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暴風雨前夜

川田在華夏樂不思蜀,流連花叢的同時,一邊對蕭琳念念不忘,一邊對黎易傾垂涎不已。

秦玉做事夠狠夠絕,確認她無法再掌控蕭琳之後,她就開始給蕭琳挑選一個有錢無權的夫家,川田是一個人選,可是他現在還沒玩膩曾曉,所以他滿口支支吾吾,並沒有給她明確的答複。

賀明和曾曉的婚姻名存實亡,曾曉現在是川田的情婦,賀明在外紅顏知己無數,唯一維係這他們名分上的關係的是賀曾兩家的共同利益。

曾曉怎麽會和ta的川田扯上關係?

——川田竟然敢玷汙她心目中唯一的淨土。

川田發泄一次過後心滿意足地趴在曾曉的肩窩處,身下是一具柔軟的身子,日國的女人太過順從,久了就厭煩了,而他那個身份高貴的妻子,日國男人的自尊心讓他無法接受。

曾曉咬緊牙關,直到口腔裏出現鐵鏽味。

曾曉為了賀明什麽事情都做過了,包括學習某些動作片裏讓她覺得不恥的動作、技巧,但是賀明很少碰她,她一心一意,卻被賀明當做禮物送出去,她現在恨不得扒他的皮啃他的骨。自從知道蕭琳受到川田的騷擾,她就主動把川田勾引走了。

川田迷戀她的某些時候的大膽熱情,她趁這個時候讓他放下蕭琳,雖然她知道川田表麵上答應,實際上是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他對蕭琳還是想著的。

川田恢複力氣,被下的手放肆地摩擦曾曉的細腰,一邊道:“寶貝,你今天真熱情。”

“川田君,我想求你一件事兒。”

川田不答話,一個窮小子能夠勾搭上千金小姐,又等身份水漲船高之後脫離妻子的掌控,川田顯然不是一個滿腦子精蟲的草包。川田伸出手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出來點燃,吐出一口雲霧:“寶貝是想讓我教訓你的丈夫?”

曾曉環抱住川田的腰,然後在他的側腰敏感處用臉蹭了兩下。

“不,我又不愛他,教訓他會讓川田君難做吧?”

隻聽一聲口水的吞咽聲,川田聲音黯啞,被下的手更加流連了幾分,“那寶貝兒你喜歡誰?”

“當然是川田君你。”曾曉十分懂得這種時候怎麽讓男人心甘情願答應她的條件,更加不留餘力的嬌魅嗔笑,故意讓被子滑下來一些,露出雪白的肩頭和背部。

“我隻是想讓川田君擄來一個女人。”

“沒想到寶貝心眼這麽小,她對你做了什麽?她不會和華夏政治扯上關係吧?”

“怎麽會?她不過是一個走運的商人。”

關鍵部位被曾曉抓在手裏,曾曉在這情事上的開放比日國的女人更甚,溫柔鄉、英雄塚,更何況川田不過是個心計略高些的普通男人,曾曉展現給他的是嬌小而順從,這極大膨脹了他大男人的野心,所以現在他對曾曉說的深信不疑……

“寶貝,我幫了你,有什麽好處?”

曾曉媚眼如波,“川田君想要什麽好處?”

……

在一張世界地圖前,黎易傾抱著手臂看著上麵大大小小不同顏色的旗幟,華夏蘋果、‘傾天’證券、‘傾天’地產、ni網絡、華影、百勝飲食……

以及在不聲不響中獲得主權的各大知名企業,這張地圖存在她的電腦裏,偶爾才會調出來看一次,不是為了自滿,而是為了安撫心中不安分的靈魂。

第一天重生回到1994年,她還隻是想改變父母和她的命運,然而後麵一切的發展水到渠成,‘傾天’之名越來越大,黎易傾心裏不是不驕傲的,她已經越來越少使用她領先的經驗,華夏的商業在‘傾天’金融的影響下和她所知道的曆史偏差巨大,美洲、中東、歐洲半個大陸,都插滿了‘傾天’不同顏色的旗幟。

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時間,黎易傾一鍵清除了電腦中的所有瀏覽痕跡,然後關機回家。

她畢業後一直沒有換房子,一則因為她經常要到b大的藥田找薑萬裏詢問藥理和討要草藥,二則因為這間三室商品房是黎修著手裝修的,過不過時一說暫且不論,她想要換房子,b市‘傾天’地產的樓盤就有十六個之多,不過一句話的事情,重點是這裏住的順心也習慣。所以當她走出電梯發現家門口堵了三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時,她的眼睛一瞬間陰沉下來。

而看到她出現,川田找來的打手紛紛露出興奮的表情。

作為ta娛樂的總監,川田這大半年時間卻都住在b市。

不僅和政治人物不清不楚,竟然和b市頗為活躍的幾個幫派老大稱兄道弟,碰到看上眼卻不願意簽到ta的年輕男女,直接就出手威脅,威脅不成直接下打手,最凶的一次把那個人一家子全部打重傷入院,現在都還沒出院。

川田做這些事情都是私下裏做,因為打點得當,和b市某個區的片警警長熟悉以後,和他稱兄道弟的那幾個幫派也有占著這層關係開始收保護費,而這件事,川田同樣被蒙在鼓裏。

但這三個男人可不屬於什麽幫派,不過是街上找到的三個混子。

“大哥,這妞漂亮啊,川田君隻說好好收拾,沒有要求人完好無損,你看是不是……”

有人穿著人的衣服卻像狗,說的就是這三個男人,色字頭上一把刀,還是一把宰人的刀,公寓被黎修裝了三把鎖,他們沒法闖進去才在外麵站了半天,心裏煩悶見到人後心裏生了齷蹉的心思自然就不再收斂了。

黎易傾停下來,身後的電梯完全合上之後就往下降了,這幅波瀾不驚胸有成竹的架勢讓帶頭的那個男人有些猶豫,川田壓根沒細想曾曉說的“走運”是個什麽程度,更不可能去調查黎易傾的身份。

住在舊樓盤的女人能有什麽驚人身份,但從黎易傾身上散發出來不悅的氣息連瞎子都能感受的出來。

‘傾天’樓盤接二連三的出售,b市也掀起一陣購房熱和換房熱,‘傾天’房產的樓盤占地廣、環境好、連每棟樓底下的保安都是從‘天狼’保全公司簽來的,有錢有勢的選擇商品房的話都到‘傾天’樓盤購房去了,而剩下的都是中層階級的人。

不過是一個獨身的女人。

還是一個年輕的獨身女人,就算頂著一個商人的前綴,也不可能特別到哪裏去。

這樣一想,帶頭的男人心裏有底了,“你就是黎易傾?”

黎易傾一步一步走過去,三個成年男人擋在過道中間,她在沒有碰到任何一個人的情況下走到自家的門前,電子卡一刷,插鑰匙的凹槽露出來,找了半天沒有找到開鎖孔的三個人恍然大悟,難怪這扇門和對麵那扇結構不大一樣,竟然是改裝過的!

不對啊,他們看起來很像和善的人嗎?這個女人竟然當著他們的麵開門?

“我在問你話,如果你是黎易傾的話就不用開門了,請跟我們走一趟。”不由自主地,領頭男人說話時語氣不敢太強硬。

黎易傾置若罔聞,門打開後,她轉身回來,綁在腦後的頭發微微**漾開來,嘴角那抹若隱若現的紅唇正在笑,眼底,卻是寒光。

過道盡頭的通風窗戶透進來的光線就像被刷板慢慢擋住,一下子黑下來,壓抑的空氣讓他們屏息,這個女人太邪乎,好像不是他們能夠搞定的……

特別是剛見到黎易傾那會兒說話放肆的男人,他躲到另一個人身後,連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這位小姐,可、可能是我們找錯人了,請見諒,我們先走了。”

“我有說你們可以走了嗎?不是想要找黎易傾嗎?我就是。”黎易傾冷漠地挑高眉毛,眼角上卷的睫毛像是忽然張開的蝴蝶翅膀,勾起無限風情,此刻配合過道裏略微昏暗的光線,除了邪乎還是邪乎。

他們跟人學怎麽威脅普通人、收保護費、搶地盤,但真正做起來隻是在逞凶作惡罷了,被逮了也就是關進牢子吃幾年牢飯,什麽都不用做有吃有住其實也沒什麽不好……僅僅憑著蠻力混黑的和真正的黑道區別在就這裏對比出來了。

——遇弱就強,遇強則慫。

“人可以走,命留下,或者是,拿贖金出來,你們走。”

這到底誰是惡棍?

太特麽逆天神轉折,這是**裸的威脅,搶錢原來還能這麽光明正大?

“你、你、你頭頂有攝像頭,你不要亂來!”

黎易傾抬頭看看那個被她改了線路的攝像頭,無所謂的點點頭,任誰看到自己家門前來了幾條惡犬都不會有好心情,而且她現在在b市的仇家挺多,這種小雜碎還是永絕後患的好,黎易傾眯起眼睛危險的暗忖。

“難道你們覺得你們看起來很像是送貨上門的郵遞員?人來了,腦子哪兒去了?”

“你找死!”是男人就受不了這種冷嘲熱諷。

黎易傾不再慵懶地單腳支撐靠在門板上了,眼神一厲道:“找死的是你!”

三個人拔刀,黎易傾手裏直接多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槍,拉開扳機,洞口正準領頭男人。

今天這是踢到鐵板了,三個人害怕之餘心裏紛紛升起這個想法。

“想死嗎?”

“不、不……我們不想死啊!”

“誰叫你們來的?”

“ta娛樂總監,川田雄也。我們隻是收了錢替人辦事的。”被用槍指著頭的男人磕磕絆絆全部坦白清楚,深怕黎易傾不信,僵硬著身體把手伸進口袋裏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張川田的名片。

“川田雄也最近為了賀太子的女人一直住在b市,他隻是說了您的名字和住址,其他的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黎易傾放下槍,顯然,她已經知道川田是誰了。

不過她的眉頭還是沒有鬆開,一個ta娛樂的總監怎麽會和曾曉扯上關係?曾曉現在不是跟在那朵病嬌白蓮身邊噓寒問暖嗎?

黎易傾斜眼看著麵前的三個男人,“他給你多少錢就留下多少錢,若是被我知道少了一毛,就在你們身上割下一錢肉,少了兩毛就割下兩錢肉……反正我知道人肉在哪裏會有需求。懂了?”

這一回表情動作十足十整齊統一,川田把錢全部用在麵子上,實際上家底一點都沒有剩餘,也就秦玉真的相信他說的有房有車資產百萬的說法,所以這次叫的人也是街頭混混級別的,收的保護費是從地攤上收,至於有正規店麵的,他們沒膽子進去。

川田的錢都沒打給他們,領頭男人掏出全部家當還不夠,又從兩個手下口袋裏湊夠了數,恭恭敬敬放在黎易傾手上,然後一副逃出生天的模樣從安全出口跑了。

黎易傾顛了顛手裏的錢,現金就三千多,那張存著裏有兩萬多,湊個整數應該會有三萬,她的命真值錢,比三百緬高了一百倍!

雲淡風輕地一笑,猶如被抽幹氧氣的空氣霎時間充裕起來,黎易傾拿著一筆買命錢回房,也沒有再出去吃飯的心情了,隨意地啃了兩塊幹糧,然後坐到電腦前敲打……橙黃色的燈光下,白日張揚冷豔的五官柔和下來,細細的絨毛添了一層熒光,表情嚴肅,目光堅韌,就是什麽都不做,黎易傾本身就是一個聚光的存在。

而逃走的三個人坐立不安地挨了半夜,始終覺得心神不寧,結果天還沒亮,他們住的車庫鐵門“啪啪”作響,可是除了敲門聲,其餘什麽聲音都沒有。

經過黎易傾的威脅恐嚇打劫,他們是真的怕了,現在是深夜,這裏是個工地,現在根本沒人,被驚醒的三個人不敢睡了,互相壯膽之後,作為老大的那個男人過去開門。

“鏘鏘鏘”的聲音在隻有蟬鳴的晚上格外突兀,鐵門隻開了一個口子,車的前照燈就穿透這個縫隙泄露進來,開門的男人鬆了一口氣,隨即把門拉開一個身位。

外麵的人早就已經算計好了這一步,在鐵門拉開時連續開了幾槍,子彈落地的哐當聲,白色的硝煙騰騰升起,沒有死透的男人瞪大眼珠子看清來人……

——曾曉!

------題外話------

三天後放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