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零章 欲望之漿

邪氣攻心的王子君紅著臉,喘著氣,繼續頑強地占領著張露佳的大好山河。

也許是好幾天不見秦虹錦了,也許是內心裏有種憤懣壓抑著,王子君把張露佳的嘴含到他的嘴裏,他不是親,他是嘬,使勁地嘬,像嘬吸骨髓一樣地嘬,弄得張露佳覺得自己的絲絲縷縷都要被這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家夥吸光了去,這個死不要臉的,怎麽就不撒手呢……王子君一反平日裏躲閃的表現,弄得張露佳一聲接一聲嬌嗔的呻吟著。這讓王子君非常吃驚,也非常快活。實際上,張露佳從離婚之後,已經屬於荒蕪的一塊地了,在她極度饑渴的時候,王子君異常勇猛的表現,無異於雪中送炭,助人為樂了。張露佳萬萬沒想到,這個從小就讓自己惦記著的男人,居然可以使自己活得更像女人!

平靜之後,王子君和張露佳並排躺在**,像兩條心滿意足的魚,懶懶地浮在水麵上。張露佳歪過頭,看了王子君一眼,難為情的問道,如果讓天心知道了,我該怎麽辦?

王子君大大咧咧的說,其實,我想你也想了好幾年了,今天本來不想犯作風錯誤的,隻是,你一下子把我的心事戳透了,我也隻好為人民服務了!

張露佳佯裝生氣,在他胸前捶打了一番,嬌嗔地說,有這樣為人民服務的嗎?突然又覺得此時正是王子君心情鬱悶之時,不該拿這個話讓他掃興,當下趕忙用櫻唇輕輕地在王子君的胸膛上情深意濃的吻了一口,接著道:“子君,就算你想打陳滬德一巴掌,也不能拿桌子出氣啊,傷了你的手,我還心疼呢。”

王子君摟著柔若無骨的嬌軀,下麵不覺又有了感覺,他輕輕地撫摸著那緊貼著自己身體的雙峰,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敲桌子,不是想打陳滬德,而是因為想到了解決陳滬德誣陷我的計策,剛才太興奮了!”

張露佳怎麽也沒有想到,王子君竟然給了她這麽一個回答,想到自己剛才毅然決然的投懷送抱之時,她還以為他痛心過度呢,不覺得一陣的大羞,也顧不得問王子君有什麽辦法,整個人就好似遊蛇一般,趕緊從**爬起來了。

此時的王子君,心裏有說不出的輕鬆,就像從桑拿房裏出來,身上積累的多餘的精力釋放出去了,像去掉了一個大包袱。如果說,他當初摟住張露佳是緣於被動的話,那麽現在,那種被動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妙不可言的快樂。這是張露佳的身體賦予他的。張露佳的身體太性感了,凹凸有致,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豐滿而不臃腫,成熟而不蒼老。而且,兩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默契多了,好像他們天生就是最適合鴛鴦戲水的。

感受著身下身軀的扭動,王子君無法冷靜,始終處於興奮狀態,雙手分動之間,不由分說的再次壓在了張露佳的身上。

“你這家夥……唔……”張露佳沒有想到王子君竟然又來了,雖然她已經有四五年沒有和男人在一起了,原來以為自己已經成了幹涸的沙漠了,沒想到,王子君就像一處綠洲,一下子把自己給包圍了!

和剛才的瘋狂相比,這一次顯得和風細雨,卻是讓王子君享盡了溫柔。在一次次達到了靈欲的**之後,王子君終於從張露佳的口中知道了這個姐姐主動推倒自己的原因,在感到有點好笑的瞬間,王子君更是感到了張露佳對自己深深的情意。

王子君自忖自己尚且不是勾引良家婦女的老手,這一點倒不用擔心,將來張露佳再結婚的時候,也不會從她身上發現被自己動過的痕跡。感謝上帝在造人的時候早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為了維護男人的利益,上帝把男人的身體製造得天衣無縫,再怎麽折騰別人都是發現不了的。更何況,張露佳已經離婚了,王子君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露佳姐,我愛你。”輕輕的耳語,從王子君的口中吐出,讓兩個人的心緊緊的貼在了一起。而張露佳,更是在王子君的溫柔之下,完全化作了一團的春泥。

“子君,你真的想到了辦法了麽?”再一次風吹雲散,已經渾身上下被汗水浸透了的張露佳,那模樣是連抬一抬手指都有一種沒有力氣的摸樣,卻是依舊撐著身軀,關心的朝著王子君問道。

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張露佳修長的雙手,王子君輕輕一笑道:“露佳姐盡管放心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件事情,他弄不過我的!”說話之間,在張露佳那嬌媚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就將自己想到的計劃輕輕地說了出來。

張露佳不覺直起了身子,猶如兩個倒掛金鍾一般的胸部,輕輕的摩挲著王子君的胸膛,而她陷入沉思的模樣,卻好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一般。想到張露佳兒時最愛害羞,很是享受這種感覺的王子君,為了能夠多享受一會,於是就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激動,緩緩的將自己心中的算計講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真不知道你這個腦袋是怎麽長的,這些東西人家想出來一條也就不錯了,沒想到你一下子想到這麽多。不過,這麽好的東西如果隻拿出來和陳滬德辯論的話,實在是有點太浪費了。”輕輕地朝著王子君的臉吻了一下,張露佳的眼眸之中閃爍著一絲淡淡的光芒:“我看不如這樣吧……”

黨校的夜,很是寧靜,而黨校之後的家屬院,卻是熱鬧了起來。作為黨校經濟方麵的權威之一,陳滬德住的是專家樓的小別墅,上下兩層半再加上一個陽台,足足有二百多平方,住宿條件比張露佳這等普通老師可是強得多。

從黨校回到家中,陳滬德的臉色就陰沉著,跟自己從財政廳退下來的老伴點了點頭,就邁步走進了自己的書房之中。以往陳滬德回到書房之內就會悠然自得的練會兒字,但是現在他拿起筆就會想到那張充滿了朝氣的臉。

這張臉,就好似一根針,狠狠的刺在陳滬德心中,讓他覺得很是難受。如果說以前他對王子君主要是因為愧疚的話,那現在他對於這張臉的主人,卻主要是恐懼。

沒錯兒,就是恐懼!作為黨校之中知名的教授,這一輩子也不知道給多少縣長市長級的人物上過課,說起來一個年輕的縣級幹部,他還真是不把他放在心上,可是,這個年輕的幹部那張麵孔怎麽讓自己有點本能的恐懼呢?

“難道自己這步棋走的太險了麽?”這個念頭不知道怎麽出現在了他的心頭,而在這個念頭出現的瞬間,又下意識的搖搖頭,迅速否決了自己的想法,這麽患得患失,實在是太可笑了!

自己別的不行,但是在理論這個東西上,卻是一語中的,完全有能力讓他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年輕的縣長又如何?隻要是這個屎盆子扣在了身上,就算他想要翻身,恐怕也不是三五年可以做到的,甚至自己多發發力,這個汙點就會成為伴隨他一生的陰影呢。

“發力,一定要發力!”下定了決心的陳滬德,不覺間從椅子之上站了起來。

“爸,吃飯了。”陳滬德的大兒子,在省委宣傳部擔任處長,雖然沒有什麽大的權力,但是在省裏過得也算是悠閑。要說起處級幹部,那在縣裏就是頂尖的存在,可是在省委機關,處級幹部根本就算不了什麽的。

三十五歲的大兒子陳政宇乃是陳滬德的驕傲,不過關於大兒子以後的發展,陳滬德卻並不怎麽看好,大機關之中開始的時候職位多,提升的快,但是隨著到了一定級別,再想上去就非常的難了。這些年,陳滬德本人不知道看著多少和陳政宇一般的正處級幹部被卡在處級幹部這個坎兒上,最終從年輕幹部熬成老幹部,然後黯然退休了。

兒子要想殺出這個重圍,就隻有下去,如果是平調的話,陳滬德相信憑自己的關係不是什麽難題,但是陳滬德不準備平調,他想替兒子再安排一級。

目光落在大兒子的臉上,雖然陳政宇表現的很是平靜,但是陳滬德還是從大兒子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迫切。雖然他在極力的掩飾,但是卻沒有完全掩飾幹淨。

“嗯,吃飯吧。”陳滬德抬了抬腳,就朝著書房之外走去。

陳政宇猶豫了一下,還是在陳滬德快要走到門口之時問道:“爸,那件事情怎麽樣了?”

“一切順利。”陳滬德頓了頓,輕聲的說道。他並沒有轉過頭,不過他的臉色,卻並沒有他說的那麽輕鬆,那個叫做王子君的年輕副縣長的臉,更是在他的眼前不斷地閃動。

陳政宇擔憂的神色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他雙手狠狠的一砸道:“真是太好了!爸,今天省委組織部幹部處給我打了招呼,讓我好好準備一下,這次下去掛職的幹部名單已經定下來了,有我。”

“嗯,那就好好表現,這一次機會難得,下去掛職不但能夠提升一級,更能夠給你帶來一筆價值不菲的資曆。”陳滬德輕輕地點了點頭,沉聲的叮囑道。

“我不會讓您失望的。”陳政宇走過來攙住陳滬德的手,神情凝重的表決心道。

陳滬德笑了笑,扭過了頭來,他朝著陳政宇看了兩眼道:“你辦事,我還是比較放心的。同樣,你老爸辦事,你也靜等著就行了。”

父子倆說笑之間,就來到飯桌上,此時飯菜已經擺好,不但有魚有肉,更放著一瓶印著飛天圖像的茅台酒。陳政宇等陳滬德坐下之後,飛快的擰開酒瓶道:“老爸,咱們少喝點。”

陳滬德端起倒得半滿的酒杯,朝著陳政宇嗬嗬一笑道:“來,咱們幹了這一杯,咱們全家提前祝你鵬程萬裏。”

在陳滬德的帶頭之下,陳滬德的老伴和陳政宇的妻子兒子也都端起了自己麵前的飲料,加入了這個慶祝之中。一家人在這慶祝之中,可謂是其樂融融。

作為知識分子,陳滬德對於自己把握得非常的好,雖然很是高興,但是也隻喝了三兩酒。不過就是這樣,在吃過飯之後,他也覺得自己身上有一種要飛的感覺。

“老爸,聽說聶書記過兩天就要去青幹部看望這一期的學員了。”離開了飯桌重新回到書房之後的父子兩人一邊喝著茶一邊說著話,因為屋子裏隻有父子倆,所以說起話來,也就沒有那麽多的顧忌。

“不錯。”陳滬德喝著杯中之中飄著清香的茶,悠然的說道。

“他們希望老爸您能夠在聶書記來視察的時候發一回力。”陳政宇端起紫砂茶壺幫著陳滬德倒了杯茶,聲音有點忐忑。

陳滬德的手抖了一下,不過這一抖很是輕微,一般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在省委書記視察青幹班的時候發力,那絕對就是要將這個人給毀了!

一個年輕幹部的抄襲事件,傳到省委書記的耳朵裏的可能性不大,而且這種事情,就算是黨校做出處理,也不會四處張揚的。如果上麵有人罩著的話,三五年的時間,也就可能慢慢的大事變小,小事化了了。

可是,一旦和省委書記連起來,那就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作為山省的一把手,省委書記聶賀軍無論什麽時候都吸引著全省大大小小幹部的眼球,這種事情一旦當著聶賀軍的麵揭出來,且不說聶賀軍會有什麽反應,單就這件事情,就會在頃刻之間傳遍全省,傳到每一個大小幹部的耳中。

而這種影響之大,簡直就是置人於死地,而無法後生!

看到父親陷入沉吟之中,那陳政宇的眼眸之中多了一絲的熱切,他將那紫砂茶壺一放,邁步朝著陳滬德走了一步,額頭跳起來老高道:“老爸,人家答應了,說這次下去給我帶一個常委。”

陳滬德在陳政宇沒有說這話的時候,就從心裏已經默認同意了這種安排,這不是因為他心狠,而是因為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讓他顧忌了。而這種感覺,讓他本能的對王子君升起了一種趕盡殺絕的心思。

“嗯,那就這麽做吧。”陳滬德咬了咬牙關,沉聲的說道。隨著陳滬德做出這個決定之後,父子倆都沒有怎麽說話,不過他們的眼神之中,此時卻是流露出一絲狠毒物之色……“露佳姐,我這裏又沒有人來,你住下又怎麽了?”在黨校家屬院大門的一個角落裏,王子君雖然和張露佳一前一後,看上去和以往沒有什麽區別,但是此時兩人的話,卻是不知道比以往親近了多少。

在時鍾敲了九下的時候,雖然已經累到渾身酥軟了,但是張露佳卻仍然堅持穿上衣服從王子君的宿舍裏走了出來。王子君自然不能讓張露佳單獨回去,不得不穿上衣服來送張露佳。兩人在黨校門口的一處小館子裏簡單的吃了一點飯之後,王子君就陪著張露佳朝著她在黨校的房子走去。

雖然已經被張露佳拒絕了好幾次,但是王子君依舊忍不住輕聲的勸道。在王子君那好似充滿了魔力的聲音下,就好似一個要溢出汁水的水蜜桃一般的張露佳緊緊的地咬著牙,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裏認識咱們的人太多了,要是傳出風言風語來不太好。”

張露佳清脆的聲音,就好似愉悅的鳥兒,動人至極,她看著王子君有點情緒低落,趕緊伸手拍拍王子君的手掌,就好似勸解小弟的姐姐一般道:“我自然是不怕的,但是子君你就不同了,你前途遠大,不該在小事上翻了船的!”

王子君聽著這隱含著無盡情誼的話語,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心中很是清楚一個女人最基本的要求是什麽,一股愧疚不覺升起在了他的心頭。

“露佳姐,對不起。”王子君輕輕地看著眼前的嬌嬈,聲音之中充滿了誠摯。

“咯咯,傻子,姐姐又豈是在乎這個?隻要你對姐姐好,姐姐就知足了。”剛剛還有些羞怯的張露佳,如何不知道王子君欲說還休的愧疚,盡管和王子君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欣喜不已,但是畢竟有一些小小的遺憾。

這個人,早晚都是別人的丈夫。作為張家的人,她又怎麽會不知道王子君將要在年底結婚的消息呢?雖然遺憾,但是張露佳並不妒忌,她覺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王子君,而能夠和王子君保持著這種關係,就是她最大的幸福,莫大的知足了。

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一時間竟然癡在了那裏,幸好冬日的家屬院行人稀少,這一刻並沒有什麽人經過。

一陣人用咳嗽聲鎮動樓梯燈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樓道中響起,王子君和張露佳這才從沉醉中驚醒。兩個人借著昏暗的燈光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一絲甜蜜。不過看著有人從家屬院裏走了出來,心中一慌的張露佳一拉王子君就躲在了一排花樹之後。

比起張露佳,王子君卻是沉穩得多,不過當他看了看那緊緊相偎猶如一片牆的花樹,也跟著躲了進去,還趁機將張露佳那纖細的腰身緊緊的摟在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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