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 囂張狂妄的父子

燕祁軒回到王府裏,知道了溫婉被毛新澤欺負了,憤怒不已。想去找人,但是毛新澤現在正躲在家裏不出來。

燕祁軒怒氣衝衝地跟著溫婉發火“弗溪,被人欺負了你也不告訴我,你還有把我當哥哥嗎?這麽大的事,你就任由人欺負了去。你放心,這筆帳,我一定要找他算,我一定得所有人知道,敢欺負你,就得付出代價。”

溫婉看著他氣得臉都紅了,笑著說自己也教訓了他們。可燕祁軒是絕對不罷休的。敢欺負他的人,就得做好付出慘重代價的準備。

“為著這樣的小人,犯不上的。“溫婉看見燕祁軒氣呼呼的樣子,反而笑眯眯的將手裏自己剛剛剝好了一個橘子,分成兩半,遞給燕祁軒一半,自己留了一半吃。

恩,溫婉點頭,蜜橘真甜。

燕祁軒看著溫婉不在意地樣子,有些擔心地說道“你說你這麽一個性子,以後還不得被多少人欺負呢?這麽大的事也不告訴我,還要從別人嘴巴裏聽到。”?燕祁軒到底心裏還是有抱怨,覺得溫婉並不依賴相信他這個表哥。而且,也有著濃濃的失落。好象,弗溪並不信任自己。不會什麽事情都不告訴自己。想到這裏,燕祁軒眼中滿是黯然

“小事一樁,有什麽好說的。再說,我不也打得他們全都趴下了嗎。好了,都過去了,不要提了。”溫婉並不在意著。可見著燕祁軒這個樣子,也安慰道“不是不告訴你,隻是覺得是小事。以後有事,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別生氣了。”

燕祁軒見著溫婉這麽順著自己,心裏還是很歡喜。但是說到這個事,忍耐不住心裏的憤怒。“不行,這個兔崽子,竟然敢欺負你。欺負你,就是欺負我,不行,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越說,心裏越憤怒。半個橘子一口塞嘴巴裏,立即跑出去讓人密切注意毛新澤的消息。溫婉看著他風風火火的樣子,也沒攔著,就讓他出去了。不過,看著他為自己受欺負這麽生氣,為他出頭,溫婉還是很受用的。

其他的人傷得比較重,但是毛新澤當時逃脫過了。隻是小傷。所以,休整兩日,好了些。但是毛新澤也是個呆不住的人,傷剛剛好些,就跑出來跟其他狐朋狗友鬼混。

燕祁軒一得了毛新澤出現的消息,帶了一群人氣勢洶洶找著了毛新澤。燕祁軒可不是溫婉,他可沒這麽多顧忌,當場就把毛新澤打折了一條腿,昏死過去。那幾個仗恃欺人的夠腿子,也被燕祁軒讓侍衛打斷了腿,命也丟了一大半。

“敢欺負我家的弗溪,就要做好死的準備。”燕祁軒惡狠狠地放了狠話。要不是知道打死這個東西,會有大麻煩,他要當場打死這個王八蛋。什麽玩意,竟然敢欺負他的弗溪。

溫婉得了消息,愣了會。等燕祁軒回來的時候,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並沒有主動再提這事。燕祁軒有些擔心地說道“這些人,狗眼看人低,要是不給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以後還是會欺負你的。你不會怪我下狠手了吧?”

溫婉笑著搖頭道“怎麽會呢!坐吧,我削個梨給你吃。”溫婉拿了刀,削好了給他吃。

燕祁軒見溫婉主動給他削梨,知道弗溪不僅不生氣,還很高興,笑得很歡快。溫婉看著他的笑容,也不知道這個家夥了不了解把德妃侄子的腿打折,後續會有些麻煩。不過想著燕祁軒的身份,倒是覺得自己多慮了。

毛夫人知道自己小兒子以後得是一個殘廢,在德妃麵前都哭死過去了。德妃也是氣得渾身打顫,向皇上哭訴了半天。

皇帝看著自己嬌滴滴的美人梨花帶雨的模樣,於心不忍,也覺得燕祁軒太過分了些。下旨讓淳王府賠償毛新澤所有的醫藥費。淳王倒是半句廢話都沒有,派人將醫藥費外帶一些珍貴的藥材送過去。

德妃雖然不甘心,但是還能怎麽樣。你還想讓燕祁軒陪他侄子一條腿,要真有這個想法,估計淳王能把毛家滅了。不過,淳王跟淳王世子她奈何不了。但是這個禍頭江守望,她還是能讓他生不如死的。

可是想想皇帝對這江守望詭異的態度,德妃又不敢輕舉妄動。這個風尖浪口,暫且就忍了這口氣。等有時間,一定得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得鄉下小子死無葬身之地。

事情到這一步,還沒有完。禦史得了消息,上折子參了淳王一本,參他教子無方。燕祁軒知道後大怒,帶人砸了禦史家的大門,甚至還叫囂著,你個老不死的閑著沒事,就早點準備棺材,早點去見你家祖宗去。沒事磕牙管他的閑事。

“啊?你把人禦史的大門給砸了?”溫婉目瞪口呆,這也太彪悍了吧!這麽囂張,也不怕人打擊報複。這是溫婉與燕祁軒相處一年來,燕祁軒做得最火暴的一事。

“敢打擊報複我?爺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有這個念頭,否則爺就跟捏死隻螞蟻一樣捏死他。還得拉著他們全家,給他做墊背。讓他好好長長記性。”燕祁軒滿身的戾氣。

“好了,好了,不生氣了。反正門也砸了,算了。都是那個毛新澤惹得禍,現在也把他腿打折了,咱氣也出了不是,你就別生氣了。算了,別把事情越鬧越大。”溫婉忙哄著這位小爺,以前也沒見他這麽暴虐過。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擄順了這頭毛驢。雖然不讚同燕祁軒的做法,但是對於燕祁軒護短的舉動,溫婉還是很歡喜的。

“弗溪,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否則,我就殺了他。”燕祁軒握著拳頭鄭重其事地說道。說完還不忘摟著溫婉的肩膀,舉止很親密。溫婉聽了直樂嗬,對他的舉動也沒多想。

兩人吃完晚飯,在花園散步。秉退了眾人,就剩兩人。

“弗溪,到了年底你要回江南了嗎?”燕祁軒緊緊握著溫婉的手。

溫婉點了頭,再有一個多月就要回去了。現在已經是十月的,估計到了十一月就得回莊子上去了。一年的放風時間,過得真快。眨眼就沒了,要是能永遠過這麽舒心的日子,該多好啊!溫婉是真的不想回去,這一年裏,他過得真的很開心。

“弗溪,你不要回去好不好,你就在京城裏陪著我好不好。等你要考童試再回去,到時候,我陪著你一起回去。弗溪,我舍不得你,你不要回去,就在這裏陪陪我,好不好?”燕祁軒眼裏有著不舍,低聲哀求著。

“到時候再說,現在還早著呢!想想明日裏去那裏玩。”溫婉被他這小狗狗一般哀求的神色,嚇得忙岔開了這個話題。這家夥,搞什麽,搞得她好象要拋棄他一般,真讓人受不住。

“不行,你不許回去。就在這裏陪著我。”燕祁軒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看得溫婉直樂。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到時候我去求求姑父姑姑,讓我晚兩年回去,你看好不好。”忙哄著這位大爺。燕祁軒這才高興地點了點頭。

“弗溪,你真好。”不由地把人抱在懷裏。溫婉被他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不過她還是很感動對自己的這份用心。

而對燕祁軒的狂妄,皇帝狠狠訓斥了淳王一頓,另外下旨燕祁軒在家麵壁思過一年。淳王叫屈,被皇帝扣了三月的俸祿以補償那位禦史。淳王聽了,麵上答應了,但心裏是很不服氣,找著那個禦史,劈頭蓋臉痛罵一頓,說著隻是小孩子打打鬧鬧,至於他芝麻綠豆的小事拿來彈劾他,就是吃飽了撐得沒事。那禦史被他罵得氣暈過去。

溫婉聽了,感歎著真是,家風,淳王府的家風,上梁不正下梁歪。父子倆,一個德行,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不過,溫婉覺得很奇怪,淳王不是那麽衝動的人,怎麽會做這樣的事呢!心裏很奇怪。自然也就問了淳王。

淳王看著溫婉不由好笑地反問著“那你說,我們淳王府要那麽好的名聲幹嘛?就算外人傳聞我們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那又如何?砸了禦史的門,氣得禦史暈死過去又如何?誰能奈何得了我們。了不起,也就罰一些俸祿罷了。我們家也不缺這點錢。”

溫婉愣愣地看著淳王。這裏麵包含的訊息,太多了。一下讓溫婉弄懵了。這是什麽意思。

淳王看著溫婉的樣子笑道“現在跟你說這些也無用。等你真到了一定的位置,你就知道了。溫婉,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我教給你的,都隻是皮毛。有些東西,不是靠教就會的,還要你自己去領悟,去參透。”真是鄭王登基為帝,以鄭王不拘泥於形勢用人的性子,如果溫婉真有富國之才,溫婉必定要被他推出來,為他賺大筆的銀錢。以後,溫婉也定然身處高位。也隻有到那時候,她才能明白,什麽是自己可以做的,什麽是自己不能做的。現在說這些,為時太早。

溫婉慢慢嚼著這句話,好一會沒出聲。這裏麵的東西,太多。多得她一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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