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一章 曙光大燦的時候急轉直下(求月票)

從本質上說,王子君並不是一個花心大蘿卜。更何況,官至高位,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事情,他還是要顧忌一下影響的。每每想到那句連自己的褲襠都管不好,又何以管天下的醒世名言,王子君都自慚形穢。

有一次,張天心找王子君喝酒,兩人酒至半酣,張天心給王子君灌輸了一種新理念。那就是花心男人是不同的,就比如說他們兩個人。對於張天心來說,好女人就像賓館裏的拖鞋,穿一次或者穿幾次,那得看他的興致和心情,還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但是對於王子君而言,好女人卻是一道風景,好的風景,總是不免讓人留連忘返的。尤其是對於那種對異性要求特別高的女人,其本身就像一塊土地,常常處於對雨露的焦渴之中,偶然有雨露滋潤的話,這塊土地就會肥沃。相反,如果長時間幹旱,這塊土地,很可能石化了,從這個角度來講,王子君就是她們的陽光雨露。更何況,好女人也需要男人,就像既然是土地,就一定得種上莊稼,不種麥子就種油菜,不種油菜就種棉花。總之,不能荒蕪,荒蕪就是資源浪費了。

張天心的這一番歪理邪說把王子君聽得瞠目結舌,但是心裏卻是舒服多了。

如果說,秦虹錦是一杯烈酒,總是被某種韻味填充得滿滿的,有一種令人心旌搖**的甘冽醇厚,那麽,林穎兒就像一隻小小的癢癢耙,總是在王子君渾身上下癢得難受的時刻及時出現,這個汁液飽滿的小女人,像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吸引著他、**著他。

王子君一邊阿q似的自我安慰,一邊把摟在他身上的手悄悄的扒開:“穎兒,這是公眾場所,別胡鬧了好不好!”

“我就是要抱著你嘛!看把你的臉都嚇白了!”戴著卡通口罩的林穎兒,無限哀怨的看他,眼裏有一種渴望。掂起腳尖,俯在他耳邊,小聲地對他說,抱抱我。

王子君猶豫了一下。本能的看看四周,還是伸出自己的手,輕輕抱住她的肩。林穎兒卻把自己的臉飛快的在他的臉上貼了一下,在他的耳邊喃喃道,親愛的。你真是個令人回味無窮的家夥,我快想死你了!

“我帶你找好吃的東西去好不好?”王子君輕聲的安慰林穎兒,順便把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挪開了。林穎兒撒嬌的撓撓王子君的手心,得意的笑了。

兩個人上了車,王子君剛把口罩摘下來,林穎兒就撲進懷裏了。王子君一把將穎兒摟住,一邊問:“你怎麽沒把小樹芽帶過來?”

林穎兒瞪了王子君一眼。佯裝生氣道:“你就知道想你的孩子,孩子的媽媽你都忘到九霄雲外啦!”

被林穎兒搶白了一番,王子君心裏越發覺得愧疚。拍了拍林穎兒,好久沒有說話。

“好了。你別生氣嘛,我就是想逗你一下!我知道你現在也是身不由己,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小樹芽的。”林穎兒知道自己把王子君觸痛了。趕緊柔聲的安慰他。

這次來南江,從林穎兒來說。她很是想要帶著小樹芽一起過來,但是卻給林夫人給堅決反對了下來。

現在在林家,處在第一位的,就是年齡最小的小樹芽,雖然這小子剛剛學會走路,但是卻已經成功的將他的母親給從家中最受寵的人的位置上拱了下來。

“我媽說現在不能來南江,好像有什麽病毒傳播得很厲害呢。大人抵抗力強還好說,小樹芽就跟我留在京裏吧。”林穎兒學著她母親嘮叨的樣子,足足有七分的感覺。

王子君雖然很遺憾見不到小樹芽,但是對於嶽母大人的決定,還是持讚成態度的。孩子的抵抗力本來就弱,跟著林穎兒東奔西跑的,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媽說得對,小寶貝這個時候來南江的確不合適,過幾天我去京城有個會,到時候再去看我閨女吧。”

聽說王子君過幾天回京,林穎兒的眼睛裏頓時就露出了一個個小星星。她哼了一聲道:“上次你也說開會去看我們,結果沒有來。”

王子君想到上一次的情形,就有點冒汗,那天他已經到了門口,卻發現林澤遠在家,不但林澤遠在家,而且林澤遠的家中,還有幾個大佬。

這讓他如何能夠進去啊!

“子君,南江這是怎麽了?不就是一個病毒嗎?值得這麽大驚小怪的?前兩天參加一個義賣活動,聽不少人都在議論這件事,聽說好幾個人本來準備到南江有活動,就是因為這件事被迫取消了!”林穎兒並不知道南江這件事情是王子君主導的,所以嘴中埋怨道。

王子君聽的不是林穎兒的埋怨,而是她前頭所說的話,雖然林穎兒現在在一家報社當編輯,但是林澤遠的位置,卻決定了她有時候不得不出席一些活動。而這些活動,參加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南江采取現在的方案,是根據專家提出的建議。生命為重,安全第一。”

王子君鄭重其事的反駁,讓林穎兒張口結舌。正當她準備和王子君理論一番的時候,王子君一句話就把她的話噎回去了:“這項工作我是主要負責人。”

東宏市的夜空,依舊美麗,以王子君的身份,他們自然不適合在人多的地方拋頭露麵,於是就選擇了一個專做江省菜的餐館,要了一個單間,吃飯聊天。

菜上的很快,幾乎十多分鍾的時間,王子君要的四個江省小吃就被端了上來。林穎兒的胃口真是好極了,一邊誇張的狼吞虎咽,一邊對服務員稱讚道:“這飯店店鋪不大,菜味倒是一流的,上菜的速度也不錯,長此以往,不愁發大財喲!”

“謝謝您的誇獎,現在省裏正檢查衛生防疫工作。人心不穩,各家飯店能有原來三分之一的生意就不錯了!”

林穎兒對於服務員這種抱怨,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但是王子君卻將眉頭皺了起來。

“您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麵的,這事原本不大,上麵抓得這麽緊,不是逼著我們關門大吉麽?我們老板已經發話了,這事一個月內沒結束,我們就隻能裁人了!”

服務員抱怨了兩句。就離開了房間。林穎兒將一塊麻辣魚放在王子君的小碟中,才發現王子君愣愣的看著小碟裏的菜,絲毫未動。

林穎兒愣怔片刻,伸出手拍拍王子君,輕聲的安慰他:“子君。我爸說過,隻要大方向不錯,就用不著瞻前顧後,憂慮重重的,因為時間會證明一切。”

林穎兒的話,並沒有讓王子君釋懷。一邊是疫情得到有效控製,眼看就要曙光大燦了。經濟發展的趨勢卻是急轉直下,在當前這種形勢下,如何才能有效遏製經濟蕭條這一危機呢?王子君一籌莫展,一時間竟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也許。在他們眼裏,自己這般興師動眾的把衛生防疫當成重要任務來抓,自以為幹了一件天大的偉業,其實是稀裏糊塗幹蠢事吧?其結果隻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關鍵時刻非要一意孤行、固執己見不說,還把即將到來的一條通途給毀了!

看到林穎兒關切的神情。王子君強行將工作的事情壓在了心頭。林穎兒從京城跑來看自己,肯定不想看到他愁眉苦臉的樣子。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個人都處於空前的幹旱狀態,這一場透雨真是下得酣暢淋漓,十分痛快。

清晨的陽光照耀在王子君的臉上,讓他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而在他的身上,林穎兒就好似一個布袋熊,緊緊的掛在他的身上。雖然林穎兒並不是太重,但是一晚上保持這種姿勢,卻也把王子君累壞了。

看著正在酣睡的林穎兒,王子君有一種想要捏一捏她鼻子的衝動,想想昨天晚上瘋狂的情景,王子君就將手收了回來。還是讓這丫頭多睡會吧。

從**起來,王子君洗了個熱水澡,就開始到廚房中忙碌。雖然這半生他在廚房的時間很少,但是上一世的手藝,依舊存在。隻是半個小時時間,一頓營養豐盛早餐,就擺在了桌子上。

被早餐香味饞醒的林穎兒,一邊洗臉刷牙,一邊喋喋不休的和王子君說著小樹芽早起時的樣子,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充滿了溫馨。

“嘟嘟嘟。”

就在兩人吃早餐的時候,王子君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看了一眼,發現打電話的是螺乎市的市委書記章有光,王子君在朝著林穎兒擺了擺手之後,就接通電話道:“章書記您好,我是王子君。”

“王部長,我是章有光,這個時候打攪您,實在是不好意思啊!”章有光雖然是老牌的市委書記,但是對於王子君這位南江巨頭,還是保持著恭謹和尊重。

王子君笑了笑道:“章書記您不用客氣,有什麽事情你就說話,不用跟我兜圈子。”

以王子君現在的位置,和章有光這般隨意,章有光不但不會生氣,反而為這種待遇感到得意。這至少可以說明王部長沒拿自己當外人,有王子君的位置在這兒擱著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王部長不把自己當外人呢。有時候就是這麽奇怪,領導疾言厲色不一定是壞事,相反,對你客氣有加倒是一種冷遇了。

“王部長,我有重要情況需要向您匯報,今天上午還請領導給我二十分鍾的時間。”

吻別了依依不舍的林穎兒,王子君開車回到了家中。將車子放下之後看了看表,離俞江偉接自己還有十多分鍾,於是就拿起茶杯自己衝了杯茶。

此時他的腦子之中,依舊是林穎兒那猶如海水一般的柔情。喝著茶,想著自己和林穎兒結交的情形,一股股溫暖的感覺,不斷地充斥在他的心肺之間。

一杯茶喝完,比之以往晚了兩分鍾。王子君放下茶杯,朝著樓下走去。

“部長。”俞江偉和車子已經在下麵等他,看到他走出來,把車門打開,讓王子君坐進去,順手把他手裏的包接了過來。

給王子君當了秘書之後,俞江偉有一種深切的感受,那就是感覺自己比原來耳聰目明,這套服務領導的工作順手多了。秘書是個主榮仆貴的職業,運氣好,跟對了領導,結果往往就很好。因為你的主子一直官運亨通,作為秘書,也便跟著官運亨通。俞江偉不止一次的想,現如今,恐怕自己在南江的熱度已經達到了峰值。

王子君默不作聲的上了車,小何熟練的操縱著方向盤,車子就好似一條遊魚一般,朝著充斥在車輛的大街上行駛而去。

“部長,遲主任今天早晨打過來電話,說是有件事情需要向您匯報。”俞江偉在車子行駛到大路上之後,扭過頭朝著王子君說道。

遲樺逐給自己匯報事情,王子君沉吟了瞬間,就沉聲的問道:“他說什麽事情了沒有?”

“沒有說,我聽他的口氣,好像事情還不小。”

俞江偉的回答,讓王子君的心裏好似抓住了一條線,但是讓他順著這條線將東西拉出來,一時間又不是那麽容易理清。

“遲樺逐他們昨天去哪兒督導了?”王子君看著窗外的道路,淡淡的問道。

對這個問題,俞江偉早有準備,因此絲毫不停頓的回答道:“去了螺乎市。”

螺乎市的章有光一大早就給自己打電話,而遲樺逐也給俞江偉打電話要見自己,這之中如果說沒有什麽聯係的話,王子君絕對不會相信。

他沒有吭聲,而俞江偉和小何在他不說話的時候,自然也不敢問他,等車子來到組織部辦公樓的時候,王子君才朝著俞江偉道:“你讓遲樺逐半個小時之後來見我。”

俞江偉和遲樺逐交情不錯,知道遲樺逐這般心急火燎地求見王部長,肯定是有急事的,現在得到這個結果,自然是替遲樺逐感到很是高興。

不過當他陪著王子君上到辦公樓上的時候,卻發現一個人已經等在那裏了,兩個人上樓的腳步聲將那個人驚醒。俞江偉發現來人一臉菜色,好像很長時間沒睡好覺,人顯得十分疲憊,眼睛上蒙著一層灰霧狀的東西,眼皮幹澀,且顯得沉重。隻是,看到他和王部長上樓,笑著迎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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