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三章 我用生命呼喚你(泣血求推收)

一秒記住

對於演唱會,王子君說實話真沒有太多的感覺,不過看著蘇英那興奮不已的模樣,王子君真是覺得自己老了,尤其是那個叫震波的男明星一出場,台下的花季少女們歇斯底裏的尖叫,更是讓他覺得自己落伍了!

幸好在他的旁邊,有著和他同樣不感興趣的莫小北,看著目光開始有點迷離的莫小北,王子君頓時下定了決心,跟蘇英囑咐了一句注意安全之後,就牽著莫小北,離開了演唱會。

“這冰糖葫蘆不錯,你嚐嚐。”從演唱會現場走出來,王子君順手買了兩根冰糖葫蘆,一根遞給了莫小北,一根自己拿著吃了起來。

和演唱會上的喧鬧相比,外麵顯得清冷了很多,已經沒有心情在外麵閑逛的王子君,拉著莫小北的手就朝著自己停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給你們說了好幾遍了,我沒興趣,趕快讓開。”清脆之中帶著一絲憤怒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聽到這聲音,王子君不由得一愣。

這個聲音,怎麽這麽熟悉?下意識的停了下來的王子君,扭頭朝著說話的方向看了過去,就見此時正有三四個男人圍著一個穿著雪白羽絨服的女孩兒。雖然路燈昏暗,但是在這路燈之下,王子君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那張精致麵孔的主人:林穎兒!

“小姐,我們總經理也是為了您好,一旦你加入我們公司,我們公司肯定會全力包裝您的,幾場演唱會下來,您就是紅透半邊天的明星了,你看看震波,有多大的影響力啊,有多少人喜歡他,這可都是我們總經理的功勞。”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邊攔住林穎兒的去路,一邊就好似畫餅一般的朝著林穎兒遊說。

在這人說話的時候,站在他身旁的一個穿著西裝,摩斯打的甚多,但是那雙猶如水泡一般的眼睛怎麽看卻都給人一種不好感覺到男子腰杆挺了起來,而他的眼眸,更是不覺朝著林穎兒的身體瞄來瞄去。

“我說過了,我沒興趣!”林穎兒一甩手,轉身就要走。可是此時,那幾個要在他們總經理麵前表現的人豈會讓她如願?另外一個站在他旁邊的男子一轉腳,就攔在了林穎兒的麵前道:“小姐,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到那時候可是什麽都晚了!”

“你們給我讓開,不然我就報警了!”林穎兒吃過這種虧,當下就大聲的說道。

“報警又怎麽樣?要知道,我們紅魔方娛樂公司可是你們江市請來的尊貴的客人!別說是一個警察了,就算是局長來了,也得給我們的演出保駕護航!再說了,我們總經理也是從愛才惜才出發,邀請你加入我們公司的。就算警察來了,也攔不住我們招兵買馬,招聘人才啊!”擋住林穎兒去路的男子,笑眯眯的朝著林穎兒說道。

林穎兒是一個人出來的,王子君結婚後,林穎兒情緒一直低落。在她故作矜持的漠視之下,內心裏卻有一種極度的哀傷湧動著。春節的喧囂也無法給她開心快樂,要麽窩在家裏靜靜的躺在**,一遍又一遍的聽傷感的情歌,莫名其妙的捂了被子抽噎到半夜直到昏昏沉沉的睡著,再也不用去想現實中發生了什麽;要麽就一個人躑躅在冬天凜冽刺骨的街頭,讓自己痛徹到底,這個可愛的姑娘天真而又固執的以為,如果你心痛,隻要你以毒攻毒,讓自己痛到極致,就不痛了。

林穎兒的鬱鬱寡歡被林澤遠看在眼裏,心裏痛惜萬分,卻也無可奈何。女兒是他的軟肋,但是,王子君的成親已是必然的,就算自己官居高位,又能怎麽樣呢?總不能把這個讓人又恨又愛的臭小子綁架過來,哄哄自己的寶貝女兒吧?

看著這小子家裏張燈結彩,喜慶歡分,林澤遠的手就下意識的揚起來,好像要去抓住什麽。看著女兒一反過去的溫順安靜,變得像一隻傷心無助的小貓似的,壓抑在心裏的情感,幾乎成了一種無法釋然的重負了,快要把自己的寶貝閨女壓垮了,林澤遠不知道怎麽才能給傷心的女兒找到一個宣泄的出口,心裏便有些恨王子君,恨這個混蛋小子偷走了女兒的心,又他娘的沒心沒肺的跟別的女人結婚了!

這幾天,林澤遠盡量騰出空來回家,做女兒喜歡吃的醬香魚還有對她胃口的飯菜。今天的飯桌上,林澤遠對女兒柔和但明確無誤地說:“穎兒,你長大了,爸爸想跟你說句話,你可要聽進去了。人這一生,每一筆情感上的經曆都是石頭,石頭呢,就是放在腳下鋪路的,你不能總把它揣在懷裏,揣著它那就成負擔了!從今以後,忘了他吧!”

按說,林澤遠作為本省第一人,能如此體貼入微的跟女兒說出這番話來,也算是煞費苦心了,但是,林穎兒卻被林澤遠的這番柔和堅硬地刺傷了,她嚎啕大哭,完全又是林澤遠熟悉的那個為了一隻小貓死了就大哭不止的小姑娘了,這讓林澤遠疼惜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不能讓這股傷痛總在女兒心裏掖著藏著,依他一個過來人的經驗來看,他得幫女兒戳破,敞開出口,心裏反而會亮堂許多。

林澤遠一言不發的愛憐的看著女兒俯在飯桌上哭得一塌糊塗,也不勸她,好不容易等林穎兒平靜了,從房間裏拿出一張票來,這是林澤遠安排秘書給他找來的,他想讓女兒放放鬆,到那種熱火朝天的氣氛中去感受一下喜悅,出去轉一轉,到處看一看,這些天,因為那個臭小子,女兒都快窩在家裏捂黴放爛了!

林穎兒為爸爸的這份細心感動了,勉強打起精神來看演出,也想要散散心,但是,舞台上的明星正在唱一首讓人千思百轉的情歌《安妮》,“事到如今不能埋怨你,隻恨我不能抗拒命運,時時刻刻沉醉愛河裏,誰知悲劇早己注定,閉上眼睛想起你的情,難忘記你我曾有的約定,長夜漫漫默默在哭泣,心中無限痛苦呼喚你。安妮我不能失去你,安妮我無法忘記你,安妮用生命呼喚你,永遠的愛你……”

台下的林穎兒聽了越發覺得難受,眼淚越發洶湧的流下來,誰會用生命呼喚自己呢?又有誰值得她用生命呼喚呢?所有的曾經,不再提及不再觸碰就能意味著這個男人在自己心裏銷聲匿跡嗎?看了一半,淚流滿麵的林穎兒就準備離開了。

卻不曾想,在這裏居然碰到了幾個自稱什麽娛樂公司的家夥,一定要拉著她加入他們公司。本來,她覺得對於這種邀請,隻要自己拒絕就行了,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像狗皮膏藥似的粘住她了,圍成了圈兒,讓林穎兒無路可躲。

“我沒空理你們,你們給我讓開。”心裏本來就不高興的林穎兒,說話之間,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哎,小妹妹,你要多考慮一下,隻要你點一下頭,鈔票鮮花掌聲,甚至一夜成名,那都是唾手可得啊!”被稱為總經理的男子嘿嘿一笑,擋住了林穎兒的去路。這次他來江市,隻是為了籌備震波的演唱會,卻沒有想到在江市遇到這麽清純漂亮的女孩,雖然他在圈子之中也算是飽覽五光十色的人了,但是卻沒有一個能真正比得上林穎兒的。

這種純天然的美人胚子,如果放過了,豈不是要遭天譴?而一旦將她納入了自己的公司,那想要怎麽樣,還不是任由自己說了算?

“穎兒,跟我來!”就在林穎兒有點彷徨的時候,一聲醇厚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聽著這聲音,林穎兒簡直有點酸酸欲哭的感覺!是的,就是這個讓自己愛不得、恨不得的男人!

可是當林穎兒的目光落在王子君身旁的莫小北身上時,那本來隱含在眼中的淚光,又狠狠的憋了回去。心裏酸酸的看著幸福的依偎在王子君身旁的身影,這些天所有的委屈、心酸,刹那間就好似潮水一般的湧動了起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這是我幾個熟人,怎麽了?”林穎兒倔強的咬著嘴唇,大聲的朝著王子君說道。

而在王子君說話的時候,紅魔方娛樂公司的幾個人也朝著他看了過來。在他們的目光落在王子君的身上之時,還不覺得什麽,但是看到冷漠的莫小北時,那經理的眼光頓時變得炯炯發亮,眼睛都綠了。

好家夥,老天是不是太照顧我了?今天讓我遇到一個清純靚麗的小美人兒還不夠,又將這種看上去聖潔高遠的冰美人推到了我的身前。這個女人要是跟著我們公司,那豈不是又多了一棵搖錢樹啊。

“小姐,鄙人姓吳,名得見,乃是紅魔方娛樂公司的總經理,我看你很有在娛樂方麵成名的天賦,不知道您願不願意加入我們公司?”吳得見說話間拿出了一張名片,滿是笑容的朝著莫小北遞了過去。

莫小北厭惡的看了吳得見一眼,又將目光落在了林穎兒的身上,她的目光閃動,好似在猜測著什麽。

“她沒有興趣,你該上哪裏就去哪裏。”王子君此時就覺得這個人好似蒼蠅一般的討厭,當下冷冷的揮了揮手,讓他快點滾開。

吳得見對跟莫小北和林穎兒看上去都有關係的王子君早就有意見,此時聽著王子君這種不善的話語,越加的想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讓他遠離這兩個女子。

“小子,我在和這位小姐說話,你插什麽嘴?我告訴你,該在哪裏呆著在哪裏呆著去,別他娘的廢話,再多話,看我大耳光搧你信不信?”

那吳得見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聽兩個女聲同時道:“你說什麽?”“你找打!”

鶯聲燕語,自然別有一番的滋味,但是被兩個女子不約而同的嗬斥,而且還是為了一個男人嗬斥自己,吳得見頓時就感到心中一陣的憋悶。

“我說什麽?我說他要是再不滾蛋,老子就用大耳光搧他!”吳得見也算是橫行慣了的人,憑著手中的那些明星,倒也結交過不少的權利人士,憑借著這些關係,讓他在很多地方都能夠橫著走。

“啪”,幾乎刹那間,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臉上,在這耳光之下,吳得見被打得在地上轉了一圈,好懸沒有摔倒在地上。這耳光自然不是王子君打的,而是站在王子君身旁的莫小北出的手。

對於自己老板被打的事情,那幾個跟著來的下屬,在刹那間就做出了最好的選擇,畢竟是老板,他們吃人家的飯,就得給人家幹,幾乎同時他們都朝著莫小北衝了過去。

“敢打人,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看著自己的屬下衝了過去,吳得見用手指指點著王子君等人,大聲的喊道。

“嘭嘭嘭”,莫小北眉頭輕輕地皺了皺,小腳挑動,瞬間功夫,就將那些衝過來的家夥狠狠的踹倒在了地上。因為動作太快,吳得見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將話說完,他的幾個下屬就好似球一般的滾在了地上。

“他娘的,你們都是吃屎的不成?不就是一個小娘們兒麽,給我放倒她!誰放倒了,我拿一萬塊錢的獎金賞他!”吳得見雙眸猙獰的朝著倒地的幾個屬下喊道。

有道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幾個倒地的家夥幾乎同時爬了起來,雖然一個個呲牙咧嘴,但是看那模樣,還是想要一萬塊錢。

莫小北皺了皺眉,她覺得自己剛才出手有點太輕了,可是這也是自己不想在她麵前表現的太過野蠻而已。得了,就讓這些人明天再站起來吧。心中念頭閃動的莫小北,刹那間,就打定了主意。

可是這出手的機會,總是稍縱即逝,就在莫小北準備再次揚起鞋跟跟這幾個家夥的臉來一個親密接觸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喊道:“你們在幹什麽?我們是警察。”

聽到這喊聲,吳得見的臉色一變,隨即就滿是笑容的道:“小子,打了人還想走?這一次,老子要讓你到班房裏住上一段時間吧!”說話之間,吳得見就朝著那警察迎了過去。

王子君淡淡的看了一眼吳得見,沒有說話,而是走到林穎兒的身旁,想要伸手拉一下正在流淚的她,可是那伸到半空的手,卻是不覺又停了下來。

“同誌,我是紅魔方娛樂的吳得見,這小子不但騷擾我們的女演員,還打我們的工作人員,請警方一定要主持公道,給我們公司一個滿意的答複。”吳得見來到那幾個警察的麵前,滿是笑容的朝著帶頭的警察說道。

聽到紅魔方娛樂公司,那帶頭的警察臉色就是一變。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王子君的身上之時,陡然間好似想到了什麽,也不顧得再理會那吳得見,而是快步來到王子君麵前,猶豫著問道:“您貴姓是不是……”

“我姓王。”王子君看著這個,輕聲的說道。

那點了點頭,說了一聲打擾了,轉身就走。吳得見看著的神色,頓時大怒道:“你們幹什麽,還不將這個騷擾我們公司簽約演員的人抓起來?我告訴你們,要是出了事情,你們是擔待不起的!”

“抓人?”那警察冷冷的看了吳得見一眼,伸手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個銬子直接拷在了吳得見的手腕上,嘴中更是冷聲的罵道:“人家夫妻兩個,你還說騷擾,你以為老子是傻子啊,給我全部帶走,誣陷別人清白可不是一件小事!”

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一呆,他們沒有想到中隊長今天居然這麽的直接,一個和中隊長關係不錯的警察在銬人的時候,走到那中隊長的身旁道:“隊長,咱們奉命在這裏巡邏,不就是為了保障這次演唱會演出成功麽?”

這警察說話很有水平,他這番提醒中隊長也聽懂了,那就是咱們要抓了吳得見,怎麽給請他們來的人交代呢。

“交代什麽,沒看到那是王大少麽?”被稱為中隊長的警察用眼神朝著王子君一指,神色之中帶著一絲恐懼。此時,他心裏還有些害怕,心說幸虧老子在執勤的時候看到他結婚的場麵了,要不然,今天可就闖大禍了!

那提醒的警察,也陡然間想起了王子君是什麽人,頓時就有點流汗,雖然他沒有見過王子君,但是這些年王子君在江市掀起的風浪,他們這些人可都清楚的很。雖然這位王公子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但是他的手段卻是讓很多人心寒忌憚。

江省第一公子,想到這個稱號,打招呼的警察也不說話,跟著幾個一起來的人,直接就將吳得見等人給帶上了警車。

“王先生,作為受害者,請問您對於這件事情有什麽意見?”那中隊長笑著走向王子君,輕聲的問道。

“依法辦事吧。”王子君對於這等事情也沒有太大興趣,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更大的麻煩,等著他去解決呢。在走了以後,王子君終於發現了一個讓他頭疼的問題,那就是莫小北和林穎兒的目光,終於碰撞在了一起。

“謝謝你,我回家了。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句話,我絕對是不會放棄的。”緊緊的咬著嘴唇的少女,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但是那點點晶瑩,卻在她的眼眸之中靜靜的閃爍。

聽著這好似深情告白一般的話語,王子君心中一陣抽搐,他不知道自己這一刻,究竟要做什麽?

“你不要走,天太黑了,你一個人不安全。”就在林穎兒想要走的時候,莫小北突然伸手抓住了林穎兒的小手:“我們也回家啊,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

林穎兒在莫小北的手掌抓住她手掌的刹那,嬌軀輕輕地顫抖了一下。不過隨即,她就用眼眸靜靜的看向了莫小北。而莫小北的目光,也落在了林穎兒的身上。

兩個人的神色都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夾在兩個女人中間的王子君,卻是感到了一種無形的殺氣在兩人之中醞釀,處在兩個女人之中,王子君就感到自己渾身上下有一些難受。

但是此時不管他如何的難受,那都是必須要撐下去的。就在他尋思著是不是要說句話,解開這尷尬局麵的時候,卻聽林穎兒道:“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

轎車輕輕地開啟,車內兩個難得一見的美女,無論是哪一個都讓這輛車有蓬蓽生輝的感覺,可是作為這輛車的主人,此時的王子君,卻是連一絲這樣的美感也沒有。

車內很是平靜,兩個女子,一個冷豔逼人不可方物,一個嬌憨動人青春靚麗,就好似兩朵競相開放的花兒,在王子君的身旁相映生輝。隻是,開車的王子君卻盼著這段路能夠短一點再短一點兒,好讓他趕緊從這種空氣裏解脫了。

人生的路,很多都是事與願違。而此時王子君就遇到了這種情況,一個接一個的紅燈,讓王子君頭疼不已。

幸好兩個女子上了車之後,就沒怎麽說話,不,應該是誰也沒有說話,但是她們之間的彼此打量,卻是從來都不曾少半分。在這度日如年的煎熬之中,省委家屬院終於到了,王子君也沒有往裏開,在門口停了車。

“子君哥,我走了。”林穎兒抽了抽嬌俏的小鼻子,朝著王子君柔聲的說道。她的話音雖然很是清麗,但是王子君的心卻能夠感到從心中傳來的那一絲絲苦澀的感覺。

看著林穎兒飄然而去的身影,王子君就覺得自己的心中有點堵得慌。可是此時此刻,他又能怎麽樣呢?

“小北,其實,我……”車緩緩的前行,慢慢的恢複了平靜的王子君,想給莫小北解釋一下。

“我知道。”莫小北莞爾一笑,掩住了王子君的嘴。

靜寂的夜空,星光異樣的燦爛,回家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怎麽說話,但是兩隻手,卻是緊緊的挽在了一起,一直到家中都沒有分開。

回到家的兩個人,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別的動作,就是靜靜的手拉手躺在**,不言不語,但是彼此的心跳之聲,卻都半絲不差的落在對方的心頭……

莫小北一早離開了,她走的無聲無息,但是那留在廚房之中散發著清香的小米粥,卻好似訴說著無盡的情誼。

在江市又呆了幾天之後,王子君就返回了山省省委黨校,黨校不同於一般的學校,雖然元宵節還沒有過,但是並不耽誤學校的正常開課。

在返回山垣市之前,和紅魔方娛樂公司合作的本地公司通過孫凱找到了王子君,很是小心的向王子君賠了不是。並將吳得見以及那位要在江市演唱三場的震波,都通通的趕出了江市,以示自己的誠意。

對於這種殃及池魚的結果,王子君並不怎麽放在心上,但是人家已經走了出來,他也不好說什麽。

山垣市風景依舊,但是一絲絲春的氣息,卻是緩緩的吹來。黨校好似也因為一個年,而變得平靜了下來。陳滬德的事情,已經很少有人提起,就好似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了一般。

而王子君的生活,也變得平靜了下來,開始約請王子君參加活動的同學,也多了不少。按照班級開班之時的約定,本來還該有一次關於班委會的改組工作,但是卻已經是沒有人再提起了。

過年的好處除了平息了陳滬德事件的影響之外,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黨校過節前那種緊張的氣息,也慢慢的消散了開來。青幹班的大部分學員們,再次開始了他們按部就班的舒適生活,很多已經住校的學員,又搬回了原來的住所。

這對於王子君來說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出入新築的愛巢也不會顯得那樣顯眼。和張露佳在一起的時候,雖然王子君也覺得心中有點對不起莫小北,但是麵對張露佳那柔情的關懷,王子君卻是難以說出半個不字來。

唉,男人哪個是不想偷腥的貓呢?自己還真的有點花心,有時候王子君的心中就會出現這種念頭,但是讓他咬著牙辜負對自己來說依然是用情很深的張露佳,他又怎能做得出來?

坐在沙發上,王子君翻動著報紙,心中胡亂想著他和莫小北的關係。前兩天莫小北在的時候,擁著莫小北的他感到自己好像擁有了整個世界,但是莫小北的離開和張露佳的歸來,卻讓他又有了一種家的溫馨。

廚房裏的炒菜聲不斷的傳來,據張天心說,張露佳可是最不愛做菜的,但是自從兩個人有了這個小巢之後,張露佳就很少吵著要去外麵吃飯了。

想著心頭的女子,王子君隨意的翻動著山省日報,幾個字不經意間落入了王子君的眼眸,王子君不覺坐直了自己有點慵懶的身子。

在山省日報的第二版,一篇名為《蘆北縣春季種樹忙》的文章占據了大半個版麵,在這篇文章中高度讚揚了蘆北縣委縣政府認清形勢,大抓特色種植,特色農業這個中心不放鬆,鼓勵群眾調整農業種植結構,僅今年開春以來就種植優質蘋果樹十五萬棵,棗樹十五萬棵。

在文章之中,王子君雖然沒有看到半個關於楊軍才的字眼,但是他卻知道,這是楊軍才在為出政績自己造勢呢。作為蘆北縣縣委的楊軍才想要通過這種形式,將自己的政績顯露出來。

一下子三十萬畝,蘆北縣可是沒有那麽多的荒地啊。王子君手指輕輕的談著桌麵,心中的念頭不斷地閃動著。

“想什麽呢?馬上就吃飯啊。”穿著一身家居服,纖細的腰間圍著一個可愛的花布圍裙的張露佳,成熟的魅力之中帶著一絲調皮,輕輕地一拉王子君手中的報紙笑著說道。

今天王子君隨口說了句想吃魚頭豆腐。張露佳二話不說就把王子君摁在沙發,自己到廚房裏忙活去了。燉魚頭豆腐湯,小火煲了四十分鍾,撒在麵上的芫荽擇洗了五分鍾,冰箱裏最後一把了,有些蔫黃,張露佳一根一根地擇,坐在小板凳上的張露佳彎著身子,白白的腰肢都露出來了。王子君有些感動,心裏有種暖融融的感覺。女人一旦用了情,隻要你肯給她一片天空,那你就是她的整個天下了!

王子君笑了笑,就將報紙放下。從身後將張露佳抱住了,張露佳掙紮著打他的手,“別鬧了,快別鬧了!”眼睛落在報紙上,又安慰王子君:“子君,別想這麽多了,反正你也是要離開蘆北縣的,管人家怎麽吹幹什麽嘛。”

王子君笑了笑,站起來就要去拿碗。張露佳卻輕輕地朝著他一拍道:“你個大饞貓就在這兒歇著吧,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您還是先去洗洗手等著吃飯吧。”

隨著兩人在一起的時間越加的多,張露佳那聰黠的一麵表現的也越加多了起來。王子君看著這個猶如小兒女一般的姐姐,也隻能搖著頭去洗手了。

“嘟嘟嘟”

清脆的電話聲傳了過來,王子君隨手拿起那剛剛換了的電話,就聽電話那頭傳來了杜自強的聲音:“王縣長,您吃飯了沒有?”

杜自強自從調離到鄰縣當了縣長之後,和王子君聯係也不少,聽到杜自強的聲音,王子君笑了笑道:“正準備吃呢,怎麽,你還準備請我吃飯啊?”

“那真是有點不巧,我正想請您吃午飯呢。”杜自強依舊在笑,但是聲音之中卻是露出來一絲遺憾。

王子君笑了笑道:“一起吃飯是不成了,不然這樣,一個小時之後,咱們在德隆茶樓見麵,那裏的茶不錯,你應該會喜歡。”

“子君,既然人家請你,你就去吧,不用管我。”張露佳通過電話已經聽到王子君說的什麽,心裏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在王子君放下電話之後還是善解人意的說道。

王子君一把摟住張露佳纖細的腰,輕輕一笑道:“都是老朋友了,喝酒不如喝茶,再說了,今天你大展身手費盡心思的做了這麽多菜,我一走,豈不是太對不你了?”

兩人說話之間,心中甜蜜不已的張露佳就將四個準備好的小菜端了上來,看著這四個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王子君不由得胃口大開,吃了兩大碗飯。雖然還想幫著張露佳洗碗,卻被張露佳給趕了出來。

當王子君趕到德隆茶莊的時候,杜自強已經等候在了那裏。雖然兩個人電話聯係不少,但是這卻是兩人離開蘆北縣之後第一次見麵。

“王縣長,你好啊。”杜自強在王子君走進來之後,就趕忙站起來,衝著王子君走了過來。看著杜自強的客氣,王子君輕輕一笑道:“自強縣長,咱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生分了?我可告訴你,你再這樣我可是會生氣的。”

杜自強嗬嗬一笑,沒有說話,而是將茶壺端起來給王子君倒了一杯茶,然後又給自己添了一點,這才道:“我要了一壺精品的毛尖,說是素雅,王縣長,您嚐嚐。”

王子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了兩句好茶之後,又說了一些關於兩人離開蘆北縣之後的變化。王子君一邊和杜自強說話,一邊想著杜自強來省城的目的,在王子君看來,杜自強不是那種無事就登三寶殿的主兒,他這一次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情。

在說了不少話題之後,杜自強終於說出了他這次來的目的:“王縣長,您在省廳有沒有認識的人?”

廳,王子君思索了一下,廳他倒是沒有什麽熟人,但是張家在山省可謂是根深蒂固,對於廳這種要害部門,不可能會沒有人的。心裏打定主意,王子君當下就問道:“怎麽了?”

“我想要把小程調到山垣市來。”杜自強喝了一口茶,沉聲的說道。

把杜小程調到山垣市?王子君眉頭就是一皺。倒不是這件事情有多難,而是這件事情恐怕並不如杜自強說的那麽簡單。不過他並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杜自強,他相信杜自強一定會給自己一個理由的。

“蘆北縣的幹警全部都包了村,和鄉裏一起督促老百姓種樹,小程那脾氣王縣長你也清楚,這孩子心地善良著呢,因為看不慣一個包村幹部為了完成任務,把一個老百姓的東西給拔了,她性子急,一言不合之下,將這個包村幹部給打了。雖然人家鄉的黨委看在我的麵子上將這件事情給壓了下去,但是,這個三一五工程一天不結束,她就有再次惹麻煩的危險。我知道女兒的脾氣,看不慣的東西,她是受不了窩囊氣的。再任由她這麽下去,終歸不太好,所以,我想把她從蘆北縣調出來。”杜自強說話之間點了一根煙,臉上的神色,更是露出了一絲的沉重。

連幹警都包了村?王子君的眉頭擰的更多了幾分。他沒有想到楊軍才竟然出了這種招數,而作為蘆北縣局長的連江河居然會同意了。

想著自己回蘆北縣之時遇到杜小程的情形,王子君明白杜自強的擔心。不過,他更多的不是在想發生杜小程身上的情況,他想得更多的是蘆北縣現在的情形。

“王縣長,我這丫頭太倔了,我要把她調到我們縣裏麵,她不同意。而安易市,我又沒有太多得力的人手,所以就隻能問問您了,看看能不能在省裏想想辦法。”

“這件事情我幫你問問,小程我算是了解,這次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跟鄉裏的幹部發生了衝突?”王子君思索了瞬間,沉聲的朝著杜自強問道。

聽到王子君給想辦法,杜自強心中一喜。他知道王縣長手眼通天,憑著和王子君在一起的感覺,他知道王子君要是說問問的事情,那基本上就是一個不離十了。

聽到王子君問為什麽,他也不隱瞞,實言相告道:“王,還不是為了種樹的事情,現在蘆北縣要開展三一五工程,接連讓老百姓種蘋果,種棗,養波爾山羊,這些占地破壞老百姓原來已經耕種的土地不說,買樹苗,尤其是買羊羔可是都需要錢的。”

王子君把玩著手裏的水杯,靜靜地聽著杜自強的話。雖然他在蘆北縣的掌控力不是杜自強能夠比擬的,但是要論根深蒂固,杜自強雖然人已經離開了蘆北縣,卻也不是他王子君能夠比擬的。

“有些根底的還好說,那些沒有根底的就有點麻煩了,可是任務攤派下來了,不完成還不行。”杜自強說到這裏,就沒有接著說下去。但是他的意思,王子君卻聽明白了。

縣裏麵的任務下來,那就不得不完成,而一些幹部為了完成任務,恐怕手段就有些偏頗。杜小程那種脾氣,發生衝突的可能性還真不小。

房間之內陷入沉默,渺渺的白煙從茶碗裏直飄而出……

杜自強在說了一些閑話之後就走了,但是他的離開,卻是讓王子君久久難以平靜。在沉思了半個小時之後,王子君也離開了茶館。

“天心,你在廳有沒有熟人?”王子君對於山省廳可謂是兩眼一抹黑,要安排杜小程的事情,他還得找張天心商量。

張天心那邊聽到王子君問廳的事情,就開玩笑道:“怎麽,你是不是出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要找人哪?”

聽著張天心那有點曖昧的笑聲,王子君哪裏會不明白這小子是什麽心思呢,他輕輕一笑道:“不是我的事情,是我一位同事的女兒想要調到山垣市,看看你有沒有人?”

“這事啊,那好辦。這樣,我先去問問,等有好消息再告訴你好吧,對了,我家老爺子今天晚上想請你吃個飯,你有時間沒有?”張天心在說到老爹之時,顯得很有些敬畏。

張天心和張露佳的父親張東遠乃是山垣市建設廳的廳長,在整個山垣市也算是一個實權人物。王子君雖然在張家去得挺勤,但是這位暗地裏的老嶽父卻是從來都沒有拜訪過。此時聽到他邀請自己吃飯,哪裏有不答應的道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