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詭異

然而,最令張雲感到詭異的是,當他抬頭望向高空時,竟看到許多被白色液態狀透明物所包裹的人形物體在裏麵。

這些人形物體完全是一團團模糊的能量體,根本看不清長相,隻能看出是人形的,至少在張雲看來就是如此。

同時,這些人形物體都在散發著不同顏色的光芒,有深邃無比的藍,也有溫柔曖昧的粉,而那光芒也有強有弱,有的亮如白晝,而有的則是米粒之光。

除此以外,在它們的尾端,都連接著一根像是人體血管的紅色未知物。

就跟掛燈籠一般,這些人形物體閃爍著五光十色,高高懸在張雲的頭頂。

不知為何,當張雲看到這些閃爍著五顏六色光芒的人形物體時,心裏竟有些惡心的感覺。

而直到這時,張雲回過頭來才看到,原來,他身處的這處空間,竟是一個形似心髒的巨大不明物。

通體都是突起不平的溝壑,赤紅如血,甚至於這東西還像人體心髒一般,時不時地抽搐一下,除此之外,這形似心髒的不明物,甚至還連接著許許多多血紅色的粗管,不知道通往哪裏。

而那些人形物體則是借助那根像是血管的東西,直直地連接到了這形似心髒的東西上。

看上去,就好像是在輸送著什麽東西一般。

說實話,當張雲看到這裏時,竟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雖然他並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麽,但直覺告訴他,果斷不是什麽好東西啊。

但此時此刻擺在張雲麵前的,並不是欣賞眼前這副奇異的景象,而是如何趁著這大好機會,逃出生天。

張雲真是萬萬沒想到,他誤打誤撞之下,竟然用那枚扳指給活生生砸爛了那堵牆。

張雲看了看左手處的那枚扳指,見它依舊是完好無損,連一點點的刮蹭都沒有,頓時不由得心生感慨,這尼瑪硬啊。

但此刻,眼前這一片赤紅的景象,實在是讓張雲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啊,不,應該是下腳啊,要知道,就在他的麵前,那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深淵啊。

這要是真跳下去,張雲目測,他分分秒就得摔死。

而就在這時,張雲忽然看到,就在距離他頭頂不遠處,有一團繚繞著極其濃重黑氣的人形物體,正被死死地鑲嵌在那形似心髒物最中心的位置上。

在那形似心髒物的中心處,有一處很是明顯的凹槽,而那繚繞著極其濃重黑氣的人形物體,就那樣幾乎保持側著的姿勢,深深陷入那凹槽之中。

張雲雖然不知道那繚繞著極其濃重黑氣的人形物體是什麽,但張雲確實能夠感覺得到,在那具人形物體上,有著同那老鬼同源的邪惡氣息。

甚至於可以說,這股子邪惡的氣息,絲毫不弱於那老鬼。

幾乎是第一時間,張雲便判斷出這十有是那老鬼本體,雖然很難相信,但張雲也很清楚,他現在早已不是肉身狀態,而是一單純的靈魂體。

雖然看著跟平時是一樣樣的,有手有腳的,但確實是靈魂體狀態。

張雲琢磨著,他出去的關鍵,或許就在那老鬼本體身上。

眼瞅著這再往前一步,就是那黑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張雲自然是下意識地便放棄了到前方那未知領域探索的想法。

眼前最關鍵的是他要怎樣回歸本體,因為他的身體已被那老鬼徹底奪走,要想從這裏出去,就隻有將那老鬼趕出他的身體,然後讓他的靈魂能夠複歸原位。

當然,張雲這完全就是按照一些玄幻小說的情節來幻想的,畢竟他一個從未接觸過這種玄異之事的普通凡人,又怎麽可能第一時間就看穿這裏的構造。

那不真實,至少對於張雲來說,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到的事。

緊接著,張雲便抬起頭,仔細看起那被濃重黑氣所繚繞的人形物體,隻見這人形物體明顯與其他散發著不同顏色的模糊人形物體不同。

不僅在體型上要粗大好幾圈,就連那透發出的力量波動,也完全不是那些模糊人形物體所能比擬的。

最關鍵的是,張雲竟然看到,就在那繚繞著極其濃重黑氣的人形物體的身體四周,密密麻麻插滿了從那其他模糊人形物體處延伸而來的血紅色管子。

而且,隨著那形似心髒的物體每抽搐收縮一下,都可以很明顯地看到,從那些模糊的人形物體那裏,有一股股像是能量一般的東西,順著那血紅色的管子流到那老鬼本體身上。

而與此同時,那些模糊的人形物體本身所散發出的光芒就會弱一分,透發出的波動也減弱了少許。

看著就好像這些模糊的人形物體,都在不自覺地為這老鬼的本體提供能量一般。

然而,奇怪的是,按理說這樣的話,那老鬼的本體也應該是水漲船高,波動又強了一分才對,可事實上,張雲卻沒有感覺到絲毫變化。

而下一刻,張雲就明白了原因所在。

很簡單,隻因張雲看到,那些原本灌輸在老鬼本體的力量,竟又順著老鬼的本體,倒流入了此刻緊緊捆縛在老鬼本體四肢的血紅色細管裏。

而通過這些細管,那些能量最後便流入了張雲此刻所立身站著的形似心髒物裏麵。

隨後,再由這形似心髒的物體,借由連接在它身上密密麻麻的血紅色粗管,源源不斷地輸送到了不知道什麽地方。

也就是說,那些能量,到頭來,便宜的是那些粗管所連接的地方,跟那老鬼本體沒有半毛錢關係。

看到這裏,張雲也總算是搞懂了這裏的一些基本構造了,最後,張雲迅速做了一個決定。

他已經沒有那麽多時間再去研究這裏的奧秘了,因為就在這一刻,張雲忽然發現,麵前這破碎的牆壁,竟然莫名地開始自動修複了起來。

一片又一片漆黑如墨的牆狀物,就那樣一點一點,緩慢地重新貼合在了那牆壁之上,看起來,要不了多久,這裏就又會成為一個完全封閉的牢籠。