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 話說白世年

而冬青,另外一個白世年的忠實粉絲,卻是對此不相信。自己跑出去打探消息。把這事的來龍去脈都弄清楚,跟溫婉說。當然,冬青都非常實誠地回稟。說起來這事,還有好幾個版本。

第一個版本是白世年確實與這玉雪姑娘上演一段英雄救美人的故事。因為白世年救過這玉雪姑娘,具體怎麽和救法傳聞之人雲雲而過,也就是不大清楚了。之後,就傳說兩人陷入了愛戀之中。典型的狗血劇,英雄救美,外加英雄難古美人關。後來因為有誤會,兩人分開了。當然,有說是白世年拋棄了這玉雪姑娘。也有說是玉雪受不住四處奔波顛沛流離的生活,沒跟著去。

溫婉聽都沒聽下一條,就相信這第一條了。

冬青沒管溫婉說不聽下一條,而是繼續說這第二個版本。說這玉雪姑娘自從被白將軍救了以後,一顆芳心被白將軍這位蓋世英雄所俘虜。而且,很快就傳出來玉雪姑娘願意想以身回報。那玉雪姑娘乃是江南第一名妓,這消息一傳揚出來,整個江南歡場嘩然,都道是白世年好福氣,有豔福,又將譜寫出一段英雄美人佳話。

而白世年卻是出乎換所有人的預料,他拒絕了美人意。說救人乃是他的本分,他身為大齊的將士,就該保護大齊的每一位百姓。而且他對玉雪姑娘也無意,敬謝美人好意,以身相許他福氣不夠,不敢受。

因為這事,整個江南為之沸騰了,這麽一個絕色美人他竟然不要。非常多的人懷疑。這位少年將軍是有隱疾,或者,龍陽之好,還算有良心,拒絕是不想誤了美人。不管真相如何,這些都在江南成了一談資。隻是不知道什麽人為她贖身,將這美人送到了京城裏。

溫婉看著冬青道“你說說,你是相信前者呢,還是後者。”其實,這隻是她問問而已。他是相信第一條的。

冬青毫不猶豫地說道“我當然是相信後者了。白將軍是何等英雄人物。怎麽會被一個青樓女子迷惑住。公子,我知道你不喜歡白將軍。甚至還認為傳聞都是虛的。公子,那些傳聞非但不是虛的,反而還有更多更英勇的事,要是公子願意。我講一天一夜都講不完。公子,白將軍確實是蓋世大英雄。公子,你可以考慮考慮。真的。白將軍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人。我覺得跟公子,是最般配的一對了。”

溫婉聽著冬青的話,哭笑不得。這個死女人之前就胡亂給他配對,這會還不死心。考慮什麽。考慮他跟白世年。白世年都可以當他叔叔了。而且這樣的男人,不用想就知道。是非常強勢。在家裏,也會擁有絕對的地位。對於這樣的男人,溫婉是有多遠,避多遠。不說考慮,想都不用去想。

冬青見著溫婉不聲響,決定再加一把火“公子,真的。天底之間,唯一能配將軍的,就隻有公子了。而天下配得上公子的,絕對隻有將軍一個人。公子。你真的可以認真考慮一下。要不然,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之前冬青隻是突發奇想。但是現在確認了自己公子。就是自己最為崇敬的郡主。郡主美貌仁德,才華洋溢。文武雙全,也隻有將軍這樣的蓋世英雄才配得上。

溫婉見著他還要繼續當說客,於是沒好氣地說道“你要再在我麵前提什麽將軍,我讓人將你的嘴巴縫起來。”

冬青忙閉上了嘴。

冬青靠不住,因為這個家夥,也是白世年的粉絲。溫婉就問著冰瑤,畢竟冰瑤的閱曆要豐富很多,又經常接觸外麵的事物。見解應該是更為獨到的。

冰瑤笑著說道“公子,我不需要選相信一還是相信二。因為真相,就是第二個。是白世年親口拒絕了這位玉雪姑娘。”

溫婉愕然。冰瑤這回不是做選擇,而是直接告訴她,第二個就是真相。溫婉自然是相信冰瑤的話。冰瑤可是外公的人,而且表現出來的實力,不一般,他說是,那定然就是真的。

溫婉想著那傳奇人物,很是感歎無緣份見上一麵。這樣的絕世女子,他看不上。那什麽樣的女人,他才看得上。真的,她這會真的很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人,這樣的美人都看不上,那他長著兩眼睛是幹什麽用的啊,他還打算娶什麽,娶天上的仙女啊!天上的仙女估計也就這樣的樣貌了。

當然,溫婉心裏其實還是很不爽。為什麽當姑娘的時候,被人八卦亂湊對,那也就算了。可現在是男子,竟然會被人希望是女子嫁給白世年。這白世年到底有什麽與眾不同,虜獲了這麽多女子的心。

恩,溫婉這會是真的希望見一見這個傳奇人物。他從來到這個世上,聽到八卦最多的,就是這位傳奇人物白世年了。雖然之前被羅守勳說厭煩了,但是這事,卻是引發了他濃濃的興趣。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不僅是個蓋世英雄,還是個不近女色的蓋世英雄。真是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人物。

冰瑤看著溫婉納悶加稀罕的樣子,在一邊笑道“主子,這其實側麵證明,白世年將軍是一個理智又重規矩的人,如果白將軍真答應讓這個女子跟隨,就這女子的身份,連個通房丫鬟都混不上,將來的孩子也都要低人一等。當然,也更證明白將軍是一個很自律有擔當的男人。他這樣做,是給足了未來白夫人麵子。這樣的男子,世間難尋其一。主子,你也別對白將軍抱有偏見了。你想想,如果他是一個沒有原則不自呂的男子,對於一個正常的男子見著那樣的女子,又怎麽會不起了心思。一般的男子,有這等絕色女子送上門來,都不會拒絕那等姿色的女子。可是這個白將軍卻是能拒絕這等絕色女子的愛慕與自薦,這可不是常人能做得到的。公子。你對白將軍有偏見。”

溫婉掏了掏耳朵,掃了掃頭發。心裏想著,不存在偏見都不可能。聽這這話,溫婉更是存了偏見了。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做得到的,因為隻有得道的和尚,而且還得是她見過的那位覺悟大師這等真正做到了六根清淨的人才能做得到,就連柳下惠估計也是做不到的。這樣的美人,他不要,他為什麽不要,估計也是個變態或者是斷袖。可憐了那個美人的一片芳心。

溫婉看著冰瑤。還是忍耐不住心底的好奇,問著道“難道,你就沒想過,他是龍陽之好。或者,是個變態。”

冰瑤無語“公子。我肯定地告訴你。白將軍是個很正常的男人。”

溫婉這會閃了閃眼睛,什麽叫很正常的男人。這是什麽意思?也就是說,他身邊。是有女人了。那還拒絕這位絕世美人做什麽,難道是當了婊子又立牌彷?這樣的男人,最惡心了。

冰瑤看著溫婉的神情,大概也猜測到溫婉在想什麽。於是笑著說道“白將軍身在軍營。身邊自然是沒有公子想的。但沒有並不表示他是龍陽之好。而且,我相信公子也知道。那李玉雪,是個不簡單的。”

溫婉見她說的這麽委婉,其實也就是在說。那家夥不是個龍陽之好的。再有後麵的這話,溫婉眯著眼睛問道“也就是說,他經常逛妓院。”如果不是經常逛妓院,哪裏能三番五次跟那李玉雪見麵。還能暢談。溫婉要相信這個真如冬青所說的話,那還不如讓她相信母豬也能爬上樹去。這個惡心的家夥,還亂配對。看來,是要將他的嘴巴給封起來。

溫婉絕對不承認是自己小心眼。倒不是嫉妒那白世年,而是溫婉不相信。世上還有這樣奇葩的男人。

冰瑤見著溫婉總是將白世年往那不好的方向想,無語之極“之前公子不也見了那月嬋姑娘,公子自己還跑到畫舫去了呢?這隻是正常的交際。沒有公子想的那些事。”

溫婉再看看冰瑤,再想到之前夏影說起白世年語氣裏的推崇。冬青那是不肖說了。可是如今竟然連冰瑤,一向冷靜甚至是冷酷的冰瑤,竟然也對這個白世年讚賞有加。這什麽狀況,難道這個白世年,確實是一個奇靶。一個絕世好男人。切,她才不相信。

冰瑤見狀倒是笑道“說起來,白世年將軍,倒確實有一個怪癖。”

溫婉睜大著眼睛,這才正常。世界上哪裏有這麽完美的人。完美的人,隻出現在書裏或者戲文裏。人世間是沒有的。

冰瑤見著溫婉感興趣的樣子繼續說著“其實也算不得什麽怪癖。就是白世年將軍很喜歡狐狸。而且嚴明不許部下獵殺狐狸。誰敢獵殺狐狸,軍法處置。而他自己也從來不穿狐狸皮做的裘衣。”

溫婉奇怪了,這算什麽癖好。

冰瑤見著溫婉稀罕的樣子“有傳聞說,白世年將軍喜歡上一位絕色女子,一直不能忘懷。而這個絕色女子,乃是狐狸所幻化。所以,白將軍才不允獵殺狐狸。”

溫婉聽到這裏,不知道怎麽的,腦海中想起一個少年追在他身後,一直叫著小狐狸小狐狸。溫婉回過神來,莞爾一笑。哪裏就這麽巧合的事情。就算萬一那位少年真是這位傳奇人物,那這個傳奇人物,也是個孌童的變態。

冰瑤見著溫婉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轉而說道“主子,玉雪姑娘已經被安置在東臨街的一座小別院裏。”

溫婉來到這裏,經了這麽多事,也知道這安置在小別院裏是什麽意思,也就是那些身份低微的女子進不得門,所以給安置在外麵。說得好聽是外室,說得不好聽也就是男人的玩物。難怪那日的琴聲這麽悲涼。原來是她知道了自己將來的命運了。

冰瑤見著溫婉有些疑惑地看著她,知道溫婉是了她的意思“這玉雪姑娘,是一位高官給她贖了身,準備送來給羅家六老爺的禮物。戚家公子好風雅,借用了一日,也就是那日,我們碰見的。”

溫婉張了張嘴,那六老爺如今也有六十來歲了。納一個十八歲的女子為妾,也不怕被人笑話。而且之前的那事才過去多久,就有這等閑情。看來,羅家男人的好色,都是遺傳病。羅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也不知道華梅兒以後能不能受得住。不過,這些爛事,現在想這麽多,也沒用。

與此同時,薑林到了趙王府裏。跟著趙王說起了江守望。薑林自然知道,自己家雖然是巨富。但是在如江守望這等書香門地出來的讀書人眼裏,那就是滿身的銅臭。所以,不搭理他,倒也沒什麽不滿的。但是這樣的人,要是能為王爺所用,等於如虎添翼。

趙王狐疑地說道“就這麽一個十歲的少年,值得你這麽高的評價?你是不是太多慮了。”一個十歲的娃娃,就算棋藝再高深,可論謀略與心計,能高到哪裏去。

薑林非常肯定地說道“王爺,這人,絕對不是常人。王爺,那日我仔細觀察了此人。此人的城府與心境,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如果能將此人招攬,對王爺來說,絕對是大好事。”

趙王沒有說話。而是叫了莊先生進來。莊先生聽了薑林的話,搖了搖頭“能以十歲稚齡,與海學士下個平手。這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做得到的。這樣的人,將來必定是朝廷的棟梁。可是現在,就算王爺願意放下麵子去招攬,也無用。十歲稚齡,不能入仕。加上京城之中的傳聞。要用,至少也得五年後才用。”

薑林還想說什麽,但是卻也反駁不得。雖然說此人確實是城府與心境厲害。但是年齡擺放在那裏,現在談招攬,為時尚早。

不過,趙王倒是禮賢下士了一回。下了一張請貼,請江守望公子到趙王府做客。

當然,結局不用說,自然是沒去了。不過淳王也沒得罪,委婉地說溫婉這幾日不舒服,不宜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