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四 江芸芸

求大家粉紅加更。

夏瑤忙舉手投降“郡主,我輸了。郡主的棋藝確實不同凡響,奴婢我自愧不如。以後當得繼續多練。”

溫婉抿嘴一笑,轉頭聽見侍女說淳王妃路過進了宮,想過來跟郡主敘敘舊。溫婉聽了,並沒有站起來去迎接。隻是在人進來的時候,才笑著站了起來。

夏瑤說話的聲音,讓進來的兩個人聽了個正著。

溫婉見著跟隨在淳王妃身後的女子一眼。隻見那女子梳著一高髻,頭上插著點翠鳳釵並寶石牡丹花瓚,著水紅色灑金長襖,下著蝶紋玉裙,如盛開的牡丹一般嬌豔,美麗。

溫婉瞄了一眼以後,沒什麽特色,長相還可以。其他暫時不做評

夏瑤看了,倒是怔了一會。那女子眼裏帶有一股傲,那是一股與生俱權來的優越感所散發出來的傲氣那時候的郡主是裝傲(裝傲人緣不好,不怕露陷),此女是真傲。全身上下,要說相象,也就這點勉強算得上。倒不是找的什麽替身。

江芸芸一路走來,見著富麗堂皇的宮殿,裝扮的卻是如此樸素。心裏正嘀咕不已。再看著了溫婉。隻見溫婉梳了雙螺髻,戴了兩朵指甲大小的赤金鑲琺琅丁香絹花,耳上著一對赤銀珍珠墜子,穿著一朱紅色的杭綢素麵長襖,下著湖水綠月華裙,再無其他首飾,非常的淡雅。

江芸芸看著溫婉的穿著,暗暗嘀咕,這穿著打扮的,怎麽連王妃身邊的丫鬟都不如,這郡主,行事怎麽那麽奇怪。

溫婉現在比以前改了不少。如今出門,她著裝都要想一想,也會很講究。雖然不奢華,但也沒以前那麽簡單。配著的首飾·以玉與珍珠為主,寶石赤金首飾自然也會帶,顯富貴嘛!不過在永寧宮,著裝都是很隨意·能簡潔的都非常簡潔。但細布葛衣等,溫婉從回來後,聽從了夏瑤的建議,沒再穿了。

溫婉把江芸芸眼裏的異動看在眼裏,筆畫了幾下:“郡主說,不知道江姑娘會不會下棋?如果會的話,郡主想要跟江姑娘下盤棋。她跟我們下棋·不得味道,不知道江姑娘能不能賞這個臉。”

江芸芸聽了看著淳王妃,王妃的心沉了沉。她可是知道,觀棋如觀人,芸芸毛毛的性子還有待打磨。正要考慮怎麽用委婉的法子拒絕。

江芸芸也知道溫婉是燕祁軒的救命恩人,位高深得皇寵。要是連這點請求都不應,太說不過去了。而且她也想跟溫婉打好關係。雖然王妃沒應,但溫婉笑盈盈地望向她·江芸芸眼裏也有了雀雀欲試。

夏瑤輕笑道:“王妃,難得碰上一個。王妃就答應了吧!江小姐也想跟我家郡主對兩盤呢!”

淳王妃心裏如堵了一口氣,芸芸都這個模樣·要拒絕也太不給溫婉的麵子了。雖然她不懼,但她怕王爺起什麽波瀾。

溫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江芸芸低頭一看,倒是愣了愣,棋盤竟然用玉雕刻而成,棋子也是用白玉與黑玉雕刻的。看那成色,都是上等的玉種,與溫婉身上所穿的衣著相比,一個天一個地。

溫婉執白子,江芸芸執黑子。王妃隻聽聞溫婉的棋藝好,卻從來沒跟溫婉下過棋。

對於棋藝·她不算精通,但耳熏目染,棋藝也不低。耐著性子,在旁邊看。

可越看,她越是焦慮,因為溫婉節節敗退。江芸芸卻是一往直前·隻瞧棋,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溫婉下棋下得很慢,好象每走一步,都要費盡所有的心思。不時對著江芸芸笑了笑,表示歉意的意思。

最後,溫婉輸了二個半棋子。江芸芸麵上不顯,但眼裏的傲然掩都掩藏不了。因為這是她放了水,為的是不讓溫婉難看結果。溫婉自然是看出來,笑得也越發的甜了。

溫婉笑了笑“江小姐棋藝真是高超,我們郡主甘願認輸。”

“郡主太客氣了,其實郡主棋藝也不俗,隻是下得比較少,有些生疏。要是郡主多多練習,就會好了。”江芸芸笑吟吟道。

溫婉奇怪地看了周圍幾個侍女,幾個侍女都跪下來:“請郡主恕罪,我們棋藝實在比不得郡主。”溫婉寒了一張臉,搖了搖頭揮了揮手,幾個人起來退到一邊去。

江芸芸被溫婉的氣勢給鎮住了,心裏突突的,臉上也一下難看起來。不過見著溫婉不在意,她也不好多說什麽。

溫婉筆畫了幾下:“今天多謝江姑娘賞臉。王妃,郡主說,她還有事,就不叨嘮你們兩位了。”溫婉這樣,非常不客氣

王妃帶著江芸芸,出了宮,上了馬車。

“姑母,那尊貴郡主,怎麽穿得這麽奇怪?不是說她最得皇上的寵愛,怎麽會穿得那麽簡素?”江芸芸有些奇怪地問著王妃。

王妃小心地問“她一貫都喜歡素雅,穿得簡樸淡雅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對了,你剛才跟他下棋,有沒有感覺著,他的棋藝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江芸芸搖頭,眼裏閃過一絲嘲笑“姑母,我看她身邊的人都在糊弄她呢!郡主的棋藝,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剛才要不是我放了水,哪裏還要一刻鍾,連半刻鍾都不要我就可以贏了。我還聽說郡主常常跟皇上下棋,就那棋藝,也就隻能湊個樂吧!”。

王妃錯愕地看著自己的侄女,她侄女在江南也是有著才女稱號。如果不是她事前知道溫婉棋藝高超,也許就會信了溫婉的話,可是現在,溫婉的棋藝,連當今天下棋道高手的海老都隻能與之下平。而她侄女,卻還在那批判別人的棋藝不行。

王妃不死心地問了一句:“你沒發現什麽奇怪之處?”

江芸芸奇怪地看著王妃:“沒有啊,有什麽奇怪之處。”奇怪也就是下了一顆子要想半天的。江芸芸卻是想不明白,要想讓對手能不著意地認為贏棋,比自己贏棋要困難多了。

王妃眼角突突,心裏劃過一絲不妙-。總覺得溫婉這麽做,有什麽深意。溫婉到底看出來多少了。

淳王妃還沒進王府,淳王收到溫婉傳過來的一張條子‘目光短淺,自以為是,無眼色,心胸狹窄,好榮華,不為良配,

淳王把單子給王妃看了,對著她問道:“對於溫婉的評價,你怎麽說。你今天是跟她一起去的。”

王妃自然是不應承這樣的缺點:“缺點是有,但也沒有她說的那麽差的,以後好好**就是。王爺,芸芸是祁軒自己求的。要是忤逆了兒子的意思,到時候萬一又入了迷障。”

淳王搖頭:“郡主之所以要與她下棋,是因為從下棋裏可以看出很多東西。我對於兒媳婦的要求你也知道。目光短淺,無眼色,心胸狹窄,好榮華,不該有的缺點她全都有了。身處我們的位置,絕對不可以要一個目光短淺、心胸狹窄的人為兒媳婦。”

王妃有些著急:“那該怎麽辦?現在話都遞出去了。”她就知道,溫婉見不得她好。這個該死的。

淳王笑著說道:“這有何難,讓她為第一側妃即可。這個位置,也不埋沒了她。當初是看在你的麵上,祁軒又能移情於她不再傷心,你也答應了,看在你們是姨甥兩人,我才沒說什麽。如果你開不了口,你就說,我已經看好了世子妃的人選。婚姻大事,媒妁之言,我們也沒許諾言。諒她也沒話說。”

王妃有些糾結:“可讓芸芸為妾,我這心裏······”

淳王轉而倒是一笑“溫婉不是說她好榮華,要不這樣,你去問她一問,就說我剛才說的話。要是她不願意,我們給他擇一佳婿,到時候再給她置辦一份厚重的嫁妝。她要是自己答應,也沒話說不是。”

王妃左右為難,對於溫婉給她出的難題,她心裏非常惱怒。溫婉的這一橫插稈子,讓他們姑侄生了嫌棄。

她不想讓侄女為側室,可是現在這個樣子,不想委屈也不成了。因為,如果沒有皇帝的聖旨賜婚,真來個生米煮成了熟飯,丟了名譽,當了側妃以後也出不了門。娘家還不怪罪死她。

溫婉這是用皇帝在壓她。她必須遵從。這個女人,果然是個惡毒的,自己得不到,也不讓自己如意。幸好自己頂住了壓力,否則如果真讓她入了門,王府裏哪裏還有她站腳的地。

淳王妃先讓燕祁軒去跟淳王說一定要娶芸芸。可惜燕祁軒本來就隻是為作戲,也沒一定要娶江芸勻為妻。跟淳王一提,被淳王的一通道理服了。

淳王見著自己的兒子,微微歎氣一聲:“從明天開始,你一半時間練字,一半時間學習打理庶務。你明年就要成親,不能再什麽都不懂了。”

也從那天開始,淳王花大力氣教導燕祁軒。

淳王妃在燕祁軒這裏使不上力,隻得跟江芸芸說了。江芸芸雖然傷心,卻還是應了。

王妃心裏憋著一口氣出不來。她選好的兒媳婦,被溫婉三言兩語否決了。這個女人,就是看不得她好。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