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比試(下)

夏影趕緊走過來,給溫婉拍了拍背。溫婉順了氣以後,怒了:“你個混蛋,你要再敢占我便宜,我真抽死你?”

不說白世年,就是夏影對於溫婉這樣麵上厲害,內裏軟弱,隻有笑。也不想想,溫婉若不是這樣的性子,她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灝親王卻是哈哈大笑:“皇上,你這花拳繡腿,可就太謙虛了。哈哈,不愧是我皇家女,就我皇室大打長了臉麵啊!”

皇帝笑了下,麵色很平靜,好像說,剛才他就是謙虛。溫婉本就厲害了。咳,皇帝真感慨,為什麽溫婉不是男子。是他兒子。

第三場是比武,這是真正的比武功。

溫婉想了下後,問了一下夏影。轉而道:“上次,是聞躍第一。姓白的,如果你贏了聞將軍,再比。贏不了,再跟陳將軍比試。比試之中,點到為止。”溫婉是不想比試的時候,見血。

聞躍看著溫婉道:“郡主,刀劍無眼。既然比試,就應該拿出真功夫,點到為止,就好比喝清水有什麽意思。還不如不比?”

溫婉看著白世年:“你看呢?”

白世年要在溫婉麵前弱了氣勢:“無妨的,你放心,我會贏的。”

對麵的聞躍聽到白世年的話,眼裏的怒火掩都掩藏不住。什麽意思,把他當成無物不成。可惡的家夥。看他等會這麽把他他打得他跪地求饒。

溫婉撇嘴,不過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侍衛都奉上了武器,白世年擁的是一把秋水劍,聞躍的是一把長槍,都是利刃。

溫婉看著兩人拿的都是殺傷性極大的武器。張了張嘴,可是話到嘴邊。他們自己都同意了,她再反對不好。溫婉想了下。讓夏影去問皇帝。請皇帝拿主意。

皇帝的話。既然比,那就見真章。但不能下重手。也就是說,不許弄成重傷。

武試,以半炷香為限。兩人的武功。溫婉知道很厲害,夏影說旗鼓相當。那就看看怎麽以個旗鼓相當。

最先出招的是聞躍。槍尖發出一片寒光。溫婉都感覺一股淩厲之極的勁風正向著白世年撲去。白世年心念轉動奇快。長槍和秋水劍相交,擦出一片火。

聞躍攻勢淩厲,但是他的槍想要向前推進一寸都是艱難之極。兩人你攻我守。你守我攻。誰也占不到便宜。

溫婉嘀咕著:“你還真說對了。兩人的武藝,還真是旗鼓相當。”

夏影輕笑了一下:“雖然武功旗鼓相當,但是,這一局,肯定是白將軍贏的。”

溫婉雖然對武藝不大熟悉。但是看得出來,半柱香的時間過去。聞躍有些急躁了,出招更為淩厲。但是白世年卻是穩若泰山。功夫差不多。但是著心性,差了些。

溫婉正在想著事,就看見聞躍刺了白世年的左胳膊一槍。當然,聞躍自己也受了白世年一劍。聞躍痛苦的表情,很明顯傷勢要比白世年重。白世年手上了傷,卻是麵不改色。

溫婉看著白世年左手上,流出血。夏影在旁邊看著,郡主眼神連個波動都沒有。咳,郡主也賊無情了些。夏影深深為白世年鞠躬一把。

其實溫婉心裏惱火著呢,隻是不流於表麵而已罷了。不過見著白世年開始處於上風,雖然有些小傷,但是要贏應該沒問題。於是轉身,組合南北離開了比武場地。

夏影見著溫婉要離開,有些詫異。溫婉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不是說白世年肯定第一。那還有什麽好看的。先回側殿,把這身衣裳換了。”

真正入了比試,白世年也不可能去關注溫婉。等他比完以後,發現校場上,已無溫婉的影子。

溫婉會後殿換衣裳去了。夏巧給溫婉盤頭發。夏影走過來道:“郡主,白將軍得了第一。白將軍騎射、武藝三項全部都是第一。”

溫婉聽了,也沒個反應。在首飾盒裏挑選珠釵。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要不三項第一,隻一個結果,沒誠意。

一行人比試完了以後,被引到了文徳殿裏。在文徳殿裏,第二關,文比。

一行人到文德殿,先給皇帝行禮。皇帝沒發話,靜候。眾人也就老實地在那裏等候。一會,聽見外麵的太監叫道:“郡主到。”

溫婉已經換了著裝,換回了女裝。一走進來,大殿裏的幾位將軍,都是一愣。白世年的眼睛卻是閃亮閃亮的。

溫婉頭戴珍珠螺旋頭麵,綰著七寶珠釵;項上戴著金鑲珊瑚項圈,項圈紅黃相映成趣;身穿杏黃色彩繡祥雲紋華服。與剛才的英姿颯爽不通,如今的溫婉,雍容華貴。

“郡主跟那天的那個宮女,不是同一個人呀?”鮑寶剛自言自語著。此時雍容、華貴、氣勢逼人的郡主,怎麽也不能與那天的醜醜的宮女相提並論啊。

溫婉聽到他小聲嘀咕,一記利箭般的眼神掃射過來。鮑寶剛心一震,竟然莫名湧現出一絲恐慌。待溫婉回轉過頭。鮑寶剛鬆了一口氣,心裏暗暗嘀咕著,這才是真正的皇家威儀。上次真是走眼了。不對,應該說,郡主怎麽那麽多變呢!

皇帝看著溫婉,覺得臉上特別的有光。

溫婉清冷地說道“第一局,比詩詞,兩人各寫一首詩詞;第二局,比書法,由我來評判誰得書法最好;第三局,比棋藝,也是與我對弈。”

溫婉飽含威嚴的聲音,讓鮑寶剛暗暗咋舌,跟那日的宮女整的是一個天一個地啊。他怎麽就那麽眼拙呢!

溫婉說完,很平靜地看著白世年:“聞將軍與陳將軍都已經賦詩一首。就不用再重複比試了。為了以示公平,你所作的詩詞,我的要求,大氣、有深意。”

“好。”白世年沒有任何推辭。白世年想了好一會揮筆而下:少年奇氣稱才華,登岱還浮八月搓。我定玉龍亦無負,清尊安寧百姓家。

溫婉想了下:“大氣是有。也很愛國,卻太直白了。隻能算。恩……算第二……”其實若是開頭一起。白世年這首詩,肯定得第一。

白世年也沒在意,第二就第二,其他五項第一。這個屈居第二,反正是穩穩當當地進入下一局。白世年看著溫婉。笑著說道:“也請郡主,為我們寫詩一首。瞻仰瞻仰君主的風采。“

溫婉冷冷地看了白世年一眼,思考了好一會。才下筆:東風無一事。妝出萬重花。閑來閱遍花影,椎有月鉤斜。我有江南鐵笛,要倚一枝香雪,吹徹玉城霞。清影渺難即,飛絮滿天涯。飄然去,吾與汝。泛雲槎。東皇一笑相語:芳意在誰家?難道春花開落,又是春風來去。便了卻韶華?花外春來路,芳草不曾遮。

白世年雖然輸了,可是眉眼也是上翹的。

第二關,溫婉的要求是:“字。”所謂觀字如觀人。

侍衛抬來桌子,宮女鋪開紙張,研墨。

聞躍的字,粗曠,氣勢磅礴。

陳阿布的字,恩,勉強能入眼。

白世年提筆揮灑而下,寫得就是剛才溫婉所作的那首詩。寫出來的字剛勁有力,豪邁大氣。比溫婉上次在羅守勳那裏見到的筆墨,更甚一籌了。

溫婉撇嘴,這個家夥,倒是會取巧,用這等方法來討好自己。溫婉手一招。夏影端上早就研製好的墨,放在桌子旁邊。

溫婉右手拿起筆,蘸好墨汁,揮筆而下。寫的是溫婉最喜歡的春花秋月夜,用的是正體字,字寫得清雅娟秀。寫完後,放下筆,夏影把寫好字的紙挪開,又取來一張宣紙。

溫婉左手拿起筆揮灑而下,聚精會神地寫著。寫的是水調歌頭,用的是狂草。寫完後,喘了一口出氣,額頭也全都是汗,整個人像是要虛脫一般。夏影立即扶了她到一邊坐下,用手娟給她擦著汗。

其他幾個人也都紛紛讚歎著。隻見溫婉的草字寫得筆力險峻,雄健渾厚。十多年,可不是白花功夫的。勉強能擠入一流水準。

蘇相看完後,讚歎道“好字、好字。”

皇帝麵上很是得意。灝親王也覺得溫婉給他們漲臉。不過,灝親王奇怪地問著“你怎麽沒有用你最擅長的顏體。”

溫婉笑了搖了搖頭,表示寫了兩種就夠了。讓旁邊的人都很驚異,這話的意思,是溫婉掌握了三種字體。

聞躍此時才知道,溫婉不是浪得虛名的才女。而是確實是真有才學的女子。枉費他以前一直以為,郡主隻是吹捧出來的。這樣的例子,在京城裏,數不勝數。而且

陳阿布看著溫婉寫的兩種字,眼神很是複雜。他如今也算有些自知之明了。今天的比試,沒他啥事了。溫婉郡主才名遠播,不是浪得虛名的。雖然不甘,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戚泉說過他是一位猛將,白世年是一儒將。白世年比他多了一份韌勁,也多了幾分隱忍。以往兩人比試,他一直覺得與白世年不相上下。但如今,他不得不承認,白世年的武功比他高出一截。

瞧著這狀況,他完全就是來充數的。當然,雖然他意識到這個,但是他也不希望白世年贏。白世年贏了,得了溫婉郡主的助力。再無人阻擋得了白世年的腳步了。

“皇上,郡主現在已經無力了,需要歇息一會。”夏影看著溫婉像是體力透支的樣子,忙跟皇帝建議著。

皇帝自然是答應了“好,”

“世年,這個,寫個字怎麽看起來像是打了一場仗似的。誰贏了?”鮑寶剛有些看不懂,而且那字,龍飛鳳舞,也看不懂。

“自然是郡主贏了。”白世年淡笑,嘴角一直在上揚著,顯示心情愉悅。反正不管怎麽比,溫婉,他死也不會放手的。

鮑寶鋼見著溫婉寫完字,還需要婢女扶,嘟囔著:“怎麽寫個字,也能虛弱。”當然,他可沒敢說郡主嬌弱。剛才都下場了。

第三關:棋。

聞躍在溫婉手裏,下了半個多時辰。溫婉暗暗琢磨,自傲,心性浮躁,急功近利。

陳阿布,溫婉手裏半刻鍾都不到,敗下陣來。

跟聞躍與陳阿布下棋,溫婉還算手下留情。不過跟白世年盤膝對坐,溫婉的臉就沉著,顯然她心情很不好。

所有人都看得出溫婉的不願意。蘇相摸著胡須,他覺得還好啊!怎麽溫婉這麽反感白世年。中間的故事到底有幾多許啊!

溫婉心情不好,可就沒有前麵兩局的溫和。下棋的時候招招狠辣,步步緊逼,毫不留情。擊得白世年步步退讓,好不狼狽。

半個多時辰後,溫婉就把白世年殺得潰不成軍,自行認輸。

白世年放下棋子,心情愉悅地看著溫婉。見溫婉仍然繃著一張臉,知道她心情極度糟糕。白世年有些不明白溫婉。那天,他明明感覺到溫婉是願意的。為什麽現在又反悔了。還真是如人所說,女人心,海底針。別猜別想女人的心,要猜要想累死人。

可是,心情再不好,結果也不會改變。

第三局,老相爺宣布,白世年第一,聞躍第二,陳阿布第三。經過綜合評論。第一局,陳阿布淘汰

白世年問著溫婉道:“第二局。比什麽?”

溫婉冷漠地看著白世年:“第二局,賭運。我這裏有一枚銅錢,我們就來猜這銅錢落地……”溫婉從懷裏取了一個銅錢出來,給大家看。是最新一批銅錢裏的一個。

白世年有些疑惑,這可就完全憑運氣了。溫婉看著兩個人:“我把這枚銅錢拋出去。你們要讓他們立著。誰先來。”

旁邊的人都看著溫婉,銅錢掉下來,不是正就是反,哪裏可能會立起來。這不明擺著不願意嫁。眾人刷刷地看著白世年與聞躍。

聞躍一下就知道,溫婉這是在刁難了。讓銅板立這,這該是多麽艱難的事。

“好,就這樣定了。”一直沒言語的皇帝,一錘定音。皇帝金口玉開,兩個人不答應也得答應。

白世年看著溫婉,想從溫婉身上看出端倪。可惜,溫婉卻沒理他。溫婉此時的全部注意力全都在手上的銅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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