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九章 當官靠後台 掙錢靠胡來(泣血求票)

“董〖書〗記,這是國資委誤過來的棉彷服裝廠的改製方案,對於德良公司的大部分提議,我們原則上同意,但是無償將棉紡服裝廠交給他們不行,因此,國資委的意思是讓德良公司對這個公司的轉讓付款一百萬。”馮誌長拿著一份重新做好的方案,輕輕地放在了董國慶的辦公桌上。

出資一百萬收購棉彷服裝廠?董國慶的眼中寒芒不經意間一閃,還沒有等他開始說話,坐在一邊的黨恒就沉聲的道:“馮市長,國資委的這份提議是不是太兒戲了?別的不說,棉彷服裝廠僅去年新上的設備,就huā了多少錢!”馮誌長雖然對黨恒的質疑有些不高興,但臉上還是並第五三九章 當官靠後台 掙錢靠胡來(泣血求票)未流露任何不滿,而是笑著道:“黨秘書長,您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事情不能這麽看,眼下棉坊服裝廠不是皇帝的閨女不愁嫁,而是資不抵債了!如果我們把它攥在手心裏不肯放的話,那隻有破產一條路了。別的不說,

這棉彷廠上千名工人呢,這一下子失業了,可是個極大的不穩定因素啊。”“雖然德良公司的並購條件有些苛刻,但是正所謂挑三揀四的買主才是最有誠意的顧客。越是這樣,越是說明他們有並購的誠意嘛。

一旦並購成功,政府就不用再為棉彷服裝廠所困擾了,棉彷服裝廠也能輕裝上陣,為東埔市的經濟發展增磚添瓦,這不是一舉兩得嘛!”馮誌長說得滔滔不絕,而且有理有據有節,黨恒雖然覺得這之中有很多地方不對,但是他沒有抓過工業,對於工業項目方麵更是一無所知,因此,講起話來,和馮誌長這個主抓工業的副市長就有很大的差距。

董國慶的態度,無疑說明了一切,而他這個秘書長如果沒有董國慶的支持,在的第五三九章 當官靠後台 掙錢靠胡來(泣血求票)濟工作上根本就沒有和馮誌長探討的資格。

“黨秘書長,關心下一代的會議,你替我出席一下,我還有些事情要和誌長討論一下,就不過去了。”董國莊出著神色變幻的黨恒,沉聲的說道廠黨恒心裏清楚,董國慶這會兒讓他去開會,用意很明顯:他就是想支開他,告訴他不用再管這件事情了去雖然對董國慶的這種態度有些不舒服,但是對董國慶多年的惟命是從,還是讓黨恒選擇了服從。

關心下一代工作會把黨恒開得暈暈乎乎的,因為沒有了董國慶的出席,黨恒就理所工然的成了出席會議的最高領導,聽了關工委的負責人表態般的發言之後,黨恒就按部就班的將秘書準備的稿子照本宣科地念了一遍。

隻是今天的會,黨恒開得有些心不在焉。滿腦子裏想的都是馮誌長給董是慶的那份報告。一百萬,想到這個數目和自己知道的關於棉彷服裝廠的一些數據,黨恒就覺得很不舒服。

“黨秘書長,中午安排在東埔賓館,您可得好好喝兩杯!”關工委的負責人老書笑的好似橘子皮一般,輕聲的朝著黨恒說道。

黨恒擺了擺手道:“豐主任,吃飯的事情,你們自己安排就是了,我今天還有點兒事情,就牙主l去了。這樣,你好好地陪陪咱們這些老同誌,至於簽單的事情,我會打好招呼的。”那負責人留黨恒吃飯簽單的問題還在其次,他主要還是想要通過這次會議,和黨秘書長密切一下聯係,以後也好在經費問題讓黨秘書長照顧照顧。此時聽到黨恒這麽說,趕忙挽留道:“秘書長,您看這都大中午了,您要是不吃點飯的話,人家該說我老豐不懂規矩了。”

“行了,你的心意我記住了,不過我真的有事,這裏你先招呼著,等以後有時間,我再請你吃飯。”黨恒隨手在老豐的肩膀上拍了拍,就笑眯眯的朝外走了出去。

出了會議室,司機小陳早就在車上等著,看到黨恒過來,趕忙從車上跑下來,幫助黨恒將車門打開,一隻手放在車門頂,侍侯著黨恒坐進車裏。

“秘書長,咱們去哪兒?”小陳一邊發動車,一邊請示道。

“去棉彷服裝廠。”黨恒輕輕地一揮手,沉聲的說道。

小陳一愣,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黨恒竟然要他去這地方,心中雖然很是疑惑,但是此時看著黨恒有點嚴峻的臉,他還是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車子行駛在下班的車流中,車速不是很快,十幾分鍾之後,才停在棉彷服裝廠的大門口。看著緊緊關閉的大門上紅漆錄落的棉彷服裝廠五個大字,黨恒的心裏就有點堵的慌。

“秘書長,咱們在這裏停停麽?”小陳看黨恒好一會沒有反應,輕聲的問道。

“不用停了。”黨恒輕輕的揮手,剛要示意小陳開車走,無意間的一個扭頭,卻發現在不遠處,有一個讓他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棉彷服裝廠錯對麵的一個小飯店門口,一副很是悠閑的模樣。

和熟悉的西裝革履不同,此時的這個人上身穿著一件很流行的t

恤,下身穿著牛仔褲,再加上那好似特意梳起來的發型,猛一看上去,就跟剛剛步入社會的大學生一般。

如果不是對這個人太熟悉了,再加上那一招一式的動作在黨恒的印象裏根深蒂固,黨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實告訴他,他看到的一點都沒有錯,那個人就坐在小店之中。

“停車。”

黨恒的突然吩咐,讓正準備離開的小陳有些不適應,但是這小夥子太機靈了,還是很好的履行了黨恒的指令,剛剛啟動的車子,瞬間又停了下來。

“小陳,你把車在這裏停一下,我有點事。”黨恒說話之間,就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當黨恒走到小店門口的時候,王子君就看到了他,朝著黨恒笑了笑之後,王子君朝著自己對麵的位置一指道:“吃飯了沒有,沒有的話,咱倆喝點吧?”

黨恒也沒有客氣,直接在王子君的對麵坐了下來,看著桌子上放的一瓶啤酒,兩個小涼菜,他笑著低聲道:“王市長,您可真是好興致啊!”“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這紅燒肉吃膩了, 還想吃個窩窩頭兒呢,咱們平時應酬多,吃飯簡直是受罪,哪有這樣吃飯〖自〗由自在?”王子君邊說邊夾了一口清菜笑眯眯的說道。

黨恒拿起筷子夾了。菜,剛要開口就聽鄰桌有客人充滿感情的說道:“趙哥,咱們在廠裏這麽多年,眼睜睜的看著人家把咱廠給買走就跟賣自家孩子似的,心裏不好受哇!”

“唉,這年頭,當官靠後台,掙錢靠胡來。沒本事把廠裏弄好了倒有本事把它弄垮了!”

黨恒這時候才注意到,在這間不大的小店裏,還坐著六七個人,這些人都是在三四十歲左右,因為天熱的原因,很多人都是光著膀子,還有人穿了棉紡服裝廠的白背心。

“這廠子賣不賣不是咱們這些工人決定的,是市政府決定的,咱們就算是不想賣又怎麽樣?“這六七個人之中坐在上手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寬臉漢子,他端起自己麵前那一次性杯子中的啤酒喝了一口歎氣的說道。

在幾個漢子人雖然不少,但是他們麵前的菜卻跟王子君桌上的菜一樣多坐在桌邊的漢子們都是邊說邊喝,卻是很少有人夾菜。

中年漢子的話,讓本來有點熱火的場麵,頓時冷清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那說話的漢子,卻都不說話,隻是滋滋的喝酒。

這幫人一會兒往嘴裏扒菜,不說是不說,一說就是激憤難當,激憤先是指向廠裏的領導,接著又指向吳廠子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憤怒的情緒就像一股失了方向的風,這裏刮一陣那裏刮一陣的。

“嘭”

一個二十多歲光著膀子的漢子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趙哥,把廠子賣了咱們怎麽辦?你沒看三湖市的晨光棉彷廠,當初說得好好的,好像咱們這些工人占了天大的便宜一般,可是後來呢,還不是卸磨殺驢,把大部分工人都攆走了嗎!”

“我聽老韓說咱廠設備還挺先進,隻要能投入一筆資金技術革新,說不定廠子還能活過來,你說,這當官的怎麽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引”

“嗤!當官的不懂?人家心裏都清楚著呢!”“唉,現在看廠裏的車間、設備,看見什麽都有情有義的,鼻子一酸就殃及到眼睛,弄得眼睛整天都是濕漉漉的。實在不想賣了這吃飯的崗位喲!”

那被稱為趙哥的人也沮喪道:“這幫吃裏扒外的家夥滿腦子都是賣廠,咱們發幾句牢騷就能擋得住麽?”

一盆冷水潑下來,原本七嘴八舌的場麵立刻靜止了。

黨恒聽著這一切,有點明白王市長為什麽會在這裏喝酒了。他看著不動聲色地吃飯的王子君,心中暗道,別看自己比王子君大了好幾歲,論及腦袋瓜真是有些差距呢。

“趙哥,橫豎都是沒飯吃,幹脆跟他們大鬧一場算了!市政府不是正在研究咱們的事情麽,那咱都到市政府靜坐奔,把咱們的方案也說一說。”

這句話倒是一呼百應,大家像是約好了似的,狼吞虎咽的把桌子上的菜扒拉進嘴裏,就離開了飯店。

“王市長,這棉彷服裝廠還真有委新紅火起來的可能麽?”黨恒看著一群離開的工人,輕聲的朝著王子君問道。

王子君笑了笑,剛要說話,就見兩個服務員開始收拾那一桌子的狼籍,嘴裏還不滿的嘟囔道:“來了這麽多人,才吃了二十幾塊錢的東西,還不夠給他們使喚的呢!”

“行了小梅,這幫工人也不容易,量體裁衣,看鍋吃飯,就那麽點錢兒,誰肯大手大腳的huā啊。”另一個服務員一邊收拾桌子,一邊打趣道:“吃得可真幹淨,跟貓舔了一般!”

“讓他們在這兒吃飯,還不夠咱本錢呢。”那小梅說到這裏,好似想到了什麽:“我今天跟老板去買菜,聽說有人在菜市場偷肉,一問才知道是棉紡服裝廠的工人那肉販子本來要打他,聽他說得可憐,最後還送了他一塊肉呢!”

正和黨恒說話的王子君,一聽服務員的話,自己的筷子也放了下來坐在他對麵的黨恒,臉色也異常難看。

“王市長,你說棉彷服裝廠還有救嗎?”

王子君看著臉色凝重的黨恒,沉吟了瞬間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也是死胡同。咱們不能聽之任之。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朝最好的方向,至少比眼睜睜的看著這廠子上一條死路強吧!”

黨恒聽著王子君的話下意識的點點頭。簡單的要了兩碗刀削麵,兩個人就走出了小飯館。

午時的陽光越加的炙熱,對麵棉彷服裝廠的牌子在這陽光之下,好似綻放著點點的光芒看著這碩大的牌子,王子君扭頭朝著婁恒看了一眼道:“企業改製的路,並不是隻有賣掉一條。”

在坐上董二民來接自己的車之後,王子君依舊沉浸在沉吟之中。和黨恒的感受相同,王子君也沒想到會在運裏碰見黨恒盡管他是董國慶的人,但是王子君卻覺得和黨恒說了一些話,心裏舒服了不少。

辦公室裏開了空調,跟外麵的烘烤簡直是冰火兩重天,王子君剛準備睡午覺,電話鈴響了。

“喂,是子君市長麽?”聽到電話那頭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王子君先是一愣,隨即道:“哎喲,陳主任哪,有些時候沒跟我聯係了你老兄正忙什麽呢?”

腦子裏一個個人影閃過的瞬間,王子君就從自己的記憶之中想到了打電話的人是誰:省紀委的陳源河。

“哎真是不勝榮幸喲,難為你還記得我呢。王老弟,你這整天日理萬機的,一舉一動,都是萬眾矚目。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陳源河見王子君居然一下聽出來自己的聲音,顯然是很高興的。

得罪人?陳源河的電話,讓王子君在一愣的瞬間,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越是給這個時候,王子君的心卻變得越加的冷靜。

“大凡有點字職的,哪有不得罪人的?”

陳源河沒有笑,他沉聲的道:“被告狀的人多了,隻要沒有真憑實據,最後都去不了了之。隻是子君老弟,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就怕人家鐵了心的想告你啊!”

王子君一聽這話,腦子裏飛速轉動。最近他也做了不少走鋼絲的事情,但是都是打了法律的擦邊球,並沒有哪個動作明目張膽的違反規則啊。

“陳老兄,濁者自濁,清者自清。對我這個人,我相信老兄還是了解我的,身正不怕影子歪嘛。”

“老弟,你是什麽人我當然了解。隻是,有時候唾沫星子也會淹死人呢。有人把你跟一個女人的照片寄到了省紀委。”陳源河說到這裏,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道:“以我多年的經驗,這些照片估計在整個大院每個省級幹部手裏應該都有吧。”

和一個女人的照片?王子君的心裏一緊!

“是嗎,不會是有人拍到了我的裸照吧,果真如此的話,我可真是無話可說了!”

陳源河沒想到王子君還有心思跟他開玩笑,笑笑道:“你還嫌不夠轟動效應啊?當然不是裸照。

陳源河的回答,讓王子君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心說隻要不是裸照就好,他沉吟了一下,這才道:“陳哥,您應該見過那張照片的,那女的是誰呢?”

“舉報信上說的是張露佳。子君,你可得注意點兒,紀委的葉〖書〗記那可是出了句的認真呢。”

省紀委〖書〗記葉華亭是從中紀委下來的幹部,來山省才兩個月不到,卻以手腕強硬著稱聞名於整個東埔市了。不過對於這位能夠迅速在省紀委打開局麵的葉〖書〗記,王子君還有另外一方麵的了解。

這位葉〖書〗記在沒有來山省的時候,就和楊度陸關係不一般,來到山省之後,更是和胡一峰走得很近。而這麽一個人,對自己可是沒有什麽好處。

“陳哥,您那裏有這張照片麽,我倒想看看人家是怎麽編排我和露佳姐的。”

“照片我這裏沒有。”陳源河頓了一下,接著道:“但是我這裏有一張複印件,你那裏有傳真機沒有。,…

王子君笑了笑道:“陳哥,謝謝了,等回去之後,我請你喝酒。

雖然沒有看到照片,但是王子君此時卻是將心放下了大半,他和陳源河關係不錯,對陳源河的性格還是很了解的,知道這個人不但一臉的生人莫近,而且在一些事情上還很是講原則,如果自己真是難以翻身的話,他絕對不會把照片寄給自己“吱吱吱”隨著傳真機輕輕地響起,一張照片就出現在了王子君的桌麵上,這照片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王子君依舊第一眼就看出了照片上的兩個人。

在照片的左邊,自己正一臉微笑的站著,而在另外一邊,張璐佳同樣笑得很是甜蜜,這本來沒什麽,但是壞在壞在張露佳的手緊緊的挽著自己的劈彎。

這一挽就讓人浮想聯翩,要是放出去,根本就解釋不通。

自己什麽時候和張露佳拍了這樣的照片呢?心中念頭閃動的王子君,又朝著四周的環境看了過去,但見在這四周,一片青革,還有一棵大樹。

看著這環境,王子君心中的念頭頓時就是一閃,他想到前些時候自己去張老爺子那裏,張露佳不知道從哪裏弄了個照相機在那裏擺弄。

當時他是提醒張露佳把這些照片刪掉的,怎麽流傳到外邊去了呢?

就在王子君沉吟的時候,電話的鈴聲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王子君沉著的拿起電話。

“喂,子君麽,我是露佳,我家裏好像招賊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急了。

已經差不多猜到了事情原因的王子君,此時反而平靜了下來,他靜靜地道:“露佳姐,不要緊,慢慢說。、,

“這兩天我都在軍分區家屬院家那邊陪老爺子,今天回家拿東西,發現家裏有被翻動的痕跡。”“那都丟了什麽?”

“別的東西都沒有丟,就是我放在家裏的那一千塊錢,也沒有丟,但是咱倆的那張照片,沒有了。”張露佳說到照片的時候,聲音裏已經帶了一絲哭腔。

說到那張照片,張露佳就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那張照片在照出來之後,王子君就讓自己冊掉,張露佳實在舍不得,偷偷留下來了。

當時自己覺得隻要自己放好,就不會有人知道,為此她還專門將那張照片小心的藏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可是現在,這張照片卻丟了。

張露佳也算是半個官場中人,想到那張照片卻是越想越是害怕,她現在真是後悔不迭,心愛的男人高居一市之長,這褲腰帶係不緊,又怎麽能幹得了大事呢?

按照那張照片的程度,事情是可大可小的,但是現在在市裏麵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王子君,如果有人以此給王子君上眼藥的話,那對於王子君來說,就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要知道作為全省最為年輕的正廳級幹部,作為東埔市的代市長,還不知道有多少隻眼睛在盯著這個心愛的男人,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準備落井下石呢。

“沒事,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就是一張照片麽,沒什麽了不起的。”王子君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那已經不是埋怨能夠解決掉事情了,與其讓張露佳陷入懊悔之中,還不如自己好好的對她開導一番,讓她不必為此擔憂呢。

事情沒有出的時候,自然要以預防為主,但是事情已經是這樣了,王子君覺得自己別無選擇,隻能勇於麵對了。

在開導了幾句張露佳之後,王子君輕輕地放下了電話,雖然他開導張璐佳很是成功,但是站在房間裏,王子君卻感到有風浪朝著自己蜂擁而來。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聶賀軍打來了電話。在電話之中,聶賀軍並沒有談起照片的事情,但是在問了東埔市的工作之後,聶賀軍卻笑著道:“子君同誌啊,你一個人在東埔市不行啊,我看還是讓小北來山省吧,這樣,這件事情我和莫老說,至於職位的問題你也不用擔心,小北想要幹什麽,咱們山省的職位我隨便她挑怎麽樣?夠大方吧?

王子君清楚聶賀軍話語之中的意思,如果是以往的話他也許會推脫兩句,但是這個時候,他卻笑著道:“聶〖書〗記,謝謝您的好意,我對您的提議舉雙手讚同:隻是小北這邊的工作,那我就得拜托您了。”

“這個麽沒有計麽,你們東埔市的工作現在很是不錯,子君你要多多和國慶同誌配合,將東埔市的工作搞上去,另外還有一條,子君你要特別注意那就是搞好和下麵的聯係,再過兩個月就要召開人代會了。”

聶賀軍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你這個市長還沒有經過法律程序,還要人代會選舉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要籠絡人心。

“是,聶〖書〗記,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希望的。”王子君心懷感激的對聶賀軍說道。

“嗯好好幹,我覺得你在東埔市,一定會幹出點成倩來給我看看!”聶賀軍說完,就掛了電話。

在聶賀軍打完電話之後,省委組織部的郭先為又打來了電話,在這個電話之中,郭先為提醒王子君一定要小心注意另外還告訴了他一點就是這種告狀信,幾乎每一個省級幹部的手中都接到了一份,另外還有就是還有好事的人將照片傳到了網上。

“咚咚咚”

就在王子君剛剛掛了郭先為的電話時,劉岩富敲門走了進來在王子君的辦公桌旁邊坐下來,劉岩富先是匯報了一下進兩個月東埔市的財政收支情況在這些匯報之中,一向不怎麽出錯誤的劉岩富,卻是接連出現了好幾個不該出現的錯誤。

“劉市長,您是不是昨天晚上加班了?”王子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著笑道:“我聽說昨天嫂子過來探望了。”

看著一臉壞笑的王子君,劉岩富心裏還真是有些發虛,昨天老婆來了,盡管心裏湧動著難得的興致,但是做起來夫妻之間的功課,卻是不大一會兒就力不從心了。該軟的地方硬了,該硬的地方倒是軟了。他隻好伸手在老婆的胸前撫弄了一番,老婆也心甘情願的讓他撫弄,在他情意綿綿的撫弄裏,零零星星的找到了些久別勝新婚的感覺。這段時間,他心裏也不清靜啊!

因此,化匯報裏頻繁出現失誤還真是跟老婆來無關,此時的劉岩富真是心亂如麻呢。

對於王子君,劉岩富除了感激之外,在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打夥計,更多了一些知己的味道。因此,在聽到自己在省裏麵的熟人打來的電話之後,劉岩富就很是有些替王子君著急。

作風問題,說大也大,褲腰帶都係不緊,那還能幹得了大事?但是要說小也小,不就是點破卵事麽?如果沒有人當回事,那他還真就不是一回事,但是要真的有人擰著頭追究這件事情的話,那還真是能夠讓一個人身敗名裂。

現在王子君竟然被卷入了這種漩渦之中,對於王子君的處境,劉岩富心中很是擔憂。他知道這種告狀信,絕對不會隻是告狀信,隱藏在告狀信之後的黑手,才是王子君最應該注意的對象。

“子君,先不要說我的事情。”劉岩富掏出根煙子君點上,然後又朝著王子君看了看,將煙盒之中的煙又扔給了王子君一隻,這才沉聲的說道:“今天我一個省裏麵的朋友給我打來了電話。”

“是不是說有人把我給告了?”王子君看著劉岩富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輕聲的說道。

“嗯,你已經知道了?”劉岩富本能的抬起頭驚訝的看了看一臉平靜的王子君。他本來以為王子君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卻沒有想到,王子君還是知道的比他還要清楚。

王子君點著煙,嘿嘿一笑道:“怎麽會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是當事人,我知道的比你還要清楚。”

“你知道怎麽還這般的若無其事呢,你就不怕啊你”劉岩富本來要說平靜,但是一時間又覺得這話有些不對。

“嘿嘿,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對一些小人的誣陷,又何必在意呢,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該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我怕個逑嘛!”王子君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真的沒有問題?”劉岩富有點遲疑的問,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劉岩富就覺得自己的水平有點凹,竟然問出了這種實在是很沒有水平的問題。

“當然沒有問題了。“王子君一副不滿的摸樣道:“你看我像是那種困難戶嗎?我那媳婦也不錯嘛。不過說起來,我還真對露佳姐有過一些想法。”

“什麽時候?”劉岩富剛把心放下,被王子君這麽一說,立刻又揪起來了。暗道王市長啊王市長,難道您玩的就是心跳?這種話怎麽能直言不諱的承認了呢?

“那年我十二歲,想弄點好吃的,叫姐叫得那叫一個甜!”王子君一本正經的說道。

“十二歲的時候!”劉岩富看著一臉正經的王子君,就覺得自己的小心肝不斷的跳動,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伸出手指朝著王子君一指道:“王市長您可真把我給嚇死了!”

看著劉岩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王子君靜靜地喝了一口茶。對於剛才的即興表演王子君還是覺得很滿意的。

東埔市委市政府,那是藏龍臥虎之地,就在王子君的事情在省委傳開沒有多久在市委市政府,也有不少人聽到了風聲。而黨恒,就是這其中的一個。

中午的午休,黨恒在**躺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王子君關於棉彷服裝廠的話讓他很是有些感觸。一會他的心中出現了王子君,一會又出現了董國慶,這兩個人的主張,讓他有點心煩意亂。

輾轉反側了很長時間,黨秘書長終於算是睡著了。

“叮嗬,丁”

電話歡快的鈴聲,在黨恒剛剛睡著之後,快速的響了起來對於這突然響起的電話,黨恒可以說恨死了,他抓起電話,恨不得對對麵的人狠狠的訓上一頓“喂黨哥,您忙什麽呢?“電話那頭嬌聲嬌氣的聲音,通過電波傳了過來。

黨恒聽到這聲音就是一楞,心說這誰呀,這聲音自己怎麽不記得聽到過,再覺得是不是打錯的時候,黨恒又想到人家的稱呼,黨哥,應該是自己吧。

“在午休,你誰啊?”黨恒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黨哥,您看您說的,真是讓小妹好傷心啊,難得您真的這麽狠心,就忘了小妹是誰了麽?”電話那頭的聲音越加的哀怨,就好似一個別拋棄的怨婦。

這是誰啊,黨恒心中過了一下自己認識的人,好似除了自己老婆,真的沒有和其他人發生過關係,更談不上什麽狠心啊!

“你是誰啊,我告訴你不要胡說八道,再胡亂說話,小心我告你誹謗。”黨恒有點火大,自己好容易才睡著,竟然被這麽一個電話給吵醒了。

“黨哥,您怎麽這樣啊,您這樣可真是讓小妹傷心死了,那一次,您高興了之後,給小妹這個電話,說是讓我打給您,您怎麽就忘了呢?”電話那頭的聲音,可以說是越加的哀怨,如果不是能夠確定自己真的沒有什麽情人的話,黨恒還真是以為是自己的情人殺上來了呢。

“神經病。”說話之間,黨恒就準備掛了電話。

“黨哥,你說誰神經病呢?“電話那頭的聲音,頓時沒有了嬌聲嬌氣,而是變成了非常的低沉。

聽到這低沉的聲音,本來準備將電話掛掉的秘書長大人,趕忙又把電話重新拿到了耳邊,嘴中更是甜甜的說道:“哎呀老婆大人,我可是不是說您啊!”

“那你是在說誰?”對麵依舊是不依不饒的說道。

黨恒此時已經越加的清醒,想到自己老婆沒頭沒腦的電話,他頓時粗聲的道:“許潔,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啊!長本事了是不是,來查我的房是不是?”

聽到黨恒這邊聲音變得厲害起來,那邊許潔的聲音確實變得細柔了起來:“老公,別生氣麽,人家這麽給你打電話,還不是想你了麽?”

黨恒無奈的歎了口氣,雖然心中暗道你心中有我也不能這麽有我啊,但是嘴中卻道:“謝謝老婆關心,我收到了。”

“這還差不多,黨哥,人家也是怕你走上歧途,要是那樣的話,你讓我們娘倆可怎麽過啊!”電話那頭的人很是了解黨恒的性格,在黨恒這邊一軟,頓時又順杆爬了過來,她的話語很是嬌柔,但是卻充滿了殺傷力。

黨恒雖然知道這是老婆的老伎每,但是依舊很是享受,他在**一趟,嘿嘿一笑道:“老婆,難得你就這麽信不過我麽?”

“不是信不過你,是你一直在東埔市呆著,是不行的,你沒有聽以一位偉人說過麽,男人啊,不釋放釋放那是不行的。”

偉人說過,那個偉人說過這樣的話,黨恒心中暗笑,但是嘴中也不揭穿道:“老婆你放心,我一定會老老實實,絕對不會犯任何的錯誤。”

“我就知道我們家黨秘書長最好,為了獎勵你這種覺悟,我決定隻要你不回山垣市,我每個星期都到東埔市去一趟。”

當秘書長在外人看起來很是分光,但是這之中的酸甜苦辣,卻是應了一句話,就是誰幹誰知道。黨恒就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可是有兩天沒有回過山垣市了。聽說老婆要來,黨秘書長很是〖興〗奮。

“好呀,老婆,你怎麽有這個念頭,對了你來了妞妞怎麽辦?”

“放她奶奶那裏就行,我這也是為了你,黨哥,人家不是不相信你的為人,但是我不在你身邊,怕你一時忍不住子啊犯了錯誤。像你們東埔市的市長,多好的一個人,還不是因為老婆不在身邊熬不住了麽?”

黨恒本來還挺享受自己老婆的喃喃細語,但是在老婆提到王子君的時候,頓時有些愣了,他急切的問道:“你說什麽,誰犯了什麽錯誤?”

“老公你還不知道,我告訴你啊,今天我們紀委辦公室收到了舉報你們市長的文件,是和另外一個女的。現在省委大院之中都在傳你們那位年輕的王市長因為老婆不在身邊,又管不住自己,所以才犯了錯誤。”

許潔說到這裏,又低聲的道:“為了不讓你重蹈覆轍,更為了咱們的家庭和睦,所以我決定在三光政策實施不開的情況下,暫時對你實施三光政策,把你給掏光、吃光、擠光!”

如果是以往聽著這麽情意綿綿的話,黨秘書長一定會獸血沸騰,但是現在麽,他的心中確實有些發冷。他不能想想就在今天中午還和他坐在小飯館之中談天說地的王市長,竟然會出了這種事情。

但是他老婆許潔乃是省紀委一個科室的副主任,雖然主要負責後勤,但是在有些事情之上,她說的話卻也不會有什麽大的錯誤,在沉吟了瞬間之後,黨恒沉聲的問道:“這是真的麽?”

“當然是真的,我還騙你。”對於自己說出情意綿綿的話男人卻沒有反應,許潔很是不滿,聲音也有點衝了。

黨恒自然知道自己老婆的心意,不過此時他可是真的沒有這個心情,在沉吟了瞬間之後,他就沉聲的說道:“許潔,那照片上有什麽,是……,是裸照麽?”

許潔一聽這話撲哧一聲笑了,接著又歎口氣:“哎呀,我的黨秘書長,你不食人間煙火還是咋著?如果都拍成裸照了,那你們的市長還能穩穩當當的上班?你的心怎麽這樣啊,我說,你恨你們那位市長,也不能這樣是不是,我告訴你,不是裸照,但是和是裸照也差不多,兩人情意綿綿的樣子,任誰一看,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