不吃。說要用增強體抗力開對抗病魔,堅決不吃藥。但是,這個樣子下的人可不敢任由她這麽胡鬧的。忙叫來了大夫。

大夫是常駐紮在山莊裏的,給那些突發病的遊客主客看病的,他第一時間給溫婉看病。溫婉沒給他診脈,說不習慣陌生人碰。大夫倒也好說話,一看他的樣說沒大礙,隻是著了涼,喝兩碗藥就好。

燕祁軒不嫌髒不嫌累地在一邊伺候著。問了郎中,見著溫婉要吃的東西,全都拿出。還嘀咕著郎中說了這個不能吃,那個也不能用。還不時摸摸溫婉額頭,再對筆自己額頭溫度,看看是否燒退了。

溫婉看著那藥臉就成苦著臉,燕祁軒忙哄著:“就苦一下下,我也不喜歡喝藥,不過都說良藥苦口。捏了鼻子,灌下去就好了。不用怕,我準備了好多蜜餞。喝了藥吃兩塊蜜餞就好。”

她剛回來那幾年,為了治療啞疾,每天都要喝三碗藥,早就習慣了。不過這會,不知道怎麽的,可能身邊多了一個羅嗦的人,感覺那藥,也沒那麽難喝了。

溫婉看著他把自己當小孩哄,不覺好笑,不過心裏卻是暖暖的。接過藥來,按照他說的,捏了鼻子灌下去。燕祁軒忙往他嘴巴你塞了一塊蜜餞:“好了,喝完了就好。大夫說隻要喝了藥,發了汗就好。去睡吧,睡一覺醒過來就好了。”

喝了藥,昏昏欲睡,一下就睡過去了。燕祁軒在就在旁邊守著。等醒來,見著燕祁軒趴在他床前睡得熟熟的。一起身,就把他給弄醒了,燕祁軒見著溫婉醒過來了,關切地問到:“好點沒。”

溫婉笑著點了點頭,這會頭也不重的,鼻子也不塞了,好受多了。燕祁軒這才放心。

“弗溪,你嚐嚐,這是我特意買回來的,這個千層蔥油餅真的很好吃的,你嚐嚐。”溫婉皺著眉頭,搖頭表示不吃。感冒剛好的人,哪裏能吃油膩的東西,這家夥,真是沒常識。最後實在拗不過這家夥的纏功,做勢吃了一小口,露出痛苦的神色。其實也沒那麽難吃,主要溫婉不想吃。

燕祁軒看著溫婉的樣子,心裏疑惑地也咬了一口,細嚼了半天,一樣啊,很好吃啊,怎麽弗溪就說不好吃呢!

冬青眼睛轉了半天,最後低下了頭。心裏哀號,世子爺,那是公子吃過的餅,你怎麽也吃得那麽香啊!冰瑤卻像是什麽都沒看見,非常地淡定。弄得冬青都覺得,她也是啞巴了。

在溫泉莊子上,夏影聽到說七爺帶著九爺一起過來看望郡主了。夏影見都沒見他們,隻說最近郡主身體越來越不好,長時間處於昏迷階段,不能隨意見客。

尚堂跟著尚麒隻得邁著沉重地腳步,回家去了。

尚麒對著尚堂道“七哥,妹妹會好吧?妹妹一定會好的,是不是?”雖然他娘一直說溫婉心腸歹毒,以後一定要報複他們。但是,他雖然說閱曆不高,但是他看得出來,溫婉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不是母親說的那種麵上溫和心腸惡毒的人。特別是捐款事件出來以後,他真的很敬佩這位與他不相厚的妹妹。他也真誠地希望,溫婉能挺過這一關,因為,溫婉,不該死的。

尚堂很肯定地點頭道“溫婉吉人天象,一定會沒事的。”

溫婉現在的身體素質還不錯,這場感冒吃了一天的藥,就好了。等人好了,又折騰起來。這日傍晚時分,溫婉突然來了雅興,讓人取來小爐子,自己親自煮茶。燕祁軒在旁邊饒有興致地看著。看著溫婉嫻熟的動作,燕祁軒非常地敬佩。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弗溪會懂得那麽多呢!好象就沒什麽難得倒他似的。

“恩,這茶,果然比在家裏的好喝。”燕祁軒喜滋滋地說著,其實內心真誠來講,他還是覺得喝白開水都比這好喝。但總要給溫婉麵子,兩人在靜寂的院子裏,慢慢地品著茶,院子裏洋溢著淡但的溫馨。

溫婉的日子也如之前,打拳、吃美食,看書,釣魚,繪畫,下棋,泛舟而遊。日子過得,真是舒坦啊!當然,身邊多了一條尾巴。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溫婉的影響,燕祁軒的性子好象也沒之前的那麽浮躁,他也一直遵守自己的諾言。這些日子,陪著溫婉一起打拳,一起看書,一起品茶、一起釣魚。都是一整天呆在溫婉身邊。

這天晚上,等燕祁軒回自己屋子裏睡覺去了。冰瑤拿出來一個樸素無華的戒指“公子,這是你要的。隻是屬下做了改動。裏麵放的不是之前的東西,而是改成了毒藥。如果公子將來真遇見什麽事,有這個在身,說不定真遇見危險也能保一時平安。”

溫婉看著這個戒指,仔細看了看,都不敢接。擺手表示這個太危險了,萬一不小心觸動機關,說不定沒要了別人的命,倒先要了她自己的小命。那就悲催了。

冰瑤笑著說道“不會的,這個機關也是有門道的,不是那麽容易打開的。公子,你看著,我教你。”冰瑤見著溫婉還是不怎麽同意,笑著說道就是真刺了自己也沒關係。見著溫婉不相信,給他做了試驗。

溫婉看著,確實真刺了自己也沒妨礙,才放心。想想誰知道以後會怎麽樣,放著防身也是好的。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再想想回去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的肮髒事等待著她,也就靜下心來認真地學著。

“弗溪,下雨了。我去讓人準備船隻,去泛舟遊河去。”燕祁軒看下雨,心情大好。

溫婉搖頭,雨中景觀一次足矣,再去就尋不出那股味道出來了。溫婉突然想起老師上課時說:“看花需要有香知的人陪伴,賞景需要有知己一同,聽雨最好在夏日裏山中寺院內躺在竹榻之上。”

當下興趣高昂地讓人把竹榻放到簷下,看著天空,很有意趣地爬上了竹榻。看著雨一滴滴地落在地上,啪地砸成片片水花。接著又一滴,一滴。不僅要用看的,還得用聽的。要用心去聆聽,溫婉用心去聆聽了,欣喜地發現,他真的聽到了動聽的悅聲,比任何樂曲都好聽。莫怪人們說,大自然奏出的樂聲,才是世上最美妙的音樂。

“真是胡鬧,也不怕著涼。”燕祁軒看著溫婉看雨呆了的那傻樣,責罵了幾聲,進了屋子拿了毯子給他蓋上。

溫婉見著他來,往外挪了挪,燕祁軒一溜竄挪上去:“在幹什麽,這麽傻傻的樣。”

“聽雨。”溫婉麵色溫和,嘴唇蠕動一番,聲音卻是從肚子裏發出來的。經過這大半年的學習,這會不比開始那麽難了。

“哦。”燕祁軒實在不明白,那雨有什麽好看的,還聽。不過,也不好打了溫婉的雅興,在一側躺下,迷糊之中就給睡著了。溫婉看著他安靜地在一側躺著,讓冬青再拿了一條毯子給他蓋,不知覺中,溫婉自己也睡著了。

等覺得別扭時,睜開眼睛,就看見那家夥一雙手搭自己的胳膊上。聞著燕祁軒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溫婉轉過頭。繼續聽雨。再醒過來,溫婉就見自己在**了。

而燕祁軒自從溫婉做了讓步以後,就得寸進尺。每天都窩在一個房間,說要增加感情。兩人睡一屋。不對,應該是說三人睡一屋。因為冰瑤是要守夜的。不過就溫婉睡床,另外兩人睡竹榻。

冬青看著世子爺總是喜歡拉公子的手,兩人很是親密的樣子。公子還一臉不在意的樣,敏感的冬青卻是糾結得不得了。冰瑤卻是像沒看見。冬青他想提醒公子,又怕提醒了更糟。冬青看著這兩個主子,心裏是發愁又憂慮。這個形勢發展下去,很不妙啊。

“弗溪,我想要學遊泳。你教我好不好。”燕祁軒這日興致勃勃的,溫婉看了冬青一眼,說讓冬清教他。他才不願意下水,要是萬一換衣服或者從身體上的差別被認出女兒身,不倒黴了。

燕祁軒為了學遊泳,專門空出一個大池子。讓他當學習遊泳場地也夠用了。溫婉雖然不教他遊泳,但也不好佛了他的一片熱情。

“世子爺,世子爺你怎麽了。公子,世子爺出事了”祁軒突然腿一滑,栽在水裏,起不來。

溫婉看了大驚,扔了書跳到池子裏。好在地離他栽倒的地方不遠,溫婉快速地遊到他身邊把他撈了起來,準備把他帶回到上麵。沒料一下就被人摟在懷裏,溫婉看正常無事的燕祁軒。再看看這隻到他腰上的水,當下氣惱地看了一眼冬青,還真是關心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