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無賴上(夏尹棠打賞和氏璧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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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看白世年不說話,故意上下打量一翻,然後說道“不過,說你克妻也不對。你如今有媳婦有兒子。得要好好珍惜。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否則,容易折福。”

白世年一噎,立即解釋道:“孩子是抱養的,不是親生的。”

溫婉聳聳肩,卻沒說任何的話。

白世年赤紅白臉“你是想用這個做借口,否決了這門親。不想認這門親了?”

溫婉反問著“你說呢?我不承認,我不嫁,你能怎麽樣?你去告訴天下人,我是替嫁。可惜你不要忘記了,那時候我正在皇宮裏重傷,昏迷不醒。你覺得你的話,有人信。天下人會相信皇室,還是相信你?”說完,還不忘記用手輕輕地撫摩著額前幾根碎發。

白世年心口一緊“你真不願意認這門親事?”想著剛才皇帝的話,這會溫婉也說同樣一句話,白世年心下有些著慌。都到這份上了,還不願意。溫婉到底是怎麽想的。

溫婉眼露不屑“你覺得我應該要嫁給你嗎?以你現在的身份,你配嗎?”

白世年眼裏有火光“你說我不配?你竟然敢說我不配?”

“一個二手貨,也想娶我。做你的白日夢去了。”溫婉冷嘲。那神情,卻是再真摯不過。

白世年突然有一瞬間的慶幸,真的,他相信,如果他真與戚氏圓了房,真生了兒子,他跟溫婉,一輩子都不可能的。想到這裏。白世年放緩了聲音道:“我雖然娶了戚氏為側室,但我從來沒碰過她。從跟你成親以後,我再沒碰過任何的女人。我答應你,這輩子就守著你一個人。我兌現了與你的諾言。這六年,我沒有任何的女人。”

溫婉愣了一下,轉而譏諷道:“說得比唱的好聽了。你兒子是土堆裏蹦達出來的?還是·你甘願戴了綠帽子?扯謊也不找個好的。”

白世年輕輕吐了一口氣:“我剛才已經說了,兒子不是我的,是收養的,不是我親生的。邊關的人都知道。這個做不來假的。”咳′為什麽他麵對溫婉的時候,就沒底氣呢

溫婉將白世年從頭到看腳,迸射出一句:“你受傷了,所以不能人道了……”

白世年氣得要吐血,當下將人摟在懷裏。

溫婉錯愕了十秒鍾。不要怪溫婉遲鈍了,實在是這麽多年,還沒人如此大膽地對他。溫婉反應過來·鬱悶得要吐血。

剛覺得他長進了不少,沒想到還是一成不變,還是那副色狼模樣。為什麽每次一見這個人,就要被占去打便宜。溫婉怒吼道:“武星。”

“膽敢冒犯郡主,死。”武星大怒,竟然敢在這裏對郡主不敬。武星的劍對著白世年刺去。一出手,就是殺招。

白世年聽見溫婉叫後,也沒有把溫婉放開·甚至對著他刺殺過來的劍都不避開,冷哼一聲“哼,沒聽說過兩口子親熱·還來什麽鬼冒犯了。出去。”

武星剛才那全都是虛張聲勢,之前的事他都已經知道了。別說殺了,他都不敢傷了白世年。武星聽了白世年的話,立即收了劍。

武星看著溫婉,溫婉臉漲得通紅,但卻並沒有沒反駁。武星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對望一眼,現在這個,是什麽情況。他在這裏不是多餘的。應該出去吧

白世年見溫婉想要說話,咬她耳朵邊邊·吹著氣:“媳婦,你你要不說我們是兩口子。不叫他退下,我就告訴她們,恩……”這個恩子,充滿了威脅之意。

武星的耳力是一等一的。他聽到著話,趕緊把頭低下。他實在是沒想到·兩人真洞房了。洞房了,還能不嫁嘛。所以,武星當自己是沒帶耳朵的。老實地等候著溫婉的吩咐。

溫婉驚得瞠目結舌,不知道做什麽反應。這種下三流的手段,他卻能理直氣壯地說出來威脅。這會終於知道,這家夥為什麽能老打勝仗了。完全就是個不要命的,也是個不要臉的。你想,一個連命跟臉都不要的人,可不就天下無敵了,能不打勝仗嘛?

溫婉當下又氣又怒地看著白世年,沒奈何轉頭道“你出去吧,放心,他不會也不敢對我怎麽樣。我跟他,有些往事要談談。”

武星聽了,立即退出去了。走出去的時候心裏還嘀咕著,郡主為什麽就不嫁。雖然白世年有些霸道,但跟之前的那些小白臉可強多了。

白世年見著武星退出去後,在溫婉耳朵邊上曖昧地說完,不忘舔了兩下“小狐狸,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

溫婉的臉,成功地紅了。掙紮了兩下,卻發現白世年將她禁錮了。白世年感受到胸前的柔軟,當下忍不住說道:“比六年前大了很多。也不知道那胎記有沒有也跟著長。”

溫婉剛想開罵,嘴巴也被堵住了,因為缺氧,臉通紅通紅。

這麽多年來,溫婉唯我獨尊慣了。如今,如今竟然有人明目張膽地吃她豆腐。一下呆滯了。都忘記反應了。

溫婉一直等到有一硬硬的火熱的東西頂著她的大腿。溫婉憤怒地想要嚎叫。不過還記得外麵有人,現在也不適合讓外麵的人知道自己的態度到底如何。低聲咆哮道:“白世年,你個混蛋,我要殺了你。”溫婉是真被氣著了。這個混蛋,是不是也是一個隻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這個模樣,他怎麽能守著六年。情報應該是假的吧或者這個家夥,太會隱藏了。就這個模樣,能守六年。

白世年見著溫婉這麽大反應,笑得很得意,不過他還知道場合,沒大聲笑,隻小聲說道:“這下你相信我很正常了。要是再不相信,還可以繼續。”

溫婉的臉漲得通紅,這個混蛋。這個混蛋是對外那守身如玉,不近女人身的白世年?不是之前的情報有誤,就是被鬼附身了。

溫婉甩開這些念頭,覺得丟人啊,就這麽被鉗製住了。她怎麽在這個混蛋麵前,就接二連三的吃虧呢,老被占著便宜。溫婉不想被外麵人聽見。隻得恨聲道:“白世年,你混蛋。你竟然跟我耍流氓。”

白世年很無辜地說道:“明明是你說的,我不能人道。我現在隻是向你證明,我是個很正常的男人。所以,你不能怪我對你不尊敬。因為這個是最快的法子。”

溫婉被噎住了。這麽多年,都是別人順著她習慣了。有誰敢對她不敬。沒想到,今天卻碰到了一個潑皮無賴。不對,是一個腹黑。

白世年卻沒再繼續耍無賴,隻是用滿是厚繭子的手,撫摩著溫婉水嫩嫩的臉,咯得溫婉臉疼。

白世年在溫婉再次發飆前,把溫婉摟在懷裏。喃喃地說道“媳婦,六年了,六年了。這個場景,我每天都做夢夢見,每次在夢裏見到你。可醒來,卻是空****的。今天,終於不再是做夢了。媳婦,我真的好想你。如今,能抱著你,感覺都跟做夢似的。”

溫婉想著那時候以為白世年死了,做了噩夢,夢見白世年來跟她道別,就告訴她說,他一直在想她。想到這些,溫婉的手抖落了一下,也不再反抗了。任由白世年抱著她。窩在白世年寬闊的胸膛裏。

有一瞬間,溫婉在想著,就這樣順從了算了。再倒騰下去,她也累得慌。不過,這麽多年深在重重的危機之中,讓她不敢抱有僥幸的心理。要是就這麽算了,這麽順從了白世年。怎麽舒服皇帝外公,怎麽讓外麵的人相信她是失憶。前麵做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她要的東西不僅拿不到,還會埋下極大的隱患。這個隱患一旦落成,她需要要花十倍甚至更多的心血去補救,還達不到原來要的效果。

白世年看著溫婉“我答應過你的事,我一直在遵守。你相信我,我真的沒碰戚氏,孩子也不是我的。你要不相信,你可以去查。那孩子,是戚氏抱養的。”

溫婉低著頭,言語有些深沉“能跟我說說,這話,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到底,還說了多少的胡話啊”溫婉很悲憤。她當時到底說了什麽話呀。往日裏喝酒醉倒,她從來不會說胡話的。那日人品大爆發,廢話那麽多。

“你說,隻要我不背叛你,不會愛上別的女人,不娶別的女人為妻,一輩子守著你,隻要我能做到,你會一輩子對我好。你還說,我們夫妻,要愛對方一生一世。”白世年看著溫婉震驚地樣子,知道她是真忘記了。沒想到,自己記了六年的事情,她卻是忘記的一幹二淨。

溫婉傻眼了,這確實又像自己內心的話。很矛盾,這怎麽回事。在古代妻的意義重大。妻是娶,妾是納。沒有娶妻的男人其實跟現代的單身漢的意義是一樣的。嫡子才是傳承家族興奮的根本。這個人,竟然會為了一句戲言,堅持著這麽多年,真的,不容易。還堅持做了六年的和尚,溫婉覺得,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麽她會對他說這些。

“你放心,我一定會求皇帝賜婚的。”白世年以為溫婉在糾結,皇帝答應不答應這事。

溫婉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