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六 逃脫(上)

新房裏彌漫了溫馨的味道,外麵有人大聲地叫著“殺人了,快來人啊,殺人了,殺人了啊!”

“有刺客,有刺客……”遠遠的傳來一聲聲的淒厲的求救聲。接著是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

溫婉想著老天真幫忙,現在可是逃跑的好時機,心裏在叫著,老天真幫忙。這話,更容易逃脫出去了。

白世年則是一下彈跳了起來“你好好呆在這裏。不成,這裏是洞房,很可能是這些刺客首先攻擊的地方。你去側廂房。”

溫婉也隨手拿了一件秋香色衣裳穿上。白世年拉著溫婉起了身說道“算了,你還是跟著我一起出去。你一個人呆在這裏不安全。”他擔心這個傻丫頭呆會跑了。

溫婉剛才一聽到說刺客來了,心裏正說著機會來了。感激萬分直叫著老天爺你真幫忙。開始見他這麽說著,直點頭。可是聽到說跟他一起出去,跟著他一起出去還怎麽逃。溫婉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賴道“我腿軟,走不動了。你先去忙你的,我自己會藏好的,不會有事的。”

白世年正認為這是一個最妥善的法子,可惜溫婉確實是腿軟了,動不了了,看著確實是被嚇的。

溫婉趁機說道“你放心,我保證等你回來,我完好無損。”她是怎麽都不可能跟著他去的。

白世年聽到外麵的聲音更大,匆忙出去。溫婉還以為他走了,正想開溜,就聽見腳步聲。抬頭就看見白世年帶出一個身穿藍色披甲的丫鬟走進來。溫婉看了她一眼,那女子對著溫婉的態度。有著鄙視與不屑。

溫婉心裏有著火氣(火一直被憋著),看著那丫鬟。但她不能表現出來,否則這個家夥,非把她帶身邊不可。

白世年走進屋子裏,拿了新娘子的衣裳扔給那丫鬟道:“換上。”白世年覺得這樣,就算刺客摸進新房,也隻會對付新娘子,不會跟一個丫鬟過不去的。

正說著。突然外麵跑進來一人,在屋子外麵急匆匆忙:“將軍,有人闖到上房去了。將軍,老夫人被刺客挾持了!”

白世年心急如焚,看著溫婉不放心地叮囑道:“你小心在這裏藏好。不要亂跑。等我回來,等天亮我就帶你去找郡主。”溫婉忙點頭,表示一定等他回來。

溫婉見他還不走,小心地說道:“快去吧,要是老夫人出事,可就是大事了。”

白世年對著那丫鬟道“照顧好夫人,要是夫人有個閃失,我要你得命。”那丫鬟聽了。這才有些害怕。

白世年摸著溫婉,柔聲道“不用怕,我很快就回來。”

那丫鬟仿佛看見鬼一般地看白世年。將軍什麽時候這麽溫柔了,她還是第一次見。

溫婉嘻嘻笑道“怕什麽,有什麽好怕的。不就幾個小毛賊,我才不怕呢!你快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回來。早去早回。”好象白世年不是要去對付刺客,而是去應酬。

白世年聽見溫婉這話。更不放心了“我馬上就回來。”白世年還是不放心,叫來了六個侍衛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入屋子。白世年是真不放心,可現在總不能抱著人走吧!呆會萬一遇見刺客,可如何是好?

白世年走出去,吩咐外麵的六個侍衛一定要把門戶看緊了。不能讓任何人進來,也不能讓任何人進去。溫婉在裏麵氣得吐血。這混蛋這麽說,不就是怕她逃走。

白世年走後。那丫鬟貼身相隨。外麵的六個侍衛也是眼睛眨也不眨的守在那裏。

溫婉看她寸步不離自己身邊,溫婉還在琢磨怎麽逃脫。是打暈了,還是殺了更好(溫婉不知道,自己心境已經完全變化了)。可是一想到外麵的事情,溫婉很頭疼。

白世年到了上房。才發現事情已經處理完了。白老夫人沒被挾持,被挾持的是白老夫人身邊的老嬤嬤。兩人年歲差不多,老嬤嬤一直受老夫人厚待,也是養得一臉的富態。刺客抓錯了人,將軍府邸的侍衛可不是吃素的。

白世年看著在場的人,祖母安好,剛放下心來。憑借敏銳的直覺與在戰場訓練出來的警覺,想也不想,抽出手裏的劍。擋住了飛過來的暗器。暗器落地後,一柄利劍緊隨而至。

白世年一一化解,見著麵前的人是黑衣人。眼中一寒,這估計又是派來的忍者了:“是誰派你來的?”

來人根本就不應,兩人纏鬥在一起。

旁邊圍觀的人看得心驚膽顫。老夫人抓著自己手裏的拐杖,臉色煞白煞白。身邊侍衛雖然多,可是沒人能幫得上忙。

老夫人顫抖地問道:“侯爺呢?”

刺客中了白世年一劍,白世年也一樣受了傷。刺客想著已然如此,再留下去也殺不了,等待機會吧!

白世年眼看著刺客遁走,想要追上去。可是忍者很快隱沒了。他不放心他祖母,過去問道。見著無事。老夫人擔心地問道:“世年,傷要不要緊?”

白世年搖頭:“祖母放心,隻是一些小傷。好再刺客手的裏劍是沒淬毒的。”如果淬了毒,他這會就沒這麽好受了。

祖孫倆正鬆了一口氣,來人道:“將軍,不好了。侯爺,侯爺被刺客給挾持了。”老夫人沒挾持上,卻把神箭侯給挾持上了。

張義迎麵過來,見著白世年的胳膊上有血。他還沒開口,白世年焦慮地問道:“我爹怎麽樣?”

張義搖頭“那匪徒說,要我們放他出將軍府。他才會放了侯爺。我已經答應他了。”

白世年點頭,不過麵上卻是冷笑,進入將軍府,想要安然逃脫,還真是天大的笑話。

溫婉正急得團團轉。在丁家。三個仆從她都不敢亂動。這外麵六個如狼似虎的侍衛,她要跑得了,那才叫奇怪了。

溫婉正疑惑之間,突然感受到一股冷氣。轉頭,就看見身邊的丫鬟頭歪了。

溫婉沒時間去看死了的丫鬟,隻看見站在她對麵的男人,不,確切地來說。是一個被黑色衣裳包裹的男人。此人手上拿的劍,發出攝人心魄的寒光。

溫婉根本就沒時間去考慮如何,她一看就知道,這該是昨天逃跑的那個忍者。在忍者手裏的劍刺向她的時候,溫婉冷靜地問道:“あなたは誰?(你是誰?)”

黑色男子一怔。反問一句:“あなたは誰ですか(你是誰?)”

溫婉扣動手腕上鐲子的暗器,眯眯笑著道:“私は優しく,大齊の尊い王族の娘あなた達の前に、の人(我是溫婉,?大齊的尊貴郡主,之前被你們刺殺的人)。”

在這句話落下後的同時,從鐲子裏射出十二根毒針。兩人隔得太近,隻有三步遠,加上刺客被溫婉這一句分了一秒鍾頭的神。刺客沒有躲避掉。

男子麵上帶有惶恐之色。用著蹩足的漢話問道:“你是,溫婉郡主?你怎麽會用我們的語言。”

溫婉笑著說道:“私は日本語が話せ、何がおかしいの(我會說日語,沒什麽好奇怪的)。”

黑衣麵帶驚懼:“這不可能。”敵國的一個郡主,竟然能用他們京都的語調說他們的語言,還不奇怪?可是,沒人給他解釋。

溫婉看著全身發黑的忍者,一笑。都說忍者多厲害,沒想到。竟然被她幹掉了一個。溫婉很有成就感。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受的苦沒白受了。他卻不知道,忍者是因為受了傷,剛才殺外麵六個侍衛跟丫鬟的時候,牽動了傷口。否則,在殺死丫鬟的下一秒,她也死了。

溫婉本來還想換一身衣裳。可又怕白世年突然蹭回來。到時候就沒法子逃脫掉了。溫婉迅速整理一下,摸了出去。剛出門,就看見六個倒在地上的侍衛。全部都是割破了喉嚨。溫婉本來想換一身侍衛的衣裳,可是這些侍衛全部都是人高馬大,哪裏是她能穿得下的。

夏天亮的早。溫婉饒出喜房的院門。溫婉看著已經微微亮了的天了。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溫婉深呼吸了兩下。趁著天色還早,四周亂,趕緊逃跑是正理。

古代的建築格局都是有著規定的。溫婉走了幾分鍾,一看格局就知道不是神箭侯府裏。這裏肯定是將軍府。溫婉確定了大致的方向,朝著外麵走去。

因為有刺客,將軍府裏,到處都是士兵(白世年的侍衛兵)。但溫婉還沒摸出了內院,就被一個士兵叫住了。溫婉說她是將軍夫人的貼身丫鬟,出來找水,找著找著迷了路。

在將軍府裏,因為都是從沿海回來的人。規矩也沒那麽多,見著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加上做路也是若不經風的模樣。雖然沒能仔細看到臉,但也沒認為她也是刺客。隻是告戒她不要亂跑,現在將軍府裏很亂,也很危險,讓她趕緊回去。溫婉堅持,侍衛才指了水房在哪裏。溫婉道謝後,沒走十分鍾,又遇見一撥侍衛。

溫婉心裏叫苦,怎麽這個鬼地方,戒備這麽森嚴。這麽多侍衛巡邏,比她的郡主府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作者話:對於情節女主性子什麽的,我本不想多說什麽。因為我已經得了一個經驗,說得越多,被罵得也越凶。不過到最後,我還是忍耐不住想說兩句。

我寫這本書的原意,就是不想寫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所有男人就圍繞著她轉的女主。我寫的女主,會有很多缺點。就算等到女主越來越強大,也一樣會有很多缺點。想不信任人,沒安全感這些,不是說改就改得了的。

而男主角,我也沒打算寫沒了女主他就活不了的人。很多人都說男主是一直愛著女主的。其實不然,到成親再見之前,他隻是很懷念,一直在追憶,而不是愛。至於說男主狂妄,自傲等。一個二十二歲的正二品大將軍(相當於現在的軍區總參謀長),他有資本狂妄自傲。但這份狂妄與子傲他能把握好。否則他不會一回到京城,行事就開始低調。

當然,就如人說的,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看文,肯定會形成自己的看法與觀點。我在這裏,隻是闡述了我寫男女主角的本意。

當然,我也承認在處理這段情節的時候是沒把握好。咳,對於感情戲,我確實不大擅長。下次再寫感情戲,一定慎重慎重再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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